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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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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骋没再说话,也没挂掉电话,就这么晾着。
  “你在干什么?”吴所畏问。
  池骋说:“手淫。”
  草!迅速挂断,将手机扔到床上。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笑了。自慰?这种行为值得琢磨一下。他有女朋友,怎么会落到自慰的份上?难不成是感情出了问题?
  想到这,吴所畏瞬间精神抖擞,看书的劲头又足了。
  半个钟头过后,手机又响了。
  “看的什么书?”池骋问。
  吴所畏很认真地说,“《人类理解论》。”
  于是,这次池骋把电话挂了。
  十多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
  吴所畏一看又是池骋,眉头拧起,搞什么啊?有话不能一次性说完么?结果接了电话,那边又是一言不发,吴所畏恼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手淫。”
  吴所畏气不忿,“你丫要玩几次啊?”
  “就这一次,还没射。”
  草,这是在向我吹嘘么?
  “大铁头。”池骋突然开口。
  吴所畏阴着脸没吭声。
  “大宝。”又叫。
  这次吴所畏硬着头皮应了。
  结果池骋又不说话了。
  吴所畏忍着最后一份耐心问,“你到底有事没?”
  “有。”
  “有事快说!”
  “我想操你。”
  说完,一声从胸膛发出的闷吼声隔空传来,声音低沉却威猛十足,有着猛虎归山的穿透力。光是用耳朵听,就能想象到那阳物是如何龙精虎猛,那受刑般紧蹙的眉骨是如何性感地舒展开,再将舒缓的气息徐徐荡出唇角的……
  吴所畏将手机狠狠砸向桌面,仰天怒吼。
  “啊!!——”
  任何一个爷们儿,被男人这样嘲弄,都会气到内脏出血。就算吴所畏打着池骋的坏主意,他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冒然听到一句“我想操你”,也不是那么容易消化的。
  “《圣经》,快,把《圣经》拿出来……”
  吴所畏自言自语着,渴望救赎般地将《圣经》翻开,双手合十,“主啊,帮我废了这个流氓吧!”
  ……
  第二天,池骋没事人一样的来到诊所,制服在身,气宇轩昂,步伐稳健,不苟言笑。从诊所门口到里屋这段路,诊所里站着的,坐着的,年轻的,年长的,男的,女的……只要能喘气的,都是心头一凛,神经不由自主地绷了起来。
  吴所畏抬起眼皮,看到一张冷峻正派的脸。
  就好像昨天的电话不是他打的,那四个字也不是他说的。
  “找个地儿聊聊。”池骋说。
  吴所畏继续低头看书,“没空。”
  “警车就停在诊所门口,一直在鸣笛,你自个儿瞧着办吧。”
  砰的一声带上门。
  吴所畏嚼烂了嘴里的烟头,恨恨地啐出去,还是起身了。

☆、51有点儿舍不得。 (3239字)

  从里屋出来,吴所畏像是换了个人,西装革履,锃亮的皮鞋,平整的公文包,一百多度的眼镜戴得端端正正的。在池骋刻意的目光注视下,稳步走到他面前,淡然一笑。
  “走吧!”
  到了车上之后,池骋依旧沉默,吴所畏顾自掏出一本书,放在腿上细细品读着。
  “我发现看房龙的书就像在看脑筋急转弯,时不时地反讽,夸张,调侃,真是历史学异端……”
  池骋只当旁边是小和尚念经,压根没兴趣听。小醋包倒是听得挺认真,眼珠滴溜在吴所畏书上转,尾巴晃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行驶一段路程后,池骋才开口:“去哪?”
  吴所畏慢条斯理地合上书,“茶舍吧。”
  进了茶舍,找了处幽静的角落,吴所畏又把那本倒胃口的书拿出来了,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再推推镜框,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你说,历史这么富有戏剧性,人们为什么还要读小说?”饶有兴致地看着池骋。
  池骋压根没搭理他这茬儿。
  吴所畏依旧保持着稳妥的笑容,“你觉得宗教能垄断真理么?”
  池骋眼睛瞧着外边,手指沙沙地打磨桌子,像老虎磨爪。
  吴所畏只好自打圆场,“我觉得,一切不宽容的行为都源自人性的恐惧,占据权威地位的人尤其如此,所以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去迷惑大众,就像尼采所说的‘群盲现象’。”
  池骋把嘴里的茶叶嚼吧嚼吧咽了。
  吴所畏又问:“你有什么看法?”
