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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将门虎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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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济北双塔镇

“没事了,没事了。”发狂的鹞子被张毅城捏在手里好一阵安抚,可算是安静下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内院传来一阵草响,“什么人?”小朱喊得都跑了调了,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枪抽了出来,一个箭步窜到了大殿里,张国忠紧随其后,“张大哥,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小朱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了,毕竟是年轻经验少,这种情况若换作柳东升是绝对不会着急的。 

“我听见了。”张国忠也把巨阙剑抽了出来,“但我觉得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那是什麽”?小朱警惕地看着四周,“动物?” 

“不知道。”张国忠自己也纳闷,这种阴气纵横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动物,况且还是在闹子的时候?“小朱啊,你看着点毅城,我进去看看。” 

“好,那你多加小心。”小朱回头看了一眼张国忠,下巴差点砸在脚面上,“张大哥,咱没必要拿那个吧?”虽说气氛诡异,但小朱还是差点笑出声来,自从接张国忠来山东的时候,小朱就纳闷这位张大哥为什么要背着这么大一个包,又不是去行军,被这么大的包干吗啊?此刻一看张国忠的家伙式才明白,感情是装管制刀具的。 

“张大哥,就算治安不好,也没乱到随身带宝剑的地步吧?”小朱哭笑不得,从小到大,拿宝剑的人见过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海河边练太极剑的老大爷,怎么还真有随身带宝剑防身的? 

“这个不是对付人用的!”张国忠可没心思跟小朱打哈哈,掏出了手电,单手举剑迈进了内院的篙草丛。 

内院大概有几百平方米大小,要说也怪,刚才在大殿的时候,听见发出声音的地方明明在左边,而等张国忠小心翼翼地走到内院左侧的时候,大殿右边的篙草丛又发生了一样的声响,且发出声响的位置好像在慢慢变化,这次张国忠可是听清了,这时蛇在地上爬所发出来的声音,“难道他来了?”张国忠赶忙想跑回大殿,但自己刚一回头,直见一条三四尺长的大白蛇正冲着自己吐芯子。“啊!”张国忠差点喊出声来,刷的一下把巨阙剑横在了胸前,但眼下这条大白蛇好像并不害怕张国忠手里这家伙,看张国忠举剑非但不后退,反而略带挑衅地冲着张国忠爬了过来,接着月光,只见蛇身上明晃晃钉着一排银钉,很显然,这条大白蛇就是前几天钉在双塔山石柱子里的那条大的离谱的虬褫。 

“怎么跑这来了?”对于这么大的虬褫,张国忠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举着剑一步步地后退,此刻张国忠最怕的就是小朱或张毅城脑袋发热擅自跟过来,尤其是张毅城,不定会使出什么歪门方法,万一把这东西激怒了给谁一口可就没命了。 

一步、两步、三步,就在张国忠边后退边琢磨对策的时候,突然听见前院那边传来了“哇”的一声喊,声音是张毅城发出的,隐隐约约还带着点哭腔,“毅城!”一听儿子大喊,张国忠也顾不得琢磨了,横辉一剑直砍虬褫的脑袋,没想到这虬褫一不攻击二不躲闪,就在张国忠这一剑距离其“脖子”还有二尺不到距离的时候,突然发出了“嘶”的一声,与此同时,张国忠好像听见身后有人大喊一声“住手!”声音极其的耳熟。 

“谁?”张国忠下意识地收回了巨阙,猛的一回头,只见师傅马真人笑呵呵地站在自己身后,“好一个小兔崽子,连我都不认识了?” 

“师傅?”张国忠下意识地放下了剑,“您……”刚想下跪,张国忠忽然反应过来了,“他娘的,师傅死了20多年了,怎么可能跑这儿来,他娘的敢骗我……”张国忠举起剑猛的回头寻找刚才那条超大号的虬褫,却发现自己面前只有篙草,那条大蛇早已不知去向,没有声音,没有痕迹,再回过头来,发现根本就没什么马真人,四下瞬时间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宁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毅城!”张国忠也顾不得找蛇了,直接从大殿旁边的草丛中窜到了前院,发现张毅城正跪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小朱则趴在了张毅城的前边,而先前墙角摆丹台的地方此刻已经是空空如也。 

