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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裾-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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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爱极,也抱了她不撒手,爱怜地替她把刚才挣乱的头发理顺,看了她的容貌后又冷静下来,拍拍她道:“可到底我不是呢,瞧,你这兄长还在等着和你说话,好好养病,改日我再来看你,如若你回了家,也可到我府中来找我。”
凤尘晓也知万事不可急切,只得放松自己的手,让娘亲起身离去。
凤栖臣只觉小妹这是大不敬,皱眉道:“你病糊涂了吗,公主如何会和娘一样,尘晓,我看咱们还是出宫的好。”
得与娘亲这般亲密接触,她心情大好,脸上还带着泪水笑眯眯地点头:“是,大哥。”
即便出了宫她也会往公主府去的。
问心
平复下来心情,凤尘晓才发觉凤子沂没有出现,不禁心中疑惑,平日他总说如何疼自己,今趟又是为何没来?
“大哥你怎地才来,我等了大半日。二哥呢?”
凤栖臣打量着屋中环境,觉得有些委曲了小妹住偏房:“早上便没有见他,我有事耽搁到现在才来,一时找不到他,便先入了宫来看你,不让你进宫偏不听,病好些吗?这些饭菜不合胃口吗?不如我立刻去禀明娘娘,咱们还是回去休养的好。”
听他似乎要开训,她连忙转移话题:“嗯,凌堂主不是和我一起进宫吗,她人呢?”
“昨日娘娘让她出宫我们才知你在宫中病倒,还是驾前昏倒,皇上没有怪罪已是幸事,尘晓,为何你这般让人操心?”他似乎很累,沧眉回来后尽于他作对,已耗尽他在别苑的太多心思,还要每日为花楼之事操劳。
凤尘晓回想起第一次在通州大街上见到他的情形,那时以为天下最霸道者,除了皇舅舅外非他莫属,任何人任何事都得听从这个凤家当家人的话,可自那沧眉到了别苑不过几日,凤栖臣明显失却霸气,情之一字,着实害人不浅。
她前生为了少女情动而丧身,故今生总是不敢碰触情字,于沈诚,她半是疑惑半是依赖,怎么可能再次放任自己的情感外泄。昨日她为了要知道他的消息着急入宫,也许对他的感觉要比自己以为的更多而不自知,真是那样吗?
于暮璟公子,则是一直提醒自己不要沉迷,更不要听从叶细的意见,说什么得到他的心再狠狠蹂躏,她没有那等能耐,做不到。
”
想到凤子沂对她讲过的事,她想了想问道:“大哥,当初为何非要逼得我同徐文藻退婚?”
凤栖臣面色一变,本想回避这个问题,又见她目光清纯,并无责难之意,便耐心解释:“徐文藻此人,面相刻薄,非良善之辈,家境中落固然是其中之一,另外我看出他为了往上爬可以不计一切,果然,他进京后的言行,无一不证明我没看错人。”
徐文藻是好是坏她真没有在意,她只是问:“可是大哥,若不是你暗中使绊,他说不定顺风顺水升官发财,又或者攀上个有权势的岳家,无需做那这些下作的事,很大程度来说,你是促成他这么做的人,对不对?”
他忽然发起怒来:“此时你提这些作什么?难不成你见他以后,又有了别的心思?”
凤尘晓吓了一跳,又看看屋中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话锋一转问道:“沧眉姑娘好吗?”
“她自在别苑好好呆着,只是心情不太好,若碰上时你多担待些。”看得出他有些紧张那个沧眉姑娘。
她一时间有些羡慕沧眉姑娘,有人惦记了她几年,这样的情感深沉而真挚,虽然有过往的伤痛,但起码是真心。故想帮帮她:“这个我省得,我知大哥为了沧眉姑娘的事烦恼,难道大哥没想过原因吗?”
“你又知道了?是子沂告诉你的?”他有些赫然。
她自顾自说下去,分析着原因的同时也在想自己的事:“因为大哥你只是想着凤家如何如何,若当初你听从心意娶了她,又哪来今日这些闹心事,青楼女子我不知是什么样子,可是人一里弄分了三六九等,那么便有了互相嫌弃,嫌人身份不好,嫌人容貌不好……这些不过是为了情不真意不切!”
一想到自身不禁气苦,这些都是天生的,怨不得旁人便得怨命!
