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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玉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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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翘不动声色,拐了个小路,匆匆跑去找三夫人。
郑离随着芸香县主的软轿一路穿过朱红栅栏,翠绿窗轩,总算听见前面传来袅袅的奏乐声,隐约伴着歌者婉转悠扬的曲调。当下已近黄昏,落巢归窠的倦鸟不时从众人头顶飞过,地上消了暑气,管家忙提醒抬轿的轿夫快些步子。
临近水仙馆大门口,芸香县主忙坐起身子:“快停下!”
轿夫们不明其意,纷纷住脚听侯差遣。
芸香定睛瞅了瞅大门前站着的男子,暗叫晦气,便违心道:“天色也不早了,这会儿去看祖母实在不方便,明日早起去问安也是一样的道理。”她拍着软轿的扶手,有些急切:“快转头!”
正说着,门前男子却已大步走来。
此人一身青色细缎袍子,朱紫色的下裳,白纱里衣,黑色腰带。身材修长,相貌虽十分英俊,眉眼间却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郑离正猜着此人身份,站在一旁的大管家忙上前请安:“三少爷今儿是旗开得胜?”
就见这人将手里马球杆随便丢给身后的小厮,自己绕着芸香县主的软轿转了一圈。
芸香县主坐立不安,身子乱动:“三哥,你这是瞧什么呢?”
“自然是瞧咱们县主多大的架子!进宫头一天回来,还要劳动皇后娘娘亲自派人护送。倒霉些也无妨,竟还倒霉出个花样儿来。。。。。。果然有咱们襄阳王府彪悍的血统。”
郑离在后面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
芸香县主脸色更差,“三哥,我好歹也是你的堂妹,怎么好这样讽刺?”
那人两手一摊,面似无辜:“我讽刺了吗?”他目光一转,视线便落在郑离身上,遂笑眯眯道:“请这位姑娘评评理,在下不过几句大实话,难道我这妹妹踹翻明瑟殿外的汉白玉石柱,这都不算彪悍,又有什么敢称作彪悍?”
郑离笑道:“县主无意之举,倒也称得上是巾帼红颜。”
大管家在一旁急的直搓手。
郡王府里两个死对头,非县主和三少爷莫属。这二人撞在一起,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偏今天世子妃今天安排三少爷出来迎客,大管家有苦不敢诉,只好盼着二人和和气气,别惹恼了人家宫里的女官才好。
好容易劝了三少爷先去给王妃请安,芸香县主却闹上脾气,无论如何也不肯进门。
外面吵的厉害,水仙馆与这儿一墙之隔,怎么会听不见?芸香县主母亲忙出来,好言好语先按住了女儿,继而与三少爷笑道:“老祖宗在里面正等着呢!听说皇后派了女官来,一定要亲自见见!”
郑离笑着欲随了人进内中给襄阳王妃请安。
三少爷却不入内,只是冲郑离拱手一笑:“今日劳烦女官辛苦这一遭,又见了许多笑话,还请不要挂怀心上。”
郑离垂首道:“公子客气!”
三少爷一反刚刚与芸香县主的态度,对郑离却彬彬有礼,除了那点纨绔子弟的习气一时跳脱不出来,倒也还算是个谦谦君子。
且不说郡王妃如何在水仙馆里款待郑离,单说芸香随了母亲回到她的小院,一进门,二夫人便忙看女儿脚上的伤口。
血液早已结痂,但剥落的脚趾甲还是触目惊心。
二夫人又心疼又生气,连连在女儿肩上拍了数下还不解气。
芸香县主本就觉得受了委屈,现在被母亲这样一拍,更不肯善罢甘休。
“三哥说话忒恶毒,我怎么倒霉摊上这样一个哥哥!”芸香又哭又闹,她生母被闹的脑瓜仁儿听,无法,只好道:
“谁叫你爹不是世子呢,幸而老太太偏疼你,当初闹的那么不愉快,还是越过世子妃跟太后要了你这个县主的封号。不然。。。。。。 咱们这一房更要看你大伯母一家的眼色活着。”
二夫人想了想,又道:“又不是眼神不济,怎么偏偏就要往那石柱子上踹呢?”
芸香便红着脸将自己想见文皇子不得,归罪在郑离身上的事儿说了出来。犹嫌不够,还道:“母亲,你说说,这个郑离是不是特别讨人嫌?我已经叫银翘去知会了三婶,看三婶怎么替我报仇!”
二夫人把单被给女儿盖好:“不是我这个做亲娘的打击你,你三婶是什么性子,没有比我还清楚。就算鲁平侯府吃了大亏又能怎样?她是个闷葫芦,你大伯母的应声虫,哪里敢管这些?”
