黑老大情仇录(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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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那你如何解释建国和香菊在床铺上做那事呢？”

　　“那肯定是他们两个自愿的，建国绝不会强人所难的。”

　　“这倒有可能哟，不过你姨叔为什么要收拾建国他们呢？这也关系到他女儿的名声呀，如果是我，会忍气吞声的，如果真是他们自愿的，我或许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的，也不至于把建国弄进监狱呀！”

　　“是吗？妈妈，不过你女儿我是不会干那种事的，我还想读大学呢，但我就曾想过嫁给建国的，建国哥是个聪明绝顶的孩子，他一定会给我带来幸福的。”

　　“现在已经今非夕比了，建国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场劫难还是个未知数，雪梅你怎么那么说呢？你才多大？”

　　“我已经十八岁了呀，是成人了呀，还小了吗？”雪梅据理力争到。

　　她们三辈人边说边走，已经到了家门口了，雪梅到湾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建国家，看建国了，可建国家里连一个人影子就没有，她又到了香菊家。看见香菊一个人在那儿目瞪口呆地坐着。

　　“怎么了？香菊。”雪梅招呼香菊到。

　　香没有回答雪梅的话，就一下子扑在了雪梅的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管什么用呀？你把昨天的经过说一遍好吗？”雪梅冷静地看着香菊说到，同时掏出自己的手巾给她擦拭着眼泪。

　　香菊这才慢慢地止住了哭声，因为他们三个是无事不说的，尽管这个事让香菊不好开口，但她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建国，她昨天晚上也想了整整一夜，没有结果，今天在建国被带走的瞬间，她觉得自己那样做是不应该，可又不能违着自己的爸爸，于是她只得说了违心的话。

　　想到这些，香菊心里难过极了，恨不得挖地三尺，自己跳下去算了。她自己又重新抹去了眼泪，把昨天下午的事情详细地述说了一遍，雪梅在那儿仔细地听着，唯恐漏掉了一个细小的情节，细小的动作，她在寻思着如果帮助她的建国哥摆脱困境地，她相信，他与香菊间发生那种事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东西在里面的。她想到了那次自己主动给他，反尔被他责怪，如果他是那样的人，我不也成了他的人了吗？

　　她想到这些，觉得自己肯定应该为建国哥做一点事的，当她想到了香菊说的那些，她觉得他们两个完全是自愿的，不构成强奸呀，怎么会是强奸罪呢？她想不明白，也想不通泰。

　　她居然想不明白，但她始终觉得建国有点受委曲和冤枉。这时的她也六神无主了，她在寻思着如果帮助建国哥的时候，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肯定愿意帮助建国哥的，那她就是李老师，他们共同的李红燕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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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想到李老师后，她就飞奔到了李老师的住处，慌张地敲响了李老师的门。

　　李红燕老师开门一看是袁雪梅同学，就开玩笑地说到：“雪梅，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呀？”

　　“李老师，你还不知道吧，建国出事了。”

　　“建国，他能出什么事呀？”李老师感到惊呀地问到。

　　“说他强奸了刘香菊，被公安带走了。”

　　“有这种事，不可能吧，你可不要开玩笑。”

　　“我哪有时间和你开玩笑嘛，是真的，李老师。”

　　李红燕忽然想到，他们间亲热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可他从来没有进入她身体，那一次，他忽然间进入了她的身体，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她只认为他应该在什么地方学到的或是已经在别的女人身上试过，不过她是家建国的，她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也就没有问过他了，居然现在出了这种事。这叫她心里如何是好呀？

　　由于他们间的感情深厚，她还是想帮他一把的，不管从恋情的角度还是师生的角度，她都应该帮他一下的。于是她缓缓地说到：“雪梅，你知道他们昨天下午在一起的过程吗？”

　　雪梅点了点头，说：“我刚才在家问过香菊了，她告诉了我他们间的过程的。”

　　“那你讲给我听，好吗？”

　　雪梅于是点了点头，就开始把香菊和建国在昨天下午的过程讲了一遍，李老师也认真地听着。她有时打断雪梅的话，让她重新讲一下，这个雪梅知道是重点。

　　李老师等雪梅讲完后，就肯定地说到：“这不是强奸呀，最多也只能算耍流氓，怎么能算是强奸呢？”

