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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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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再美也只是身外之物,且易碎,她不是十分喜爱。凌依非让她在那些物件中挑上一两件,看来看去,只得拿了一件摆设,东西不大,入手却沉甸甸地,颜色青翠喜人,偏形状象足了一朵花。
梧桐这丫头真如她来时所说,不主动巴上观栖臣,早两日更是提前跟凤尘晓打了招呼,要往那严华寺去。提起严华寺,不能不让她想起一尘,通州一别,未再闻他的消息,而且铅华之事终是一谜,可眼下顾不上那边,她满心期盼着能见到爹娘。
终于到了去公主府的那天,出门前却被凤栖臣拦下:“还有一月便到那花朝盛典,你可准备好了?凤辰只说你连日游湖赏春,我看他所言不尽不实,没想到小妹你居然如此本事,连凤辰也维护于你,这也难怪……到底你在忙什么?”
凤尘晓一乐:“游湖赏春啊,大哥难道连自己的护卫也信不过?难不成非要我说瞒着你做了什么坏事才行?”
凤栖臣无奈:“我的意思是,你该为那天做些准备才是,我请了京中有名的裁缝,还是呆在这里等着做些新衣,毕竟那日要进宫的。”
“要大哥费心,我会的。”她这些天倒没注意,凤栖臣忙得不见人影,是否真的在京中有心上人还说不定,犹豫着想开口询问,又觉太过多嘴,张张嘴又放弃。
凤栖臣以为她急着出门,摆摆手道:“好了,想去就去吧,改日再做不迟。”
“谢大哥。”还是改日再问不迟,有惊无险,总算没被他拦住出不了门。
凤辰早在门外等候,熟门熟路地跟她来了头几次来的地方,照旧在巷口等她。
公主府是她从小到大呆惯了的地方,如今却不得不青衣小帽跟了廖管事从侧门进来,一砖一瓦莫不是她熟悉的,满园花草多是她旧时栽种,在这春日里均长势喜人。看来既使是她不在,爹娘也会替她照料的妥妥当当。她落后几步,走在后面用手轻轻拂过那些绿叶红花,心中伤感万分,却不能露出半点,当真辛苦。
廖管事受了嘱托,得照应着这位娇客,其实一个千金小姐,奇花异草那里看不得,为何偏要到公主府来?肯定是另有图谋, 他想不出来原因,只是注意她的言行,只是这位小姐面上不露半分,倒真像是跟来长见识看花草似的,只看着花草,连公主府的两位主人出来都不太放在眼里,愣愣的随着他下跪请安,起身后也只是望着窗外的一树海棠发呆。
海棠甜腻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厅堂,她仿佛回到了过去十几年间的单纯生活,父母宠爱,日子过得无忧无虑,一刹间她想付出一切的代价让时光倒流,回到从前快乐的生活。
公主驸马两人对所定之物颇为重视,得到通传后亲身出来相见,对那尊状如白玉的麒麟送子像甚喜,拿在手中把玩许久,公主道:“若不是事先知道,真看不出来这是琉璃,又比前些日子寻来的送子观音强的多了。”
“明珠定会喜欢,待会儿就派人送过去吧。”想到女儿近年来与他们生分许多,两人都有些伤感,驸马叹口气道:“好,很好,来人,重重打赏。”
验完货两人自然要离去,凤尘晓这才敢将目光望向爹娘的背影,这么快便结束了她盼望许久的相会时刻,适才在一旁偷眼看着爹娘,真恨不得扑上前去,抱着爹娘痛哭一场,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便像被施了定身咒,话也说不出来。廖管事重重咳嗽一声,提醒她该走了,无奈只得垂着头跟了廖管事出门,顺着来路出府去。
每一步她都想叫喊着爹娘掉头奔回去,把心中所受的委曲都向爹娘倾诉,可是不能,一步步地走到府门口,又麻木地跟着廖管事跨出大门,一眼望见了沈诚和凤子沂二人牵马而立,等在不远处。
门外沈城和凤子沂已等了多时,见她失魂落魄的出来,不由大怜,两人同时抢上前去。沈诚只担心她会出事,没曾想居然是这副模样,倒似在公主府里受了什么刺激。
她恍惚地叫了声“沈城”,碍于场合不对,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这一声让沈诚不及多想,也顾不得凤子沂在一旁失落的眼光,将她抱上马儿,挥鞭离去。
凤尘晓只觉得马儿奔跑起来象是腾云驾雾,不知身在何方,过会儿觉得不再颠簸睁眼一看,奔驰的马儿早已停下,竟然到了婆娑山下,这里无一不是凤尘晓熟悉的景色,再往那上面行去,便可到自己身死之所。被沈诚抱下马后,她不由自主地往那山前行去,将将到了一处山石前,她停下不动,望着婆娑山伫立不动。
她迎风而立,琉璃堂的随从衣 是青色的布衣,单薄的裹在她身上,看起来弱不禁风。想到上次江郎山上遇险,沈诚有些担心,劝道:“这里风大,我还是带你回去吧。”
“不,这里很好。”
“今日在公主府一切可好?你走了后我不太放心,便和子沂跟了去在外面等你……”话未说完,她回头惨然一笑:“借你的肩膀靠一下。”
“我真没用,太没用了。”她忽然间不想太多顾虑,埋首在他的怀中,哽咽出声,半晌后蓦地抬起头道:“我心中有一个秘密,你想听吗?”
