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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散,下堂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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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我就是不遵守,你又能怎么样?”
我气得哆嗦,又无计可施,只得恨恨地离开。夜半时分,沈颜来找我:“阿姐,你想不想从这里逃出去?”
“当然想!”
“那我帮你。”
比我想象中的顺利,在某日赵宸之外出的时候,沈颜成功地引开了护院,我用事先准备好的绳梯,从院墙爬了出去。
尽管跳下去的时候,摔伤了手臂和膝盖,我还是很快地爬起来跑了。跑出很远,还能看见沈颜模糊不清的脸。
我不敢回乡,出了城只一路往北走。北方是和邻国的交界,人居混杂,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查出来。
足足走了三天,我才到达一个很小的镇子。虽然离家三里,可是暂时不会被赵宸之和顾桓追上,我忽然心里面一阵轻松。
第三十三章
我在镇子里呆了小半个月,刚开始一直胆战心惊,生怕哪天出门会撞见赵宸之或者顾桓,平心而论,我现在谁都不想再看见。
窝了两个月之后,一直没有从都城传来的消息,也没有见过可疑的人来到镇子里,我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身上的盘缠快用尽了,我不得不重操旧业,出门采药用以维持生计。
镇子很小,也偏僻得很,居民生了病也都是用老方子诊治,我这样的半吊子药师在这里居然很快混有一席之地。
首先我治好了邻居张大妈的头疼,接着是张大妈儿子的风寒,接着是镇子上其他居民听说消息也来求医,如此一来,每天几乎都会有病人上门。虽然诊金微薄,但是哪怕是只送来半袋子米,对于我来说也都是好的。
然后有一天,镇长也专门来看我了。
这个颤巍巍的大爷一进门,本来正在看病的人们立刻分开一条路来,让他走到我面前。
“姑娘,麻烦你去我家里一趟吧。”他一脸诚恳,“我的小孙子已经半年多没下床了。”
我不敢怠慢,赶紧收拾了东西赶到镇长家,一进门才觉得这镇长穷得也是叮当响。屋子里几乎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张大床上躺着个小小的身体。
我上前一看,果然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脸色苍白,正在沉睡。
“姑娘,我孙子小鹰半年前上山去玩,结果一直迟迟不回。我们到山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他。可是他那时已经昏迷不醒,救回家之后虽然也会醒过来,但是大部分时间昏昏沉沉,全家人都快急死了。”
我点点头,伸手给小鹰把脉,只觉得脉象若有似无,着实有些凶险。
镇子还在念叨:“我家单传,就剩这一个小孙子,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家可就算绝了后了,姑娘若能妙手回春,我定有重谢!”
我扫了一眼这破败不堪的屋子,心里面完全没指望能得到什么好处,能多救治个人,也算是积德了。
悉心给小鹰诊治了半天,发现这孩子有可能是中了一种毒,这种毒我听老爹说起过,也讲过解毒的法子,因为看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我便决定先试试看。
没想到用了两天药,小鹰的意识居然清醒过来,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已经可以跟人说话。镇长几乎喜极而泣,我也没想到脚踩西瓜皮还能滑对地方。
这样用药清毒清了半个多月,小鹰终于可以蹦蹦跳跳地下床了。他扑过去叫“爷爷”的时候,镇长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阿宝姑娘,由于你救了我的宝贝孙子,我有言在先,一定会重谢你。所以,我决定,将镇长的位子让给你。”
我被这惊天霹雳劈在脑袋上,脚底下一个踉跄。
然而老镇长已经喜气洋洋地拉起小孙子跑了,将偌大一个镇长的头衔扣在我的脑袋上。
看着这爷孙俩轻快的步伐,以及镇子里居民奇怪的眼神,我有种被阴了的感觉。
果然第二天就有人跑上门来:“镇长,我家的锅坏了。”然后拿起我的锅就走。
我傻眼了,那锅里还炖着菜呢!
第三天又有人奔过来:“镇长,我家的鸡死了。”然后从我的鸡窝里抓走了唯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
我欲哭无泪,终于明天为什么老镇长家里为何那么穷,原来全部家当都是被镇子里的居民瓜分了。
这镇长当的……
我必须为我那些为数不多的家当奋斗起来,于是当再次有人跑过来说家里的牛死了准备把我的米缸拎走的时候,我不得不出手了。
“慢着!”我拦在前面。
那人一脸莫名其妙,后面跟着帮忙或者看热闹的居民也都看着我不说话。
我绝对不能让他们把我的米缸抢走!
