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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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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我这个被现代文明熏陶过的人来说,这是绝对绝对无法接受的,即使是孟姜打算这么做,我也没办法坦然地表示认同!
“你不会是想……”我尽量平静地问,内心却如浪潮翻涌,连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没错,正是如此。”她却轻松地笑着答道。
第二百八十章 人之初
“可是……可是……”我心里有些乱,思路却在快速地运转着,终于被我找到了合适的说辞,马上表达了出来,“如果使用活人内脏的话,和实际使用人体作为容器又有什么区别呢?毕竟因为气血的循环,人的意念是会在五脏六腑中留下印记的,它还是会与外来的意念产生冲突,互相干扰的,那岂不是风险又变得很大了?”
孟姜大概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急迫,显得有些诧异地说道:“嗯?什么外来的意念?我的意思是说,要用转生的这个人本人的五脏哦!”
啊?我大吃一惊!原来是我想多了,她所指的并不是要搞移植其他人的内脏这类的活体实验,而是要用皇上这个打算永生的人自己的全套原装器官!
可是这样一来我又有新的问题产生了:“用自己的,意思是把自己的五脏六腑转移到泥偶之中?那又何必要费事呢,直接用本人的尸体原地复活不就行了?……”
这话说完我自己都有点恍惚了:我在说些什么啊?什么原地复活啊之类的话,怎么听都像是距离我所熟知的科学很远很远啊!虽然我也不懂太多的科学,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这一点,难道不该是我应该具备的基本常识嘛!
只不过因为这阵子受了这些古代人的熏陶,常识的下限被不断刷新,我竟然渐渐偏离原来的轨道,也变得有些异想天开了!毕竟我连孟姜到底想怎么在一个人死后保存他的意志都还不清楚呢,这就开始顺杆爬,大谈什么复活转生之类的话,实在是太唐突了。
别的不说,假如此时章邯或朴翁来一句:“这样啊,那你到时候就负责让他原地复活吧。”我可就糗大了!
所以我非常迅速地就加上了一段说明:“……毕竟五脏才是人存在的基础嘛,不像四肢皮囊什么的,都可以凑合。既然意念是可以移转的,说明意念还在活跃着,干脆再回自己的躯体里,岂不就相当于复活了?”
我这样说,就不是空穴来风了。即使是在我那个时代的科学概念中,大脑,也就是意识的死亡和躯体的死亡也已经开始被分别判定了。西方医疗技术发展了之后,出现了很多机器和方法,可以使人体保持运转,犹如这个人还活着一样,但很有可能他的大脑已经先行死亡了,拿古人的话来说,就是灵魂已经出窍了。就像花木不能离开土壤一样,土壤也不能离开花木,不然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活人”了。
只不过,西医认为的“脑死亡”,仍然只是一种物理上的认定,即:当通过仪器所能够测定到的一些大脑的活动消失,同时伴随一些传统的死亡标准时,人实际上已经可以被判定为死亡了。到底人的意识是否离开了躯体,灵魂是怎么出的窍,出了窍之后又去了哪里,作为一股神秘不可解的能量如何保持守衡,仍然是个谜。
当我一瞬间想到这些的时候,心里似乎稍稍安定了一些。科学什么的,看似是非分明,实际上却从来都是生长于争论和推翻基础上的一种文化。人类发明它出来,十有八九,也是为了像我一样,为自己的内心找一个看似可靠的支点吧,本质上就是一种安全感的需要。
我犹自感慨着,抬头时却看到孟姜正微笑着望向我。不止她,章邯和朴翁也正齐刷刷地看着我,已冲到屋子中间,显得有些情绪激昂的我,如今俨然已经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我不禁暗暗抹汗,其实在这个屋子里,我算是最无知的一个,如果不是墨晏的一些常识在支撑着,我怎么可能去和人讨论如此深奥而复杂的问题?关键我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讨论这个啊,皇上又不是我二大爷,他能不能永生关我什么事?如果不是为了孟姜,不对,如果不是为了血矶炉,我犯得上这么为难我自己嘛!
