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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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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王府早已乱作一团,但显然不是因为南宫绝带人入内,想来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先前北皇漓在时,南宫绝只是按兵不动,就等到北皇漓离开了才下手。南宫绝做事雷厉风行,这么短短一刻时间,汝阳王府里绝不可能乱成这样——三哥一脸血污,头发披散,衣袍汗湿,表情狰狞可怖,额上青筋暴露,像疯了似地要往王府外面闯,父王勃怒痛斥,母妃落泪,大哥劝阻,卫兵更是得了父王命令在拼力阻拦三哥,三哥挥剑赶退众人,狂怒吼道:“保定帝那个禽兽,我要进宫杀了他!……”
正如我没摸清王府里的状况,王府里的人也没摸清外面的状况,父王的痛心疾首没有让三哥镇静,南宫绝的近卫军持剑跑步攻占其中,气势如虹,王府门口至正厅上千米距离,分立而驻。连王府的主人,父王母妃等,都倍显突兀,仿若主人不是他们,他们才是闯入其中的敌军寇兵。而南宫绝,有侍卫分立而驻开拓出的道路中踏步行走,表情钢铁般僵硬,眼中似若无人,直至正厅首座前顿步。他背对众人而立,健硕颀长的身体,背脊挺得笔直。
三哥镇静下来了。
甚至父王母妃所有人都镇静下来了。
南宫绝就那样昂首挺背站了一会,陡然转身面朝众人,衣袍划过空气的声音猎猎作响,他一掀袍角落坐首座,那个只属于汝阳王府的主人,父王的位置。身形坐定,手中圣旨倏地展开,他沉稳有力地念道:“奉天承运……洛阳王云贯丘通敌卖国,谋反证据确凿……”
通敌卖国!
通敌卖国!
通敌卖国!
这四个字如一记响雷轰然炸开,那半月的奏本,贰心在怀都不敌这四字的如雷贯耳,通敌卖国,九族诛灭万次都足够的罪状!
“……汝阳王妃萧雨露贵为梁国正室王妃,不协夫劝悔,反窜度其夫,共于齐皇室往来……”
母妃也被牵涉其中!
“汝阳王府长子,郡王云溶明……”
“汝阳王府第三子,武举新科状元云溶城……”
南宫绝还在念着,还在念着,“……此次之所以短日案情侦破,水落石出,功劳全在于丞相与明月郡主。丞相南宫绝虽为汝阳王府义子,辅佐朝政有力,政绩卓越;汝阳王府明月郡主云霓裳教诲妇德,能深明大义,大义灭亲,朕深感欣慰尔。特加封丞相为一品魏国公,明月郡主的皓赏,延后再议。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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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家破人亡
自此圣旨念完,汝阳王府所有人面对着轩然大波还未反应过来,南宫绝已霍然站起,扬起握着圣旨的手臂,生冷扬声道:“把汝阳王府所有人给我拿下!主子与近侍押进天牢,听候发落;中下等男仆发配边疆,没入奴籍,永不录用;女婢卖入青楼,永世为娼!”
他咬牙铿锵道:“若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南宫绝一声令下,从者如云,禁军纷纷拔剑,霎时兵刃照亮了下午灰蒙蒙的天色,汝阳王府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等到尽数被禁军挟持着往王府门外带,所有人才似回过神似的,哭喊声,叫骂声,冤枉声,看向我怨毒的眼神,痛骂的声音,痛心疾首,因为我这个不孝女,为汝阳王府鸣着不平的叱喝声……
汝阳王府的下人中,这些人占了大半。
他们中多数人都不敢那样看南宫绝一眼,南宫绝本来就不是汝阳王府的人,义子也只是名分,大家心里都明白,即便做出这样的事,也是不能责怪的,他手中的权力,他的地位,也是他们不敢责怪的。却可以迁怒我。我是汝阳王府的人,‘诬蔑’他们就不说了,可汝阳王汝阳王妃是我的生身父母,郡王三公子是我的亲哥哥……
他们中,也有效忠汝阳王府,程度达到敢于痛斥南宫绝的,可痛斥的话才骂出,立时被吴坼发号施令,被禁军赏了耳光,嘴角鲜血淋漓。他们仍是不惧,仍是痛斥着,吴坼和禁军们勃然大怒,拳脚招呼着,南宫绝却扬手制止了禁军们,任他们叱骂着,他僵硬着一张脸听着,又或者充耳不闻。
我的‘诬蔑’,父王母妃等,只是大哥看着我,要痛斥出口时,父王厉声制止,三哥则是一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那么多人的叫骂,怨毒的眼神,包括我的哥哥,我简直要疯了。
拖着麻木的腿,走向父母兄长的那一路,不断有下人的唾沫星子袭来,若不是春夏秋冬尽力为我开路,短短的距离,真的走不过去。
每个下人都有一两个禁军挟持,父王母妃那里,更是禁军高手们持剑重重围困。
我还是郡主,汝阳王府的变故并未让我有丝毫牵连,过去父兄那里,禁军望着我,一时不知是阻是拦。
南宫绝远远扬手,冷硬道:“皇上口谕,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话别!”