　　“是呀，李老师，我也认为不算强奸的，那可是香菊自愿的呀，怎么就是强奸呢？”

　　“雪梅，你想帮你的建国哥吗？”

　　“嗯，李老师，我对建国哥比对我弟弟都还好的，你说我会不会帮呢？”

　　“那你是把香菊找我，我们三个一起研究一下，应该如何帮助建国的，好吗？”

　　“好，李老师，那你等我，我马上就去把香菊喊来。”说完后香菊就跑着回去了。

　　红燕在想，只有让香菊重新把那天的事写成材料，并让她在上面签字，她就可以把这个东西呈上法院，法院在判刑的时候就会正确考虑了。

　　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雪梅还真的把香菊喊到了李红燕的寝室，李老师再次忍着心痛问到香菊，她和建国那天下午的经过后，她说到：“香菊，现在只有你能帮建国了，看在你和建国的感情那么深的基础上，你觉得你应该不应该帮助一下苦难中的建国呢？”

　　“李老师，我也想帮呀，我那么喜欢建国，我可不想让他那样呀。”

　　“既然是这样，你就更应该帮助建国呀。”

　　“李老师，我想帮他呀，你说怎么帮吧？”

　　李老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香菊和雪梅两个听了都觉得可以，都觉得这是唯一的方法了，于是香菊就把自己和建国那天下午发生的经过详细地写了，并说明他们间是自愿的，谁也没有强迫谁的，而且是她主动的。香菊最后在那个口述上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刘香菊。

　　李老师说这个东西就交给她，由她进城去找法院，呈上去，那样建国可能无罪释放了。

　　红燕为了使事情牢固，她又让香菊照抄了一份，（那时可没有什么复印机）放在她那儿以免这份掉了麻烦。李红燕心中想的不是麻烦而是所香菊反诲，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在她们三个女孩子忙碌的同时，雪梅的婆婆邱碧如听到后，也感到极大的愤慨，她当及就一摇一晃地走到了区公所，走进了刘行知的办公室，把刘行知堵在办公室大骂了一顿后才离去了。

　　李红燕得到这一张口述材料后，第二天一早，她就赶车去了城里，她直接上了法院，找到了建国强奸罪一案的办案人员，说明了情况，并把那份材料交到了那个办案人员手中，那人看了一下材料，觉得这个强奸罪是不成立的，他对红燕说陈建国的强奸罪既然不成立，他就有可能被释放的。

　　红燕听到这个消息，高兴极了，在那儿千恩万谢后，才出来在街上吃了早饭后就回红卫了。

　　她回来后，迫不急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雪梅，告诉了雪梅就等于告诉了她们湾的所有人，刘行知也很快就知道了，他在香菊面前说了如果是强奸罪，对她是多么的重要的厉害关系说后，香菊才把昨天下午在李老师那儿的事情告诉她爸，她爸就告诉她，如果别人问起，就说是她们强迫的后就走了。



　　没几天，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就下来了，刘香菊被江东医学院录取了。

　　袁雪梅呢，没有被江源师专录取，听他们说是公社有人的亲戚占了她的这个名额，其实是刘行知告诉公社的人那么做的。

　　过了一周，香菊被悄悄地喊到了法院去做证了，好为了自己重新肯定了第一次的说法，第二次的说法只是她们强迫的。

　　就在香菊去法院做证的第三天，李红燕的副校长也被免了，她被调到了一个偏辟的大队小学认教了。只有袁雪梅一个人去为她的，不，是他们的，李老师送行了。

　　在一九七七年八月二十九日，也就是香菊去省城医学院报到的当天，陈建国因强奸罪被判了八年的徒刑。

　　判刑后的陈建国不是非农业人口就只能在劳改农场或劳改煤矿去干活了，他在判后的第二天就被送到了东升劳改煤矿。
第七章　多方关怀
雪梅听到这个消息后，托人把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了李红燕老师，她在家里整整哭了两天两夜。

