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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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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来了几回,见和林延寿浅浅地打了几照面,余下的时间,他都窝在房里苦读,这大夏天的,照样一天一天闷在屋里头,因知他重视这功名,故而也不敢去扰他。问得常夫人得知,他自来也托人到处寻了些名师,与他指了些八股集子,并时下考官喜爱什么,那策论该如何写,如何立意,林延寿在读书上是个极认真的,人家与他指的那些集子,见天不离手的背,又是写,还拿着去叫那些老师们点评。
因就笑,“林大哥这次想来,必然能高高地中了举呢。”
常夫人又笑又叹,“自然希望能中。”
六月底,入了秋。七月初,林延寿一行,带着常夫人等人的“希望能一举高中”的期望,离开杭州,往归宁府而去。虽也可在杭州应试,到底不如按规矩来。
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儿。
而苏瑾这边儿自苏士贞的亲事有了眉目之后,果然也不就再往外跑了。只去苏士贞那里问了问,办亲事可缺银子,她那里经由丁氏的手,自孙家讨来的两万两银子,除了往自己手中成衣铺、茶行中投了一些,还余六七千两。因茶行今年是初做,开了春事情又多,根本没敢大投入。
这些银子一时半会儿的,她日常也花用不着。
苏士贞却是不要她的银子。家里除了广记买券子那十五万两银子不敢动之外,其它的银子因和广记闹的这一场,银子东拉西扯,扯得散碎了些,如今,事情到了尾声,慢慢解决了之后,就渐渐的回来了。
他不要,苏瑾也不推让,她知道,现今苏士贞可比她有钱。单苏记八折回购广家券子一事,这里就给苏士贞挣下三万两的赢余呢。
亲事上,也着实不用她大操心,一是她不懂,二来,有长辈呢。她只是偶尔去丁氏那府里头坐坐。
亲事说定后,头一回去,她着实还有些拿不准该是个什么态度,若和以往一样,只怕丁氏要怪她不知理了。若过于客套了,倒显得疏远。
心中略有些忐忑地去了丁府,见了丁氏还没拿定主意,要拿个什么态度,就被人突然扭着耳朵进了内室,苏瑾这一下子就突然放开了,再去时,仍和以往一样,家常里短,生意琐事,或从哪家听来的小话儿,无话不说。
入了秋,日子过得飞一样快,转眼就是七月底。这期间,苏士贞那边儿已按六礼,行过四礼,只等看了好日子,再行最后二礼,听他的话头,似乎这事儿,不能办得太急了,太急,就显得不重视。
苏家的生意,这些日子她是彻底不管了,连问都没问。有丁氏在呢,她爹便心软些,丁氏可不是心软的,该怎样,就要怎样。
那盛凌风母子,丁氏虽自始至终没和他们说一句话儿,却已叫她当年留下的那大宅子、生药铺子换了主人。
这样的人,自然比自己更为老辣,有她帮着苏家的生意,苏瑾自然一百个放心。
没了让人十分担忧的事儿,紧绷了大半年的日子,突然松了下来,苏瑾有些不适应,也有些寂寞,有些想念。
大约是秋天来了的缘故。
八月初,仲秋的杭州下了一场小雨,阴雨靡靡,半雨半雾半烟,笼着整个院子的时候,笼着门前那条青石板的小巷的时候,纤细秀美的江南小街就有一种水墨画般的迷蒙。
这迷蒙轻柔得似乎将她身上的那种爽利棱角磨得圆滑了些,磨得给她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也似变成了如水的江南女子一般,于是,最近的这些天,因为下雨,她整日窝在房里,感受这润柔的江南,走走神,翻翻书,半天光阴,一眨眼就虚度过去了……
有些恹恹地,有些懒懒地,又有些想想地……
“少奶奶,少奶奶”小秀快乐的大嗓门自院中传来,吓了苏瑾一跳,瞬间也把她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点点气氛给破坏得荡然无存。
苏瑾正起身子微微皱眉,“什么事这样高兴?”
“是……是少爷回来了”小秀只顾高兴,一时也没顾得上,自己家少奶奶最近有些心事了呢,听她声音不对,方才连忙缓了声音,以一种轻柔的声调躬身答道。
回来了?这下换苏瑾的大嗓门儿,伸头往外瞧,“人在哪里呢,在哪里?”