“是!”
围困父兄们的禁军撤去,周遭除了各司其职带走下人们的禁军,父兄这里很安静。
有千言万语要说,跪坐在家人面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一句‘我没有,没有那样做’都说不出来,母妃颤抖着抱紧我,我却颤抖得比他还厉害。一时家人都平静了,我也平静了,望着父王,我微笑道:“父王为了我,允诺皇上的事,我都知道了。”
父王慈祥笑道:“你愧疚什么,一开始是为了我的女儿,到后来也不全是了。从二皇子殿下认我这个世叔起,就也为了他了。保住保定帝的皇位,也是保住二皇子的皇位。保定帝以后一定是会传位给二皇子的。太子殿下虽然文韬武略,要论起做皇帝造福天下,还是二皇子胜任些。太子殿下……性情太刚戾了……”
“嗯,”我吸着鼻子笑道:“父王心里装着天下百姓,是个好官。”
神色仓皇的大哥却耐不住我与父王这番话别了,情绪激愤,蠕动着唇,高声叫道:“现在哪是说这些无聊的话的时候!我都要被打入天牢了!进那里的,没几个是能活着出来的,是要赴往刑场的!”大哥嘴唇颤抖,脸上青筋暴动,眼珠也闪烁不停,左顾右盼,形态畏缩,转而看着我,目光又从恨怒转为希冀和恳求,仿佛瞳仁上点亮了一簇跳跃的火苗:“明月,你置身事外,没受牵连,赶紧想想办法,救救大哥啊!”
肯定是会想办法的,怎么会不想办法啊,可形势如此,怎样解救家人,一时之间我怎有计策,大哥见我未及时允诺,暴怒道:“你诬告我,自己没事,便不管不顾我们了是不是?”
大哥突然抓住我的衣服,父王呵斥,三哥看不下去,也制止这大哥,大哥情绪更加暴乱,高声叫道:“你们到现在还爱护着她?你们刚才没听禁军说,密报汝阳王府谋反的状纸上,‘丞相南宫绝’旁边的‘汝阳王府明月郡主’吗?保定帝的圣旨上,也是这样说的,你们没听到南宫绝那样念吗?……”
“明儿,你冷静点!”
“大哥,你怎么能疑心明月!”
母妃和三哥安抚着惶乱的大哥,父王更是斥着逆子,任凭大哥失控地推搡下,我的身体左摇右晃。强忍着不哭的我,终于泪流满面。泪光中,映着南宫绝的身影,他雄姿英发,负手而立,目光像是看着我,又像是看着不知名的远处。今日我的家破人亡,十年前,他一样经历过。画面如斯熟悉,一切历历在目。一幕一幕,剪影拼接重叠,活生生地映现眼前。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我,看着十年前泪流满面的他,他眼里,映着满满的他和我……
“相爷。”笔站在南宫绝身后,踮起脚尖顺着南宫绝的眼神望着我,笑道:“相爷看美人儿流泪,也跟着流泪啦?”
南宫绝转过方向,依是负手而立,坦然自若道:“我是眼睛进了沙子。”
笔婉转嘿笑道:“不过郡主确实是位美人儿不是吗?”
对待自己人,南宫绝向来温和宽厚,淡笑道:“你懂什么?”再不理笔,他嘴角弯出微笑,离去,经过看守父王母妃哥哥们的进军面前,风轻云淡地道:“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禁军领命,“是!”
被禁军带走,大哥边走边回头喊我,此时的大哥又一抛对我的恨怒,冷静得出奇,叫道:“明月,救救大哥,一定要救救大哥啊……”
父兄们都被禁军粗鲁地带走了,母妃是妇人,禁军们对女人到要客套些,母妃挣脱禁军的桎梏跑回来抱住我,禁军竟也没阻拦,只在一旁等着,母妃紧紧抱住我,贴在我耳边小声道:“明月,还记得母妃那晚说过的话吗?”