但眼下的场面也不得不化解,我于是轻咳了两声,退回到自己塌上坐好,神态平和地说道:“我想孟姜上师一定另有安排吧,愿闻其详。”
孟姜见我终于冷静下来了,才轻轻开口道:“听闻墨晏公子精通医道,那应该很清楚人的意念最初是如何而来吧?”
“这……当然知道,”我随口答道,“两神相博,合而成形,常先身生,是谓精……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后脑髓生,骨为干,脉为营,筋为刚,肉为墙,皮肤坚而毛发长……”
这段话是来自于内经,表面上看,讲的是胎儿的形成和成长过程,实际上更主要强调的是一个重要的观念,即:“肾为先天之本”。“精”就是那一点生机,精生于肾,肾属水,这是一切变化的起源。
即是说,一个鲜活的生命,最先源自于父母所赐予的那富含生命力的种子,其后,以二七十四日为循环的周期,会仿制这万物、这天地、甚至这个宇宙所遵从的五行之道,展开生长的旅程。
第一个十四天,肾水生,意识随之产生,尽管此时这独特的生命还非常脆弱,但确实是经历了一次从无到有,这一重大的飞跃!
水生木,又过了十四天,肝形成,犹如树木生长展开枝叶一般,小小种子开始发芽生长,此时最初精元才开始正式向化生为人快速地行进。
木生火,再十四天,心开始博动,血开始形成,能量的火苗开始燃烧;火生土,另十四天后脾开始作用,精元开始为未来独立生存准备条件;土生金,第十周时肺终于诞生,五行之道至此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在不断地循环之中完善着自身,直至足够强大,离开这赖以生存的母体为止。
这些东西我当然很熟悉,看孟姜那饶含意味的表情,我想她也并不是单纯地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正如她一贯所表示出来的风格,她是想借此来说明什么吧。
我沉吟着:打算永存下去的意志,作为容器的人偶,属于自己的五脏基础,精元的成长之路……这些交错的条件,最终竟然都走向了一个答案!
孟姜她,打算用这意念之精元,重新“种”一个五行系统出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回来了
可是这念头刚一产生,立刻就被我否定了。┡Ω这怎么可能呢?即使是在真正的母体中,想使一个生命能够顺利地孕育,都是对现代医学技术的一个很大的挑战,而那可是将近两千年后的事了,现在倒溯回来,居然能够做到把人的意念提取出来,在泥胎中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
虽然知道是徒劳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个春秋大梦!
我手下一点儿也没留情,以至于剧痛使我全身都打了一个激灵。这一刺激之下,倒是令我想起了另外一码事。
女子二七而能得子,是内经中的记载,即是说女孩子十四岁之后理论上就可以生育了。但有些人直至成年,仍然不能得子,如果求之于中医的话,尽管诊断结论可能是林林总总,但比较常见的一个理论,是温度问题,即宫寒,是这些女子**太冷了,不符合生命孕育的条件。
总体来说,中医是一门物理医学,讲究的是温度度时间压力,其中这温度被排在最先,是因为它算得上是健康评价的要条件。而标准的温度状态,应该是手足保持热,头脑保持凉,女子还要多加一条,小腹温热。
这热与不热,还不能仅靠本人的感觉,要配合别人客观的判断才算数。为此李师傅还特意给我举过例子,说如果有人把脚伸进你的被窝,把你凉得惊跳起来,那这人的健康大体上是出问题了。他是想说明脚冷将是健康出现问题的第一步。而对女性来说,保持温暖又意味着更重要的一个指标,就是能够顺利地生育。对此李师傅的说法是:好女人应该是柔软而温暖的。还要把这个做为选媳妇的标准……
好像有点儿扯远了……说到底,一尊冰冷的泥胎之内,是绝对不可能具备孕育生命的条件的,难道孟姜会不知道这一点么?难道是我会错意了?
我于是暗暗长出了一口气,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说像种花一样种出活人的五脏来吧?”
