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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子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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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的风采。一直到下游,河水渐宽,水流也不那么急了,岸上的人向水中抛下绳子,章卫平把绳子系在牛的身上,自己扯着牛的尾巴,在人们的帮助下上了岸。
章卫平做这一切时,完全是下意识的,当他扑进洪水的瞬间,他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到了水里他才开始感到后怕,可一切已经晚了,他只能和那头牛风险共担。上岸后,由于劳累和惊吓,他一下子就倒下了,倒下的时候他像电影里的英雄一样,说了一句:牛还活着吗?
章卫平英勇救牛的光辉事迹一下子就传开了,先是在公社里宣传,最后县里又来人,省报还派出了记者,表扬章卫平的文章很快就在省报上发表了。
县委书记都讲话了:这样的知识青年是我们可以值得培养的接班人。
很快章卫平便成了放马沟大队的革委会主任。那一年,他刚满十九岁。
章卫平这颗种子发芽出土了,他在放马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土壤。人们也都说,放马沟是一片风水宝地,先是出了一名将军,后来又出了一个英雄,这个英雄才只有十九岁。接下来,又有了一个更大的新闻,本村青年刘双林在当满四年兵后,光荣地提干了,在部队当上了排长。
在那一年里,放马沟的喜事一桩接一桩,人们更加验证了放马沟出人才。在那年的秋天,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外村姑娘喜气洋洋、欢天喜地嫁到了放马沟大队,他们破除封建那一套,不向男方要一分钱的彩礼,带着自己的嫁装,赶着马车来到放马沟安家落户了。
在章卫平眼里,放马沟人民的生活是红火的,是非常有意义的。当民兵连长那会儿,他只想着要把放马沟大队的民兵连建成一支铁军,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现在,他是放马沟大队革命委员会主任了,他考虑的不仅是民兵连的问题了,而是整个放马沟人民群众的生计和革命干劲儿了。
十九岁的章卫平,在以后生活中经常眉头紧锁,手里夹着“迎春”牌香烟,他一边吸烟,一边思索着。
大队办公地点是一溜红砖瓦房,有大队办公室,还有卫生所,一部手摇电话连接着公社,公社革委会有什么最新指示,就是通过这部电话传达下来。电话线是裸露在外的,在大自然里风吹雨淋,电话信号很弱,打电话的人冲着话筒喊得地动山摇,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却如蚊子哼哼。放马沟和外面的世界联络是不通畅的。
章卫平为了改变这一现状,在大队部架设了一台扩音器,然后又接了几个高音喇叭,大队有什么最新指示,都可以通过高音喇叭传达出去,那声音比十个人的高声呼喊还要大上十几倍。章卫平在物色广播员时,他看上了李支书的女儿李亚玲。
李亚玲年纪和章卫平相仿,高中毕业后在公社卫生院学习了半年,现在是放马沟大队的赤脚医生。有头疼脑热的村民经常光顾大队卫生所,留下五分钱,让李亚玲扎上一针,或者开点阿斯匹林什么的,这是农村合作医疗的最大优越性。
李亚玲生得很健康,人也长得浓眉大眼,一条又粗又黑的辫子像李铁梅似的。章卫平自从当上大队革委会主任后,他就开始留意起李亚玲来了。
李亚玲现在归他领导,整个放马沟大队都归他领导,对这一点他深信不疑。他把自己让李亚玲一边当赤脚医生,一边做广播员的想法与李亚玲一谈,李亚玲就无条件地服从了。从此,章卫平就开始了自己在放马沟的初恋。
心惊肉跳的爱
李亚玲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性了,对异性的渴望和新奇使章卫平磁石般吸牢她的目光。经过这一段的接触,她已经开始暗暗喜欢章卫平了。
从那以后,遍布在放马沟大队的房子上、树干上的高音喇叭里会经常响起李亚玲年轻而又甜美的声音。
