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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琴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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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娘马上扑过去揪住筝儿的衣服,尖声大喊:“琴音在哪?”

她的凶狠模样吓着了筝儿,筝儿哭了起来。

三娘不停地大声追问,筝儿只是一味地哭,不停地摇头,“不、不……知道……我、我下去的时候……小、小姐还在……”

“快说!”唐三娘作势要扇筝儿耳光。

陆祁安伸手拦住唐三娘,劝道:“三娘,筝儿应该也不知道琴音所在。”

“大人,琴音姑娘一定是被贼人掳走了!”向都头突然大声叫嚷起来。他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歌舞台相对的厢房,神情紧张地指着房间最尽头中间的大窗子下框上钩着的抓钩,“属下马上带人下去追截贼人!”

“向都头,少安毋躁。”窦威拦下他。

“那个是否是障眼法尚未知晓呢,说不好向都头这边从前面出去,贼人在后方跳河跑了。”赵昊启舒服地坐在椅子上调侃道。

幸运阁和潆香楼相比邻,均是倚河而建,幸运阁在西,潆香楼在东,两栋房子相距五米,相互间只隔一墙。两栋建筑建得如此近,皆因同为幸运阁的老板邵贵昌所有。潆香楼的房子是邵贵昌无偿借给唐三娘用的,据他自己说,乃是因为三娘曾对他有恩。

因为房子的北面临河,只要打开北面厢房的窗户即可跳入河中逃遁。

向都头急忙道:“那么我既派人到外面去追,又派人在这里搜,看贼人怎么逃!”

向都头才分派好人员,仵作就来到了。

“仵作要开始验尸了,我们先下去吧。”众人听从窦威的话,回到楼下,只余下几名衙役在潆香楼内众多厢房里头仔细搜查。

“爹,您饿了吧?吃些点心。”窦威才坐下,窦永庭关切地把点心移到他的面前。

元宝也殷勤地说道:“公子,您饿了吗?来吃点……哇,你们两个小子!”望着满席光亮的空碟子,元宝生气地敲了两名小童各一记栗暴,“竟然把公子那份点心也吃光了,马上给我跪下向公子谢罪!”

两名小童委屈地噘起嘴。

“元宝,你怎么学了奶妈那套迂腐的东西,吃光了就吃光了,谢什么罪。”摆摆手,赵昊启笑着对两名小童道,“你们都别听元宝的。”

两名小童得意地朝元宝挤眉弄眼,把元宝气得哇哇叫。

“公子,延寿这有好吃的。延寿本来是想留着回家里再慢慢尝的。”元寿神秘兮兮地从鼓鼓囊囊的怀里掏出一大团丝布塞入赵昊启掌中,那是用绣花丝绢裹着的小包。打开丝绢,里面包了两三颗龙须糖、两块喜饼、一片红豆糕、数粒橘红糕、一块鸳鸯酥。“我都尝过,很好吃的!”元寿一脸认真地保证道。

赵昊启笑了,“这都从哪来的?”被元寿珍藏着的点心跟席上摆放的有所不同。

“秘密。”元寿一本正经地回道。

“哼,故弄玄虚,还不是求我帮忙才得来的。”元鹤撇着嘴不屑地道。

元寿不满地瞪了元鹤一眼,“我没求你,那是交易。”

邻桌一直沉默着的陆祁安这会儿开腔了,“三娘,这都什么时候了,去弄点儿什么吃的上来吧。”

“哎呀,三娘该死!怠慢了各位贵客。”唐三娘这才从焦虑不安中回过神来,连忙命龟奴去吩咐厨房备饭菜。

赵昊启笑着把点心还给元寿,然后靠着椅背仰头端详着歌舞台。忽然,他仿佛发现了什么,站起身来在席后来回踱步,目光始终凝视楼上琴音刚才端坐的地方。在唐三娘惯常站的地方——自己背后的两名家丁右方,也就是赵家与窦家两席间的空处,赵昊启停了下来。

“三娘。”

唐三娘应声走了过来。

“出事前楼上是否只有琴音姑娘和小丫鬟?”

“是的。”

“楼里一共有多少个小丫鬟?”

“原来有八个,不过今年有三个已经长大,快可以陪客了,就没再让她们做丫鬟的事。”

“那么就是有五个了。今天她们都在哪呢?”

“因为今天客人多,厨房忙不过来,除了筝儿,都让她们在厨房里帮忙。”

“嗯……”赵昊启点点头沉吟着,“那么楼里一共有多少道楼梯呢?”

“五道,除了这东西走廊的四道,还有一道小小的在我的房里,不过只有我自己才能用。”

“一直锁上?”

