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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密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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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到了如今,对于这个做法的原因我仍然不甚明了,据说是赶夜路吃东西,鬼会被食物的香气所引,一直跟在人后面,然后一起进家门。另有一说,晚上走路吃东西,鬼以为被人相邀,就会跟着一路回去。总之无论哪条,都能证明鬼是一种很馋的生物。
小时候亦曾经历奇奇怪怪的事,然而印象最薄弱,回忆起来最可怕的,却是四岁那个七月半所发生的事。明明记忆都是浅薄而毫无根据的,我也总认为那是梦,可是,它却常常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被我回忆起来,零星,而恐惧。
天渐渐黑了,四周除了我们三个,已经没有了人烟。我后背开始发凉,在这个闷热的夜晚,在那亮如白昼的道路上,好像是有那么多的亡魂在享受烟气。
莫蓑也似乎察觉出不对头,说道:“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吧,入乡随俗,光明正大走在这里,感觉真的不太好。”
我连忙附和:“是啊是啊,都不知多少年传下来的传统,总是遵守一下比较好。”
可是我们这里最彪悍最倔强的踏水,丝毫不为所动:“你们两个胆色真是弱,不就是个鬼节嘛?当什么真呀。”
她这句话已说完,一阵凉风嗖地刮了过来,似乎还夹杂了奇异的声响,我吓得哭爹喊娘地叫了出来:“啊啊,老娘不陪你们玩了,我要回家去!”
莫蓑急忙过来安抚浑身毛都竖起来失控的我:“阿意你镇静一点,我们这就回去。”
踏水横出一只脚来,拦住我们的去路:“想走?门都没有!今天的活今天必须干完,我就不信了我,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莫蓑开始劝她:“踏水,你放过阿意吧,毕竟她是这里的人,不守规矩的后果估计挺严重。”

七月半(下)

我攀住莫蓑的T恤下摆,可怜兮兮地点头,多年以来,我都墨守陈规地遵守着外婆家种种怪规矩,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去破坏这些东西。
虽然躲在了莫蓑身后,可是我仍然能感到踏水的目光如同X光射线,穿透了莫蓑那不算单薄的身躯,直接照到了我脸上:“小叶,你的胆子果然是小啊。你怕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你不守规矩,你说,他们敢把你怎么样?”
我今天穿的是乳白色的连身裙,是我为数不多的四位数衣服之一,相当昂贵,非常淑女,然而此时我很想撕破这张昂贵的淑女面具,狠狠踹一脚到踏水脸上,但是我不敢。踏水不是那种能被我踹到的女人。
莫蓑挡在我二人之间,看得出,他完全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可是事实是,哪怕他再偏袒我,只要踏水对立,基本没什么戏。在他们的爱情中,主导地位的永远是伟大的踏水君。在他们的事业中,主导地位的还是万能的踏水君。在我们三个的纷争中,主导地位的还是强悍的踏水君。
所以,在凹凸不平而黄亮的乡间小道上,最后我那因为穿着高跟鞋而晃晃悠悠的脚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踏水的脚步,咬牙切齿地往前走了。
莫蓑此时和我并排走,踏水在前头,我们三个构成了一个三角。虽然说三角是所有图形里最牢固的,但是由踏水打头阵的这个三角,我估摸着强度不高。
风轻一阵紧一阵地吹来,原本这个闷热的季节,吹来的风都是热人的,此时竟出奇地凉快,甚至凉快得有些过了。我开始相信,老家的这些传统不是毫无根据的。可惜的是前面的带领人不觉得。
一赌气,我停下脚步,蛮横地说:“我累了,走不动了。”
踏水头也不回,说道:“莫蓑,你去背她。”
我不由地瞪大了眼,感到不可思议:“拜托,他是你老公啊。”
踏水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她已一个人走出了老远:“所以我才可以让他来背你啊,别担心,我不会吃醋的。”
莫蓑不好意思地看着我,以为我真的走不动了:“不介意的话,我来背你吧。”
我横了他一眼,一肚子火气:“你想得美!”接着便蹬蹬蹬往前跑,追赶起踏水来。
然而走着走着,我再次停下了脚步,愕然了:“不对,是这个地方。”接着我便义无反顾地冲着踏水的背影喊“老娘我不陪你玩了,走好了您喽。”话未完,我就调转身头,直接往后跑。
熟悉我的莫蓑也没料到我这个体育永恒不及格的人居然可以在脚踏着7CM后跟的情况下在凹凸不平,哪儿都是坑的乡间小路上跑地如脱笼白鸟一样迅速而轻盈,一愣之下我已甩开他们相当可观的距离。
如果是正常情况,我应该可以脱出才对。但是我的对手,是肌肉结实,骨骼匀称,爆发力惊人并且穿着运动装的踏水、
没几下,那个家伙就以汽车的速度追上了人类速度的我,然后一把拽住我的后腰处的布料,把我给拖将住了:“亲爱的小家伙,你这是干什么?”