  沉默了半晌,池骋总算开口。
  “你和我谈论这些,还不如谈论‘肛门的解剖学’。”
  “……”
  喝完茶,吴所畏邀请池骋去听音乐会,高雅人士享受音乐的艺术殿堂。吴所畏头一次来这种地方,里面的气氛让他很舒服,舒服得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池骋斜睨了吴所畏一眼,瞧他低垂着脑袋,一副投降范儿,光洁的脑门在幽暗的光线中闪闪发亮……不由的笑了笑,明明就是个小胡同串子,非得装什么高端人士。
  想着,把吴所畏的脑袋歪到自个肩膀上,吴所畏找到了支撑点,睡得更老实了,鼻翼扇出来的暖气流全都钻进了池骋的领口里。
  一首曲子进入高潮部分,弹者投入,听者陶醉。池骋却置身事外,耳朵里灌满了吴所畏的呼吸声。
  多少年没和人同床共枕了,突然觉得睡眠的呼吸节奏也蛮好听的。
  吴所畏的脑袋从池骋的肩上出溜下去,被池骋一双大手给捧住,按到腿上。他有意无意地揉捏吴所畏的脑门,真硬啊!厚厚一层死皮,怎么会弄成这样?
  吴所畏的睡眠时间卡得很精准,音乐声刚停就醒了,耳旁都是掌声。他嗖的一下坐直,条件反射地跟着鼓掌,一副畅快过瘾的表情。
  “果然是音乐的盛宴!”
  池骋余光一扫,某人右脸镶着一颗纽扣印儿,赞美的话说得一点儿都不含糊,直想把他压在身下猛干,这小子忒特么可爱了!
  外面有家冰淇淋店,池骋在橱窗前驻足,扭头朝吴所畏问:“吃什么味儿的?”
  “原味的吧。”吴所畏说。
  “来两个原味的。”
  走在路上,池骋手里的冰淇淋一口没动,净盯着吴所畏手里的那根了。
  “给我尝尝你那个。”池骋说。
  吴所畏投去鄙视的目光,“不是一个味儿的么?”
  池骋硬说不一样。
  吴所畏冷着脸把自个手里的蛋筒冰淇淋递了过去。
  不料,池骋的嘴直接绕开冰淇淋,奔向吴所畏的嘴,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撬开他的牙关,把刚咬下来的一块抢了过来。
  吴所畏的脸噌的一下充了血,余怒未消,池骋又凑了过来,吴所畏赶紧把脸别过去。结果等他把头转回来的时候,手里的冰淇淋就剩下短短的一截蛋卷儿了。
  剩下的五分之四全在池骋嘴里。
  “靠,你的嘴也忒大点儿了吧!!”吴所畏恼恨之余不免震惊。
  池骋颇有见地,“只有大,才能整个含在嘴里。”
  说着,又把手里那根冰淇淋拿到嘴边,饕餮吞食一样,从顶端一直含到根部,幽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刺探着吴所畏。咬肌有力地收缩着,喉节滚动两下,一根冰淇淋就进去了。厚重有力的舌头探出来,在硬朗的唇角上勾扫几下,滞留的白色乳液悉数滑入口中。
  普天之下,能把冰淇淋吃得这么生猛还这么下流的人恐怕只有池秃子了。
  吴所畏狠狠咽了一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该为这一切感到庆幸。
  ……
  池骋把吴所畏送回诊所的时候,姜小帅已经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他俩腾地方,今儿竟然撤得这么早。感觉池骋从后面跟了进来,吴所畏脊背阵阵发凉,明明不怀好意的是自己,可共处一室的时候,惶恐不安还是他。
  当然,这种时候最忌讳露怯,吴所畏深知这一点,于是持着一张从容的面孔走到里屋,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
  突然,裤子让人拽开了。
  吴所畏瞬间出卖了他的紧张,手死死勒住自个的裤腰带,触电一样的弹开,高度警戒的目光狠狠锁在池骋的两只大手上。
  “放尊重点儿!”掷地有声的警告。
  池骋倒显得挺无辜,“谁不尊重你了?”
  吴所畏横着脖子,“你拽我裤子干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穿我给你买的内裤。”
  吴所畏挺窘的,“那么多内裤,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买的?”
  池骋倚在写字桌旁,将别在耳后的烟叼到嘴角,眼睛斜眯着看向吴所畏。
  “你那些内裤都是我挨个儿挑的,什么牌子,什么号,什么布料都是仔细查过的,你以为我是从批发市场搬来的?”