凤栖臣拍抚她道:“莫气,你不是我,不知我当时为难处,自古以来这世间众人,莫不是分了三六九等,我不能让凤家名声在我手中毁去。”
她替沧眉不值:“凭什么,这又不是她自愿的!相信她若有能力,也愿生在富贵人家,锦衣玉食。谁愿受这种零碎之罪。”
“你做甚这般激动?同样我也不是自愿的,你以为我愿意?你也不想想,若非你家世好,相貌好,何来暮璟公子与那沈诚倾心,不对,家世好也不行,适才公主不是来了吗,她家的女儿身份不尊贵吗,家世不好吗,可只为了貌丑,遭夫君谋害,你说这些重要不重要?”
重要,重要的不得了,哈,对,她是因为太丑,沧眉是因为太美丽,让大妇为难,原来太美也不是件好事。她不知自己此刻面容是否已扭曲,只是颤声问道:“容貌,当真便是她身死的原因吗?”
“这我可不敢妄言,此案不是正在审吗,只是我猜,不管为了什么,嫌她貌丑要占起码一半的原因。”
凤尘晓愣愣地看着大哥,他是男人,自然想得会同左文华一样,知道他嫌弃她,可没想到会这么绝情,她是该大笑还是大哭?只为了她天生命苦,活该被人抛弃甚至遗害?
“我家尘晓长大了,会替大哥分忧,别担心,没有大哥做不到的事。你好好养病,我好早日接你出宫。”
一个一个的来过又走,宫人再次奉上饭食和汤药:“请小姐服药用饭。”
她无动于衷,为了凤栖臣说的话难过,默默地想着心事。沈诚过了凤贵妃那关,来探望凤尘晓,宫人轻轻通传,里面却没有声息,进得门来,只见她身着单衣坐在矮几的长毛毯上,长发松松披在身后,泪眼低垂,神情惶然,颇似初识之时,在秋冷山庄,她便有过这种神情,彼时以为,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千金小姐,离了家人的照拂,又差点身亡,心中惊慌才会惶惶不可终日,那现时她又是为何?
他来到她身边,半跪着扶转过她的身子:“尘晓,怎地哭了?”
“我……哭了吗?”她用手在脸上一抹,果然有泪,一旁宫人见势又将饭食和汤药奉上:“小姐还未用过饭,药还没喝。”
沈诚猜不透她的心思,顺手接过药碗柔声问:“先把药喝了,嗯?”
药尚温热,宫人一直凉了便热,再凉再热,只等她服用。凤尘晓看他一眼,顺从地接过来喝掉,苦意泛上心头,倒让心中有了决断,转头对屋中的宫人道:“你们下去歇息一会儿吧。”
“奴婢不敢。”
“那便先回避一下,可好?”
“是。”那些宫人这才退下去。
她先问紧要的:“你为何一进宫便没了消息?知不知道我们在外面等得心急?”
沈诚也不浪费时间,简要说了情况,皇上把左文华提进了宫,怕再有人行刺他,就留在了宫中诊治,看来他很重视这件案子,毕竟事关明珠郡主,沈诚也不能出去,得等左文华醒过来,可是他伤势太重,那一剑正中他右胸,本来人心偏左,他却在右,恰恰伤了心脉,只能说他不好。
原来凤子沂费尽心力往无关紧要的右胸刺上一剑,却歪打正着刺中他心,没有丧命已是造化。他不醒过来,几人盼着出现的场面就不出来,心焦也没有办法。
“那他如今还未醒过来?”
“是,不过照我看快了。”
想到皇舅舅日前的言行,她不由担心:“皇上他为何要让暮璟公子来审,明知他二人从前结交。”
“皇上极为信任他,万事皆由得他作主。我觉得我们能查到这里,已不能再前,只有静观其变,看左文华与他会有何反应。”
凤尘晓埋首入膝,闷闷地道:“我觉得这都是在无用之功,看不到结果。”
沈诚跪了半日,腿早已麻木,拉了她起身:“别想那么多,来,吃些东西,你刚好了些,若不吃饭,身子会虚的。”
“不,我不想吃。好吧,实际上还有一件事让我极其困扰,”她拉他来到窗前明亮处,茉莉花前伊人蹙眉,认真地问他:“你说说,我这副容貌如何?”
沈诚不明所以,淡淡一笑,伸手探出窗外摘了朵盛开的茉莉,放在面前深深一嗅:“丽质天生自是无人能及。”
说完将那枝茉莉为她簪在鬓边,只觉人美花娇,无与伦比。
“你!”从没见沈诚如此大胆动作,使得她腮上飞红,又恼这人严肃时刻却轻挑不已,别转了脸一口气问出:“我不是这个意思,想问你,若我并无这等容貌,而是其丑无比,与那明珠郡主一般,你又如何?”
