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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花儿死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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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应该再往深处交谈。第二天晚上,朱晓月再次约见了沈诗雨。这次朱晓月选择的是茶吧,还是要了双人雅间,照样和沈诗雨面对面落座。

    沈诗雨头朝向一边,不看朱晓月,也不说话,看样子昨日的兴奋劲头已经过去,落魄的沮丧情绪又占据了他心理的主导地位。

    “今天我约你出来,是想继续昨天我们的话题……”朱晓月斟酌着词句,观察沈诗雨的反应,“我觉得昨天……我们交流得……很不错……”

    沈诗雨没有扭头,好像没有听见朱晓月的话。

    “昨天的交流……我很愉快……希望今天,我们还能像……好朋友一样,推心置腹的聊聊。”朱晓月说。

    “朋友?哼,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朋友了?我配得上做你的朋友吗?我不过就是一堆臭垃圾,谁见了都躲……”沈诗雨觑了朱晓月一眼,虽然对方满脸诚恳,沈诗雨仍然有些愤愤不平。

    “昨晚真的是时间太迟,不好意思,今晚我们随意,你想聊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可以了吧?”朱晓月小心的赔礼。

    “我还没有吃晚饭,我等你替我付账,你却让我坐茶店,喝清水,我可是干了一整天的力气活儿!”沈诗雨说。

    “哦,这个嘛,我早想到了。”朱晓月把拎来的大纸袋,放上桌面,推到沈诗雨面前说,“这个给你做夜宵,你拿回去吃。”

    沈诗雨拨开袋口一看,里面是一只甜皮鸭和一瓶麯酒。他马上把鸭子掏出来,搁在桌上,撕下一条腿,放进嘴里猛咬一口。

    “嗯,味道不错!”他说。

    “这是‘张鸭子’,城里口味最好的。”朱晓月说。

    “你这人还算地道!”沈诗雨并不看朱晓月,他把麯酒也拎上了桌面,旋开瓶口就要喝。

    “这个,”朱晓月作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这个你带回去慢慢喝行不?”

    “为什么?怕我喝多了强『奸』你?”沈诗雨仍然不看朱晓月,对着瓶口猛吸了一大口。

    朱晓月脸红了,她很庆幸沈诗雨没看到。

    “我知道你不会,你是一个好人……”朱晓月有点言不由衷。

    “又说谎话了!”沈诗雨评论,“不过前半截还算真实,你知道我不会强『奸』你,我再怎么落魄,也总不至于成为那种只要女人一身皮肉的人。当然,那不能算人,只是一种服从于生理需求的动物,和野生的一样。”

    酒精的暖流使沈诗雨全身的血『液』活跃起来,话也开始多起来了。

    “我们对野生动物还很不了解,其实有好多野生动物都很重感情,比如猴,大象,草原田鼠,据说九成鸟类都能自动配成固定的配偶,”朱晓月说,“或许人类高看了自己,低估了其他动物的智力和情感世界……”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沈诗雨打断朱晓月说,“你不用绕圈子,你想知道我和老女人上床会是什么感觉,你想知道我是不是恶心……”

    朱晓月说:“你真的很聪明。”

    沈诗雨又咬了一大块鸭肉,嚼下肚子后,再喝上一大口酒,吃得来满嘴带油。

    因为吃得太急,加上边吃边说话,沈诗雨胃里灌进了不少空气,他开始打嗝。

    “都怪我,催得太急,你慢慢吃,吃饱了咱们再聊。”朱晓月体贴地说。

    沈诗雨扯了几个响亮的嗝,做了一会儿深呼吸,又使劲按摩了一阵胸口,嗝声渐渐平复。他用朱晓月递给他的纸巾擦擦油嘴油手,身子往后一靠,坐得更舒服一些,这时候他的脸开始正面朝向朱晓月,说话也认真多了。

    “我对野生动物不像你那么了解,”沈诗雨说,“但是我了解自己的感觉。放在平时,我也会想,一个成熟的男人,不可能喜欢上比自己大上一辈的女人,可是感情没有定律,当你感觉到心灵的相互需求之后,其他的条件自然会退后,甚至可能不再发挥效用了。”

