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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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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担心,我不仅认真检查了假胡子的牢靠程度,走路的时候也特意走在人群的中间,并尽量低下头,避免引人注目。可是待会儿进行那个什么论道的时候,估计怎么着也得出面说话,可千万千万别那么巧。碰上什么见过我的人才好啊!

只要这伪装的身份能一直保持到最终得胜后去见皇上,就算大功告成了!见了皇上之后哪怕是暴露了,下一棋该怎么走,我也早就计划好了。

我这边还在委委缩缩。东想西想,那边穆总管又念叨了一些有的没的,我也没怎么着耳听。

但他最后还是照例来了一句,这句我倒是听得很清楚了:“最后一句忠告,当心祸从口出!”

在感慨他还是一贯的风格时,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了前一场比赛时他给我们的那句“忠告”:要快!当时我只当他的意思是说。要我们用最短的时间把任务完成,但是现在回忆起来,凌云燕倒真的是够快,最后却是吃了大亏!那么这句“要快”到底是忠告,还是毒药呢?难道这个所谓的“要快”,还另有含义?

我望着穆总管那似笑非笑,因为肉嘟嘟而有些下垂的老脸,突然笑了出来:这个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么高深的人吧,一定是我想得太多了!

很快地,我们被带进了那座气派的大殿,一走到门口,已经看出这座大殿显然与之前所去的冷宫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大厅足足有上千平米,雕梁画栋,装饰华丽,虽然并没有更多的采光措施,却透着一股恢宏的正阳之气,让人精神不由得一振!

然而这么宽敞的大殿,里面却是空无一人,穆总管吩咐随从们在外面等着,自己带着我们走了进去,七个人往偌大的大厅中间一站,显得渺小极了!

穆总管引导我们分别站好,自己就去了后堂,没过一会儿,带着一个人回来了。

我仔细一看,这个被带进来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袍,头上挽着利落的发髻,长得一张白暂的方脸,腮骨有些突出,高高的额头,鼻头单薄少肉,嘴唇薄而略显色浅,最有特点的是双眼,非常小不说,目光还显得有些淡,像是心不在焉似的,其上偏又配了一对八字下垂短眉,更显得神情阴郁,有点缺乏存在感。

他这个面相,如果是姑娘看来,恐怕是要撇嘴表示只给及格分了。但在面相学上来看,这却是一张高分脸!

发际线齐整,额头开阔,表明这人少年时代学习方面一定是没什么问题的,智商很高;腮骨突出,表明他忍耐力强,有毅力,不会轻易被会命运打倒;小眼无神单看不是什么好的现象,但一旦配上倒八字眉,则是负负得正,有大富大贵的潜力!

按穆总管刚才所说,这人是太傅府最资深的长史,当时我不以为然,但如果以他这个年纪就当此要职来看,果然和他这吉祥的长相是完全匹配的。

面相学这东西,说到底其实就是统计学,人们看到具备一些长相特征的人,有一些共同的性格特点和人生经历,就把它们提炼整理成了经验,传承了下来。虽说有一定概率论的意思,但也是前人宝贵的人生经验,在后世验证成功的次数多了,也就成了科学了。

当时不禁在心里鸡贼地想着,一会儿论道的时候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些推论向他透露出来,说不定能有奇效!我并不爱拍马屁,但如果拍了能让马跑更快,偶尔拍两下又如何呢?毕竟就连我自己,也是爱听好话的嘛!

等年轻人在正中落座,穆总管也站到了正中,大声说道:“好,今天的论道现在正式开始!”

第一百零七章 盘道

感觉得到,在场人的无不精神一振,这期待已久的最后时刻终于来临了!

但向上一看,正中坐着的年轻人的神情却有一些漫不经心似的,过了半晌才淡淡地说:“各位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啊?”

呃,这是在我和我们聊家常吗?这宫里到底还有没有正常人了?

