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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花娘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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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帆的声音立刻变得沙哑急促:“若兮,从前的你好羞涩……可是,唔……我更喜欢现在的你,好美……美得像一朵妖艳的曼佗罗,带着毒,又、却又那么雅致、那么吸引人……啊唔……我真后悔没早点……”
“混蛋……你这个色坯、再没见过比你更可……恶的男人……”安若兮身体前后蠕动着,因着手中动作连呼吸都在发颤,娇软酥麻。
上官云帆再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倾身向下。
安若兮早已按捺不住,候着这一刻候得都快燃烧了,妖娆细腰向前一迎——
“啊……想要你……”
“通——”
一声闷响。本要挺身向前的上官云帆只觉得后颈椎一刹那的剧痛,腰间动作嘎然而止,身体向女子白而柔滑的胴/体上沉沉一压,刹那便没了意识。
“云帆、上官云帆……”安若兮等不到期待中的涨满,以为这死男人又在耍什么花样撩拨自己,心下顿时烦躁,止不住就去推搡压着自己的精悍身子:“混阿三……你又故意装些什么,再这样我、我没耐心了、我不要了……”
“别喊。他醒不来了。”床边阴沉沉的声音将话头截住。
“啊——”安若兮惊吓得叫起,瞅着床前庞然黑物,脸“刷”地变白了:“白、白翠花,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满头满身凌乱豆腐渣的白翠花操着一根粗木棍子,直勾勾朝女子胸前一瞥,脸黑得像腊肉:“哼,我若不偏巧回来,你便等着浸猪笼吧。”
说着,朝摊在床沿的男人狠狠踹了一脚,挪着粗重大腿向屋外迈去。
院子里传来一名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安夫人,方才一声闷响,可是那些混混子在里头捣乱?”
“呸,他们倒是敢?!要闹到家里来,老娘我一刀跺了那些鸟J吧!”白翠花将棍子向地上一甩,狠狠啐了一口:“不要脸的混阿三,脑袋被驴踢了,竟然欺负到老娘头上!”
……
其实说实在的,她到底也想不通自己何时何地得罪了这八杆子打不着的妖孽。
“那便好那便好。那安夫人还是早早去拾掇拾掇,把这脏衣服什么的仔细换下。你放心,那些瘪三若再敢欺负你,我朱老四绝对不轻饶。”
屋中的安若兮这才听出是那斜对门的老鳏夫朱巴朱老四。
“不劳烦朱哥!老娘这几日不过身体欠佳,这才着了他们的道,等过几日缓和过来,这仇我一准给报回来。”白翠花抹了把脸上灰黄的渣渣,自信地拍了拍胸脯,那两坨肥肉便跟着颤了一颤。
颤得朱老四心尖尖疼。
多少年的邻居了,朱老四怎会不知道这翠花妹子爱面子?嘴上不说,抬起头瞅了一眼,见妇人看过来,慌忙哈下脑袋,使劲儿地点着头:“是是是,安夫人一向雷厉风行英明神武……老朱只是说,如果需要的话……安夫人尽管开口便是。”
屋里的安若兮“扑哧”笑起,这杀猪的竟然也如此婆妈。
笑着笑着,忽然又懊丧了,好歹白翠花也是这身体的后妈。那混阿三一边叫混混欺负自己老娘,一边又悄悄溜到院子调戏自己,若不是这婆娘回来得早,差点就真的被他上了。嗷,怎么觉得自己像潘金莲……
正思想着,那粗胖的妇人已然走了进来。阴沉沉的脸上布满黑云,手上提着一个硕大的粗糙黄麻袋。
也不说话,自顾自哈下腰,扯了一段麻绳,将倒在床上全身精光的男人翻过,三下五除二给捆了个扎扎实实。
安若兮瞅着那根尚且高高竖起的紫/红色/巨/大,心下很慌张……还有点心疼,死肥婆要是再捆紧点那大家伙就该断了。
缩向床角迅速穿上衣物——上官云帆就是颗致命的毒药,以后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白翠花自然听到了动静,翻着白眼皮“切”了一声,扛起上官云帆花白的身体,抖开大黄麻袋一把捞了进去。
严严实实地将袋口扎紧,这才朝安若兮不耐烦地努了努脑袋:“去把小板车推到院子里,梢上铁锹和竹框。”
天爷爷,真的要去浸猪笼么?
安若兮一张脸塌了下来,慑于妇人的“淫/威”,头如捣蒜,口中应着“恩恩恩”,没命儿似的向院子溜去。
“若还想留条小命,最好打消逃跑的念头——”妇人在房中沉沉发话。
当了潘金莲的安若兮很没底气,双腿一滑险些儿栽倒。拐了个弯,乖乖将墙角的小板车推到了房门口,弱弱问:“那个,翠花姐你……你不要先去洗洗换件衣裳么?”