又连连摇头:“不,不,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说罢用手捂住了脸,用力异常,象是要把这张脸揉搓至烂,她恼怒地想:重生得这一张花容月貌又有何用,还不是一个弱质女流,还不是对已发生的事实无能为力?
他看她如此矛盾,拉下她的手制止问道:“可是为了那个明珠郡主?”
“我就知道,你隐约会猜到一些,可你永远也猜不到事情的真相。”她泪流满面,为了永远不能说的秘密悲伤不已。
他只得替她抹去泪水,揽住她安慰她:“我知道你不愿说,无妨,你想做什么就告诉我好了,无需为难。”
“我若告诉你,那明珠郡主她,她根本就不是真的,是有人假冒的,你信吗?”她趴在他在肩膀上,目光越过高山,轻轻地道出这个早就该让世人知道的真相,只不知他如何反应。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可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她站直身子,直视他的眼睛:“你不觉得荒谬?不觉得我……”
沈诚目光坚毅:“自那晚暮府一见后,我已知道,郡马和暮璟公子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们之间究竟有何秘密,这些日以来,我竟是一点也查不到,若现在的明珠郡主是假冒的话,那么真郡主定是凶多吉少,我看莫如从她这里下手,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至于你又为何知道这些,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定有你的原因。”
她低下头,有些感动:“你不必做这许多事,根本与你无半点关系。”
“其实我查这些动用的是子沂手中的力量,呵,我不费事的。”他笑道,不知这么说她会不会轻松些。“直接一点,你想,若有人拆穿她的身份,会如何?郡马如何反应?又或者暮璟公子”
“他们如何反应我不会知道,我只知道明珠郡主的爹娘一定会很伤心……”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不是没有想过想办法拆穿楚月的真面目,可是那样一来,好端端正有身孕的女儿,突然是个假冒的,真的又生死不明,爹娘该是怎样的伤心?
“不如先试探一下,让他们知道假冒郡主之事已经被人拆穿,不是说她与驸马分房而睡吗?正好方便我们分头行事。”
“投石问路吗?可想而知会是很精彩的一幕,记得到时叫上我。”她想来想去,暂时也只有此法可行,回过神来为两人携手相依害羞不已,待要挣脱,沈诚已伸手替她将头上的帽子摘掉,散下一头青丝,她不知他要做什么,紧张地不敢再动。沈诚只痴迷地看了又看,暗忖真要此生无憾,惟此情此景才可。

旧爱

婆娑山下归来,凤尘晓满腹心事之余多了一丝柔柔地甜蜜之意,缓缓地却不醉人,春日也有了真正的意义,二人仿佛有了默契一般,虽然不常见面,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凤子沂几次见她的时候却日渐沉默,不再风趣同她玩笑逗弄她。也许他知道了些什么,那日公主府外她只顾着伤悲,竟未同他说上一句话。
也是靠着他的力量才去查许多事情,那么凤子沂定然也该知道一些关于暮璟公子的事,对她即便是有事也找沈诚,而不是找他才会有此反应吧?可是她可以坦然面对沈诚说明珠郡主之事,面对着凤子沂却无法说出来。
她没办法解释自己如何得知明珠郡主是假冒的,凤子沂一准知道她的不对劲,因为若是真正的凤尘晓是决无可能认识天锦城中的明珠郡主,而且,又如何解释她对暮璟公子和左文华那种敌意?如何面对他,告诉他原来的凤尘晓为何会变化巨大,还突然执迷与旁门左道。而沈诚,他不认识从前的凤尘晓,故不存在太多的她无法解释的疑问。
暮璟公子近几日无半分动静,也没有上门来找她。从沈诚每日送来的信中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常往严华寺方向去,有时会在婆娑山上呆一会儿才下来。是去找一尘吗?婆娑山上还有那些铅华,不知现在如何了。
一尘那个和尚,凤尘晓在心中已给了他个称号,叫做妖僧,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居然骗得皇舅舅下旨,广在嘉庆各地开设经堂,如今天锦城中处处可见善男信女手持经文,念念有词,更有寺中沙弥在热闹的街市上公开宣讲,一时间掀起佛教热潮。最最让人头痛的便是梧桐了,她自往那严华寺一行后,彻底沦为一尘的信徒,吃斋茹素不讲,还常燃香祷告,大好春日不闻花香,只闻得到檀香,这样的精神寄托真是可怕。对她所信奉的一切,凤尘晓嗤之以鼻,无用之功而已,难道佛祖会因为你平日多念几句经文便会饶你不死,许你长生?