……明月,轻薄你的人,可是绝儿?……
……明月,记住,若是有一天失了汝阳王府庇荫,你一定不可如往日那般任性地违逆他,要依着她顺着他,知道么?……
我喉咙干涩,却偏偏还有气流滚动着,母妃伏在我耳边,又小声地道:“今日进宫,保定帝见你三嫂姿容,生起染指之心,你三嫂不从,为了保存名节,以发簪划破容颜……”
难怪踏进王府时,三哥暴怒如斯。
三嫂性情冷傲,与另些命妇宫嫔气象迥异,保定帝生性好色,想来一见倾心。三嫂是个不折不扣的烈妇,不惜毁容保全清白,想来这是近日宫中筵席发生的事了。保定帝出宫见我时,酒意犹存,在宫中喝了那么多酒,再不知在三嫂面前现出了怎样放荡的形态!在宫中染指三嫂不成,出宫又来会我,若不是北皇漓及时救护而来,再不知他还会做出怎样下流无耻的事来。当真如三哥所说,禽兽不如!
母妃道:“你三嫂知汝阳王府危难,为了顾全大局,不让你三哥进宫与保定帝闹事,你三哥激怒之下不听劝阻,你三嫂不惜悬梁上吊以性命相逼,虽被你三哥救下,却气息奄奄。南宫绝也知你三嫂今日在宫中被保定帝轻薄之事,所以刚才接圣旨,你三嫂不在场,因为涉及保定帝声誉,南宫绝也就没有问及。——这里的变故,我已使人与你三嫂通风报信,你三嫂现在在你卧房中,你未受汝阳王府变故牵连,你住的地方还很安全。快去救你三嫂和佑儿……明月,一定要保住佑儿,那是汝阳王府的香火,不可断了汝阳王府的香火……”
“母妃……”
巨大的家门变故当前,饶是我强力镇定,一人维持局面,也不禁六神无主了。
母妃勉励道:“明月,一定要保住佑儿啊,你快去,抢在南宫绝前面,一定要将佑儿安全送出去,不能落到他的手中,斩草除根,他最明白这个道理,怎么会放过佑儿……他一定派人在找佑儿了……”
母妃因为牵念有些语无伦次了,我安慰道:“母妃,我会护住佑儿的,一定会的!”
禁军等不及,过来押制母妃,母妃拼尽力气,最后与我道:“明月,他的才能在你之上,可女人本身就是毒药和武器,他一定会败在你手中的,一定会的……”
母妃走了,被禁军带走了。
可母妃的话还在我脑海里盘旋。
她话里的意思,我不是不明白。就如她告诫我要依着南宫绝,顺着南宫绝,今日他的告诫更加地露骨,明里暗里都在示意我,头脑加上身体,甚至不惜奉上那么一点虚情假意。——我都忘了,年近半百的母妃林下风致犹存,年轻的时候,更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女人。父王曾赞誉,回眸一笑百媚生,嫣然的美。
因为我置身事外,明月小筑果然如母妃所说,还是一派春和景明之象,不说有禁军闯入,苑外大声喧哗一声也不曾。侍女绣花,男仆锄着花圃里的杂草。汝阳王府那么大,一个院子一关门,便与另外的院子隔绝了,不说别的院子里的缉查响动,连外面的哭闹都听不见一分。黄鹂还在树上欢快地唱歌,绿莺也还在花间嬉戏追逐。回来自己住的地方,我甚至有一刻错觉,家门生变,都只是我先前恍惚间的景象,瞌睡间的一个恶梦而已。
尽管我这个主子未受牵连,明月小筑的下人相安无事,我也不能连累他们,再让他们在汝阳王府待下去了,吩咐过闻得变故的奶娘拨丰厚银两令他们还家,便再无闲心理会他们的事,带着春夏秋冬往我卧房跑去。
三嫂和佑儿果然在我的卧房里,三嫂美丽的容颜簪痕密布,又流血不止,看着极是狰狞,惨不忍睹。三嫂低头匡扶着哭泣的佑儿,佑儿很爱哭,自出生起就爱哭。今日汝阳王府流血变故,他哭得更厉害了。这样哭泣下去,引来禁军可了得,三嫂泣泪吻哄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三嫂的眼泪,三嫂那样性情冷傲的人是从不哭的。
我到来,三嫂抬头,脖子上一道醒目的乌青勒痕,显然是上吊所致,三嫂没有像大哥那样欲开口骂我,甚至没有像三哥那样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不得不说,一定程度上,三嫂甚至比男子更加坚强,同时又有着女子的心细如发,一切事情,她都看得很清楚明白。
“三嫂……”
“明月。”三嫂的声音比我的更沙哑,甚至可以说沙哑透了,站起身,却有些站不稳,春夏赶紧上前扶持,三嫂将襁褓中,将不满周岁的佑儿交到我手中,“明月,嫂子将佑儿拜托给你了。”
我抱过佑儿,才眼眶湿润鼻中酸楚地看着她哭泣的小脸,冬已一声惊呼:“三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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