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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玉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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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夫人毕竟是一介妇人,跟着的家仆又人生地不熟,哪及岳临诗对长安熟络,自然是欢喜不尽,更将房氏视为知己。
彭夫人的孙子孙女活泼好动,对繁华的长安城好奇无比,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到了怀贞坊。彭晏与妻子相见,一面感谢岳临诗的仁义之举,一面为妻子引荐郑离。两家约好三日后在彭家宴饮,匆匆话别。
郑离将房氏送出大门外,直看的岳家的马车再瞧不着一点踪影,才轻叹一声折返回后院。
翠儿挽着郑离的胳膊劝道:“刚才看大奶奶似乎有话要与姑娘说,只是碍着彭夫人在场,没机会。”
郑离也看出了大伯母的欲言又止,想了想,不过两三日功夫又能得见,届时再细细和大伯母询问便是。
她二人进回了后院。正房门前两个脸生的小丫头蹲坐在门槛上说笑。几个老婆子帮忙卸箱笼,忙的热火朝天。
郑离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宜去打扰彭夫人和丈夫久别重逢,便冲门槛上的两个小丫头一笑,扭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进门,就看见彭家活泼可爱的小孙女如姐儿趴在自己的床榻前。不时扮着鬼脸逗弄郑译。
可惜小阿译丝毫不给面子。别说笑一笑,就是哼一哼也不肯。
如姐儿的奶娘见郑离等进门,赶忙拉了她。小姑娘一歪头。好奇的问道:“郑姐姐,阿译真的不会哭不会笑吗?”
奶娘的汗都流下来了,根本不敢看郑离的脸色。
郑离倒不觉什么,反而蹲下身子拍了拍如姐儿:“阿译还小,慢慢就会的。”她叫人倒了酸梅汤给小姑娘喝,小姑娘倒是好胃口,饮了两碗还想要。
她的奶娘忙道:“我的小姑奶奶,多喝可不成,那是要闹肚子的。”
如姐儿撅着小嘴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幸而前面彭夫人叫人来喊她,大伙儿才得个清净。
如姐儿刚一出门,郑译的乳娘忙抱起郑译,将他的袖子往上卷,果然看见三个略红些的指甲印儿,心疼的脸都黑了。
郑离赶紧上前:“这是怎么回事儿!”
“都是我的不对。”乳娘委屈的看着郑离:“刚才彭家的孙小姐要和二少爷玩。我想不过都是半大的孩子,又是彭先生的孙女,就没拦着,可眼瞅有些不对劲。”
乳娘轻轻拍着阿译:“如姐儿每次拉二少爷的时候,二少爷虽然不吭声。可表情不对,我想上来瞧,彭家的孙小姐便推我,还说……”
郑离沉声道:“还说什么?”
“还说我一个做乳娘的,不该拦着主子们玩。”乳娘懦懦的低着头,这事儿都怪自己胆小无用。
翠儿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看着彭夫人挺和顺的一个人,没想到养的孙女却这么歹毒。”翠儿最明白姑娘多疼爱二少爷。
二少爷被欺负,就是姑娘被欺负,
姑娘被欺负,她就不能咽下这口气!
芬儿看不出姑娘神情有什么变化,就偷偷数落翠儿:“好了,姑娘自有想法,咱们也别乱下定论,叫彭家的人听见不好。或许是小姑娘玩闹的时候手下没个轻重呢!这也未必。”
郑离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依你看,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
芬儿语塞,姑娘十有八九是真生气了。
院子里,如姐儿的奶娘一步三回头,好像后面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似的。
“奶娘,你怕什么!”如姐儿不高兴的掐腰站在那儿。
“我的姑奶奶,刚才可把我吓死了,你干嘛掐人家郑家的小少爷啊!这,这要是叫人发现,一状告到夫人那儿,姑娘又是一顿皮肉之苦。”
如姐儿冷冰冰的一哼:“怕什么,那我便去找祖父伸冤!看祖父的心偏着谁!”
气死她了,究竟谁才是亲孙女啊!
一时到了晚饭的功夫。
阿离郑重其事的换了一身新衣,用牛皮纸糊的硬实盒子装了两样小东西,仍旧只带了翠儿去赴宴。
彭晏占主位,彭夫人自然是对面的次席,小孙子小孙女一左一右将彭晏夹在中间,不时说着童言稚语,逗得彭晏大笑不断。
郑离上前笑道:“先生今日心情格外好!”她接过翠儿手里的纸匣子:“这是送给弟弟妹妹们的一点小玩意,别嫌弃才是。”
如姐儿头一个蹦了起来,彭家的小少爷就显得老实拘束了些。
送给女孩儿的是一对巴掌大小的泥娃娃,圆浑浑、胖乎乎的,色彩鲜亮,贴金描花十分亮丽。
送男孩儿的却是把镶嵌了玛瑙珍珠的匕首。
说是匕首,倒是观赏的用途大于使用的价值。
如姐儿想都没想,抓了那把匕首在手中把玩,弄的彭家小少爷可怜巴巴望着姐姐,不肯拿剩下的泥娃娃,也不敢去与姐姐争抢。
彭夫人拉了她坐在身侧,仔仔细细打量着少女:“都是自家人,千万别和我们客气。”
郑离笑望着玩的兴高采烈的如姐儿,轻声道:“一路上先生照顾我颇多,夫人若连这么点小东西也和阿离计较,阿离就不知该怎么报答了!”