于是我大声宣布:“之前镇子里的规矩都是老镇长定的,但是现如今的镇长是我,必须我说了算。以后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谁也不准抢,要是谁不服气,哼哼……”
我装得很恶霸,其实很心虚。
有人起哄:“不服气会怎么样?”
我凑了一眼这群人,冷笑道:“就会跟这个米缸一样。”说罢,走到米缸前,使出老爹教给我的掌法,一掌拍在米缸上。
哗哗啦啦,大米撒了一地,米缸也碎了。
抢米缸的那人脸绿了,嗷地一声就跑,其他人也跟在一哄而散。
而我等着我的米缸,半晌才反应过来——
米缸它……它还是没了啊!
哀悼了两天米缸,我发现那天的装模作样还是有效果的,镇子里的居民果然不敢再来抢我的东西,而且他们还要找我治病,少不得付些诊金药费的。我的日子总算是好了起来。
我担心时间一长,居民们还会捣乱。于是开始装扮自己的脸,刚开始慢慢画粗眉形,显得凶恶一些,接着又做了半张脸的面具扣在脸上。
人们一开始果然被我吓住,后来即便是习惯了,也都对我敬而远之。
目的达到,我总算过上了太平日子。
约莫过了半年时间,天气渐渐转凉,我找人给房屋加了草盖,又在房间里做了个大炉子,然后舒舒服服地窝在里面准备过冬。
也就在这个时候,镇子里有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个人大概是在一个月前来到镇子里的,因为我十分提防外来人口,生怕是都城那边派人来追我,所以暗中对此人调查了很长时间,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此人名叫苏云,也是个郎中,而且明明是个男子,却生得女子般好看,一开始我还怀疑他是不是女扮男装,但是查了半天,发现确确实实是个男子。
确定了不是都城来人之后,我渐渐放松了警惕。
苏云是个十分低调的人,他的医术似乎不在我之下,很多居民也会去找他求医,只是此人有些苛刻,一天只收五个病人,而且还要看他的心情。所以很多居民吃了闭门羹之后,还是来找我。
我不怕这人抢了我的生意,只是越发好奇起来。
可是同行是冤家,不能贸贸然跑去,只得借助我的另一个身份——镇长。
于是我扣上面具,画粗了眉毛,颠颠儿跑去。
一进门苏云正在给病人看病,那病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此刻正羞答答地坐在苏云面前,将袖子捋起,手腕放平让苏云给她把脉。
我暗自腹诽,原来这苏云是个色胚。
苏云看都没看我一眼:“看病出去排队。”
我被噎了一下,面具后面的脸也有些发红,但还是清了清嗓子:“你是新来的大夫?”
苏云终于拿正眼瞧了我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我搬出雄赳赳气昂昂的身份来:“我是镇长。”
苏云面色微变:“失敬失敬。”
他嘴上说着失敬,手却还按在那姑娘的手腕子上。
我觉得这色胚未免有些过分,又道:“传闻苏大夫看病有歧视,有镇子上的居民来跟我告状,我这当镇长的,不得不来瞧一瞧。”
苏云道:“岂敢。”然后将修长的手指从那姑娘手腕上拿开,而后抄起旁边的笔墨,刷刷刷写好一张药单递给姑娘。
我瞥了一眼,但见那字迹苍劲有力,竟然不像一个大夫开的单子,心里面又不禁犯起了嘀咕,好在我现在的模样跟之前差得太远,就算面前的苏云是赵宸之或者顾桓假扮的,也决计不会认出我来。
姑娘道了谢出去开药了,苏云将东西收了收。
我奇道:“这天色刚过正午,苏大夫就打算收工了?”
“今天的五个人已满,况且我也要吃午饭了。”他将桌子收拾干净,又去拿了碗筷摆在上面,“镇长要一起吃?”
我还没拿定主意,就见他从善如流地坐下来,吃相斯文,害得我没勇气拿筷子。
“咳,苏大夫,其实是这样,我代表镇子上的居民,希望你能增加每天问诊的病人数量。”
苏云往嘴里送了一口饭,细嚼慢咽:“镇长真是爱民如子。”
我有些得意:“那是。”
“那不知苏云现在算不算镇子上的居民?”