早晨的时候是国际、国内的新闻大事,这些新闻大事都是头一天晚上章卫平从报纸上摘抄下来的,然后把这些新闻汇集在一起,留给李亚玲早晨播出。自从章卫平当上放马沟大队的革委会主任后,他就搬到大队部住了。大队部有火炕,屋子里还有一个炉子,日日夜夜地那么燃着,炉子上坐着一把水壶,水壶里的水不知烧开有多少遍了,蒸腾着白白的雾气。
早晨六点是章卫平起床的时间,他洗完脸,刷完牙,李亚玲就来了。她的肩上斜背着印有红十字的医药箱,这个医药箱随时随地跟着她,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要出诊。医药箱里放着治头痛脑热的常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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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成熟少女的芬芳
作者: 石钟山
对章卫平来说,李亚玲也在吸引着他。她的声音,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笑声,都让他着迷和神往。在城里,在军区大院的时候,那时他对男女的事情还混沌未开,任何一个女性都不会让他产生好感。在农村这三年多的生活里,他成熟了,从一个男孩子成长为一个大小伙子。他开始对身边的异性产生了兴趣,他第一个接触的就是李亚玲,李亚玲的健康,还有那天然、没有经过修饰的年轻女性的魅力,“呼啦”一下子把他心底里对异性的渴望点燃了。这些日子,他睁眼闭眼,眼前都是李亚玲的身影。于是,他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走近李亚玲。
章卫平也能感觉到,李亚玲也有些喜欢他,每天晚上工作完,她都不急于离开,而是和他在火炉前坐一坐,哪怕什么都不说,两人在半明半暗中静默着。
过了许久,又过了许久,李亚玲站起身,说了句:我该回去了。然后转身,把医药箱斜挎在肩上。这时,章卫平也站起来,从办公桌上抓起手电说:我去送送你。
李亚玲不拒绝,也不应允,低着头向外走去,章卫平跟上。两人走在雪地里,手电的光束在他们面前的雪路晃悠着。两人走得很近,中间的距离就横着那只医药箱。他们都不说话,任凭着两双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吱吱嘎嘎”的单调声响。
远远近近有狗的叫声悠远地传来,夹杂着牛哞驴叫,章卫平对这一切都充满了新奇的感受。
李亚玲呢,对乡间的这一切早就司空见惯,她已经麻木了。每一声狗叫,都让她的心里难受一些,因为这些声音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她此时仍身处在农村。
两人默然无声地向前走着,李亚玲不知为什么叹了口气,章卫平扭过头去看她。
她说:你就真想在这里扎根一辈子?
她不知这么地问过多少次了,他的答案也是她所熟悉的。
两人的说话分散了一些注意力,他们的身体就碰在了一起,中间夹着那只医药箱,硬硬的,两人都感觉到了。他们已经看到,李亚玲家窗子里透出的灯光了,李亚玲紧走几步说:我到了。
章卫平就立住脚,用手电的光束送李亚玲往家里走去。李亚玲家里的狗蹿出来,冲章卫平响亮地叫了几声,被李亚玲喝住了。直到李亚玲推门进屋,章卫平才关掉手电,独自向大队部走去。他一个人就用不着手电了,手电的光亮是为李亚玲准备的。
成熟少女的芬芳
刘双林描绘的未来场景,深深地打动了李亚玲。她的双脚不知不觉地就向刘双林靠近了一些,有意无意间,刘双林的肩膀就挨到了李亚玲的肩膀上,他嗅到了从李亚玲身体里散发出的成熟少女的芬芳。
章卫平和李亚玲的初恋是在那一天晚上真正开始的。
那天晚上,章卫平和李亚玲又坐在炉火旁说话。不久前,刚有一个病人离开这里,那是一个感冒发烧的病人,李亚玲为病人打了退烧针,开了药。在这期间,章卫平一直陪着李亚玲。病人走后,章卫平就说:看你冷的,烤会儿火再走吧。
就这样,李亚玲跟着章卫平来到了卫生所隔壁的大队部。那天晚上的白炽灯很亮,炉火也很旺,章卫平拿着一只玉米棒子,他不时地在玉米棒子上搓下几粒玉米放在炉子上爆玉米花,爆好几粒,他就仔细地捡起来,放到李亚玲的手上。炉火爆出的玉米很香,两人随意地说着话。就在这时停电了,突然而生的黑暗让两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他们似乎在不经意间,把目光对在了一起,倏忽又分开了。这是有情有意的男女初次交往时很普遍的表现,但在他们各自的内心里却宛如惊涛骇浪。