“是的,我只有在入夜后才偶尔用那道楼梯,平常一直是锁着的,钥匙我随身带着。”

“我说九公子,”陆祁安插嘴道,“既然有窦大人在,这询问查案的事我等外行不要随便插手的好。”

“陆大人,在下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一个大活人在一眨眼间忽然不见踪影,大人难道不好奇,不想深究一番吗?”

“不想。”陆祁安冷冷地回道。

“我可是很想一探究竟。”赵昊启低声咕哝,“这么有趣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致,就说了老人家死气沉沉的,除了争权夺利对任何事物都没兴趣,真是无聊到极点!”

陆祁安听到顿觉胸中气血逆流,忍不住愤然争辩:“在下今年才二十有九,离老人家还远得很!”

“整整比我老了一轮呢。”赵昊启声音不大,陆祁安却听得清楚。

陆祁安差点儿要翻白眼,牙关紧咬,一副很想吃人的样子,最后强忍着总算没破口大骂。

对于他的气愤,赵昊启完全没在意,继续向唐三娘问道:“西面楼下楼梯口一直有人守着?”

“四道都有。我怕有人不知规矩随便上楼,所以都安排人守住。”

“是吗?”赵昊启再次站了起来,边思索着什么边踱步走下主宾台,两名家丁和元宝紧随其后。他先来到歌舞台左楼梯口往上瞧瞧,又往二楼北面走廊瞧瞧,然后又踱到右楼梯口瞧一会儿。最后,他回到东面的琴台楼梯,登上二楼来到先前自己奏琴的地方,拨开前面遮掩的竹帘,目光直直射向对面,观察了好一会儿。

“若没有白纱,这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除了琴案后方。”自言自语地说着,赵昊启放下竹帘离去。

赵昊启才下楼,仵作前来向窦威报告。

“死者为妇人。”

“妇人?”

“对,年轻妇人,估摸年纪不过二十。”

“那肯定不是琴音了。”唐三娘抚着胸口更为放心了。

“内穿丝袢,外罩红衣霞帔。”

“既穿了丝袢显然是富裕人家眷属,还有呢?”窦威放下筷子问道。

“袢衣全浸湿,鞋子上沾有泥污、枯黄的草叶,尸身两手紧握成拳,指甲里有青苔,腹中有水,双肩的肩胛骨不耸。此妇人实为溺水亡故后被斩首。”

“什么?”窦威和陆祁安一同惊呼。

“怎么会这样子?”窦永庭也白了脸,喃喃地道。

听到仵作所言的人皆为之震惊。只除一人,不但不吃惊,还因此双眸光彩大放。

“有意思。”赵昊启喃喃自语。

“什么有意思?”元寿不解地歪头问道,他一直自顾自地把玩着一个小香囊,完全没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这尸身有意思。”

“那个好可怕,怎么会有意思?”元鹤一脸害怕地说道。

“一个妇人淹死了,却被斫首弄到妓院里来,当中因由定然是迂回曲折无比,想来都有趣啊!”

“公子,这种时候您不该高兴的!”元宝紧张地在他耳旁说道。

“我可没有高兴。”

“您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吗?”赵昊启把脸一端,表情变得正儿八经的,“这总该可以了吧?”

“您就保持这副样子,无论事情怎么有趣也别忘了装出这个样子。”

“可是这样子好累。”赵昊启不满地说道。

“这是外头,不比家里,人人都这样,为了赵家的面子,您就忍着点儿吧。”

这会儿,窦威恢复了冷静,他继续问道:“这妇人死去多久了?”

“大约四个小时。”

“是自溺而亡还是被溺杀?”

“因为无首,故未能确定。但身体无伤,应是失足溺亡。”

赵昊启问:“首级为何种刀刃所砍?”

窦威白了多嘴插话的赵昊启一眼,“是利刀还是斧刃?”

“估计是柴刀之类的钝重刀刃。真是可怜,砍了许多刀才砍下头颅。”仵作摇头叹息。

众人听了均叹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残忍,摧残一名可怜妇人的尸骸。

在众人议论纷纷声中,在楼内搜查的衙役已经结束搜索前来禀报。结果是并没寻到任何可疑人物,除了厨房内的厨师和帮手,以及前后门处守门的龟奴,所有人都在中庭,楼上楼下的厢房皆是空无一人。

“所有厢房都搜过了?”窦威问道。

“回大人,二楼北面一列厢房全挂上了锁,所以未曾进入搜索。”

“三娘,这是怎么回事?”窦威向唐三娘问道。

“窦大人,那一列厢房为三娘、琴音跟楼里身价高的姑娘所住,皆因各位姑娘私下都有不少积蓄,因而平常各自锁上门。(文*冇*人-冇…书-屋-W-Γ-S-H-U)加之今日因办摘花宴,整座楼的姑娘全得到楼下待客,故而全都锁上门。只是……”三娘望向筝儿,“筝儿,我不是吩咐过你不用锁上琴音的房门的吗?”