小秀和随后跟来的常氏,不由抿嘴儿笑了,她们都说呢,日子好好的,反倒整日恹恹地,原来是这样……忍着笑,轻声回说,“往三夫人院中说句话儿就来。”
苏瑾抬脚出去,倚着房门,望院中蒙蒙细雨等他,约有两刻钟的功夫,陆仲晗一身青衫,撑着一把黄纸桐油伞,出现在院门口。
细雨。书生。黄雨伞。
苏瑾倚着门不动,含笑看着。
陆仲晗大步上了台阶,身上带着风尘仆仆,自远方归来的气息,青衫下摆湿了半截,原本眉目俊朗的脸,经雨气一染,愈发显得发如墨,眉如剑,长身玉立,俊雅不凡。
修长手指间握着的黄纸雨伞还滴着水,在台阶上泅出一圈水渍。
苏瑾好似突然进了一个梦,一个倚门等待某人来的小女孩的梦……
陆仲晗倒怔了,伸手在她发虚的眼前晃了一下,“怎么了?”
苏瑾一个转身扯了他进了厅里,小秀等人极有眼色,极快地都退出正房。
陆仲晗因有上一次地乌龙事件,生怕再会错意,倒吓住了,两手无措地微张着,跟她进了内室,方还要问,怀中一重,就结结实实地多了一个人。
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身。
“原是想我了。”陆仲晗微微一怔,收拢双臂,将她紧紧揽在怀里,下巴轻放在她头顶,笑音低沉。
苏瑾没说话,猫一样偎在他胸前,他身上雨水泥土的气息,似乎就是想念的味道。
陆仲晗拥着她不语。这样小女孩态的依恋,似乎从来没有过,很是享受……
前院里,陈尚英和赵君正枯坐许久,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还不见人出来,陈尚英忍不住到门口张望,守门地小厮瞧见,忙上前来呵呵地笑问,“陈相公要换茶水?”
陈尚英无奈摇头,又缩了回来。
那小厮也知他不是要茶水,可请人进去看了两回,都说正说话儿呢。他才不想去扰人。
陈尚英退回来和赵君正抱怨道,“几年不见,好容易遇着了,他倒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不问了。”
赵君正呵呵一笑,端起杯子老神在在地吃茶,“你急什么,离家甚久,人也是要说几句贴心话儿地?”
他们自那年秋试落榜之后,先是苦读半年,觉得没甚趣儿,就结伴各处游玩,没想到游着游着倒上了瘾。自那年离了忻州府之后,又一道去了华山,还有泰山,再有是黄山,这几年来,游山玩水是畅快爽意了,功课却拉下了,今年的秋试,必然又要错过去。
不过,走了这么久,心性倒也开阔了不少,一时得失竟也不在意。现今,其实有许多与他们一样的人,为了四处多走动,多看,误了考试功名地大有人在。
人有也伴儿,大约也不觉自己在浪费光荫,这二人一逛就逛到了现在方才回家。在京城略作逗作时,不想就遇上了陆仲晗。
陆仲晗也正纳闷,他们如何没了消息,再次遇见岂有不多叙些时日的道理,这就一道回了杭州。
反正是要错过去了,再耽搁几日也无妨。
院中的细雨蒙蒙,绵延不停地下着,陈尚英急躁了一回,倒也稳下来了,只是偶尔要和赵君正感叹一下,当年在归宁府时初见如何如何。
恍惚又回那景隆五年四月的暖阳里,书市熙熙攘攘中,他们初见那个小女孩带着丫头奶娘,细声细气的问,“贵店可有国朝史略之类的书。”
谁想,那时他们一见,却就是一辈子。
陈尚英又是感叹,又是好笑。
第一卷:梁家巷子308章这边日出那边雨
308章这边日出那边雨
赵陈二人的到来,让苏瑾也甚是高兴,极力多留在他们在杭州住些日子。这二人听闻林延寿随岳家在杭州小住,自然也不肯早早地走,都道等他高中归来,贺他一场方才能走。
陆仲晗销假顺利,回来初时往总督府衙门忙了几日,随后便只等听消息了。
雨后天晴,倒陪着赵陈二人在杭州周边游玩了几日。
日子过得也快,一转眼十几天过去。
秋试已结束,苏瑾整日挂心另一件事儿,一大早就使人往朱府打探。朱家二房的一位二表兄,读书也甚是用功,上一届是没中的,今年亦参加了乡试。希望他能中。
孙辈里头没出类拔萃的,一直是老太爷的心头憾事。
半午时分,往朱府探信的人带回来消息,“回少奶奶,二舅太太家的表少爷,也中了。不过名次低了些。”
低低的中举,也算是中了。