我真是后悔,为什么穿这件衣服,换个便宜点的,现在我就敢蛮力向前冲,不去管衣服问题,但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毕竟我已被踏水捉牢了。
莫蓑此刻也赶上了我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分说先去拉开踏水的手:“这样不好,你先放开她。”
踏水反而一把拎紧我后腰上的衣服,目光冷冰冰的:“先让她把话说清楚,为什么突然要跑。”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用眼神示意莫蓑走开,然后坦然回答道:“只是不想再走了,我不想再奉陪下去了。”
踏水那样的人物,我知道是骗她不过的,但是还是撒谎不肯说实话,那是我愚蠢的地方。
风吹来,把我的头发吹得如同贞子再现,但是此时更像贞子的是踏水,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告诉我,她没有把我当一回事。然后她还是拉着我的衣服,把我硬生生拖出一百八十度,让我重新面对方才逃回来的地方:“那里应该有什么吧,小阿意,你们这里不是出产古墓吗?那里是不是有没挖过的墓?”
我努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平复下来,冷冷回答道:“如果你去挖,只能挖出羊屎来。那里只是个羊圈而已。”
我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二人:“你们两个,不会是来盗墓的吧?”
莫蓑连忙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我疯了才会做这种事。”
我又看向了踏水:“他是不会做的,但是你可以骗他做,是吧?”我说道:“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绝对要来盗墓的,毕竟这里的墓葬太美好。而且你做得出来。”
踏水松手,放开了我;“你比我男人聪明。”她这样说,便是承认了我的观点。
是的,莫蓑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踏水可以骗他。表面上是陪着莫蓑做论文,实际是要找古墓。这个想法很大胆,很异想天开,却也是发财的最好途径之一。
可惜的是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有墓,我只知道哪里有鬼。
真相大白,这下,我可以回家去了。莫蓑的脸色不好看,踏水把他当猴子来耍,是个人都不会好受。但是我不担心,踏水有的是办法把他忽悠得回心转意。
回到外婆家,看到我们三人终于老老实实回来了,外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张罗着给我们做晚饭。我没有吃,径自上楼去睡了。
然而,我仅仅是在床上烫大饼,一面热了换另一面,怎么也睡不着。
迷迷糊糊睡着还不知醒着,仿佛时间又回到了我四岁那一年。
幼小的我,高大的妈妈和外婆,路旁延绵不断的烟火,还有,蛇!
似乎我并没有见到蛇,只是听见外婆他们说着:“蛇来了!蛇来了!”又似乎我看见了蛇,在外婆家的墙壁上,两条,还不知三条。外婆说,那是来报信的,后面有蛇,在赶来。
妈妈带了我离去,让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她推着我走,对我说:“宝贝,妈妈送你去别人家坐坐,很快就回来接你。”
那户人家住得大概很远,记忆里妈妈带了我走了很久,将我放下后只是简单交代了两句,她便走了。
幼小的我没有哭闹,懵懂地看着妈妈走了,心里很不舍,却哭不出来,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可是没过多久,那户人家说,不好了,蛇也往这里来了,他们也开始往外走,牵着我。我不愿走,妈妈没来,妈妈来了看不见我一定会着急,我要等妈妈!可是他们说,妈妈知道的,妈妈让我也走。于是我跟了他们,辗转到下一户人家。
然而,我并没有在第二户人家那里待多久,就看见有人跑进来叫道:“蛇都来了,快往后门走!”
所有人都慌乱地往后跑,我反而往门前跑,我想看看蛇。就在门口附近,我看见满地都是蛇,密密麻麻,一层盖一层,多得难以想像!