二夫人轻叹一声:“刚刚那个郑书女,我已经暗暗瞧过,还算好的,你那样闹都没说变了脸色,始终和和气气。今后在宫中念书,少不得还有仰仗她的地方。我已经打发人预备了一份厚礼,等她从王妃那里出来便送过去。”
她不忘点着女儿的脑门:“你可千万别再给娘惹麻烦了!”
♂♂♂♂

112、遇袭

千牛卫护送郑离出都苑街的时候已是申时三刻,这个时辰,各坊间都开始着手预备关门,负责巡视的武侯们纷纷走上街头,见了那没来得及关门的铺子便会呵上三四声。街面行人渐少,偶尔也有例外,恰如郑离这队人马,有千牛卫打头,遇上这些武侯,后者无不谄媚的上前逢迎一笑,甚至连追上好几步,只为请个安。
郑离端坐在车内,看花缘、花镜摆弄襄阳王府送的礼物。
“这是什么香?好冲的味道!”花缘嫌弃的捏着鼻子不肯再闻。
花镜顺势接过来,仔细辨别,不大确定的看向郑离:“倒像是槐嬷嬷说过的那个熟捷香。”
熟捷香方欣浓烈且馥郁,有催情之效。槐嬷嬷是教导小宫女的女官,这些也都是暗地里传授给她们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她们将来真跟着哪位小主当差,主子为取悦君王用了这香,顺顺利利倒还好,就怕出了岔子,她们这些小宫女也不至于成为枉死鬼。
花缘胖嫩嫩的脸蛋一红,忙啐道:“你还不丢了它!真是个晦气的东西。”
郑离笑着接过香盒:“一瞧你这丫头就知道没好好听槐嬷嬷的话。”她捻了一点在掌心,用指尖轻轻研磨,“熟捷香虽然气味浓郁,可一旦配上白渐香这种果味香,便是极好的晕染香料。浸泡在热壶中用来烫衣服,那衣服也会有一层淡淡的奇香,经久不散。不信。你们两个细找找那香盒子里,看有没有白渐香这一味?”
花缘忙去翻看,果然在最底层发现了白渐香。花缘嘿嘿笑道:“原来是我不识好人心。不过……那个芸香县主也确实太能闹腾了些。幸好王妃和世子妃都是明白事理的人!”
花镜比花缘想的多一重:“郑姐姐,刚才在襄阳王妃那里。我瞧着他们家三夫人盯着你瞧的眼神儿有点不对劲儿。”
花镜这么一说,花缘也恍惚有些感觉,忙道:“是不是她咬替芸香县主报仇?”
小胖丫头说的急了些,咬字就狠,把“要”说成了“咬”,逗得郑离大笑:“人家好端端没惹你,反瞧着你是打着咬人一口的主意。不过,今后你们少不得要在贞女楼里听候差遣,像这样的话千万不能再说。小心惹是生非!”
两个小姑娘一面痛快的答应着,一面着手又去翻襄阳王府的大礼包。不时还要评断上两句。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不知走了多时。耳听得两旁不时有飞奔疾驰而过的快马。郑离好奇的挑开帘子往外瞧了瞧。但见前面一条大街上灯火通明,不像是接近宵禁时分,倒像是刚刚开场的一出好宴。
“郑书女。这前面不好走了啊!”打马在前的千牛卫转调回身来禀:“这前面就是平康坊,此刻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
平康坊是长安城最大的歌舞坊,里面灯红酒绿,不知住了多少绝代佳人。华灯初上,正是风流郎君们纵马驰骋,来瞧心上人的好时辰。
侍卫说话这段功夫,就有好几匹快马打郑离车旁经过,更不怀好意的冲着车厢内怪叫了几声。
这个时辰,好人家的女孩儿不会夜不归宿,偏偏她们这车一眼瞧过便知。内中乘坐的是女眷。
侍卫低声道:“郑书女,这白天打平康坊经过倒也没什么,唯独晚上……有些不大雅。”
平康坊里多数做的是皮肉生意,老鸨们为求多多赚银子,就会打发那些姿色平平的姑娘站街揽客。千牛卫这些侍卫也不是全忌荤腥,有几个没去过平康坊?所以深知这里面的规矩。若真把车马往门前一过,非要跑出来七八个姑娘来拉扯他们这些侍卫。
郑离一听他这话便明白了千牛卫的难处,便道:“可是宵禁时间将至,不从此路回去,便只有绕路了!”
