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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上下五千年智慧故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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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廷桢审毒杀案
 
  清朝,西安府汉中兵营一名士兵忽然中毒身亡。当地知县在办案时察得死者生前与一个叫郑魁的兵士不和,通过调查,发现郑魁前一阵曾买过一包砒霜,便将郑魁拘至大堂。
 —始郑魁说买了砒霜是毒老鼠,经过一顿大板后,他把供词改为:“我买了几个馒头,将砒霜夹在里面,给他吃后死的。”
  知县进一步逼问道:“在哪里买的砒霜和馒头?给死者吃馒头时,有谁看见?从速招来!”
  “在仁和药店买的砒霜,在十字街口买的馒头。给他吃时兵营隔壁大嫂看见了。”
  “来人!”知县向衙役发令,“速将这几位当事者证人传来!”
  不到一刻,几个证人到齐,当堂对质无误,便呈文上报西安府。西安知府邓廷桢,看了案卷心中犯疑:这两人既然平时关系不好,死者怎么会轻易食用郑魁的馒头呢?此案有假,他决定重审。
  邓知府先找证人核实,问卖馒头的:“你一天接待多少人?”
  “一百来个。”
  “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样子,你能记住吗?”
  “不记得。”
  “那么,你怎么记得郑魁呢?”
  卖馒头的人,一时无话可说。邓知府厉声喝道:“要知道作伪证是犯法的。”
  “邓大人,”卖馒头的道:“这事与我无关。是捕役对我说有个杀人犯已经招认了,缺一个卖馒头的证人,叫我作证。我想他招了,作证就作证。其实我不认识他。”
  邓知府又问那大嫂,她也是被捕役硬拉来当证人的。
  复审的结果,郑魁买砒霜毒老鼠是真,其余都是假的。邓知府令知县和捕役立刻来府,将复审经过细说一遍,并训斥一顿说:“不能只凭板子办案。回去重新审理,速将结果报来。”
  知县埋怨捕役道:“你怎么给我弄来的全是假证人啊?”
  捕役无奈地说:“老爷已定案,我不这样做,岂不摔饭碗?”
 …过再次审理,原来那当兵的是被疯狗咬后患狂犬病而死的,故呈中毒状。  

孙知县断夺妻案
 
  清代,某天,合肥县(当时属安徽庐州府治)的县衙大堂上,孙知县受理了一个很难处理的案子:三个男人共同争夺一个姑娘。
  公案前跪着那个体态丰盈、秀色可餐的姑娘,她那媚丽的眼睛呈露出抑郁的痕迹。她的身后是三个男人,左侧一个青年人英武剽悍,神采奕奕;中间一个是身材臃肿的中年商人,看上去富有经验;右边一个是个矮小的干瘦青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知县,看上去小心谨慎,这是个小财主。一旁,跪着一个中年妇女,那是姑娘的母亲。
  事情是这样的:县民刘某与武官陈某是好朋友,刘某生下一个女儿叫小娇,陈某生下一个儿子叫大通。两人为儿女定下了娃娃亲。几年后,陈武官携带家眷返回原籍,从此中断音讯,刘某不久病死。刘小娇长到十八岁,母亲觉得不能再等,就把她许配了一个商人。那商人送去聘礼后外出经商,一去两年不回。小娇的母亲就把女儿另许给了同乡的一个小财主。就在小财主迎娶的日期将近时,商人回来了,派人前去商定结婚的日期。恰巧这时武官的儿子陈大通也备了迎亲礼品前来。于是三家为了刘小娇打起官司。
  孙知县琢磨来琢磨去,一时间难下判决,只得宣布退堂。
  第二天升堂再审。孙知县对姑娘说:“看你长得很漂亮嘛,怪不得他们谁也不让谁。”小娇害羞地低下头,不敢吱声。孙知县又说:“你不能同时嫁三个男人,而你母亲又确实都接受了他们三个的聘礼,本官又不能随便偏袒哪一个,看来,这三个中间,只能由你自己选择了。”孙知县催了她几次,她都不作回答。知县就又问:“那么你愿意怎么办呢?”
  小娇一个姑娘家哪能自己选婿呢?不要被人笑话吗?即使别人不笑话她,另外两个男人能放过她吗?她左右为难,又羞又恨,说了句绝话:“我愿意死!”
  孙知县说:“恐怕你还没有坚贞的意志吧!”
  小娇一时气极了,说:“我但愿快点死!”
  孙知县对一个差役耳语了几句,回头又对姑娘说:“看来也只有你死了,才能平息这场官司。好l拿毒酒来!”
  一会儿,差役果真拿来一壶毒酒。小娇无可奈何,含泪一饮而尽。她的母亲和那英武的青年人要去夺酒壶,却被差役拦住了。小娇喝下毒酒不久,在地上滚了几滚,就直挺挺地躺在公案之前。差役报告说:“死了。”
  孙知县问那小财主说:“你把尸体领回去吧。”
  小财主说:“我的轿子怎么能装回一个死人呢?既然她以前有未婚夫,我就应该让给他。”
  那商人撇了撇嘴,也说不想要死人。
  只有武官的儿子陈大通含着泪,对孙知县叩拜道:“小生遵照先父的安排,决定娶小娇为妻,她死了,我也不能背弃夫妻的情义,愿意领回,用对待妻子的礼节埋葬她。”
  陈大通把小娇背回他住的地方,当晚小娇居然苏醒过来。原来孙知县让她喝的不是毒酒,而是麻醉药。  