只有一眼,我只看到一眼,便被人抱了起来,往后门逃去。我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逃,那些蛇虽然多,但都很乖地待在屋外,没有进来的。
当我出了屋子,才看到,人家家的屋顶上,都是蛇。它们在上面蠕动,不时有一些掉落下来。
就这样,我被带到了第三家人家,在那里我等了很久,听见人们说,蛇走啦,蛇走啦,其他人都纷纷回去了,只有我,还在等我的妈妈。
我哭出来,妈妈没有来接我,她去哪里了?就在这时,我听见妈妈的声音,一抬眼,看见妈妈笑着站在我身边,我开心极了。妈妈说:“我找了你好久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说:“他们带我来的,我也不想来。”
一路上,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路上干干净净,我居然一条蛇都没看到,很难想象,方才这里那地毯一样的蛇群,去了哪里。
这就是,十五年前的蛇灾,莫蓑他们寻找的东西。

伯阳子(上)

离叶染意和师父的那一通九天十地大吵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看来师父还没从阴影里走出来。而我也彻底看清叶染意淑女面具下的泼妇真容。说实话,当这个温婉从容的女人转瞬间变成斗鸡的时候,我立即呆滞了。截然不同的两个形象,她转换起来丝毫没有难度。
这里不得不提我师父养的那只前世一定是乌鸦的八哥,原本这个只会乌鸦叫的怪鸟,在听了师父和叶姑娘的那一次吵架后,看起来对叶染意的那句“手下败将”很有爱,竟然可以惟妙惟肖地复述败将那两个字,且和当时阿意的语气一模一样。当师父好端端坐在那里时,它会突然叫道:“败将、败将、败将!”原本平和的师父立即怒火中烧,拎着鸟笼就往厨房跑,要开煤气烧死丫的。当我第N次拖住纠结的师父,挽救那破鸟的性命后,强烈发现这不是一个办法。
于是,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我瞒着师父把鸟笼带了出来,火速奔向花鸟市场,买了一只八哥。然后把除了会乌鸦叫还会说败将的鸟,交给了我奶奶保存。阿弥陀佛,希望师父能理解我的苦衷。
当师父发现他的鸟儿终于不说败将那两个字后,显然很高兴,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那鸟连乌鸦叫都不会了,狐疑之下,他扑闪着比济公那扇子还破烂的一把老蒲扇,蹲在笼子边瞪着笼子里蹦蹦跳跳的鸟,仔细观察后说道:“这鸟是怎么了?”
我连忙打岔:“哎呀,师父,你管它干什么?你说它老是乌鸦叫的,多晦气,干脆趁这个机会,咱教它喜鹊叫。”
这时,上了一天班的师兄西装革履地进门,看到我们俩盯着八哥看,说道:“哟,今天好闲的样子,怎么有空去看这只乌鸦了?”
师父扇着扇子,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没发现它最近发出的声音不是乌鸦叫了么?”
师兄凑上前去,仔细观看后得出结论:“连样子似乎也变了点。”
说完这话后,他们二人一致看向了我。我举起手作投降状:“我什么也没做。”切,老娘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供出实话的主。
师父自言自语道:“那个姓叶的一来搅合,什么都变了,别真是个扫把星转世。”
师兄脸上又兴奋起来,他一定是回忆起当时的一幕幕了:“啊呀呀,真是个惊心动魄,闹起来可真有劲啊。”
他话还才说一半,师父手里的蒲扇已经闪电一般迅捷地出现在他的脸上,噗得一下声音异常好听:“臭小子,什么德行!”
师兄捂着脸,五官都皱到一块去了:“师父啊,我指望着靠这脸给我爸找个儿媳妇呢。”
师父冷哼一声,说道:“就你那张破脸,缝缝补补也长不全,我扇扇说不定还长全实点。”
我瞅着师父那扇子,直感觉神奇, 那么一副气息奄奄的树叶做的破扇子,怎么可以把师兄的脸打得扭曲了,而本身却不受损呢?
师父看我眼神不对,说道:“看什么看?瞪着把扇子干什么?”
我赶紧收回目光:“没什么没什么。”
师父不紧不慢摇着蒲扇,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去火车站接一个人吧。”
“什么人啊?”我和师兄异口同声地问道,这年头,有啥人还要找师父这个孤寡老头?
“我大师兄的徒弟,叫什么伯阳子的,”师父答道,皱眉有些自言自语的样子“二十多年不联系,天知道干什么突然派个徒弟过来。”
我和师兄应了一声,便出门直奔火车站,我入门这些年里,同辈的见的还真不都,乍听来一师兄,自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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