孟姜只是浅笑不语,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这大概是唯一的办法了。”
居然是真的!看来我没有想错,她居然真的是想这么做!我感觉到头有点晕,今天挑战我常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我已经开始下意识地抗拒了。
但看到孟姜神情掠过的一丝落漠,我猜想这件事对她的压力应该也是相当大的,以至于我都有点不忍再去质疑她了。只可惜,我不禁帮不了她什么,就连理解起来都存在莫大的困难!
此时我不可抑止地再次想到:假如我是真正的墨晏的话,而对这样的局面,还会感到如此的无力吗?一个人的意念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墨晏一定是深深了解的,如果他不曾将察心术彻底封印的话,此时是不是两人可以合作得非常好呢?说实话,就连我也有一点期待二人能创造出什么样的奇迹来了,可惜,眼下墨晏就是我,我就是墨晏,那个曾经不可匹敌的察心术传人,已经彻底消失了。
我向旁边望去,朴翁此时,竟然已经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块白布来,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了;而章邯,则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在我和孟姜之间来回看着,就连刚才的那种茫然和焦虑都好像统统不见了。我猜想这是因为孟姜刚才的那句“先做出第一具人偶,然后再复制”的话吧。现在朴翁的主要任务是做出泥胎来,而我和孟姜则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五脏啊,意念的移转啊这些问题,显然都不是章邯所需要操心的领域,就算真需要他,也是后续复制那个阶段的事了,所以他自然就放松多了。
看来再这样说下去意义也不是太大了,我于是站起身来对孟姜说道:“这也说了大半天了,大家可能都有点疲劳了,先休息一下如何?刚才我引荐的那几个朋友,我带你去见见他们好吗?后续要是有必要再聚在一起商量,就把他们也带上,省得我再转达了。”
“是啊是啊,”章邯是何等周到的人,见我这样说立刻表示附和,“这皇驾的事也需要再细致地安排一下,稍后有什么需要再讨论的,可随时再聚!有什么需要也尽管说,一定尽量满足!”
朴翁则是完全不理会我们,犹自专注地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自然也不会表示什么反对。
孟姜见状,点点头道:“嗯,那有劳大人了。”随后从塌上站了起来,一边走向我一边说:“那就让我去拜会一下公子的朋友们吧。”
“好啊!”我说着,就和孟姜一起从这大帐走了出来。
折腾了这许久,时间早已接近正午,天气还不错,阳光暖暖地倾泻而下,虽然不似夏日那般炙烈,却也让人从心底深处向外都痊愈了过来。
“刚才这一路走过来你也看了不少,可能也不用我给你当导游了哈!”我笑着对身边的孟姜说道,“而且我看你好像比我对这儿还熟呢!”
她却不答话,只是略有些怔怔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我在想,此时再说会不会显得有些奇怪呢?”孟姜说。
“说什么?”我很奇怪。
“好久不见,”孟姜笑着说,“墨晏。”
之前因为有外人在场,她一直称呼我墨晏公子的,现在突然直呼我的名字,又用的是如此轻松的语气,透露出的都是熟稔,反倒让我有点不习惯,摸着后脑“呵呵”地傻笑了起来。
“你……变化很大。”她却接着说,“我几乎有点搞不懂几年前的那个和今天的这个,哪个才是你了。”
“嗯……”她一下子指出了问题的核心,让我有点尴尬,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确实有些变化……”
“你刚才所推荐的朋友,是不是就是先前和你走在一起的那些人?”她笑了笑,没有再深究,而是这样问道。
“对对!”看来她那时虽然走在队,与我们相隔好一段距离,但还是看到我和桑青他们在一起议论了吧,“其中有一个你已经见过了,桑青,我说的精通鬼神之术,身手还级好的就是她……”
孟姜点点头道:“我看到你们在一起说说笑笑,很意外。”
“意外?为什么?”
“几年前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眼光好冷,说是冷可能也不太恰当,应该说是淡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她喃喃地说着,目光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里,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容,“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么危险的事,你却一个人前来,是不是表明你并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想仰仗任何人呢?但今天看到你和你的朋友们在一起,我突然觉得也许我的想法是错的,你不是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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