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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7-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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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瞅,只见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面容憔悴的农民打扮的男子,那男子左手抱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右手拿者一张盖有法院大红印章的判决书,正在流泪哭泣。

  仔细一听,王老汉知,那男子名叫刘水,家住城外的一个小山村;俩月前他妻子遭车祸身亡,不久,六岁的儿子又犯了心脏病,急需手术治疗,手术费需要几万元。雪上加霜,刘水愁得一夜之间头上黑发变白。向亲友们借吧,亲友们都不富裕。好在近三年间,他一直在城里一家建筑公司打工,公司老板拖欠了他们五万元工钱。为救儿子,他多次去向老板要款,不料任凭他磕头下跪,苦苦哀求;老板还是分文不给。被逼无奈,他只好把老板告到法院,法院判他胜诉,让老板在一月之内归还欠款。他感激法院为民做主,逢人就说法院救了他的儿子。刘水满以为有了这纸判决,儿子的医疗费有了着落,谁知一月后他去法院领款时,却傻眼了。法院告诉他,因老板失踪,判决无法执行。刘水怎么也想不通,盖有法院大红印章、被他视为“圣旨”般的判决书,竟会因老板“玩失踪”而不值一文。眼瞅着儿子危在旦夕,他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在这里哭求路人,希望好心人能买走这张判决书,救救自己的儿子……

  围观的人听了刘水的哭诉,有的点头,有的摇头;有的骂老板心狠,有的怪法院无能;也有的低声嘀咕:“这五万元的判决书,低价买下来倒可挣一笔。”众说纷纭,议论纷纷。就在此时,一个留着一撮小胡子的,拨开众人,走到刘水跟前说:“老乡,我看你也着实可怜。这样吧,我给你一万元去给小孩看病,你把判决书卖给我吧……”

  刘水见有人肯买判决书,感动得泪都流下来了。他一边说“谢谢”,一边恳求小胡子可怜可怜,能不能再给加一些钱?

  一边的王老汉想不到这判决书还真有人买。正在他瞪大眼睛望小胡子时,人群里有人小声问:“这小胡子是不是神经有毛病?”“哼,你才有神经病,他那是财迷病!你想想,五万元的债权,他出一万,他赚多少?”

 ⊥在小胡子和刘水即将谈好,准备取判决书时,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且慢”。随着喊声,一个黑大个儿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小胡子,瓮声瓮气地说:“一万元就想买走?小子,杀得太狠了吧,我再加一万!”

  王老汉一见此景,心里一震。这时,旁边又有人小声议论说:“唷,老黑出马了!他在本市可没有办不成的事……”“他是干啥的?”“听说是干这个的……”那人边说,边勾了一下食指。意思说,是干黑社会的。王老汉听了,心不由一沉,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怪不得他比那小胡子还冲,原来是邪道上的。

 ⊥在黑大个拦住小胡子要争买判决书时,又见一个中年英俊男子站了出来。大家以为他要参与,没想到他走到刘水身边伏耳一阵,拿上判决书吆喝起来:“各位,为了公开、公平、公正,五万元标的判决书采用拍卖制了。拍卖了,哪个要为病童献爱心赶快竞拍。”原来那男子竟是个懂拍卖的,他站出来帮刘水了。只听那人又说:“现在我连喊三遍,如果再没人竟拍,判决书就归这位男士了!好,第一遍,两万元;第二遍,两万元;第三……”

  那男子第三遍的“三”字还没落下,一个二十多岁,留有一头披肩发的俏丽女郎便高声说道:“我出两万五,判决书我要了。”

  随着话音,人们禁不住朝那竞拍女郎望去,只见她浑身上下披金戴银着名牌……有人就议论说:“看吧,更厉害的来了!”又有人猜测说:“听她那口气,看她那打扮,这女的不是大官的二奶,就是情妇。”“是呀,你没听人说,公章碗口大,不如二奶一句话嘛4来,这判决书是非他莫属了……”

  披肩发的声音刚落下,那“拍卖师”又喊起来:“好,这位女士要出两万五。两万五,两万五……”