我们自然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该按正常的方式回答。?文小? ?说 ? ?.?r?a?n??e?n?‘org年轻人已一抬手,指着罗布说道:“大师先说说吧。”

敢情还带点名的,我们都望向罗布,想看看他和聊家常时到底是啥风格。

只见他行了个单掌礼,颌首说道:“出家人四大皆空,一切诸法皆幻化故,无有祸福,亦无谓喜,无谓悲。”

果然是佛教中人,讲得有点高深,从他的表情来判断,我感觉他的意思就是那句常用的寒暄话,“还行”的意思。

年轻人听到他这么说,脸上却露出一个似乎不以为然的笑容,说道:“大师不远千里来到洛阳参加这个比赛,势必不是四大皆空所至吧?如果真有无有祸福,怎么会在行动的时候主动的趋利避害?所谓的不执著,本身就是极大的执著,你说呢?”

罗布听他这么说,不置可否,只是低头不语。

“婆婆呢?既然年事已高,怎么不在家里含饴弄孙,却要来与一群后辈争长短?”他又把矛头转向了花婆婆。

花婆婆呵呵一笑,用她招牌的哑嗓子缓慢地说道:“正因时日无多,才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然他日哄家孙睡觉的时候。哪里有不落俗套的故事可讲?”

“不落俗套吗?”他略一沉吟。笑意更深,又说:“人就是这样,有时不想落俗套的明明是自己,却拿成全他人来说事,有些自欺欺人,不是吗?”

没等花婆婆再说什么,他已经转向白玦:“这位白公子一表人才,追求一鸣惊人却是理所应当的事。我看也不用问你了。”

这明显并不是在询问,白玦却微微一笑,朗声答道:“想要一鸣惊人,光靠一表人才可是不行的!端看表面就下这样的结论,是不是有些轻率了?”

这家伙,还是这么爱抬杠,还说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我看,明明跟我是一路货!我在心里想着。

年轻人却完全不受他挑衅。头一偏,笑道:“恐怕急着证实自己不是虚有其表。才是真正的轻率吧。”

白玦听了这句话一愣,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憋回去了。

我听到这儿,才似乎明白些了。搞不好,这位主持人不是在和我们拉家常,而是已经在盘我们的道了吧!

盘道这词据我所知,本来是江湖帮派之中遇到有不明来路的势力抢了自家地盘,用江湖黑话出言探听对方虚实的意思。

眼下既然是论道,用上这个词,倒也显得很自然。刚才这三轮轻描淡写的提问,细想之下,都包含有很深的用意,几乎可以说,是直指对方内心的弱点而去的。这三位的回答不可谓不适当,但都被立刻抓到了新的攻击点,如同高手过招,两三招之内已经分出高下,自然是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语言这东西,其实并不是人类特有的,但是能将语言发展到艺术的高度,产生美感,令人可以久久回味的,恐怕也就只有人类了。

有点儿意思!想到这一点,心里一阵骚动,好像终于棋逢对手一样,说不上是紧张还是激动。

年轻人的目光最后终于落到了我的身上,但并没有急着出言询问,而是不断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也不急着表现,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他。

”陶公子,”他终于开口了,“听说你在第二场比赛里获胜了,恭喜啊!”

“谢谢!”我简单地回答说,语调平稳,不含一丝情绪。越是简单的言语,越是平静的表现,越不容易被人抓到漏洞。

“那现在这个大殿里最开心的,应该就是陶公子你了吧。”他又说。

果然是在给我挖坑呢,如果我反驳说不开心,明显不合常理,会被人觉得虚伪;但如果承认说开心,则有炫耀之意,无论怎么答,都会使我迅速成为众人的仇恨目标。

“这个大殿里吗?难道最开心的不是你吗?”我笑道。

在受到质疑的时候,常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为自己辩解,这是证明自我存在感的自然反应。但事实上,只要话题一直围绕着自己进行,言多必失,一旦露出破绽,就会立刻陷入被动的局面。

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着痕迹地把战火转而烧到对方身上去。

这言语上的交流,有时真的和打架交手一样,一味的防守并不见得能守得住,倒是适时的积极进攻,反而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他被我一反问,果然怔了两秒,继而哈哈大笑道:“是啊,确实是我。”

我也笑了。我们这一局,显然是打了个平手。因为虽然我的策略是没错的,但是有一个前提是不可忽略的,那就是这个年轻人与我们并不处于平等的地位上。我们是球员的话,他就是裁判,皮球踢给他之后,他完全可以从容地弯腰把球拾起来,而我们显然是不具备这个条件的。