话讲到这儿,彭夫人不好再推辞。
她想着那匕首固然华丽,只要今后想个折中的法子补贴一下郑离,这份人情也就还上了,遂不再纠结。
夜间翠儿、芬儿陪姑娘住在里间屋,乳娘、萱姑姑带着阿译住在外间屋,一道小门隔着内外。
翠儿是个憋不住的,熄灯后忙翻了个身:“姑娘一试就试出来了,可惜彭先生、彭夫人那么好的人品,有个这样刁钻的孙女!”
   
63、后续

郑离躺在床上,偏着头看翠儿:“你瞧出我的心意了?”
翠儿一骨碌从对面的矮榻上爬起来,“姑娘可小瞧了奴婢了。不过……”她嘿嘿一笑:“若不是那位如姐儿表现的太过明显些,我还真瞧不出姑娘的用意。泥娃娃虽然不名贵吧,可也是花了心思的,寻常那么大的女孩见了肯定喜欢。可如姐儿连扫一眼都不敢,直接就拿了匕首,哼,小小年纪,未免也太贪心了些。”
睡在衣服箱子上的芬儿这才恍然:“怪不得姑娘只挑了那两样!”
郑离淡笑:“初识彭先生,只觉此人耿直,时间久了,才明白人无完人这句话并非没有道理。至于彭夫人,性情温善,却没什么主见,对孙子孙女过分溺爱,并不知规劝。如姐儿好妒好争,孙少爷过分木讷了些。”
芬儿好奇:“难道彭先生就不知他的亲孙子亲孙女有什么不妥?”
郑离往薄被中缩了缩,舒舒服服的找了个位置躺好,慢悠悠道:“自己的,怎么都好,外人的话再恳切也是恶语。我瞧彭先生在官场上心思明澈,可在养儿育女上,未必合格。”
郑离阖上双眼休息:“等见了大伯母,咱们就搬过去。”
芬儿和翠儿闻言,也跟着欢欢喜喜躺下睡了。
三日后,岳临诗领了房氏来拜,话语中就透露出想要接郑离过去小住几日的意思。
彭晏有些犹豫。
武家再没提出接郑译回英国公府的意思,皇后那里又日日为万岁爷行宫避暑一事忙碌。对郑家这对姐弟几乎忘在了脑后。
文华殿诸事繁忙,就是彭晏想求见一面都难,更无法将芝麻大点的小事说出来烦皇后娘娘的心。
“老爷就答应吧。”彭夫人劝道:“我一路上私下瞧这个房氏,不是个坏心肠的,就是为人小气了些,余下都好。”
彭晏并不在意夫人口中的“小气”为何意,只是叹道:“也好,免得将来武家真要抢夺人去。咱们落了一身的不是和埋怨。不过……叫人看着郑姑娘的行李,千万别‘小住’变成了‘常住’。”
用过晚饭,房氏欢欢喜喜领了郑离回青龙坊。郑离听出了彭夫人话里的意思,便只将贵重的,长穿戴的衣裳装在几个箱笼里,余下冬装仍旧搁在彭府。
她们前脚才走,如姐儿后脚就指挥着她的小丫头将行李搬进郑离的屋子。郑离和阿译没带走的箱子凌乱的丢进小丫鬟们住的耳房。
这些彭夫人看在眼中,却并未言语。
只有彭晏,竟是全然不知。
房氏与郑离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挤在一个车厢里,说说笑笑,外面马背上的岳临诗偶然听见几句。脸上也不禁挂了笑意。
夫妻俩的宅子坐落在青龙坊。
因为远离皇宫。并不是十分繁华的居所。可正因为这样,价钱上相比较而言要便宜许多。又紧挨着曲池,风光极美。
房氏在车里与郑离说是间小院子,却比皇后娘娘赏给彭先生的那处要大两倍有余,三跨院子,更有个不算小的花园。
房氏兴致勃勃领着郑离往后面来。
“单独给你和阿译留了个小院子。开了角门便是后花园。”房氏指着小院中仅有的建筑物,一栋二层绣楼:“听你大伯父说,如今长安都流行弄这么个绣楼。我已瞧过,在二楼能远远瞧见曲池呢!”