“啊呸——”白翠花小眼珠子一转,朝地上狠狠吐了口痰:“这小王八羔子欺负老娘就算了,光天化日竟然还想睡我闺女!老娘不收拾他这辈子就不洗澡了!”
死鱼般的大白眼一翻,将麻袋朝肩上一扛,狠狠甩到了马车上。
安若兮浑身一抖,心里却放下了一颗石头。还好,没准备把自己也一起沉了。
————————————
“翠花婶,今日怎不摆豆腐摊了?……哟,这一麻袋的还挺沉,出城去做什么呢?”
城门口李大槌老远就迎了过来,满脸堆笑,意味不明地朝安若兮瞅了瞅,见女子瞪过来,又慌张的提了提裤腰带——话说,上官府二少奶奶当街命人扒爷们裤子的事现在整个盛京城里谁人不知?
白翠花自然注意到李大槌怪异的眼神,以为连这窝囊家伙也动了色心,很不爽地朝板车上的安若兮扫了一眼:“小骚狐狸。”
转头又朝李大槌怪声嚷嚷道:“李大侄子今日当班啊?呵呵,左右这两天累得慌,便不去摆摊了。这家养的一只猪,像是得了瘟疫,疯闹得不行,想想干脆扔了去。反正现下还宽裕,不差那一只病猪钱。”
板车上的安若兮听得小心肝扑腾扑腾——还真小看了这死肥婆,平时看着粗枝大叶,撒起慌来却是面不红心不跳!
“噗——,那是那是,如今翠花婶您可是贵人了,比不得啊,比不得……”李大槌努力忽视肥婆娘头顶花哨的豆腐渣,赶紧挥了挥手:“得,那婶子您忙去吧,侄儿这还当着班呢,就不叨叨您了哈。”脊背一抽一抽地进了亭子。
“好咧。改日安胤之那混小子回来了,大侄子你上家中喝酒。”白翠花灰黑的脸硬挤出一抹干笑,边说边拉着板车向城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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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埋上!剩下的一担豆腐还等着下午抬去卖呢!”
矮树林的灌木堆,一群乌鸦“呱呱”飞过。凌乱的土坑旁,矮胖妇人顶着怀胎五月的大肚子朝身旁美娇娘踢了一屁股。
安若兮踉跄了一下,两眼汪汪地看着土坑里被埋得只剩下一颗尖尖脑袋的上官云帆,捋着铲子都快哭了:“翠花姐……再埋他就没气儿了……”
“没气儿了正好!老娘还就等着他没气!看这群小阎王日后还敢在老娘头上动土!”白翠花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看样子很是解气。
有风吹过,带着酸臭的豆腐渣飘到安若兮脸上,安若兮真哭了。
白翠花这厮就是一贼精,坑是她逼着自己挖的,人是她逼着自己扛进去的,土也是她逼着自己一铲一铲填的。左右这挖坑杀人的一溜事儿下来,全是她安若兮一手操办,她白翠花那是拍拍两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啊!来日若东窗事发,那衙门的斧头斩就只有自己一人伺候……
“您就行行好吧翠花姐,我……我这会腹中闹腾,也不知是不是月事来了……要不这剩下点活你自己干吧。”安若兮皱眉往地上一蹲,作势将铲子远远甩开。
总之无论如何得让这死肥婆也沾点腥。
“让你填你就填!半个月前就来了,还能流上两星期?!老娘这还不是怕你被浸猪笼还不是为了你好么?累得没气儿那你方才在床上还骚得那么欢腾?”
白翠花不耐烦了,大白眼一翻,黑黄的指甲夹起女子薄薄两片耳朵往土堆前一拖:“左右你还开始心疼他了?没让你睡成那大家伙还惦记上了是吧?你个小骚狐狸!”
安若兮顿时气短——该死的肥婆娘,这一上午的尽抓着自己把柄了!揉了揉红肿的耳朵,千般不愿地将铲子一拾——
泪眼汪汪:“好歹剩两个出气的孔总可以吧……”
第13章 死猪门事件
矮树林的小道上,白翠花拉着板车扭着硕大的屁股屁颠了两步,似乎又觉得不放心,想了想,便将自己裹在胸前的青布围裙扯了下来,凶巴巴朝仰躺在板车上的女子努了努嘴:
“去,塞那死人嘴里!”
原本半磕睡的安若兮,只觉得躁闷空气里顿时弥散开一股难闻的浓浓酸臭奶味,睁开一条细细眼缝。见白翠花正掂着那条不知道多少年没洗的围裙在自己鼻端死劲晃悠,慌忙摒住呼吸。
“你这死丫头倒是去不去!”白翠花不耐烦了,将油渍兮兮的青布围裙直接戳到安若兮脸上。
安若兮苦啊,摒住呼吸还不能皱眉,唯恐这死肥婆发现自己在装睡。心下忽然对上官云帆很是同情……话说,你想睡姑奶奶就罢了,惹谁不好你偏惹白翠花这女霸王?