  吴所畏心里一动,目光错开了。
  池骋又看到木柜上的小糖人儿,开口说道:“再给我吹个糖人儿。”
  吴所畏冷着脸,“不给吹了。”
  池骋又说:“上次我拿回家,我女朋友看了特喜欢,你给她吹一个。”
  “你女朋友?”吴所畏神经一紧,“岳悦么?”
  “嗯?”池骋挺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吴所畏心里痛斥一声,你丫装什么装?之前借着职务之便,百般刁难我,不就是她撺掇的?当然,吴所畏没挑明,挑明了池骋就会发现他的动机,倒不如跟着装傻。
  池骋看吴所畏蔫不唧唧的,心里突然很舒坦。
  一口烟雾喷到他脸上,“我送给我女朋友,你不高兴?”
  废话!那尼玛是我前女友,你丫拿着我的作品借花献佛,我能高兴么?
  依旧一声不吭。
  池骋突然觉得这副模样的吴所畏特别可人疼,忍不住想多瞅两眼。
  “听话,给她吹一个。”
  最后,吴所畏真吹了,吹了一坨大便,栩栩如生的,就差塞池骋嘴里了。
  “拿着这个,麻利儿走人!”
  吴所畏指着门口。
  池骋的脚从来都是自个掌控,对任何人的手势都免疫,他径直地朝里面的药房走,吴所畏大声喝止,“你丫别乱碰人家东西!”
  池骋在药架前瞅了两眼,找到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出来之后拎着吴所畏的裤腰带按到椅子上,挤出一段药膏涂到吴所畏的脑门上,使劲揉了两把。
  吴所畏推搡着池骋,“你干什么?”
  “老实待着!”
  池骋突然闷吼,平地一声雷,威慑力无穷大。
  “一脑门死皮,再不上药就废了!”
  吴所畏知道池骋的好意后,突然有些不自在。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池骋反问:“你说呢?”
  吴所畏僵着脸,“不知道。”
  “就这点儿悟性还有脸当小三呢?”故意调侃。
  吴所畏差点儿一口血喷在池骋脸上,你大爷的,到底谁才是小三啊?
  回到家,池骋搓捻着手中的竹签,眼睛跟着糖人儿转。
  他知道,只要这东西一举到岳悦眼前,女友展颜一笑,之前见父母的误会就解除了。就是这么简单,某人鼓鼓腮帮子,他就少了一个麻烦。
  可最后,他还是把糖人儿插到了木匣上。
  太稀罕,有点儿舍不得。
  ……

☆、52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3214字)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帅刚进诊所就迫不及待地盘查情况。
  “他走了?”
  吴所畏手上的牙刷在嘴里停滞片刻,“早就走了!”
  姜小帅眯着眼审视着吴所畏,“几点走的?”
  “记不清了。”吴所畏把嘴里含着的那口水吐出去,漫不经心地说:“估摸九点多吧,他走了之后我洗的澡,洗完正好十点。”
  姜小帅嘴角扯了两下,“他没住在这啊?”
  “住在这?”吴所畏黑眼珠一瞪,“凭啥让他住在这?”
  姜小帅焦躁地抠抠脑门,“合着你俩昨晚什么都没干呗?”
  “吹了个糖人儿。”
  “又吹糖人儿?”姜小帅脑门上的横纹都出来了,“你还能干点儿别的不?”
  “你以为我想吹啊?是他没完没了的!”提起这事吴所畏就来气,用牙刷在嘴里狠狠捣鼓两下子,“要不是为了钓住他,我能屈身卖艺么?”
  “你不能老卖艺啊!你也得卖卖身啊!”
  吴所畏的瞳孔骤然紧缩,“你说啥?”
  “不是……”姜小帅扶额,“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咱不能这么钓,有点儿小乐趣是好事,可光有乐趣就太单调了。男人是食肉动物,光给乐子不给肉,搁你你乐意么?当然,如果你人格魅力够足,他可能愿意为你特殊,可你不觉得这样战线拖得太长了么?”
  吴所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失神片刻。
  “你想啊!真要等到一年后,池骋不知道换了几任了,没准岳悦都跑到别人床上了,那会儿你去报复谁啊?黄瓜菜都凉了!现在是最好时机,趁热打铁,一举拿下!”
  吴所畏最后漱了漱口,吐出来都是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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