“当然算。”我得表现得好客些。
“那镇长为何还要来为难我?”他咬着筷子看我。
我一口气堵在半截,差点儿上不来,憋了半天,只得恨恨地走了。
苏云,这下咱俩梁子结大了!
第三十四章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
我特别怕冷,一步也不愿出门,只裹着棉衣,偎着炉子取暖,若有人来问诊,便请到屋子里来。灶房里囤积了足够吃上一两个月的粮食,不出门也饿不死我。
从一个来问诊的病人那里,得知苏云最近转了性子,尽管在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还是开门问诊,而且数量增加到了八个,并且多出两个上门诊治的名额来。
怪不得最近我的病人又少了许多。
我并不介意他跟我抢生意,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有趣。但是伸了根手指往外探了探,我还是决定死也不出门。
北方的天气果然禁受不起啊。
可是在某日大雪封门的时候,我在温暖的屋子里睡得香甜无比,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裹着被子去开门,狂风夹杂着冰雪将我吹了个透心凉。
那几个人是镇子上的居民,身后似乎拉着什么东西。
“镇长!你快来看看!”
我将被子裹得更紧一些,万般不情愿地探出脑袋去瞧,一瞧之下,我愣了愣,然后默默地把脑袋收了回来,接着啪地一声合上了房门。
屋外的人沉默了一下,紧跟着更加努力地敲门。
“镇长,你快开门啊!”
“这个人快要死了,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永安镇从来没有对外地人的生死袖手旁观的啊,镇长!”
门板开始摇晃,估计一会儿就会掉下来,然后放着我被冻死……终于我慢吞吞地拉开门:“先拖进来吧。”
这个季节是最为严酷的冬季,永安镇在一个山谷之中,一到冬季就会大雪封山。此时山外的人进不来,山里的人也出不去。如果在此时强行入山或者出山,很容易会导致一个结果——雪崩。
我面前的这个人很明显就是遭遇了雪崩,本来英俊清逸的一张脸此刻毫无血色,脑门上一个血口子,而且身上还有血迹,血都成了冰渣。
我让那几个人帮我烧了水,然后把我洗澡用的大木桶拖出来,再把这个人泡进去。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好了许多,可仍然昏迷不醒,而且还有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看来还有内伤,我看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找人去请苏云。
哪知道那人跑回来告诉我,苏云说了,今天的两个出诊名额已满,概不出诊。
我看了一眼木桶里的男人,又看了看外面的冰天雪地,咬了咬牙,把最后的棉衣裹上,硬着头皮出了门。
顶风冒雪穿了整个镇子才挪到苏云家,我开始砸门。
苏云轻巧地把门打开,我瞧见他只在单衣外面多了件夹袄,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冷。
我哆嗦着:“苏云,我来请你去我家看病。”
苏云愣了愣:“镇长大人,您不是已经来了?”
“是我家里的病人。”
苏云摊了摊手:“可是我今天的出诊名额已经满了啊。”
我咬牙切齿:“算我欠你的还不行?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句话就成。”
苏云咧嘴一笑:“镇长真是性情中人。”很快去收拾了东西跟我走。
我再次在狂风暴雪中挣扎,回头看看苏云却觉得他散步似的轻松,忍不住有些羡慕:“苏云,你之前在哪?”
“在另一个城里。”他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只得换了话题:“那你之前也是大夫吗?”
没想到这次他答得很痛快:“不是。”
“那是做什么的?”
他笑了笑:“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曾经是个头牌。”
头牌是什么东西?
我想了一会儿,苏云已经走到前头去了。
苏云一瞧见还泡在木桶里的那人,便皱起眉头,然后让人把他拖出来,擦干了身子,平放在火炉旁边的垫子上,接着又是一通诊断忙活,最后才道:“这人外伤无碍,倒是内伤较重,大概是雪崩的时候被砸到腰腹。”
我连忙问:“那要如何救治?”
“内外兼治。”说罢便以房间太小,救治起来不方便为由,将我赶出了屋子。
等我在外面快冻成冰人的时候,房门终于打开了,我扑进去抱住炉子泪流满面地暖了半天,苏云才若有所思地问道:“镇长是不是跟这位病人相识?”
“不……不认识……”我牙齿还在打颤。
“那为何镇长要亲自跑去找我,而且明明本来很小气,却很大方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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