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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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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绍炎和铁驴都很欣赏我的态度,铁驴还竖起大拇指说,“好样的,这才是我的徒弟。”
姜绍炎早有准备,船长室里有一个很大的衣柜,他把柜门打开,里面放了三个包裹,其中两个都被打开了,也都瘪了,说明姜绍炎和铁驴已经把各自的装备取走了。
随后他把我的包裹拎出来,递给了我。
我很淡定的接过来,也想知道,这次分给我的,又会有什么新花样?
第四章鬼岛行
我把包裹打开了,却发现里面有的东西,对我来说,再“平常”不过了。一套特质的护甲,一个崭新的胸囊,还有一把普通手枪外加两弹夹的子弹。
这跟之前想的出入太多,我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姜绍炎和铁驴。
我直言问,”这次鬼岛之行?上头竟这么不重视?”
姜绍炎答非所问,也突然来了一股惆怅感,说能到鬼岛再说吧。
在他说完的一刹那,船突然颠簸几下,姜绍炎更在意这个,立刻起身出去找船长了。
铁驴本来也陪着姜绍炎起身,但只是送到门口。这期间我琢磨上了,觉得姜绍炎话里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我跟铁驴的关系更近,舱室里只剩我俩后,我让他告诉我,这次行程到底还有啥我不知道的事?
其实较真的说,铁驴刚才也骗了我,至少是因为他没说实话,才带我上的船。但现在这时候了,他也没必要再骗我啥了。
他把舱室门关好,走回来坐在我身旁,先伸出两根手指强调,“这次出海的一共有两条船,我们是第二条。”
我心说不对啊,刚才码头停靠的,只有我们一条船。我摇头表示不理解。
铁驴往详细了说,“从且末回来后,陈诗雨那边就有动静,一直派人监视省厅,尤其是特案组的一举一动,而我们仨来海客市不到半个钟头呢,就有线人上报,发现狼娃突击队员的行踪了。”
我记得狼娃突击队这个名字,也知道连铁驴都惧他们三分,甚至这群人更有种是陈诗雨压箱底王牌的感觉。
想想也对,我们这个特案组先后端了圣地和尸国,现在又来针对鬼岛,陈诗雨这娘们能不急才怪呢。
我没急着问啥,闷头想想后,有个猜测,“难道这两艘船是在不同地点先后出发,先行船只是幌子,迷惑陈诗雨的么?”
铁驴赞我聪明,又特意指了指窗外,说今天的暴雨是让人不爽,却帮了我们大忙。
我点点头,一转话题又问,“鬼岛具体指的是哪个岛屿?咱们开这艘船过去,要走几天?”
我其实真没觉得这话很难回答,尤其凭姜绍炎办事老辣的劲,不得把这次行程精确到小时啊?
但铁驴愁眉苦脸,回了句,“目前还不清楚鬼岛具体坐标,只知道个大概路线,这次出海,除了躲避陈诗雨,还有碰运气的成分。”
我诧异了,觉得这不太像姜绍炎办事风格。铁驴不想往下说了,天上也开始打雷了。
南方,尤其像海南这地方的雷,都比较吓人,总让人觉得,这里的雷离地面很近。
铁驴劝我一起去睡觉吧,攒攒体力,也等下一步消息。
我们一起出了船长室。卢船长挺够意思,没让我们住在水手舱,这船上只有一个大副,没二副。我们仨就住在二副的房间了。
这里隔着摆了三张小床,紧巴巴的,躺上去却还舒服。
我俩没等姜绍炎,先休息了。没一会儿,铁驴就打起鼾声来,我是真睡不着,侧躺着,有一根没一根的断续吸烟。
倒不是我不听话,而是从小到大没坐过船,虽然这大船之上不怎么颠簸,我却总有种身子荡漾的感觉。
这一晚姜绍炎都没回来,我在天亮才睡着,等第二天上午,暴雨没了,是个晴天。铁驴带着我在甲板上溜达起来。
我们名义上是这艘船的二副,但却没办二副的事。反正那些水手见到我们,都铁二副、冷二副的叫着。
我不太懂船上职责怎么分配的,光凭个人感觉,我们仨都当二副,貌似有点逗。但也跟那些水手一样,没计较这个。