官员验查焚尸案
 
  某山的西麓有个村庄,村庄里有个女人,与别个男人通奸。日子久了,丈夫有所察觉。女人便偷偷告诉姘夫,商量如何把丈夫杀死。
  某晚,丈夫猛喝闷酒以致酩酊大醉,卧睡不醒,女人乘机用布带将他勒死。看到丈夫紧握双拳面目恐怖的死相,她十分害怕形迹暴露,就放火焚烧自家的房屋,结果丈夫尸体被烧得通体焦黑,颈部形状模糊,勒痕已不复存在。女人见状大喜,自以为万无一失,便报告官府诉请破案。
  官府当即派员前往现场验尸。女人就一边哀声号哭,一边断断续续讲述丈夫被烧死的经过。官员问道:“你不是和丈夫同住一屋吗?为什么丈夫被烧死,你却活得好好的?”
  女人强作镇静,从容答道:“火烧时,我丈夫酒醉未醒,我死死推了几次,他还是像死猪一样不动。大火眼看就要烧到床上了,我不得不舍夫逃走,好容易才捡到一条性命。”
  官员端详着女人一副油嘴,不由得冷笑道:“我且问你,你丈夫是死后再烧的,还是活活烧死的?”
  女人吓了一跳,但她坚定地说:“当然是活活烧死的。”
  官员说:“我看是死了以后被烧的。”
  女人哭道:“你这是凭空捏造,想诬陷好人哪!”骂完,以头撞地,还嚎叫:“亲夫,我的亲人哪!”
  官员问:“你知道活活烧死的形状与死了被烧的双手形状有什么不同吗?”
  女人被问得目瞪口呆,只是说:“我只知道丈夫同我睡一床,他是酒醉不醒被活活烧死的。”
  官员怒喝道:“好个嘴硬的淫妇!如果活着被烧死,即使是酒醉也会因烧痛而将手指伸开护住胸部。现在你丈夫既是双拳紧握,显然是死了之后被烧死的。验查烧尸案件我不知经办了多少件,你要瞒骗别人可以,瞒骗我可不是玩的!你再不老实交代,法律是不会宽恕你的!”说着,一面命令差役将尸首下棺入殓,一边将女人押回官府收监。
 …过严厉的审讯,女人只得如实招供。淫妇奸夫终于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萧爵寅细查咻
 