    朱晓月没有说话,她知道沈诗雨已经进入了交流状态,最好不要干扰他。

    “我和她第一次上床的时候,那种感觉真好,就像两条冻僵的虫子搅在一起,相互取暖,获取生存的必需,一切都退居到它们的交融之外——我这样说你懂不懂?”沈诗雨问。

    朱晓月很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那好,我就不用多解释了。”沈诗雨说,“那个时候,你是根本不会去想年龄啊什么的,反正是你找到了你生命的根基,也证实了你自己的存在,你有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沈诗雨停顿了。

    朱晓月仍然没有『插』话。

    过了一会儿,沈诗雨接着说:“可是,出了那个环境,情况就不一样了。当我回到书店里边,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特别是看着那些成双成对的夫妻,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我和她的关系特别不真实,我的意思是说,好像不是属于眼前的这个世界。”

    从昨天的交流起,朱晓月就注意到,沈诗雨提到史花儿,每次都用“她”来指代。

    “或许是我的固有观念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我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老女人,虽然我和她已经走得很近,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无话不谈,但是,我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交往,那种只属于二人世界的交往,我希望它是永远的秘密。”

    “可是史花儿想的不一样,她希望是光明正大的婚嫁,尤其是她做了那台电视节目后,她希望她和你的关系能向社会证明她的正确,女人的婚姻也可以突破年龄的界限。”朱晓月谨慎『插』言,“有一段时间,史花儿的情绪特别高亢,就是那种恋爱状态中的兴奋,她向我提到过你们的关系……”

    “什么?她向你说过我?她答应过在我没有准备充分之前,不把我们之间的事情透『露』出去……”沈诗雨有些不满。

    “她没有泄密,她根本没有向我提起过你,”朱晓月替史花儿解释,“是我看出她陷进了情网,套出她几句含糊的话来,你看我第一次采访你的时候,我还根本没把你往上面想。”

    “对了,既然你们有过那么一段……恋情,那为什么她死了你还能那么平静?记得那天我第一次采访你,一点儿也没看出你有什么伤感或者遗憾。”朱晓月问。

    “你要我怎么样呢?抱尸痛哭,向全世界撕开我的伤口,让满大街的苍蝇蚊虫都来叮咬?”沈诗雨质问朱晓月,“死了一个你们还嫌不够,非要赶尽杀绝?”

    “你的意思是……”朱晓月迟疑了一阵,终于说出了口,“是你杀死的史花儿?”

    “你什么意思?”沈诗雨猛地站了起来,“我原来以为你很聪明,才对你讲这些个故事,没想到你的理解力那么差!算了,不说了,没意思,反正你也弄不明白!”

    “沈大哥,您请坐下。”朱晓月客客气气地说,“我没有你想象的聪明,所以有些问话可能冒犯,但是我绝对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相反,您今天给我上了一课,让我对爱的理解又多了一个层面。”

    沈诗雨听到朱晓月软软和和的语调,稍微犹豫了一下,重新坐了下来。

    “生活真是复杂,也很丰富,和你交流,能让我懂得原来不懂的东西,我非常感谢您对我的信任。”朱晓月说,“请您相信我,我不是单纯的把您看成采访对象,我确实也把您看成了很真心的朋友。”

    沈诗雨吁了口气,说:“人就是古怪,谁都忍受不了孤独,总希望有倾诉的对象,希望沟通与理解。你就是抓住我的这一个心理弱点,一点点地把话套出来。”

    “我们都需要倾诉和倾听,这是人类的社会『性』所决定的,那些被放逐的先贤,没有了现实的交流对象,就留下文字,向后人倾诉,有时候要隔上好多代人,才能够找到知音。”朱晓月说,“我们不能期望身边的人都能理解我们的思想行为,但是,我们应该共同努力,营造一种宽松的氛围,容许他人以自己的方式思考和生活。”

    “你这句话我很欣赏,”沈诗雨扬起眉头看着朱晓月说,“我们的社会就是缺少宽容,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不要说别人,就是自己也无法容许自己出格。其实她也一样,你别看她在人面前那么开朗,那么勇敢,她的内心也有懦弱的一面,只不过给她藏起来了,别人都看不到。”

    “哦?你是说她也很矛盾?”朱晓月问。

    “你以为她真的就能丢下亲情,无视舆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爱谁就敢爱谁吗?”沈诗雨说,“她就一个普通人,也没有哲学家的高度,她想追求自己的生活,但是她内心的评判标准实际上还是大众化的,所以,她很容易跟着媒体的导向走。可是一旦这种导向和现实发生碰撞,她就拿不准该走那一条道。她的坚持是表象的,内心却在退缩,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后来就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她开始吃安眠『药』啦?”朱晓月问,“这就是你替她买安眠『药』的原因?”