“如何?”看着她坚定的等他回答,才知道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可他在开州救下她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看到她的容貌,当时还误会她投怀送抱,曾厌恶地离去,容貌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可若真要象明珠郡主一般呢?他还真没想过。
“很为难吗?”她难掩失落,终究无人能做到不在乎容貌只在乎人。
“非是不能回答,而是想知道你所问何意。”他唇解略勾起一丝笑意:“我能否将这句话的意思转化为——如今你我情深意厚,若你再不复美貌,问我会否抛弃你?这么说来,我倒有兴趣了。”
“你……还没回答我。”
“那么你听好了,”或许地点不对时机不对,面对她的疑问他长吸一口气:“还记得你我初识在哪里吗?是,秋冷山庄,可自从通州再相逢后,我才渐渐对你动了心,一直觉得,都不曾接近你的心思,只有此时才觉得与你亲近不少,两相交而贵知心,若你我心意相知,有无美貌都不重要。”
“好,好一个两相交而贵知心!”嘉庆帝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身旁还站着凤贵妃,正含笑望着两人。
出宫
居然被人听到这些情意绵绵的话,两人都觉得尴尬,可又不能着恼,立时跪拜下去,嘉庆帝与凤贵妃近前示意二人起身,一起坐下说话。
嘉庆帝年不过五十,貌相清矍,狭长的眼角还留有当年率军出征,神勇纵横的风采,少时的明珠,最爱听他在闲暇时为她柔声讲述关于花的故事,小小的她,最是钦佩皇舅舅的博学,他曾言道:“若能留得春住花不残,则日子好过多矣。”
彼时凤尘晓已渐渐明了容貌的重要,并不明白他为何要说日子不好过,原来他一直生活在煎熬之中,而她只为自己貌丑懊恼,满心纠结在为何只得她一人貌丑,如今想来,他当时定是想到了极不开心的事,才会那般感慨。
几人坐得不相远,凤尘晓发现嘉庆帝身上若有若无的一股檀香味,并不是从前闻惯了的龙涎香,且手掌上有一串佛珠,行动间不曾取下,随时都握在手中,才知他是真的潜心修佛。
这还是当年早与当初的皇上的皇上吗?又想起近日城中大兴佛事,又与一尘相近,即便她不太懂朝堂之事,也隐隐有种不安。
嘉庆帝收起笑容问沈诚:“你便是琉璃堂的沈诚?”
他不卑不亢答道:“正是。”
“适才我见过暮璟,那左文华已醒,你此番可出宫去,奉药之功,则当另赏。”皇上淡淡地腛产
凤尘晓闻说左文华清醒,心中一阵刺痛,他受了那样致命一剑竟然还能醒来,只能说天无眼,注定今后还有得纠缠。也好,她到今日也没想明白,左文华要害她至死,便让她亲自来问一问,究竟她如何得罪与他 。
沈诚一愣,原来左文华已经醒过来,如此也好,他恭声道:“谢皇上。”
嘉庆帝一直对暮璟心存愧疚,见沈诚与凤尘晓这般情形,心下不忍,只想着得另作补偿,却不曾改变初衷。
“你便是那凤家的女儿?”
凤尘晓心中苦笑,原先是盼着亲人相见,可见了亲人又不能相认,顶着这一张陌生的面庞与他们说话,似隔着万水千山,痛苦也许,微敛心神,她应道:“正是。”
“嗯,瞧着比昨日精神多了。”
凤尘晓趁机道:“多谢皇上、贵妃娘娘照顾,只是尘晓在这宫中到底不合规矩,又无甚大碍,可否回家休养?”
嘉庆帝转向凤贵妃:“贵妃的意思是?”
“臣妾也觉得出宫好些,省得家人日日要进宫探望。不过今日已晚,还是明日出宫的好。”凤贵妃当然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又道:“皇上,尘晓与公主颇是有缘,她昨九到已来了两次,十分喜爱尘晓呢。”
“是吗?”嘉庆帝目光深沉看向凤尘晓,这个女子……有何奇特之处,暮璟与那沈诚皆倾慕与她,皇妹也喜爱她,只为了她容貌出众?但又看得出此女目光清纯,不似狐媚狡诈之人,皇妹她承受丧女之痛 近日为了郡马一案苦闷郁结,该是把此女当作明珠来看,若她能缓解皇妹的苦闷也未尝不是好事。
踏出宫门,凤尘晓有些恍惚地驻足回看,今日天阴有风,明瓦红泥的宫墙,巍峨的宫殿,这些明明都是从前熟识的景物,为何有些陌生?难道她做不得明珠,心也不再是了吗?
“三妹妹在想什么?”凤子沂带了些侍从离宫门不远的地方,却不见大哥和梧桐。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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