新挖的坑泛着新鲜的红黄色,淡淡泥土气息。妖孽一般的美男子被埋的只剩一颗尖尖脑袋,连发顶上都堆着土星子,狭长的狐狸眸子紧闭着,似乎睡得极香。
白翠花朝那颗美丽的脑袋上捋了一掌,确定这厮还在喘气,这才将围裙揉成团,硬是翘开两片红唇塞了个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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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车上安若兮心满意足闭了眼,总算让这肥婆娘沾了腥。一路迷迷糊糊,只听得车轮子轱辘轱辘作响,也不知何时进了城,耳畔的人声越发嘈杂起来,隐隐还有一丝作呕的血腥味。
正要挣扎坐起,那厢白翠花早已将板车朝地上狠狠一掼,扭着两条大粗腿挤了上去。
秀才家的破院前,密密匝匝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细一看,全是花亭巷里的街坊邻居,也不知在议论着什么,似乎很是兴奋。瞅见妇人杀气腾腾走过来,忙自觉让开了一条道。
白翠花第一眼便瞅见破旧院门上的鲜血淋漓,下一秒才注意到那只被四蹄叉开绑在门框四个角上开膛坡肚的死肥猪。
也不知这死猪挂了有多久,门槛前的土坑里早盛满了一钵暗红色的血。
那死肥猪鼓涨涨的一串乳/房在门前晃荡,安若兮忍不住开始作呕。
白翠花怒了,才刚把那妖孽埋下,怎的又生出事儿来?当下热血上腾,原本黑灰的脸一下涨成了猪肝色。瞪起翻白的小眼珠子朝众人横横一扫,连嗓子都像着了火:“谁!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人群顿时安静,下一秒又闹腾起来。先前私下嫉妒秀才家攀了豪门的个别邻居心里很平衡:看来上官家有钱归有钱,但扫把星一般的二瞎子还真是不能嫁。好端端的闺女还没过门就上吊失了心智,这才结婚没两天又给打了回来。
听说昨天还犯了失心疯,当街扒了一群男人的裤子,啧啧,这盛京城几百年历史了,还从来没有过这样没妇德的女子。光这些还不消停,今天这才出门没多久,门前就着了血光……
众人议论纷纷,管大夫听不下去了,唉,当初可没少提醒这秀才夫人,攀富贵不要紧,得看你攀的是哪门子的富贵啊。摇头叹气从人群中挤出:“秀才夫人少安毋躁,眼下也不知是哪个缺德贼子闯的祸事,还是先去衙门报个官为是。”
众人纷纷附和起来,毕竟大上午门前招了这么鲜淋淋的血灾,实在太不吉利。
白翠花因为才刚埋了个大活人,心里头有鬼,想了想还是摇头作罢,万一顺带儿给捋了出来可不好,反正不用说她也知道是哪些王八干的。
有好心的大婶见白翠花犹豫不定便叨叨道:“听说城西的清乾庙很是灵验,求啥都顺心,我大侄女一直怀不上孩子,去拜了拜最近还真怀上了,翠花嫂不如去化化运气吧。”
众人哄一声笑起,那陶三婶的大侄女嫁了个二货,连女人都不懂怎么睡还怀嘛孩子?现在肚子里怀的指不定就是庙里哪个秃子下的种,亏把她乐呵的。
大婶委屈地努了努嘴不说话。
管大夫想了想便又道:“既是不愿报官,那安夫人还是早点把这不干净的东西清理了吧。左右邻居们都无事,不如一起帮衬着解下。”
人群外传来一声洪亮吆喝:“慢着,我来。”众人正巴不得呢,纷纷回过头去,原来是杀猪的朱巴老四。
朱巴手里提着一把泛着青光的杀猪刀拨开人群走了进来,见白翠花满脸黑青,忙哈腰露出一脸讨好:“安夫人,方才刚刚听说了这事,本想赶在你回来前就处理好的,却不想这才不过一晃,你竟然就回来了。”
白翠花翻着眼皮白了一眼,你个厮莫不是偏等着老娘回来才出来献功劳吧?当下夺了朱巴手里的刀:“不过一些小王八羔子的恶作剧,老娘我自己就可以,不劳烦朱哥。”边说边抡起大刀跺向右门框上的大前蹄。
人群外的安若兮看着四溅的猪血,浑身打了个颤,思考着是否该回上官府去才是。昨日不过出来吃顿饭而已,却不想被白翠花这死肥婆一直搅和到现在,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闺女成亲第二天就被打回来似的,闹得盛京城人尽皆知,也不嫌丢脸。
正揣摩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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