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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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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陶基脸上露出犹豫神sè,又一跺脚恨恨说道:“真不知道伯父是怎么想的,徐州牧他不想当了,大可以传给你们两位兄长,为什么偏偏要让给外人?”

“三公子,用不着抱怨,主公也有他的苦衷。”旁边传来徐州首席大将曹豹的声音,曹豹走到陶家三兄弟面前,冲陶基微笑说道:“三公子可以想一想,玄德公既非主公部下,又非主公旧交,提兵来救徐州,大军入城驻扎,外面又有曹贼大军虎视耽耽,我们徐州全城军民百姓将士的xing命,等于是全都捏到了玄德公手里。主公如果不给玄德公一点好处,一点希望,万一玄德公……,嘿嘿,徐州可就麻烦了。”

“是吗?”陶基大吃一惊,惊讶道:“玄德公仁德之名布于天下,怎么可能干那样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玄德公的仁德之名是真是假?”曹豹冷笑说道:“所以末将揣测,主公就是拿不准刘备的为人,所以干脆主动提出把徐州让给刘备,既抢占了大义之名,又安抚住刘备。”

陶基和陶商兄弟面面相觑,对曹豹的这番解释将信将疑,陶商也是面露惊讶,连声说道:“曹叔父,你怎么能如此说?家父为人正直,玄德公仁义布于天下,岂能存有如此勾心斗角的心思?依陶应之见,玄德公乃是谦谦君子,绝不是不仁不义之人,叔父误会玄德公了。”

嘴上说得漂亮,陶应心里则又悄悄嘀咕,“这个曹豹还算有点头脑,基本上猜对了一半。可惜,还是少根筋——这样的话,怎么能从嘴里说出来,还当众说出来?还有,武力和打仗的本事也弱了点,难以托付重任。”

果不其然,糜竺和糜芳兄弟听到曹豹这番话后,果然神sè都是变了一变,昂着脑袋大步走开,领着几个徐州文武官员扬长而去。曹豹则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向陶应拱手说道:“二公子,孔太守他们已经出城,正好末将的军务也已经办完,末将斗胆,想请二公子到末将家中小坐,共饮几杯如何?”

“叔父见召,小侄那敢不从?”陶应一口答应——曹豹是徐州首席大将,徐州兵马都由他控制,现在他主动向陶应靠拢,陶应当然是求之不得。但陶应做为次子,也不好太过无视兄长存在,便又转向陶商和陶基说道:“大哥,三弟,我们一起去曹将军府中赴宴如何?”

“我就不去了,父亲病情刚要好转,我还要回去伺候汤药。”陶商摇头,根本就没其他方向考虑——比方说曹豹和弟弟靠拢,威胁他的长子嫡位。

“我去不了。”陶基也摇头,“天马上就黑了,今天轮到我值守城防,曹贼还没有走远,不能掉以轻心。”

“既如此,那我只有单独到曹叔父家中叨扰了。”急于掌握军权的陶应也不勉强,嘱咐了陶商好生照顾父亲和嘱咐了陶应好生守城,上马便与曹豹同行,到曹豹家中赴宴。

一路到得曹豹府邸,曹豹家中下人收到消息,早到门前列队奏乐迎接,陶应受宠若惊,连称不敢当,曹豹则哈哈大笑,说是陶应舍身救回徐州全城军民百姓,理当受此大礼,又亲自将陶应搀下了战马,请入正厅落座,款以美酒佳肴,极尽致敬,只是曹豹从天戒并不饮酒,只能煮茶相陪,陶应不是张飞当然不介意,与曹豹酒茶交盏言谈甚欢,关系也迅速拉近了不少。

陶应酒过三巡,心怀鬼胎的曹豹把话转入正题,一边亲自为陶应斟酒,一边微笑着问道:“二公子,徐州之围已解,曹兵也已经退到小沛,不ri就将完全退出徐州,徐州五郡转危为安,不知公子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全听父亲安排,陶应不敢再做主。”陶应听出曹豹话里的试探之意,故意装糊涂。

“那公子个人呢?”曹豹不肯死心,挑明了问道:“此次徐州解围,公子是无可置疑的首功,徐州百姓军民,无不对公子感激涕零,主公对公子自然也是另眼相看,相信要不了多久,主公便会让公子出来任事,历练考验。曹豹斗胆,想问一问公子的个人打算,如果公子有需要之处,曹豹定然鼎力相助。”

曹豹把话说到了这地步,陶应如果再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那就是把这个主动靠拢的徐州首席大将拒之以千里之外了,所以陶应稍一考虑后,还是决定给曹豹一个交代,向曹豹拱手说道:“多谢叔父关怀眷顾,小侄这里先行谢过,小侄也不敢欺瞒叔父,小侄虽然还不知道父亲下一步是否让小侄出来任事,但小侄本人,还是很希望站出来,为徐州和为父亲做一点事,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回报徐州百姓的眷顾之情。”

“公子能如此想,真乃主公之福,徐州之福。”曹豹表情还是欢喜,又迫不及待的问道:“既如此,那曹豹斗胆再问一句,不知公子想从文职,还是从武职?”