上午大家都不忙,铁驴还找水手介绍下这个船。他说的挺专业,什么总载重量,船长、船宽、最大吃水等等的。我不懂这些,就知道这船挺牛掰,绝对能胜任这次鬼岛之行,另外这船有个名字,叫铁锚号。除此之外,他说完我都忘了,几乎左耳进右耳出。
我们还看到一个有趣的事,有些水手显得无聊,在船尾设立一个赌局。其实就是把一个半人多高的大木桶立起来当桌子,五六个人围着它打牌九。
他们也不抽卷烟,还用老式鼻烟盒呢。我本来有些不理解,心说鼻烟盒多老气,也不方便,但等我想在甲板上吸烟时,才知道有多难。这里风太大,点了跟烟,没吸两口呢,全被风吃了。
他们除了玩牌九,还偶尔对着船尾吊着的几捆绳子拽了拽。我留意到,这绳子末端都沁到海水中了,貌似挂着布满血点子的衣服。
我动用自己的脑筋,猜测他们是不是在洗衣服呢?因为船的马力很大,速度很快,在这种情况下,衣服放在海水里冲刷,弄不好比洗衣机洗的都要干净。
但铁驴懂得更多,告诉我,他们在用衣服钓鱼。
我当时正借了一个鼻烟盒,试着吸两口烟呢,本来烟味就浓,铁驴这话让我差点呛到,甚至呛风。
我心说开啥国际玩笑,用衣服钓鱼?有啥科学依据么?我还调侃他呢,指着自己裤子说,“把我裤衩也放下去呗?咱钓上来个巨燕霸,正好开膛刮鳞,晚上炖了吃了。”
铁驴呸我一口,说读书少真可怕,他还对着一根绳子拽起来,叫我帮忙。
我跟他一起用力,等这衣服被弄上来后,我发现有些衣服上有几个洞。
铁驴指着洞说事,“这都是被鲨鱼咬的,在水手里,它们有个外号叫海狼,嗜血如命,一旦饿急眼了,也会对血衣感兴趣。”
我赞同这话,毕竟这几个洞就是铁有力的证据。铁驴又把这捆破衣服丢了下去,一边拍拍手,清理下手中灰尘,一边对我说,“小鲨鱼肯定吞不下衣服,但遇到大型鲨鱼,一旦上钩了,那就是一笔小财,一身全是宝,肉可以吃,其他地方保存在冷库里,等上岸后,这帮水手把它卖了,再一起分钱,也算有额外收入。”
我算多了解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了,但我也顺带想到另外一件事,这里是深海,看架势鲨鱼不少,我们的船别出事,不然面对海狼,我们只有任其宰割的份儿了。
这样一晃到了晚上,我们这些不在岗人员,都聚在餐厅吃饭。这船的餐饭也算丰富,四菜一汤,还带荤。尤其水手都膀大腰圆的,饭菜不定量,以吃饱吃好为主。
我们这些当官儿的,都聚在一片,其他水手聚在一片。
要我说,本来这船上没几个领导,平时当官儿的用餐区,支起一张小桌子就够用了,没想到这次,一共支起来三张桌子。
除了多了我们三个二副以外,还有六个三副……,当然他们也不是真的三副,这六人还有一个是女子,都该是姜绍炎找的手下。
我对那个女子有点兴趣,不过不是想谈恋爱那种。大家都把这女子叫玛丽,看长相有点混血儿的感觉,我观察到,她拿筷子时,大拇指侧面以及食指都是黑的,这可是厚厚的茧子。
我记得爱玩枪的人,食指有茧很正常,但玛丽的大拇指还有茧,分布区域还这么特殊,我怀疑她善用一种很怪的武器。
头次见面,我也不能直接问,总不能说,“大妹子,平时耍啥东西,拿出来给哥瞧瞧呗?”那她要是暴脾气,面对我这种不礼貌的,不得削我啊?
姜绍炎肯定对这六人有很深的了解,吃饭期间,他不谈家常事,而是借机说说任务。
他说凭今天掌握的消息,我们的航线是对的,就这么继续往下走,另外今晚还是老计划,全都早点休息,保存体力。
那六人拿出一副绝对服从命令的态度,应声点头。而且他们吃饭很快,随后就撤了。
我磨磨蹭蹭的,等吃完时,餐厅都没啥人了。我也本着听姜绍炎命令的态度,跟铁驴说,“走吧,现在回去睡吧。”
铁驴却摇摇头说,“别人可以休息,你不能。”
我心说凭啥?我咋这么特殊,这么点背呢?我不服的跟他犟了几句。铁驴告诉我,通过今天一天时间的观察,他发现我身子骨有点懒,这不是好现象,要带我饭后运动一下,拉拉体力。
我真不想去,铁驴又说了一句话,让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强调鬼岛之行一定很危险,要遇到麻烦了,我身子要能扛的住、逃得动。
我妥协了,但这畜生啊,嘴上说拉拉体力,实际带着我在甲板上,贴着船栏杆这么跑了不下十圈!