登上二楼,果然在天际处看见一条玉带似的细长水源。清风徐来。粼粼水波,如丝绸上的褶皱。登高远眺。立即有羽化成仙之妙。
郑离当下便喜欢上了这栋小楼。再看屋中摆设,多数都是她在青州原用过的旧物。
“大伯母……”郑离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房氏笑着拉住郑离:“你喜欢就好,”房氏打发了芬儿和翠儿去楼下收拾行李:“叫我们娘俩说说贴己话。”
芬儿和翠儿本就是房氏的丫头,乐颠颠答应着下了楼。
。…
“那日你被小结巴刺的满脸是血,差点把大伯母吓死。”房氏幽幽叹道:“好在她没下狠手,若不然,你可不丢了半条命!”
房氏摸摸郑离的额头。
因为要进宫见皇后,为防止不雅,郑离额头上的纱布早除了去。梳头娘子用了巧宗,重新修剪了额头前的刘海,遮住了蜈蚣一样细长的疤痕。郑离五官端正,面若银月,眼若明星,不留心,谁也不会关注刘海下的蹊跷。
房氏用手背撩起碎发,看着那道深红色的伤疤,心疼的直掉眼泪。
郑离忙笑着安慰:“大伯母别哭,早就不疼了,大夫说,抹了药养个半年,疤痕自然变淡。您和我说说,家里眼下怎么个光景。我心里惦记着您和大伯父,日日盼您进京呢!”
“哎!说起来都是孽缘!”
房氏擦干眼泪,细细讲起郑离昏迷后的事情:“彭先生身边那个侍卫好生厉害,小结巴虽然没死,但心口被戳了碗口大的洞,血流了一地,终究是个废人。”
郑离忙问:“我听芬儿说,大夫人怎么趁乱和二夫人打了起来?”捡了菜刀砍人,多半是气狠了。
房氏难得对两个婆婆语带嘲讽:“打?哼!分明就是要对方的性命!要说大夫人和二夫人之间的仇怨也不是一日两日,可这二三十年,大家不也都安安静静熬过来了?谁想二夫人早心怀不轨,大夫人每日点的香里早掺了东西。”
“这个我知道,是徐大夫的手笔。”
房氏嘴角微翕,想想,还是不愿意瞒着郑离,继而道:“徐太医与二夫人的陪嫁徐妈妈表兄妹。二夫人以妾室身份嫁过来,可见婆家地位不高。只是谁也没想到,她和那徐太医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为二夫人的计谋,徐太医可谓煞费苦心。”
郑离讶然,怪不得徐太医宁肯清誉受损,也不愿在大牢里吐露实情。
房氏继续道:“后来咱们才明白,二夫人的目的不是害死大夫人,倒是借着病危的由头,把二爷从长安叫回去才是真。当时家里连番命案,老爷焦头烂额,人人自危。二夫人便出了一连串歹毒的恶计,只要二爷这个嫡出子一死,你大伯父又不是好争斗的人,家里自然就没人再和三爷抢夺家产。”
这一点郑离已经想到。
从旃檀枷罗香里加了红枸子,再到大夫人的渐渐病愈。郑离就猜到幕后的主事未必真心叫大夫人一命呜呼,不过是声东击西的计谋。
“眼下二夫人是彻底完了,老爷不愿再见她,将其送去了玄女观。”房氏叹道:“玄女观那帮老道婆,最会看人眼色。大夫人这些年又不少拿银子出来帮衬涌泉寺和玄女观,两个地方的尼姑、道婆就差没把大夫人当祖宗供着,二夫人在玄女观的日子……怕有的受呢!”
“那小结巴结果如何?”
“老爷没叫人棒杀了她,只是扔在大牢里,不闻不问。我听你大伯父说,老爷早把小结巴的名号报给了刑部,所以最后只要还有一口气,仍旧要送去善焉流放。”
房氏感慨颇多:“我和你大伯父是看明白了,家里有大夫人,就没我们出头的一日,所以这次进京,也不打算再回去。家里能带的东西一样不少都带来了,大夫人还送了一千两银子,恐怕也是这个意思。”
在青州的时候,房氏一时也呆不下,恨不得早分出去。可进了长安,心里却堵的慌。
他们夫妻就这么落魄的被赶了出来。
“还有,二夫人被送去玄女观后,三爷就走了。”
郑离不解:“走?去哪儿?”
房氏冷笑:“谁知道去哪儿?留下一封信,说是跟老爷恩断义绝,气的老爷叫人把三房的院子都封了,以后就当没那个儿子。”
郑离骤然想起那个雨夜,她与芬儿撞见的情形,忙问:“三房的院子封了,还有几位姑娘还有姨娘呢!”
“那几个孩子也是苦命的,男孩儿就跟着老爷念书,五姑娘和六姑娘放在了大夫人身边教养。”
房氏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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