“不妨事!咱们有皇后娘娘的口谕,书女手中又有腰牌,宫门前的侍卫不会拦截。况且咱们只是拐个方向,从崇仁坊走,进翟凤门也是一样的。”
郑离略想了想,虽然绕了个弯子,但崇仁坊都是各部衙门所在,平日到了晚间少有人来往,疾驰之下,速度反而更快。
郑离欣然应允,侍卫忙命车夫调转马头,赶车的车夫是宫中太监,驾车技术了得。一扬鞭子,两匹马儿便哒哒哒轻快的在石板路上飞驰起来。
晚上着急送芸香县主回府,花缘早饿的肚子咕咕响,幸而她的荷包里有还有几块翠玉豆糕,三人一人一口,吃起来更比往日觉得香甜。
花缘正细数着御膳房各位大师傅的绝门手艺,就觉得马车的速度陡然降了下来,车厢更是开始东摇西晃。
郑离忙问:“出了什么事儿?”
车厢外无一人答话。街道上更是死一般的寂静。
郑离便觉不好,忙按住花缘、花镜:“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出来。”
两个小姑娘从未见过郑姐姐这样骇人的神色,忙不迭点头,更害怕的紧紧抱在一处。
郑离小心翼翼挑开车帘往外探头,一股腥浓的血气扑鼻而来。
驾车的太监歪着脑袋斜躺在车板上,一条腿还在地上拖拽,肚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血窟窿,正汩汩冒着鲜血。
原本该守卫在马车四周的千牛卫早不见了身影,只留下牵车的两匹马儿,不时吞咽地上的什么东西。
街道两侧是高高的坊墙,长街上再无一个人影。
郑离恨不得咬下自己腮帮子上的一口肉:她真是傻的要命。这分明就是设下的一个局,自己竟然还没察觉,更傻乎乎的答应走什么崇仁坊!就算此刻自己高呼,坊间的武侯也不会打开坊门放自己进去,巡城的侍卫更不会立刻赶到救援。
说不定,附近的巡视早被买通,根本不会理睬自己的死活。
长街的尽头刮来一阵阵阴风,那两匹正低头吞咽东西的马儿忽然腿一软,扯着车往地上坠。郑离不曾防备,一个跟头翻滚就从车里跌到地上,手掌心蹭破了一大片油皮儿,混合着地上的灰尘,顿显狼狈。
她这才发现,原来地上撒了许多不知名的豆子,散发着一种冽香,怪不得两匹马不肯再走。
郑离忍着刺痛,扶着车辕慢慢起身,警惕的盯着四周,车上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她只好从咽气儿的太监手中夺下那根马鞭。这鞭子一米有余,牛皮锻造,使用的久了,手柄处磨得都是毛刺儿,却异常趁手。
郑离将马鞭握在手里,不觉多了几分底气。低头再去看那两匹马,早就是喷着粗重的鼻气,奄奄一息。
郑离一挑车帘子,看着里面瑟瑟发抖的花缘、花镜:“你们两个下车就贴着墙壁站好,等待时机,看见我点火便往后跑,一见崇仁坊的坊门就狠命砸,一定砸到人来救你们!”
花镜紧紧拉着花缘的手,慎重的点着头。她们虽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却明白,今夜注定不会平安顺遂。
两个小姑娘屏着呼吸,蹭蹭蹭滑下马车,飞速跑到坊墙前,贴着墙壁缩成一团。
郑离抬手去摘马车上的白纸灯笼,手腕轻轻一甩,灯笼便抛向车厢内。锦缎蚕丝做的车帘迅速燃烧,不大会儿就燃起一个不小的火团。
花镜一见,扯着花缘玩命似的飞奔在空寂的大街上,然而才跑出十余米,就听得耳边传来划破空气的撕裂声,一只翎羽飞箭直戳在地上,就在花缘的眼皮子底下“落地生花”。
小姑娘忍不住尖叫一声,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尖叫声在长街里更显刺耳,却无人理会她们。
三人不敢再动,马车却燃烧的更旺,那两匹马儿感到了命在旦夕的危险,拼命想要挣扎起身,却只是徒劳。
“不知哪位英雄在此,可否出来一谈?”
郑离借着火光,就看见对面高墙之上跃出两道黑色的影子,手持弓弩,正虎视眈眈望着自己。
长街尽头慢慢踱步出来四五个黑衣人,手中不是持长剑便是捏钢刀,郑离手里的马鞭显得那样寒酸。她索性丢了鞭子,拱手笑道:“小女子不知哪里得罪了尊驾,要尊驾如此兴师动众。”
为首的黑衣男子远远冲她冷笑:“不知?郑书女做事毒辣,应该再清楚不过今日的果报来自什么前因!一命抵一命,郑书女下了地狱别抱怨,这都是你该偿的债!”
男子一摆手,墙上的弓弩手便要放箭。
郑离忙道:“且慢!尊驾不妨听我一句,再决定杀也不杀!”她一指熊熊燃烧的烈火:“宫中车马在长街遇袭,尊驾便想掩人耳目是不可能的,千牛卫无故失踪,牵连甚广。小女子既知今日难逃一死,还请尊驾放过无辜,准那两个孩子逃命去。”
郑离从发间抽下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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