笑罢,他站起身来,走得离我们近了一些,但仍然站在台子上,需要我们抬头仰视他。

“各位我都已经认识了,至于我,你们可以暂时叫我意公子。”他说,“今天把各位召集到这里,是有些事情心中不明,想和各位探讨一番。”

这句话终于有点像个正常的开场白了。

他抬眼望向前方,像是若有所思一般沉默了半晌,开口说:“窃哀兮浮萍,泛淫兮无根……世间怎么会有浮萍这种东西呢?无根无果,只能随波逐流。”

什么?什么稀?前两句听得我一头雾水,后面半句倒是听懂了,但他到底是想说什么呢?怎么拉家常这么快就转文艺范儿了?

但听罗布已经开口回答道:“当下即因,当下即缘,当下即果。毋论缘起缘尽,处处是根,处处是水,何人又能分清到底是浮萍逐水而生,亦或水逐浮萍而流呢?”

听了他这段话,我真心觉得,假如当时巷战的时候罗布不是傻围我们,而是立刻对着我开始这样念经,用不上半分钟,我肯定已经丢盔弃甲,举手投降了!

第一百零八章 思辨

“世人只见木立于土,却不晓得水生木才是天道法则。??ww?w?.?浮萍看似无根,实则只是扎根于水而已,逐水而居,遇肥而盛,不得不说是种极智慧的活法儿。”花婆婆首先开口道,“而且浮萍也并非无果,其果实非常稀有,做成药香可有清心明目、提神醒脑的作用。”

“原来如此。”意公子应着,过了一会儿说,“到底还是要使人有所图,才有价值啊!”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他眉目之间似乎略有忧郁,不知道是真的心有戚戚,还是那种淡泊的长相天生使然。

“也不是啊!”白玦接过话头说,“我们都是人,当然从自己的立场来判断事物了。其实浮萍就是浮萍,自然生自然长自然开花自然灭亡,根本不介意人会怎么去看它。”

果然还是白兄弟和我是一类人,不仅说的话我能立即明白,连论点都令我深为赞同。这世上与众不同的东西可是多了,如果挨个这样讨论下来,到死都讨论不完的!不过这个意公子心思很深,之所以抛过这个包袱来,估计也是有什么更隐晦的用意在里面吧。

而且这次我没有轻易地感到厌烦,还因为从他们这番对话中,我听出了一些思辨的意味。

当年上中专的时候,我们班的四个男生之中,有一个叫袁青山的,是一个绝对的文艺青年,读的书多,口才也好,本来一直立志当一名人民教师。却因为一些家庭背景的原因。被阴差阳错地调到了护士班。

那时我们无聊的时候。也喜欢在宿舍里斗嘴玩,但谁也不拿它真当回事,话说着说着就开始下道,有的没的,人身攻击之类的也上,到最后半开玩笑地扭打在一起也是家常便饭。

有一次,袁青山又在口头上占了上风,被我们另外三个人按在地上一顿狂扁之后。大叫着:“你们都是文盲!低俗!下作!愧为炎黄子孙!”

“哎,你这话说大了,低俗下作正是俺们的优点,俺们认!但怎么就不是炎黄子孙了?你倒是说来听听。”我一边用力按着他,一边戏谑地说。

“这探讨理论问题是一种文化……是炎黄文化的优秀传统!君不见昔日有‘白马非马’……‘鸡三足’……‘离坚白”……‘子非鱼’这些……著名的观点嘛,那……才叫思辩!思辨懂吗?没有脏话,没有无理取闹,更……更没有暴力!……’他说得断断续续,是因为被我们三人压得有点倒不上气儿来了。

“谁和你思辩啊,俺们都是粗人。这叫暴力不能解决一切,却能解决你!”另一个兄弟也引经据典起来。

“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zhuan政到底!”这是后来调到支部去工作的一个哥们儿。……

我想到这里,嘴角含笑。不知道这种时候我为什么会想起那么久远的事。但是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思辨什么的,确实已经不流行了,相比之下,这门中国古人极擅长的艺术,到了现代,却被西方的哲学家们把棒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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