    沈诗雨沉『吟』了一下,说:“差不多吧。”

    朱晓月问:“她为什么不自己买?”

    沈诗雨说:“我也问过她这话,那时我们的关系已经疏远了,一般情况下她也不会找我帮忙,但是那次她说,她是公众人物,她要一进『药』房,人家又要瞎猜疑了,不知道又要生出些什么流言来。”

    朱晓月琢磨说:“如果她吃安眠『药』,你先后替她买了六十片,一个月下来,按理说也吃得差不多了,那么说来,『药』死史花儿的安眠『药』不是你买的那份?”

    沈诗雨说:“那我可不知道。”

    朱晓月又问:“听说,是你那个老板替你作证,说史花儿出事当晚你们处在一起,这是真的?”

    沈诗雨说:“你问哪个?是问老板出面是真的,还是问她的证词是真的?”

    朱晓月忍不住一笑:“被你抓住漏洞了,问话不严密,有歧义。”

    沈诗雨接着问:“你问哪个?”

    朱晓月说:“老板作证是警察说的,应该不会假,我问的是那天晚上的事。”

    沈诗雨说:“是真的,我告诉过你我同时和她们两人睡觉,当然只是同一时间段,不是三人睡同一张床。”

    朱晓月说:“恕我直言,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你自己说过你和史花儿在一起感觉不错。”

    沈诗雨说:“可我也告诉过你我人『性』的分裂。在心灵层面我和她在一起感觉很好,不会意识到年龄差距,可是在现实的层面,我和老板是各取所需,我也希望和老板的关系能够长久,毕竟我也想要一份安定的生活。”

    沈诗雨说到这儿苦笑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老板踢出来了。”

    “是因为老板在警察局听说了你和史花儿的关系?”朱晓月问。

    “也许吧,老板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和她的这种『性』关系,但是警察怀疑我谋杀史花儿,我必须找出当晚不在现场的证明,只能老实交代了。”沈诗雨说,“回来就被她一顿臭骂,她说和我这个烂人睡觉,在她是很掉价的事,我还给她拿到警察局去张扬。她尤其不能容忍的是我居然和那个老女人睡过觉,这简直就是在糟践她的名声。她说,‘你他妈要是睡一个黄花大闺女,青头小姑娘我还想得过去,你他妈下三烂,去睡一个老鸡皮,你这不是涂我一身臭狗屎吗?’当时我忍不住回了一句嘴,说‘还不知道是谁涂谁的臭狗屎呢!’结果她扑上来,一连打了我十几个耳光,然后把我的东西抓起来扔到店外,扔得满街都是,当时看热闹的人好多。”沈诗雨说到这里,满脸苦涩,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那史花儿知不知道你和老板娘的关系?”朱晓月问。

    “这个……”沈诗雨沉『吟』了一下,“这个很难说,我和她相好在前,和老板睡觉在后。我来的时候,老板也有个相好的男人,半年前被那人蹬了。那段时间我和她感情正融洽的时候,身上也收拾得格外齐整,也许老板有误解,以为我是在招引她——我是说老板。老板和我年龄差不多,是属于那种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的女人。她既在我这里获得『性』满足,找回做女人的感觉,又觉得和我这样的穷雇工睡觉,是很失身份的事,所以她根本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和我的关系。”

    “那你和史花儿的那种亲密关系,是不是一直维持到她遇害?”朱晓月问。

    “没有,”沈诗雨很肯定的摇头,“我前面说过,她要我帮忙买安眠『药』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没有『性』关系了。”

    “哦?那是为什么?”朱晓月问。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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