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猜心-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管家第一个反对:“万万不可!惊扰谢家列祖列宗,如何担待得起!”
王福冷哼:“你家少爷小命不保,就担待得起了?”
管家噎住,左右不是,心里一阵苦痛,又大哭起来。
赵珩额头抵在墓门上,暗自祈祷赵不问能发现别的入口,或者晴天里来个霹雳,把谢家墓生生劈开一道口子。
他不敢去想谢流芳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每一个设想都能让他呼吸困难。手指不自觉地扣住墓门上的浮雕,来回搓弄,想借此平复心里的紧张。
赵珩凝着那些龙型浮雕,不禁讽刺:谢家胆敢在墓门上使用龙图腾,是不是也敢把墓室修建成皇陵那般坚固不催?
想到此处,忽然蹦出个想法,倘若谢流芳死在里面,他就指证谢家墓的图腾,说谢家以下犯上,意图谋反,说临安府尹包庇多年,说临安商行同流合污,要所有人一齐给谢流芳陪葬!
赵珩此时红了眼,这个疯狂的想法让他自己都感觉震惊。
是啊,使用龙图腾是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大罪啊……谢家人不会不知道,为什么明目张胆地雕刻在墓门上,而且整整半扇全部都是?
赵珩凑近了仔细看,又摸出自己腰间的玉牌对比,果然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连雕工都相差无几,竟然是皇家手笔,这怎么可能!
赵珩又摸上旁边的另一条龙纹,但这一条又不同了,眼珠与旁边那条不完全一样,明明出现在同一块石板上,却好像是赝品一般的存在。再往下摸另一条,还是不同,鳞片过于突出。
直到摸了十几条,才又发现一条与真品完全一样的。
赵珩怔怔地推开两步,暗自盘算,按照这样的排布,半扇门中只有四、五条是真龙,难道这就是进入墓室的机关?
赵珩呼吸一窒,来不及告诉任何人,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借着血水点在真龙额头作为标记。司居厚等人都聚在一起商量进入墓室的办法,连临安府尹都赶了过来,没人注意到赵珩在做什么。
整整一炷香的功夫,赵珩确定墓门上所有的真龙都已被找了出来,才将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吮,握拳,将这些真龙挨个敲了一遍。
墓门没有打开,但赵珩清晰听到了机关转动的声响,那是深埋在地下的,巨大石磨转动的声音。
赵珩不解,为什么没有打开,难道是敲击的力道不够?
从丹田提了气劲,小王爷拿出早年打罗汉拳的底子,一拳拳砸在墓门上,每一拳都用尽了全身力气,疼得他龇牙咧嘴。
一旁管家看见了,以为他宣泄不快,劝他:“宋少爷,您别这样。”
赵珩感觉自己拳上的皮肉都裂开了,骨头都能直接砸在墓门上,却依旧无法劝说自己停下来。机关转动的声响越来越明显,知道他最后一拳砸下的时候,墓门竟然真的开出一条裂缝。
管家惊讶地张开嘴,大喊一声:“开了!开了!!”
聚在一起的人群同时回头,正看到赵珩一片衣角消失在墓道,然后“轰隆”一声,墓门重新合上。
司居厚奔到墓门前,用力拍了几下,脸色死一样的苍白。
临安府尹徐简显然也很意外,木讷地问:“那孩子怎么进去的?”
管家慌张道:“宋少爷就是……冲着墓门打拳……”
司居厚白着脸,立刻叫来一群人冲着墓门打拳,他自己却站在一边不住地发抖。
“老爷,您没事吧?”
司居厚好像才从震惊中缓过神,不妨脚一软就要倒,还是边上的徐简扶了他一把。
“居厚,你怎么了?”
司居厚颤颤指着墓门,嘴里的语言毫无章法:“小王爷……不好了……他……进去……危险……他……小王爷……圣上怪罪……小王爷……死……死罪……小王爷……”
王福听清楚了,好奇道:“什么小王爷?”
司居厚深深吸了一口气,蓦然喊了道:“小王爷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绿JJ抽了十几天,不知道抽好了没
chapter 17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流芳冷冷看着谢听廉,感受到脖子上的刀刃已经嵌入皮肤里,甚至有血液沿着自己的颈项滴落入领口。
“流芳,你这又是何苦。”谢听廉叹了口气,眼神一如既往地慈祥,与手上握刀的狠利完全不同,“三哥和嫂子都已经走了,你守着那座金山还有何用,拿出来,谢家还能东山再起。”
谢流芳淡淡道:“四叔,我们都知道,谢家面上再困难,也不会垮的。”
“狗屁!”谢听廉终于激动起来:“这些年你还不懂事吗?谢家不复当初,有多少人模狗样的人明里暗里欺负我们?这就是皇商?这就是三哥说的护国皇商?!”