苏瑾极高兴,忙叫常氏,“快将备的礼取来,咱们这就去贺一贺。”
今儿陆仲晗也知有这一宗事儿,并没出去,一时将他叫了来,二人带着礼,就往朱府去。他们到时,朱府大门前已是满地红红喜气洋洋地鞭炮屑。
才刚下了马车,苏士贞也就到了,苏瑾忙上前笑,“爹爹的信儿也怪灵通呢。”
一言未完,已见曹掌柜带了人,满脸喜气儿地下了车,见苏士贞拱手笑呵呵,“苏老爷恭喜,恭喜。”
苏士贞忙还礼,亦笑容满面,“同喜,同喜。”
苏瑾就在一旁闷笑,今儿这倒真是算同喜了。
与众人一道进了前厅,朱老太爷早换一身崭新地衣裳端坐在正堂,原本总是十分严肃的脸儿上,总算有些了点点笑意。
虽然他面对宾朋的恭贺,总要冷冷地来一句,有什么好贺的?不过占了尾巴
但可以看得出他仍然极开心。
自朱府出来,已是半下午,雨后的秋阳,又明媚起来,半斜的秋阳爽落又不乏轻柔,让苏瑾的心情格外好。
二人一时兴起,没乘车,款步慢行,沿街边,穿小巷,就那么缓缓地走到西边晚霞火烧。
又是科举年,又是桂榜高挂时,满杭州城里,整日有听不完的炮竹声,街上亦有一种节日里才有的热闹,皆是哪家孩子得了功名,沾亲带故的结伴前去恭贺地。
这时候,苏瑾自然也希望常家的小院里,也适时响起炮竹声,那说明林延寿也中了。
不过,归宁府离杭州少说也要十五六日路程,消息再快,总也要等。
因想常夫人和林寡妇等人心焦,苏瑾这日家里没事,叫陆仲晗自陪着赵陈二人出去游玩,她便去了常家。
才到常家门口,就听见潘家人住着小院里,隐隐有争吵声,听声音,却不象和自家人吵。
疑惑下了马车,往院中去,听声音似是从掌珠那院儿传来的。也不顾去见常夫人,急急进了掌珠院的后花园。
一进园子果见两架高梯竖在东墙,林寡妇极愤怒大嗓门儿传来,“……死老婆子,老娘不理你,你反倒来撩老娘,咒我家寿儿,今儿老娘要和你没完。”
“哟,你家儿子没中,你还怪老娘”隔墙传来汪婆陈氏的挑着嗓子的兴灾乐祸声。
苏瑾气笑了,这汪家人还真是眼皮子浅,秋试才刚过去七八日,这就急不可耐了。
掌珠气得立在墙着也跟着婆婆骂汪老陈氏,“死老东西,不看看你家儿子什么样儿,还敢惹我们,你等着,我叫人来,给你们一顿好打”
说着就滑下梯子,气鼓鼓地要去找人,苏瑾赶忙拦着她,又叫林寡妇,“林大娘,下来罢。林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旁人不清楚,咱们还不清楚?”
“……这人呐,可不是人家咒一咒就能坏事地。自己个儿用功,自已个儿身正,旁人说破嘴又有什么用?不象有些人,整日只会吃酒赌钱逛窑子,这样的人就是天天烧香,在菩萨跟前儿磕破头,菩萨也是不瞧一眼的。快莫理那些人了”
林寡妇听这话颇合心,指着汪婆陈氏哼笑,“这话儿倒是,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功夫用得深,铁杵磨作绣花针。我家寿儿见天用功苦读,我不信他不中。你家那死儿子,天天灌黄汤,我不信就他那样也能得进士等老娘明年开春再来瞧你家的笑话”
说着气鼓鼓地下了梯子,犹气愤担心不已,又往门口瞧,“我家寿儿怎的还没信儿来呢。”
苏瑾一边笑安慰掌珠,又叫她,“林大娘放宽心,这人世间的道理就是:有志者事竟成。用功地人,自然会成事地,你莫担心了。走,我们去常婶婶院里说话儿吃酒,解解闷儿。”
林寡妇担忧得很,生怕又和上一届,还是没中。借着吃酒,又吃得大醉,嘴里犹嘟嘟哝哝地说什么,若不中,等来家看老娘叫你吃一顿好打之类的话,叫丫头们扶了睡去。
苏瑾失笑了一场,看看常夫人和掌珠,宽慰她们,“莫担心,林大哥的才学也算好的。山东虽一届的名额少,但参考的人也少。这一算,比着杭州这边,能中的比例还大些呢。”
宽慰了一回,见常夫人和掌珠仍是不甚开怀,就忙拿别的话问掌珠,“那家人不是早吵嚷着要走,怎的还不走?”
“哼”掌珠重重一哼,气鼓鼓的说道,“那家的儿子因吃酒又遇上个什么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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