  黑大个见有人敢抢自己的“生意”,气得把眼一瞪说:“我再加两千元!”边说,边轻蔑地朝披肩发瞅了一眼。

  披肩发可能是被黑大个儿那挑衅的目光激怒了,只见他把嘴一撇,脚一跺说:“加就加,我加到三万……”

  王老汉从来没见过这样场面,双脚像被磁铁吸住似的再也迈不动了。

  不知是为黑大个儿叫好,还是为披肩发鼓劲,或许是希望能有更多人站出来参与竞拍,披肩发话音未落,人群里便爆发出一阵掌声。黑大个不甘示弱,抢着又加了五千。披肩发现黑大个已增到了三万五,她白了黑大个一眼,不吭一声,对那小胡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先一后退出了人群……

  这也难怪,竟拍到现在,已经到了上限,再往上增,加上其它费用就得赔老本了,没利的买卖当然不会有人干了。

  王老汉被这奇特的嘲惊住了,正愣神时,不知谁从背后猛推了他一下,他留不住脚,竟“噌噌”几步走到了场中央。围观的人以为又有人参与竞拍,顿时又是一阵掌声鼓励。“拍卖师”不失时机地将判决书递给王老汉说:“大爷,您过过目,这可是货真价实,盖有法院大印的……”

  王老汉接过判决书,一时傻了,站在场中央脸一阵红,一阵白,就在掌声再次响起时,王老汉突然像从梦中醒来似的把腰一挺,头一抬,一字一顿地说:“我出五万,这判决书归我了……”

  “哗……”这一回的掌声更是空前,四下里一片叫好声,气氛达到了最高潮。人们的目光定格在这个其貌不扬,一身农民打扮的王老汉身上,就在这时,只见王老汉对刘水说:“小老弟,你在这儿先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取钱,半小时一准回来。”说着,挤出人群走了。

  王老汉一走,人们七嘴八舌地又议论开了。有的说,看他那身打扮似乎不像有钱人,这家伙八成是借取钱之机,脚底板上抹油,溜了!有的说,别指望这老汉了,他肯定不会再回来了……“拍卖师”听了,也感到大家说得有理,后悔自己刚才太激动了,竟忘了拍卖规矩,没看他的身份证,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很快,半小时过去,还不见王老汉的影子,刘水也有点坐不住了,他害怕两头落空,忙又转头求黑大个买下判决书。黑大个见状,拉起了硬弓:“怎么样,你上当了吧!告诉你,别听他们瞎咋乎,我说的三万五就是个实价儿,想五万,想去吧!现在三万五我也不要了……”说着就要离去。

  “拍卖师”见黑大个要走,慌了,赶忙拦住他说好话:“这位老兄你先别走,今天这事不能怪主家,要怪你就怪我好了,我向你赔礼道歉,希望你看在小孩的份上,买下这张判决书吧!”

  “叫我买可以,你给我再降五千……”

 ⊥在“拍卖师”央求黑大个时,王老汉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径直走到刘水跟前,从怀里取出五沓百元大钞,往他手里一塞说:“你数数吧,五万元一分不少。”

  人们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住了,“刷”,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王老汉,顿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知道吧,这就叫真人不露相,这老汉肯定是大款,他之所以这身打扮,是害怕被坏人盯上、打他的主意……”“好人呀,好人,不但有钱,而且是个慈善家……”

  随着议论,王老汉的身价也一路飙升,有人想趁机与他套近乎,拉关系。黑大个低三下四地给王老汉递上一颗“红塔山”,竟请他赏脸到酒店吃饭。王老汉一摆手说:“酒店吃饭/咱可吃不惯!”

  说话间,一辆面包车“嘎”的一声停在了路边,从车内走出一胖一瘦两个男子,那瘦的走到王老汉跟前说:“王大伯,哪个人叫刘水?”王老汉见问,用手指了一下刘水说:“就是他。”来人就转身对刘水说:“刘水同志,我们王院长请你到法院去一下……”“什么,院长请我……”刘水有些慌了。围观群众也都向胖子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那胖的见大家不解,忙解释说:“是这样的,这位王大伯是我们市中级法院王院长的父亲,他回家向正在休病假的王院长要钱时,说是要他出钱给农民工买公道。院长听了他的讲述,震惊了,立即指示我们院纪委来了解情况,严肃处理……”

  “啊,原来是这样……”大伙听法院同志讲到这里,把钦佩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王老汉……

跑得快
2004年11月12日11:46 作者:陈祥新  来源:故事会

  有一个日本商人,去欧洲参加会议。走出机场,他就叫了辆出租车去宾馆。出租车开出没多久,被一辆红色的小汽车超了过去。

  日本商人一见,兴奋地叫道:“嗨,本田!日本造的车,你看,跑得多快啊!”