　　建国被送到劳改煤矿后，已经是八月三十号了，李老师也开学了，雪梅没有上成大学，就在家参加了农村的劳动了，他一天的工分就是四分。

　　建国到劳改煤矿后，矿上的管教人员看到他细皮嫩肉的，不忍心让他去干重力活，第一天是做思想工作，第二天杨矿长就问他：“你叫陈建国，你读过书吗？”

　　“嗯，我叫陈建国，我初中毕业，不过那年我考了全县第一，没上成高中。”

　　“为什么呢？”

　　“我家那时是富农成份。”

　　“不可能哟，富农成份能上学呀，只要不是地主，是不是你家得罪了什么人哟？”

　　“没有呀，不过我以前的事我也不知道的。”

　　“那你在家没劳动？”

　　“没有呀，我家的劳动力多呀，队上不要我劳动呀，后来又弄得什么彭书记来我管教。”

　　“那你不劳动干什么呀？”

　　“我就学习高中的知识呀，那个彭书记给我讲文科知识和做人道理，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坏人的。我有一个初中老师给我讲理科知识。”

　　“你说的彭书记是彭建华吗？”

　　“是呀，你怎么知道？”

　　“以前青林县的县委书记，谁不知道呀，他还是我的一个老表呢。”

　　“你们还是亲戚呀。”

　　“是呀，你的高中知识学得如何？”

　　“不错的，彭书记就笑我，如果大学要考试的话，我准能拿个县状元的。”

　　“是吗？”

　　“是呀。”

　　杨矿长见陈建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决定重用他，让他去管理犯人，他不在参加劳动。这是他个人的想法，于是他说到：“陈建国，你这么有才华，怎么会犯一个众人愤怒的强奸罪呢，能告诉我经过吗？”

　　建国又重新把自己与香菊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完后杨矿长说到：“你是冤枉的呀，怎么还判有罪呀？”

　　“我当时就是为了香菊能上大学呀，让我吃点苦受点累也值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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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矿长没想到，陈建国帮人帮到底，连自己成了罪人都在帮助别人，这种人的人情味够浓的，这种人才难得呀。于是他说到：“我想让你来管理其它的人，同时你在晚上教他们学一些知识，行不？”

　　“怎么不行，我还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杨矿长。”

　　“你要感谢就用实际行动来感谢吧，行不？”

　　“好的，杨矿长，我一定不给你丢脸的。”

　　这后，杨矿长就让陈建国下去休息一会儿，他要召集矿上的主要领导开会研究他这个事情。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大家都一致通过了杨矿长的提议，的确，在他们这种重体力劳改的地方，要想找一两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还真摊的。更何况陈建国是那年在青林初中升高中的状元呢。

　　就是劳改队中分为四个班，一个班干八小时，一天三班倒，有一个班休息，每个班有六十个人，陈建国是个斯文人，他说话做事都很期文，他才去就当了班长，在管理上，他也兢兢业业的，全班的工友都很佩服他的，他不仅调停得好集体中各个工友的关系，他也时常问寒问暖的，很得工友们的信任和爱戴。在煤矿的人们，一听说是三班的，就说那人很有福气。

　　李红燕知道建国去了煤矿劳改后，心里一直不踏实，可她又有没有别的办法，还好，这年的国庆是周六，也就是说国庆节有两天假期，在这一周开始的时候，她就去找了袁雪梅，问她去不去劳改煤矿看陈建国，袁雪梅心中当然想，就是没找着同伴，建国的爸妈和公为这事也各自生了一次病，她更不敢在他们面前提出与他们一起去看建国。

　　这不，李老师来约她去看建国，她心里高兴极了，她也知道她妈妈和婆婆是不会让她去看建国的，她们还真怕她与他产生感情，怕她嫁给一个强奸犯的，这一点雪梅是知道的，她没有读成大学，怪她命苦，她不怪其它的，这桨李老师与她约后，她就告诉好的爸妈，说她们在国庆节要开一个同学会，好要去参加，就是三十号一早去，一号下午就回来。她的爸妈信以为真，就同意了，他们也想让自己的女儿出去见一见世面，长一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