谢流芳闭了闭眼,语气依然镇定:“从太祖皇帝开始,谢家世代都是护国皇商,这是我们血统里的命运。”
皇商,户部辖制,采办皇家所需,充备军粮所用,税收大支。
这是天下百姓人人皆知的称呼。
而在皇商之中,却还存着隐秘一族,他们表面上等同寻常皇商,实际并不受户部辖制。他们掌握着一处无人所知的宝藏,连当今圣上都不知其所在地,因而皇室也就没有使用权。
但是,从古至今都有关于这类宝藏的传说,传说中统一称之为“龙脉”。
与传说不同的是,龙脉并非前朝国库,而是由这皇商中的隐秘一族,暗自填充。这一族,就是“护国皇商”。
小时候,谢流芳听父亲说起时,并不太能理解“护国”二字的意思。后来每当长江发水,西南干旱,父亲都带着成千上万的银两、粮食赶往受灾地的时候,他才渐渐明白其中的含义。
护国,即是护百姓。
朝廷自然会筹拨善款,但是经历层层克扣,贪官抽成,真正用在灾民身上的又能有多少。
直到父亲去世的那一天,母亲带他跪在谢家祠堂,告诉他“龙脉”所在地,并叫他指天发誓,倾尽一生,忠心护国。
一如几百年前,谢家祖宗跪在太祖皇帝面前,歃血立誓,世代护国。
从背负“护国皇商”四字时起,谢家子孙便衣食无忧,富足尊贵。他们手中握有的钱庄商行,远比人们知道的多出几倍。到谢流芳这里,确实隐忍得太苦,但几百年中,谢家又岂是风调雨顺,始终安乐的?谢家族谱明白写着,谢家从未真正有过人丁兴旺的时代。
祖传中甚至记载,太宗时期大兴土木,导致国库虚空,皇帝几次口谕谢家,令其支援,均遭拒绝。皇帝盛怒,怀疑谢家独吞龙脉,下旨以乱党之名将谢家灭族抄家。谢家上下三百口,仅十人侥幸逃脱。
饶是如此,那章传记下面依旧批注道:百年一劫,不足雪恨。安于今生,护国为重。
倘若将谢家的秘密告知天下,一定有无数人难以理解。满朝文武尚不能使天下百姓衣食富足,谢家何以肩负此任。
或者说,倘若谢家真能做到,当今圣上又有何用?
这是只有谢家子孙才能领悟的执著。
仅有几盏烛台摇曳的墓道里,谢听廉忽然笑了起来,他不大谢流芳许多,眼角却已有些沧桑的纹理。
“可笑啊,护国皇商……为了这四个字,为了‘龙脉’,大哥、二哥不堪重负英年早逝,三哥客死他乡,你母亲几年里积劳成疾也跟着去了……到了你这里,居然还说什么护国皇商……”
“哈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谢家就该如此……同样是皇商,凭什么他司家就几世风光!啊?我们明明有座金山,明明扣着龙脉,为什么我们要沦落到被人欺负,啊?哈哈……走着瞧,拿我谢家店铺,气死嫂子,我都要你们还回来,还回来!”
谢听廉笑得有些扭曲,手上颤抖着,将谢流芳颈上的口子又拉大了些,鲜血沿着刀尖流到他手上,他也恍若未觉。
谢流芳难受地闭了闭眼,眼泪静静流淌下来,他明白谢听廉的感受,这些话他又何曾没有对自己说过,但这都是谢家子孙的责任,从他们出生起,就要肩负的责任。
“你不告诉我龙脉在哪里也没有关系……谢家不需要金山,谢家不需要皇商……我们靠自己,我们重头来过……”
他抬手握住谢听廉持刀的手,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只能流泪喊他:“四叔……”
谢听廉听他呼唤,又见他泪流满面的样子,抬起另一只手抚摩他的头发,眉眼似乎还有几分心疼:“不哭……流芳我的好孩子,不哭……四叔知道的,你在天熹书院也受了欺负是不是……翁山长都告诉我了……王泰和鲁明贵……四叔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四叔一定让他们生不如死……生不如死……”说时,人又颤抖起来,恨不能将一口牙齿通通咬碎,当成恨意吞进肚子里。
看着谢听廉血红的眼睛,谢流芳忽然有些害怕,他意识到谢听廉有些发狂的迹象,抵着脖子的刀口又深了一些,刺骨的痛感,“四叔,你放开我……”
谢听廉的目光终于停在刀口,他怔怔地望着腥红的鲜血,缓缓收住了笑容。
谢流芳心里一凉,轻声道:“四叔,你要杀我?”