“我没、没有锁。”筝儿结巴着说道。

“琴音姑娘那间房的确锁上了?”赵昊启问。

被问话的衙役一头雾水,“属下不知是哪间……反正北面那一列都是挂了锁的。”

“那间,”窦威指着东北角倒数第二间厢房,“是不是锁上了?”

“是的,属下亲自检查过的。”

“三娘,钥匙!”窦威手按佩剑一步跨上主宾台的矮栏跳了出去,几步跑上东面楼梯,衙役们连忙拔出刀剑跟在他身后。

唐三娘一边在身上翻找钥匙,一边跟着奔上二楼。

窦威跑到琴音的房门前,催促道:“三娘,快把钥匙拿来!”

唐三娘还在身上找,“这……这钥匙不见了!我明明把那钥匙跟我房里的都串在一起的。”

“撞门!”

窦威一声令下,衙役们一拥而上。几下子门就开了,十几盏灯笼把厢房照得亮堂堂的,阴影亦无处藏身。

巡视了空无一人,窗扇紧闭的厢房一圈,衙役和窦威都失望地垂下了肩膀。

让过鱼贯而出的衙役们,元宝提着灯笼当先,赵昊启领着家丁进入厢房。

走在最后的窦威与他擦肩而过,窦威沉着嗓子说道:“九公子,我劝你还是安安分分地坐在下面,这上头说不好在哪个地方藏了个贼人,若是贼人狗急跳墙伤了公子,那可是哭也来不及了。”

赵昊启淡然一笑,道:“窦大人放心好了,我家家丁身手出众,自会保全晚辈的安危。倒是经过窦大人和各位公差仔细搜寻后,贼人若是突然出现而伤及无辜,恐怕就是大人和官差们的过失,怕是要被京兆尹问责了。”

窦威颊上肌肉微微地抽动了两下,沉着脸不发一言,随即跨出厢房。

留在房内的赵昊启从元宝手上拿过灯笼,上下左右照看一番。只见厢房布置得一片艳红,喜气洋洋的。染画了出水芙蓉的大屏风后,大床罗帐高挂,铺上了绣花缎锦被褥,还有一双绣了鸳鸯的红枕头。屏风外放在中央的大桌子上凌乱地摆放了不少糕点。

赵昊启提了灯笼看了几眼桌上明显被拿走了不少的糕点后,一丝淡笑浮上唇角。“我们去那边的厢房看看。”说着,他沿着回廊走向西面的歌舞台。

歌舞台上的妇人遗躯已被收好。赵昊启提着灯笼仔仔细细地察看歌舞台的一切。在翻倒的椅子、坐墩以及凤冠前驻足,若有所思。

“元宝,你觉不觉得这里多了两件多余的东西?”

“有吗?是哪两个?”元宝东张西望。

“用用你那猪脑子想想好不好?”赵昊启不满地横了他一眼。

“咦?昨天公子不是说我的是猴脑子吗,怎么才过一天就降成猪脑子了?”元宝灵活的眼珠子瞟向赵昊启,语调轻快地说道。

“昨天我是高估了你的脑子,你那脑子怎么可能比猴还聪明,再不多用用的话,怕是连猪脑子都不如了。”

“您欺负人!”元宝抗议道,接着逐个用手指点算着面前物品,嘴里嘟嘟囔囔,“灯笼、琴案、琴、披帛、椅子、坐墩、香炉……这里哪有什么东西多出来……对了,是香案!香炉可以放坐墩上,不对,香炉有两个,一个坐墩放不稳……可是,刚好有两个……啊,好难,想不明白!”元宝抱头大声嚷嚷。

赵昊启低叹一声,翻了翻白眼,“看来你那脑子真的连猪脑子都不如,而是鸡脑子。”

“我的脑袋怎么越来越低级了?”

“再想不出来就是鱼脑子,甚至是虫脑子了。”

元宝垂眼看着赵昊启的脸好奇地问:“虫有脑子的吗?”

赵昊启一副“受不了你了”的表情,“你说呢?”

“没有吧?”元宝紧张地追问。

“对,是没有。”赵昊启迈步走入对着的厢房里,“还好,你比虫子要好,至少还有一点点脑子。”

“我总觉得跟着公子您,脑汁都要被您吸光了。”元宝跟在他后头,嘟起嘴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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