一日午后,谢婉佩送来贴子,邀请她过府一晤,到了那里歇息一会儿待日落西山之时又再度乘轿一起出了国公府,轿子兜兜转转地折向皇城附近,来到了一处新居,便是新建成的十皇子府。原来那嘉子峤已在宫外有了府邸,看来谢婉佩是真的好事已近。
她入府后淡淡地扫了一眼,才发现今日人客不多,往常见过的千金小姐们大部分都没来,即便有几张面孔相熟,也与平日所见装扮气质大不相同,以往还会和大家一起讨论哪家公子相貌好,哪位大人行事正直,今日个个端庄守礼,静静地展现出大家闺秀应有风范。
十皇子嘉子峤可是有些日子没见,想那时在明德镇的时候,凤尘晓还没有回凤家,差点被他拉去做苦工,他是她重生后见到的第一个亲人,在她心中也近了少许。谢婉佩一到,嘉子峤踏着灯光亲自迎了上来,一见凤尘晓便道:“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竟然是凤家小姐。”
“见过十皇子。”说到底他还是个皇子,凤尘晓依礼行了下去。
“行了,跟我别这么多虚礼,还要谢你送我的那盆蚊草。”
“我记得那叫夜雨含香对不对?你干嘛叫它蚊草?”谢婉佩有些无奈地纠正这个毒舌的男人。
“这东西晚上驱蚊效果不错,我叫它蚊草很贴切啊。”他不甚在意地说道,边同那些前来见礼的官员寒暄。后又转过身对凤尘晓道:“今日特地请了你来,也算是答谢你。
凤尘晓正感叹缘份这东西真没法说,当初遇上谢家小姐的时候,可真没想到会同她有这么深的渊源。听了嘉子峤的话有些迷惑不解,谢婉佩凑到她耳边道:“今日子峤请了朝中的几位才俊来,看到那边的尚书小姐没有?嘻,还有那个高小姐,就是上次廷尉家的小姐啊,还有那几个,巴巴地托了关系赶来,其实都冲着那几位才俊呢,不过你若来了,任谁也得靠边站,呆会儿看中了哪个,我替你牵线去。”
她傻了眼,这算哪门子答谢?待要转身离去,被谢婉佩拉住:“别啊,子峤跟我难得干这种事,这也是被一些长辈逼的,虽说暮璟公子不错,可我总觉得他身上不带人气儿,有些配不上你。权当是平常玩乐,不必太在意。看,那个男子据说眼下是天锦最有才名的徐公子,他正看着你发呆呢。”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几步开外一位身着淡墨色文士服的男子手扶一株翠竹站在夜色中,明澈地双眼眨也未眨地看着这个方向,周身似有无尽的惆怅,凭空为此人增添一抹难言的魅力。
若只是单纯为她容貌的惊艳目光,凤尘晓定会淡然一哂不理不睬,可此人目光包含着那么多的含义,想来必是相熟之人,谢婉佩又说他姓徐,她微一凝神,暗想此人非徐文藻兄莫属了。
别说是谢婉佩看到徐文藻的不寻常表现,其他几位千金也一样发觉,均含了幽怨的眼神看向凤尘晓。她拍拍谢婉佩的手,示意她在此等候,抬脚往徐文藻那里走去。
在众人关注的眼神中她落落大方,微笑着走到徐文藻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一下这个写下休书的男人,风采不负盛名,可能对他的印象已先入为主,他给她的感觉很不好,直觉认为此人不过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之人。她这样歪头边想边打量的功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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