“没事吧!?”张国忠窜到了张毅城跟前,前胸后背地摸了个遍,还好没受伤。 

“小朱!小朱!”一看儿子没事,张国忠转身去扶趴在地上的小朱,这一扶不要紧,只感觉湿乎乎地弄了一手,等把小朱翻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满嘴都是白沫,拿出手电一照,才发现这小朱不止是嘴上有白沫,背后还插着几只金灿灿的行针。“ 

“五雷金针?”张国忠不由得一愣,这可是茅山术里成本最高的招,是专门对付冤孽冲身用的,人的七脉,分别是“心阳脉、惠顶脉、丹田脉、足阳脉、洐首脉,土门脉,丁通脉”,其中惠顶脉和足阳脉是阳气循环的起点和终点,五雷金针的原理是用五支镀金的行针插入除“惠顶、足阳”二脉之外的五脉,金器不走阴阳,在众多金属中,要数黄金的“阻隔阴阳”性能最好,这五支金针插入五脉后,可将侵入七脉的阴气从“惠顶、足阳”这两个没扎针的脉路逼出去,之后这五支金针也便废了,也就是说这种镀金的针完全就是一次性的。虽说据记载,五雷金针对于根除冲提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的“病例”效果非常不错且立竿见影,但因为成本太高,所以自古以来都是夸的多用的少,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被用到小朱身上,看来那哥们儿还不算坏的太彻底,偶尔做一次好事还挺下本钱。 

扒开小朱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瞳孔,张国忠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危险。快,把你朱叔叔扶出去,别在这里待着了。我去追!”说罢,张国忠起身就要追,却被张毅城一把抓住了,“爸,听我的,你铁定追不上他,况且……况且……”张毅城深呼了口气定了定神,“那人刚才救了我一命。” 

“他?救你?”张国忠也懒得想了,一把扯开张毅城的手,“快,把他扶出去!”说罢三步并两步地跑出了院。 

院外,呼呼的热风吹得不远处的玉米地沙沙作响,用手电四处照了照,根本就没人影,“跑得真快!”张国忠叹了口气。 

“爸,刚才那个人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这时张毅城已经架着小朱从庙门里出来了。 
“他说什么?”张国忠问道。

“少管闲事”张毅城把嘴贴近了张国忠的耳朵,“刚才我想把鹞子换个地方栓,正在解绳子,突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笑,像是男的,也像是女的,但更像是二重唱。我听着也挺害怕的,就把鹞子放下了,想从包里掏点东西出来以防万一,这个时候,小朱叔叔忽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我背后了,周围那么多乱草,他走过来我愣是一点都没听见。” 

“然后呢?”张国忠一皱眉。 

“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我看他眼神不对劲,”张毅城道:“当时我都快吓死了。” 

“再然后?”张国忠按着小朱的人中,感觉气息越来越强,应该快醒过来了。 

“再然后朱叔叔就趴下啦,他后边站的就是那天那个人,不过今天没穿黑衣服,穿了一身有点发紫的衣服,也好像是蓝色,但当时就点月光,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色,有点像是一种制服,还带了个帽子。”张毅城道:“当时我觉得没什么,但朱叔叔趴下的时候我无意中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头,差点吓死我,你看。”说着,张毅城举起了小朱的一只手,“哎,奇怪,什麽时候变回来了?刚才他指甲都是黑的。” 

“制服?行了,我知道了,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了么?”张国忠道。 

“没看清楚,他不但戴了个帽子,还戴了个墨镜,特别打,跟迈克尔·杰克逊的那个差不多。”张毅城一耸肩:“大半夜的,咱们打手电都看不清,他还戴墨镜,爸,你说这人是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啊?” 

“精神有问题?”张国忠只能哭笑,天底下哪有这么厉害的精神病? 

“爸,我发现一个秘密!”张毅城把嘴凑到了张国忠耳根子上,“朱叔叔好像不是处男了,前几年他还是处男,柳叔叔家出事那镇子我还用他的血布过阵,但现在肯定不是了,否则你说那东西,怎么冲他不冲我啊?” 

“不许胡说八道!”听儿子这么一说,张国忠眼珠子都瞪出血丝了,“那叫童子!童子,听见没有?什么处男不处男的?从哪儿学来的词儿啊这都……” 

大概又过了10分钟,小朱可算醒过来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事竟然一无所知,只是说眼前一黑,再醒过来已经到了张国忠怀里了。听说人已经跑了的消息后,小朱竟然晃悠着站了起来,抽出手枪就要往玉米地里追,只不过被张国忠拦住了,走路都打晃还追人哪?再者说,这黑灯瞎火的,一望无际的玉米地里上哪儿追去? 