  话音刚落,一辆白色小汽车又风驰电掣地超了过去。那商人又大喊:“啊,丰田!日本造的,你看,跑得多快啊!”

  这时,另一辆小汽车呼啸而过。日本商人兴奋极了,挥着手叫喊道:“哇,三菱!日本造的,跑得多快啊!”

  大胡子的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看日本商人,什么话也没说。

  不久,宾馆到了。出租车在宾馆门前停了下来,司机扫了一眼计价器,说:“280欧元。”

  日本商人两只小眼瞪得溜圆:“什么?这怎么可能!从机场到这儿没多少路啊!”

  司机微笑着说:“哦,这计价器也是日本造的,你看,跑得多快啊!”

骗子也痴情
2004年10月14日10:44 作者:寒梅  来源:故事会

  有一段经历,我一直不愿提起,可后来有人对我说,把人生的阴影拿到太阳下面晒一晒,也许可以更好地开始新的生活。

  我是一家远洋托运公司的小职员,和爱人白灵结婚以后,手头一直比较拮据。后来一个开婚姻介绍所的朋友说我模样周整,很适合做他们婚介所的“托”,只要按照婚介所的要求和女方见面,再按照事先约好的办法拒绝对方,就可以领我的“兼职”工资了。虽说这“托”是帮着别人骗人,可面对金钱的诱惑,我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的兼职一直还挺顺利,直到我见了一位叫心仪的姑娘。

  说实话,一见到这位清秀的姑娘,我就很有好感,而且越聊越投机,到后来,真的有点约会的感觉了,心仪也对我很有好感,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自在,我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再说要是真动了心,也坏了做“托”的规矩。

  这天是我和心仪的第三次约会,按照规定,也是最后一次。我们正聊得起劲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短消息。我知道高潮戏来了,分手的时间也到了,因为有点不忍心伤害这么好的姑娘,所以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拿出手机查看,可心仪却十分体贴地说:“你先看短消息吧,也许是有急事。”

  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事先与婚介所的约定,开始进入角色。

 〈着手机上的短消息,我的表情变得气愤起来,蒙在鼓里的心仪在一边很关心地看着我,我抬头瞪了她一眼,把手机往她手里一塞,生气地说:“你自己看看吧,怎么可以这样!”心仪看我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吃惊地翻看着短信,渐渐的脸色也变了。

  那发短信的人好像对我的个人情况了如指掌,连我们这次约会的时间和地点也清楚得很,还说要我好好对心仪,看口气应该是心仪的家人。我故意凶巴巴地对心仪说:“你家里人好像很不信任我,发这种短消息,我们的关系似乎还不到这一步吧。”她先是显得很惊讶,接着很肯定地说:“不可能,一定是你搞错了。”可我根本不理睬,当着她的面,一个电话打到婚介所去,在我的“百般逼问”下,那边“承认”是心仪的家人要走了我的详细资料。

  我很激动地站起来,根本不去听心仪的解释,掉头就走。这出戏我已经演了不少遍,逼真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像真的了。

  当然,那些短信是我们婚介所借心仪家人的口气发的,目的就是让我找到发怒的借口,摆脱心仪,这样错在女方,她的入会费就不用退了。她不承认也没有用,这种情况很难说清楚,她也只能接受下一次的约会安排。

  平时干完活之后,我都很轻松,可这天却怎么也忘不了心仪楚楚可怜的样子。回到家,老婆白灵看我精神不好,以为我是累的,让我早点休息。白灵知道我利用业余时间帮朋友的公司做事,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借故头疼,回卧室躺下,一闭上眼睛,心仪含泪的模样就在我眼前晃。

  这件事要是就这么完了,说不定没几天我也就忘了,可偏偏我们缘分没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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