谢听廉木木地点头,眼神却依旧凝着鲜血:“是,我要杀你……我让人去天熹书院杀你……流芳,你不要恨四叔……四叔是为了你好,是为了谢家后代子孙……四叔是为了谢家,为了谢家……我们不能再做护国皇商了……”
谢流芳绝望地吞咽一口,闭上眼不再说话。
谢听廉看他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忽然慌了神,竟也不自觉地哽咽起来:“流芳……流芳啊……四叔错了……四叔来世一定补偿你,还陪你放风筝,还陪你去郊外骑马……四叔带你离开临安,去看看两广的山水……”
“桂林……比临安还要秀美,你一定喜欢……你不是喜欢在秋天坐画舫游湖吗?漓江比西湖大许多……四叔带你去,好不好?”
“好,一言为定。”谢流芳柔声应了他一句。
谢听廉欣慰地点点头,抬手遮住谢流芳的眼睑,握刀的手已经不再颤抖,一刀刎过之前,谢流芳最后听到他说:“乖孩子,天黑了。”
同时,一阵疾速靠近的脚步声撞入谢流芳的耳朵,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给予谢听廉后脑一记重击。
谢流芳也被撞开三尺,下意识睁开眼睛,正看到赵珩与谢听廉滚做一团,争夺那把白晃晃的尖刀。
谢流芳不知道赵珩是怎么进来的,只知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制住他四叔,便扑过去压制住谢听廉的双腿。
但这一下作用并不大,尖刀扔在谢听廉手中,赵珩每抢夺一次,就接近危险一分,始终抢不下来。
谢听廉疯狂挣扎,趁赵珩闪躲时,蓦然一肘撞在他额角,又抬腿把谢流芳踹开。
“岂有此理……敢在我谢家墓里撒野……”谢听廉不管谢流芳,站起来稳了稳脚步,就要直直冲赵珩扑过去。赵珩被他一肘子撞得眼冒金星,对迎面而来的危机毫无反应能力。
谢流芳大骇,一下子从背后拦腰抱住他,用尽全力阻止他继续往前,一边对赵珩喊:“快走呀,走呀!”
赵珩不走,谢流芳急得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谢流芳忽然感觉正面一记轻微撞击,轻微到只是让谢听廉向后退了小半步,然后一切就静止了。
他听到尖刀落地的脆响,感觉到有大片粘腻的液体低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然后谢听廉像被卸去了全身力气一样,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渐渐下滑。
谢流芳怔了,直到他退后两步看到谢听廉睁眼倒在地上,看到一枚孔雀翎正中他心口,看到墓道里一气涌来的赵不问、司居厚、徐简,甚至王福。
视线里一片混乱。
一干人第一时间围在赵珩身边,看他是否受了什么伤。没有人注意到谢流芳惨白了一张脸笔直跪在断了气的谢听廉身边。
谢流芳张嘴唤他,开口却没有了声音,只凭空做着那一个口型。
一遍又一遍地唤他,见他没有反应,又伸手去摇他……
四叔……四叔……你醒醒。
然而谢听廉再也不会醒了,他的体温开始骤然下降,直至与这坚硬的墓道一样冰冷。
就像离开他的母亲一样,明明口口声声说着疼爱,却说走就走,连一声眷恋的告别都没有。
chapter 18
谢家连着两次大丧,外人都叹家门不幸,说起谢流芳的时候,也更加多了一分怜悯。
谢家几个管事对司居厚都颇为感激,好在有司居厚坐镇,以商行名义扶持谢家,江宁那一片铺子暂时没人敢打主意,他们少东虽然从小就精明,毕竟年纪小,没人买他的账。若不是司家在这危难时帮受一把,谢家指不定潦倒成什么样了。
当然,这都是外人看来。
谢流芳打算在守完母亲“头七”之后再回书院,司居厚便问了赵珩的意思,小王爷说不急着走,倒是你司老爷在这呆着很不方便,谢家人顾忌很多,早日回吧。
司居厚不敢硬劝,之前在谢家墓暴露了小王爷的身份,他至今胆战心惊,连同临安府尹徐简和王福都有些寝食难安。
期间徐简带衙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