章卫平又一次伸出手往李亚玲手上递玉米花时,他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勇气,一下子就伸手捉住了李亚玲的手,那双手滚烫而又潮湿。她用一种异样的声音说:天、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这么说了,可身子却没有动。
他的手上就用了些力气,李亚玲顺势就倒在了他的怀里。几乎同时,他们拥抱住了对方,这时突然而至的灯光,让他们又闪电似的离开了对方。她红着脸,低着头,目光迷离,支支吾吾、含混不清地说:我该回去了。
这回她真的站起身,习惯地把医药箱背在肩上。章卫平没有说话,默默地拿起手电,随在她的身后去送她。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走到李亚玲家门前,她立住脚,回过头,望了他一眼,他看见她的目光仍然有些迷离,然后她头也不回地向自家走去。
直到李亚玲走进房门,他才清醒过来,迈开大步向回走。今天晚上对他来说真是非同凡响,那层窗户纸终于捅破了。他坚信,李亚玲也是喜欢他的。二十多岁的章卫平对农村这片广阔的天地充满了革命的浪漫情怀,此时此刻,他在浪漫的革命中,找到了他所向往的幸福。他奔跑在雪地里,他想唱,想跳,于是他吹起了口哨。不知为什么,他居然吹响了一曲《游击队之歌》,惹来几只狗在黑暗里没完没了地吠叫。
从那以后,他们的约会地点不是在大队部,因为大队部里并不安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人,或者沉寂了一两天的电话铃声会突然乍响。于是他们离开了大队部,爱情毕竟是私密的。他们的约会地点,今天是大河旁那棵老柳树下,明天就可能是水渠桥洞下,他们约会时,身体的交流多于语言上的交流。他们拥抱在一起,不管不顾地亲吻,入夜的寒冷让他们在冷风中打着战,但他们依然乐此不疲地相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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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梦想在农村茁壮成长
作者: 石钟山
此时,他们的想法也南辕北辙。章卫平想的是,以后在放马沟的生活会很幸福,也一定会很温暖,要是李亚玲真的能嫁给他,他会在农村生根、开花、结果,他会把所有的理想都投入到革命的事业中,让他的梦想在农村茁壮成长。
李亚玲却不这么想,因为她知道章卫平是城里人,又是军区章副司令的儿子,有一天他会离开这偏远的农村的,如果自己真的嫁给章卫平,章卫平离开农村的日子,也就是她进城的时候。她此时对章卫平的爱,有一半是对城市的热爱,转化成了对章卫平更猛烈的爱。说心里话,章卫平是吸引她的,章卫平身上具有的东西,在农村青年身上是不具备的,比如章卫平的果敢,还有城里人的见多识广,为人处事的那种思维方式,而章卫平身上的那种浪漫气质,更是任何一个农村青年都不具备的。
李亚玲在这种痴迷中,就又想起了刘双林。刘双林是五年前离开放马沟大队参军入伍的,刘双林上学时比李亚玲高两个年级。那时候,李亚玲骨子里很娇气,他的父亲还当着放马沟大队的支书,在农村那差不多就是高干子弟了。李亚玲骄傲的不仅是这些,她骄傲的是自己的美丽和学习优秀。那会儿,她心高气傲,根本不理睬任何人。
刘双林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他高中毕业后一心一意要去当兵。农村青年的第一梦想就是招工进城,在那个年代,城里对农村的招工指标少之又少,就是有一个半个指标,没门路的想都甭想。于是,就只剩下了当兵这惟一的出路了。当兵就有希望入党、提不了干,就是不入党、提干,在部队锻炼上几年,回到农村也是一种资本,起码眼界宽了,说话办事的,别人就会另眼相看,就连搞对象也有了挑挑选选的资本。刘双林和他爹和所有农村青年一样,多么热切地盼望着跳入龙门啊。可刘双林的家境却让他无法去当兵,那是征兵前几天的一个傍晚,刘双林找到了李亚玲的家,提了两瓶散装酒,就跪在了当着支书的李亚玲的爹的面前。那天晚上,刘双林泪流满面。李亚玲放学回家,正好被眼前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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