他中途还一二一的喊口号。我估计这一番下来,自己少说跑了几十里地,最后都快累的吐白沫了。
我昨晚上没咋睡好,因为太颠簸,这次拉练完回去,也别跟我说什么颠簸不颠簸的话了。
我躺在小床上,几乎翻着白眼,晕着睡过去的。
我还做梦了,也绝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到自己跟铁驴成了红军,我俩扣着一顶狗皮帽子,穿着大棉袄,握着老掉牙的汉阳造,正急红眼的过草地呢。
当然这只是梦,我俩在梦里这么奇葩也好理解,但睡着睡着,当我又一脚踏到一片草地上后,整个草地消失了,我面前竟然是一片深渊。
我吓得妈呀一声,而且这还没完,现实中的我也摔倒了地上。这么一弄也醒了。
我迷迷糊糊感觉到,铁锚号竟然停了!
第五章恐怖死尸
我们正在往鬼岛开进,这里是茫茫大海,也不是城市里的道路,夜里行船,不会遇到交通灯紧急停车的说法。
我知道一定出事了。这时姜绍炎和铁驴也醒了,甚至也被停船震了一下,只是他俩运气好,少半截身子在床外,倒没被摔下来。
我们先后站起来,想往外走,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姜绍炎走到最前面,来到门口后,他又突然停下脚步,想了想。
我也搞不懂他脑袋里琢磨啥呢,就催促一句,“快点出去吧。”姜绍炎反倒不听我的,又带我俩往后退了退。
他拿直觉说事,觉得我们俯身出去更妥当一些。
也怪我观察不仔细,二副舱室的门有猫腻,姜绍炎在门栓上摆弄一番之后,竟单独把下面的半截门打开了。
虽说这么一来,我们跟钻狗洞无疑,但都没觉得有什么。我们鱼贯而出,而且门口离船舷很近,也就两米的距离。
我们蹲着走起了鸭子步,“一瘸一瘸”的又凑到船舷下面,贴着护栏跪好。
按姜绍炎分析,船停了,问题一定出在驾驶室里,我们就奔到那里看看,但没等我们动身,身后有动静了,出现了三个黑影。
他们是水手,也跟我们持有同样的想法,正嗖嗖往驾驶室赶呢。姜绍炎一皱眉,又赶紧示意他们蹲下来。
他们不知道发生啥事了,看我们紧张兮兮的蹲在船舷旁,也真稀里糊涂被吓住了,一边向我们靠近,一边警惕的四周。
等他们离近了,我发现这三人我都认识,就是我跟铁驴刚上铁锚号时,在船下等我们的那哥仨。
铁驴跟他们关系好,也绝对是真心为他们好,气的凑过去,对他们脑袋上挨个抽了一下,还用命令的语气说,“你们没听到二大副的话?不想活了?”
那哥仨赶紧应声,立刻蹲了下来。而我打心里琢磨起来,心说二大副?这他娘又是个啥角色?我猜别看我们仨全是三副,但也被铁驴归了档次,有二大副、二二副,和二三副的说法。
我自己就一定是二三副了,我心说这名头咋这么恶心呢?乍一听容易想到麻将。
我们并没在称呼上太较真,带着这哥仨继续蹲着往驾驶室那边走。
我们这里离驾驶室不太远,过了两三分钟就到了,姜绍炎让我们其他人等等,他跟铁驴先蹲着溜到驾驶室里。这样又过了一小会儿,船还是没开,铁驴蹲着探出脑袋,招呼我也进去看看。
我正胡思乱想会发生啥事呢,刚一进去,闻到一股糊巴巴的味道,我心说咋了?难道驾驶室里用电磁炉煮火锅?电压太大,把电闸烧坏了?
但我又目光一转,留意到有个人躺在舵后面的地方了。姜绍炎跟卢船长也都蹲在这人身旁。
铁驴指着这个人,带我凑过去。再离近一些、看清情况后,不得不说,我有点被吓住了。
这人死了,脑门上有一个乒乓球那么大的黑圈,糊巴味就从这里传出来的。
卢船长很不解,还念叨一句,“怎么死的呢?”
我是特案法医,查找死因算是分内事了,我就跟卢船长交换了位置。
我用手摸了摸死者额头。这不像是刀伤或枪伤,因为没伤口,另外黑圈四周皮肤也有灼伤的迹象。我觉得这是被什么东西烫出来的。
我又四下看着,想找凶器,或可疑成为凶器的东西。我这么办案是没毛病,却缺乏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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