丹台被人从眼皮子底下弄走了,眼下再在这耗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三个人只能顺着路往“团结村”的方向走,刚走没多远,便看见对面两束明亮的车灯由远而近,“可算有车子,这个倒霉地方!”小朱拍了拍裤子,横在土路中间开始挥手,等车开近了,三人才发现,来的原来是辆大发车,看牌照应该是公安局的警用车,但没装警灯,车身也没喷漆。 

“怎么样,人抓住没有?”警车停在了小朱跟前,柳东升从副驾驶开门下车,满脸堆笑,王友善则从后座开门下车。 

“早跑啦!你们再晚来会儿人家都到国外啦!”小朱摔摔打打的一百个没好气,“这个点才过来,亏你们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 

“跑了?”一听人跑了,柳东升脸色立即变了,“往哪跑的?” 

“喏,这一片。”小朱以自己为中心,回身用胳膊画了一个120度角,“找去吧!” 

“对了,柳大哥,我儿子看见了,那个人穿着蓝色或紫色的衣服,像是制服,还带了帽子。”张国忠也一个劲地提供情报。 

“行了,明白了!”柳东升回身上了车抄起了车载电台的话筒:“老吴,老吴,我是柳东升,罪犯已逃逸,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没过三分钟,柳东升向众人一招手:“先都上车!”,只见大发车原地掉头飞一般的驶了回去。 

“柳队,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小朱也被搞糊涂了,“刚才看你怎么满面春风的?” 

“周文强落网了!”柳东升叹了口气,“本来准备今天晚上突审,听说你们还在这儿守着,我们是来接你们的,没想到他那个同伙真的会冒险回来。 

“落网了?”张国忠也是一愣,“怎么回事?他从309国道跑的?对了,你们见没见孙大鹏啊,说去买吃的,下午走的到现在还没回来。对了,我得下去,万一他回来找不着人怎么办?” 

“哎,抓住周文强还多亏了那个孙大鹏。”柳东升道:“这小子在团结村发现了周文强,于是便想打电话报告,可偏赶上村委会的电话坏了,他就骑了个摩托去派出所报告,结果半路上碰见我们设的卡子了,就直接跟布控的同志报告的,这小子可立了大功。” 

“立功了?好,挺好!那他怎么还不回来啊?”张国忠一听徒弟立功了,还挺高兴。 

“哎,那小子没有驾驶证,就敢骑摩托上国道,国道上可都是几十吨的大货车,别说是撞上,蹭一下他那小命就没了。正好赶上他报告的那个布控点的同志,是交警那边支援的,发现他无证驾驶直接把摩托车扣了。说报警心切可以理解,无证驾驶的事就不追究了,但车得暂扣,让他自己先回去,找个有驾驶证的来领车。但那小子不干啊,说没法跟亲戚交代,非得把车骑回去,正跟那边撒泼打滚呢。张大哥,我看这事也怪不得交警那边的同志,虽然立功了,但也不能让他无证驾驶再骑回去啊,万一出事谁负责?” 

“那咱们现在怎办?”张国忠道。 

“先去和大队人马会合,张大哥,这两天辛苦你了,以后的事就交给我们了!”柳东升拍了拍张国忠肩膀,“等会儿我安排车先送你们回去!孙大鹏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回头去说说情,实在不行我亲自把摩托给他骑回去!” 

…… 

30分钟后,大发车终于下了土路,来到了传说中的团结村。村口,清一色十多辆警车(大发)早已一字排开,花花绿绿的警灯闪成了一片,看来附近分局派出所所有的大发车都调来了,就等着柳东升这车回来会合呢,“张大哥,我、老王和小朱还得参与搜捕,就不送你们回去了,等会儿你就坐这辆车去宾馆吧,有什么事我回天津再联系。” 

“恩,等你的好消息。”张国忠和柳东升挥手告别,瞬时,柳东升便钻入了闪着警灯的警车,十多辆警车开足马力向将军庙的方向呼啸而去。

三天后,天津。 

张国忠一家人正在院子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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