“这家伙问这么明白干什么?难道怕我抢他的徐州首席大将职位?”陶应很是奇怪曹豹的交浅言深,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又稍一盘算后,陶应很模棱两可的答道:“回叔父,小侄愚笨,文不成武不就,无论文职武职,恐怕都难以胜任。所以小侄一时半会也还没有拿定主意,一切都得听父亲安排,父亲如果要小侄从文职,小侄就从文职。”

“公子,千万别从文职。”曹豹的回答有些出乎陶应的预料,曹豹很是诚恳的说道:“公子,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彼此之间交战不休,公子若从文,难以在当今之世建功立业,一展抱负。所以曹豹窃以为,公子最好是到徐州军中任职,熟悉军事,将来既可以为主公分忧,又可以保护徐州百姓生灵,更可让公子大展拳脚,名动天下。”

“这家伙竟然是想劝我从军,他就不怕我夺他兵权?”陶应有些惊奇,故意反问道:“叔父认为小侄应该从武?可小侄武艺低微,又不通兵法,能行吗?”

“为将者,武艺高低并不重要,韩信的武艺能赶得上项羽不?可垓下之战,输的又是谁?”曹豹一挥手,倒说出一番大实话,又更加诚恳的说道:“至于兵法,这点更不重要,没有人生下来就会打仗,公子大可以到了军中再慢慢学习。”

说到这,曹豹忽然换了一副面孔,无比亲热的说道:“更何况,公子到了徐州军中任职,末将也好多多为公子效力,帮助公子建功立业,让主公对公子更加刮目相看,到了将来……,呵呵。”

“呵,搞了半天,这家伙原来是想烧冷灶啊。”陶应心中一笑,总算是明白了曹豹的真正用意——现在自己为徐州立下大功,尽得徐州民心,自己的便宜老爸陶谦年老多病,随时可能蹬腿咽气,自己的便宜大哥陶商又懦弱无能,陶谦死时有很大可能指定自己为徐州继承人,曹豹抢在传位之前拉好与自己的关系,既可以巩固曹豹他自己在徐州军队中的地位,又可以在将来权柄更重,乃至在徐州一手遮天,成为徐州事实上的统治者。

毕竟,自己这个老实孩子忠厚淳朴的名声放在这里,自己若继承了徐州又成为了曹豹的女婿,曹豹要想以老丈人的名誉掌握徐州大权,就太容易太容易了。

明白了曹豹的如意算盘,陶应顿时轻松了许多,马上离席向曹豹拱手下拜,恭敬说道:“既如此,那小侄就先谢过叔父了,倘若小侄真能到徐州军中任职,还请叔父多多指教,多多眷顾。”

“应该的,应该的。”曹豹大喜过望,慌忙搀起陶应,又微笑说道:“公子请稍坐,曹豹家中还有一坛陈年好酒,已经珍藏多年,待曹豹亲自去将好酒取来,请公子一醉方休。”

“不必了,叔父厚赐,小侄已经感激不尽,不敢再用叔父的多年珍藏。”陶应谦虚推辞。曹豹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一再邀请陶应落座等待,自己去取好酒来款待陶应,陶应无奈,也只好答应下来,曹豹欢天喜地的暂时离去。

“可惜,能力差了点,不然的话,以他的聪明懂事,倒肯定是我的好帮手。”看着曹豹欢喜离去的背影,陶应心中感叹,又忍不住微微一笑,暗道:“也幸亏他本事低微,不然的话,想把徐州兵权从他手里抢过来,还真不会太容易。”

嘀咕间,陶应忽然觉得眼前一闪,大厅之外袅袅婷婷走近一名女子,满身绫罗珠翠显非曹府下人,陶应再仔细一看那女子容貌时,顿时后悔自己好sè眼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这顿饭是说什么都吃不舒服了。

原来,从厅外进来这名女子生得奇丑无比,蛤蟆嘴绿豆眼,皮肤如漆,扁平鼻子还有鸡胸,头发又黄又稀,眉毛偏偏又粗又黑,简直就是女版钟楼怪人,走到大街上吓死三五个登徒子柳下惠绝对不成问题!