  道员萧爵寅担任宿迁县(清代属江苏徐州府)知县时,有个叫王庆生的人,他的父亲与同宗开南货店的王鼎和非常要好。父亲去世后,王庆生办理丧事的费用都是向王鼎和借支的,总计约有几十贯铜钱,一直没有归还。
  王庆生有个叔父是讼师,他不但不叫侄儿还清这笔债务,还唆使他母子假造王鼎和欠钱600 贯的咻,上面写着每月利息9 贯,以“王鼎和赖债并坑骗王庆生家财物”的罪名向县府提出控告。
  王鼎和在公堂上申诉道:“我从来不欠王庆生的款子,相反王庆生还欠我借款几十贯,我的帐簿上记得清清楚楚的。”
  王庆生反驳道:“王鼎和把话说颠倒了,他的帐簿是假造的,而他欠我家600 贯的咻却是白纸黑字,抵赖不了的。”
  原告和被告争执不休,这桩官司拖延了16年,经手的县官也有13任了,没有一个能够将它结案。
  萧爵寅到任后,他们又第一个来县府打官司。萧公提软宗,只见调查审理此案的材料已装订成厚厚一套,他很想把此案早日了结,又苦于找不到问题的症结。他细细地观察、研究咻,只见招面上盖有“王鼎和”的印章,记载着下列字样:“某月某日借钱六百串,每月一五利息,以后逐月应付。”
  横看竖看,找不到任何漏洞。翻呀,看呀,萧公看见有一条所盖的一颗阴文石章,模模糊糊,辨不清印文,心里顿时生出疑惑来。他又反复细细察看,发觉咻第一条即封面与别条大不相同,此面又硬又厚。他一边喝茶,一边苦苦思索缘由,不小心泼出茶水将封面浸湿。嘿,封面顿时显露出粘合痕迹!用手轻轻撕开,里面竟记载着:“正月初七海参四两,计钱二百四十文。”
  这才真相大白:原来这个欠钱咻是用货摺糊粘伪造的!萧公便派人将王鼎和的历年帐簿全部查阅一遍,发现在一个叫廖建德的名下,记有上述的海参帐,便问:“廖建德是何人?”
  左右答道:“是本县官府的书吏。”
  萧公便将咻按原样重新糊粘妥贴,随即宣布当日传讯所有当事人,并要廖建德到公堂伺候。萧爵寅说:“这个案子拖了十几年,现在是应该了断的时候了。”县城的百姓听到消息,都蜂拥前来旁听。
  萧公升堂,拿了王庆生伪造的咻询问王鼎和:“这是你的咻吗?”答道:“咻的确是本店的,可里面记的帐是假的!”
  萧公又问王庆生母子:“是这个咻吗?”
  王姓母子说:“我们呈上咻,画上花押,是这个,没错。”
  萧公说:“根据咻,王鼎和欠你们很多钱,积算本息数额不小,你们可不可以让他少还一点?”
  王庆生说:“遵照大人指示,我们的利息就让了,不要他还了。”
  萧公说:“本金600 贯,就折半让他还300 贯,好吗?”
  王庆生说:“不。”
  萧公说:“让他还400 贯。”
  王庆生说:“不。我们让了他利息,已是十分大量了,这600 贯本金是一个子儿不能少还的。”
  王鼎和听了萧知县与王庆生讨价还价的对话,又气又恨。旁听的观众都私下议论县令糊涂。
  忽然,萧爵寅拍了下案桌,对王庆生怒骂道:“好个黑心的无赖!你偷了廖建德的货摺,糊粘伪造了王鼎和的欠钱字据,不知认罪,反而要我判他把你造假的600 贯本金还给你,这不是骗和偷吗?!”即叫人将咻的糊粘处揭开给他看,又拿它询问廖建德,廖建德说:“的确是我失窃的货摺。”
  王庆生顿时面孔失色,只得乖乖地认罪。萧知县叫差役重重地打了他一顿屁股,还勒令他限期归还所欠王鼎和的丧事款项数十贯。
  案子了结后,王鼎和跪地叩头千恩万谢,民众无不称颂萧爵寅明察秋毫断案如神,都说:“看出货摺倒还容易,萧大人怎么连货摺的失主廖建德也查清楚了呢?”
  记载上述公案的魏息园感慨地说:“萧知县心细,认真,所以能看出破绽啊。”  

姚一如请神破案
 
  清代四川嘉定府的犍为县,有家贫苦人家的女儿从小养在夫家,俗称童养媳。夫家的婆母对她不好,小姑更把她当作仇敌,百般凌辱虐待,简直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一天,童养媳跟小姑口角,到婆母面前,又相互斗嘴。事后,小姑十分愤恨,便想了种种办法报复,后来就悄悄将毒药掺和在食物里,企图将童养媳毒死。谁知,这盆有毒食物给婆母误吃而死。小姑闯下大祸后,却到外面大造舆论说是:“媳妇毒死婆母,目的是报复婆母对她的刻薄。”接着到县府报案。
  县令赶到现场查验,把童养媳锁铐起来带回县署,用尽各种方法严刑拷问。童养媳屈打成招。县令就这样让她画押盖了手印,书写公文上报。地方上的人都认为此案已经了结。
  不久,犍为县令升调他地,继任者是姚一如。他调阅此案卷宗,细细思索,觉得童养媳很可能有冤情,便重新提审有关当事人,连连升堂数次,总得不到真情,案子难以平反。于是,姚公向外扬言道:“我要请神鬼帮忙,审清此案。”于是他叫差役在夜里将小姑和童养媳用绳索缚在城隍庙的廊道上,自己却躲在神像背后,偷偷监听。
  先是听到两人争吵,童养媳说:“天地良心,我连什么是毒药也不知道啊!”
  小姑说:“你还要抵赖,不是你毒死的,难道是我女儿毒死母亲的?”
  两人争吵了很久,才慢慢止歇。只听得童养媳自认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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