更让陶应难以忍受的是,这个奇丑女子进得门后,既不说话也不行礼,眨巴着绿豆小眼只是上下打量陶应,看得陶应心里直发毛,赶紧装做端酒低头,躲开那奇丑女子的古怪目光。不过还好,那奇丑女子并没有在厅中多呆,打量了陶应片刻之后便不声不响的退出大厅,消失得无影无踪。陶应也难免心中疑惑,“这丑娘们是谁?”

“公子,久等了。”又过片刻,曹豹抱着一个酒坛子大笑着回到大厅,一边拍开酒坛一边笑着说道:“公子,末将虽从不饮酒,但这坛酒却是十年之前以高价买到的川中好酒,公子可一定要多喝一些。”

“多谢叔父,叔父厚赐,小侄亏不敢当。”陶应赶紧谦虚。

“将军。”厅外忽然又进来了一个曹府下人,向曹豹行礼说道:“将军,刚才将军的千金四处寻找将军,现在夫人寻她,不知将军的千金可在此处?”

“曹灵寻我,何事?”曹豹故作惊讶的问道。

“小人不知。”下人摇头答道。

“公子,刚才小女可曾进厅?”曹豹又转向陶应问道。

“适才是有一位女公子进厅,很快又出厅去了,但她并未说话,不知是否叔父千金。”陶应如实回答,同时陶应暗暗嘀咕,“曹豹的女儿?难道就是后来嫁给吕布那个?吕温侯果然好胃口啊,那种货sè也有胆子上?佩服,佩服!”

“正是小女曹灵!”曹豹一拍大腿,佯做恼怒道:“这个孩子,见到公子怎么不说话见礼?真是该打。”

说罢,曹豹又转向那下人喝道:“去告诉夫人,让她寻到灵儿之后,要多责骂几句,没有公子舍身劝退曹贼大军,我们曹家能有一人活命?”

那下人唯唯称诺,行礼告辞离去,而陶应心中生疑,暗道:“不对啊,这个时代那有千金小姐随便抛头露面的?还有,刚才的事,怎么看怎么象是提前安排好的,曹豹这么安排,到底打算干什么?”

盘算到这里,陶应下意识打了一个寒战,心道:“难道曹豹这个老滑头……?”

“公子。”果不其然,曹豹果然转移了话题,一边为陶应斟酒,一边笑眯眯的说道:“公子,据曹豹所知,公子今年已经是二十及冠之年了吧?还一直没有婚配?”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陶应又打了一个寒战,赶紧婉拒道:“如今天下大乱,徐州元气大伤,家父又年老多病,陶应不敢考虑婚姻。”

“哎,人若无妻,如屋无梁,岂可因国事而废人伦?”曹豹挥手否定陶应的歪理,又微笑着说道:“小女的模样,公子刚才也见到了,还算是差强人意,薄有姿sè,公子若不嫌弃,曹豹有意将女儿许以公子为妻,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那模样也叫差强人意?薄有姿sè?你老曹不光武艺不行,眼光更不行啊!”陶应差点没哭出声来,心说你老曹可真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你女儿那怕长得是相貌平平也行啊,为了徐州兵权我也勉强可以接受,可她长成那种鬼样子,我把她娶回家里去,我家里还得天天晚上上演?

惊骇之下,陶应只得赶紧推托道:“叔父好意,小侄心领了,但小侄的兄长陶商都尚未婚配,小侄身为次子,实在不便抢在兄长之前定亲成婚。”

“没关系,公子如果同意,我们可以先定亲,等到大公子成亲之后再完婚。”曹豹确实有心想把女儿嫁给陶应,主动做出了让步,同时曹豹又心里冷哼,“小子,便宜你了,以我女儿的容貌,可不是一个两个豪门公子抢着要。”

“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陶应身为人子,不敢私自做主。”陶应硬着头皮再次推脱,心里也做好了得罪曹豹的准备。

还好,曹豹是个jing乖油滑的人,见陶应如此再三推脱,顿时明白陶应是没有看上自己女儿,所以曹豹也没有勉强,只得再次举起茶杯,微笑说道:“公子真乃大孝之人,既然如此,那这事就当曹豹没有说过,公子请,我们喝酒品茶。”

“谢叔父。”陶应松了口气,赶紧断起酒碗与曹豹碰杯,但就在这时候,陶应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十分愤怒的女子冷哼,然后又响起了一阵愤怒的脚步声,陶应心里顿时明白——今天这事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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