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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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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铁驴的牢房里竟还有两个人,原本空着的两个床铺上也都放好被褥了,他俩正整理呢。我进来时,他们也扭头看我,不过没打招呼。
我回过神后还退了几步,又看看门牌,心说没错,是215房间啊。
我纯属一个顿悟,想到一个可能,在心里骂了一句卧槽,一定是冷手,他中午来脾气了,晚上索性找两个手下来到我们的牢房里住,这样一旦晚间熄灯了,他俩保准对我和铁驴下手。
而且不得不说的是,这两个手下都膀大腰圆的,一看就不好对付。
我觉得为今之计,自己也别说啥了,赶紧找狱警过来处理一下。
我又向监区大门那里赶去,但自己这么一走,无疑是逆流了,跟很多回“家”的犯人顶上了。
他们被我又是借光又是让路的一闹,很多都不满的骂了几句。我没理会。
当我还在逆流奋斗时,铁驴回来了,我俩还撞到一块去了。他很好奇,把我拽住后,带我往一个犄角旮旯靠去,又问我,“什么情况?”
我把牢房里的事念叨一遍,也建议铁驴跟我一起去找狱警,毕竟两个人一起反映这事,效果能更好一些。
铁驴一直默默听着,但等我要拉他一起走的时候,他摇摇头把我建议否了。
也怪我把这事想的简单了,铁驴说了他的看法,这两个打手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我们牢房里铺被褥,只能说明他俩是合理合法的入住的。
我明白铁驴的意思,说白了,冷手跟狱警打过招呼,让这俩打手转房间了。
我突然觉得有盆冷水从脑顶上泼了下来,心说监狱里真是太黑暗了。今天是这俩打手,明儿又换别人,如果真这么轮流上阵收拾我俩的话,就算有铁驴护着我,我俩也双拳难敌四手吧?
我想到断指狱警了,又跟铁驴商量,要不我俩找他问问,看能不能把今天这梁子平了?
铁驴合计一番,说还没到这个时候。
光凭这事就能看出来,他对断指狱警还持有保守的态度。
我没别的法子了,铁驴拽着我,又强行把我带回去了。
我俩来到215以后,这两个打手还是不跟我们说话。我们四人分两伙儿坐在不同的下铺上,不久后,牢房门也被启动了。
我眼巴巴看着房门被关,在听到咣当声的一刹那,我心里特别沉重。
随后老跛子推着餐车出现了,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今晚上照旧,还是两个馒头一碟菜。但等老跛子来到我们牢房前,我和铁驴刚想起身时,那俩打手先有动作了……
第二十章夜斗
打手的速度比我和铁驴快,他俩都奔着牢门口去的。
老跛子本已经递进来两个餐盘了,正常来说,他俩拿着这俩餐盘走就是了,但没有,他俩蹲下身之后,对着餐盘里的馒头抓了过去。
有个打手嘴里还念叨着,“跛逼,今晚馒头软不软啊?”
老跛子连连说馒头不错,趁空又递进来两个餐盘。我和铁驴晚到一步,但等我们走过去时,发现这四个餐盘的馒头都被打手捏过了。
他俩手脏,都在馒头上留下黑兮兮的爪印。
他俩倒是挺客气,让我和铁驴先挑,问题是我俩选哪一盘都脏了。我冷不丁没动弹,盯着餐盘里放的那碟小菜。
我有股子冲动,想对四碟菜里都吐上口水,这样就跟打手摸馒头的事扯平了。
也不知道铁驴看没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他紧挨着我站着,这时用胳膊肘偷偷撞了我一下。
我猜他是想告诉我,别闹事,还不是时候。
我一想也明白,这俩打手现在的态度特别好,我和铁驴先闹事的话,显得理亏。
我绝对是看在铁驴的面上,硬生生压下这股子火气。铁驴带头,我俩选了两个餐盘端回去了。
我俩都坐在下铺上吃。铁驴是没啥,也不在乎那黑爪印,上嘴就咬馒头。
我盯着脏地方实在是膈应,但好在馒头能撕皮,我把外层的皮撕掉了,虽然这么一来,馒头小了一圈,却也能凑合。
我知道今晚肯定不太平,特意只吃一个馒头,把另一个让给铁驴了。
那俩打手吃饭时倒挺“安静”,没闹事,而且这期间整个监区也挺太平的。
这样吃完饭,老跛子把餐盘又都收了回去。我们各自在牢里闲呆着。我看铁驴闷不吭声的爬到上铺去了。
这里的上下铺都不太宽,我想跟铁驴聊天,问题是我爬上去后,没那地方,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在下铺躺着了。
刚开始我还有些精神头,但估摸过了一个多小时吧,我困意上来了,这也怪白天干活太多了。
我对自己说,冷诗杰,今天条件特殊,千万不要睡觉,哪怕想睡,也只是眯眯眼睛就得了。而且铁驴在上铺也只是躺着,并没睡。
但我真不争气,最后闭上眼睛了,却哪是什么眯眯眼睛?直接睡过去了。
我做了几个怪梦,等再次猛地睁开眼睛时,除了铁驴的鼾声外,牢房里外再无杂音,那俩打手坐在对面下铺上,很默契的一同瞅我。
我坐了起来,也看着他俩。这一刻,我心里冒出一个问号来,心说难不成自己想岔了,他俩根本不是冷手的人?不然趁着我和铁驴睡着了,他俩怎么不下手呢?
我又主动对他俩善意的笑了笑。但这俩打手不仅没还之一笑,反倒把脸沉了下来。
其中一个打手冷冷的说,“我们哥俩是堂堂正正的爷们,不下黑手,既然你醒了,那咱们开始算算账吧。”
他俩还都站起身,往我这边走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另外特别鄙视他俩,心说亏他还强调自己多爷们呢?有本事一对一单挑啊,咋还一起上了呢?
我喊了句铁驴,又往床铺里面躲。我想的是,自己这体格子,跟俩打手绝不是一个级别的。一会真要开打,我躲在床铺里面往外踢腿,这样能占点优势。
这俩打手也看出我这点心思了。他俩先看了看上铺,铁驴的鼾声还在,其中一个打手还讽刺的笑了笑,大有觉得铁驴是饭桶的意思。之后他俩稍微弓着身子,全奔着下铺的我凑过来。
我心说驴哥这是咋了?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咋昏迷不醒呢?
我又喊了句,还主动踢起连环腿,想把敌人逼退。
先说我喊得这一嗓子,赶得很巧,这嗓子刚出去,铁驴突然来了一记猛鼾,把我喊声抵过去了。再说我这连环腿,虽然也踢在这两个打手的腿上了,但他俩压根不在乎,还有一个打手伸手把我裤腿拽住了,又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拉。
我就觉得腿上传来好大一股力道,心里连说糟了,又用双手死死抓住床栏杆,想这么反抗。
要是今晚就我自己跟这俩打手打斗,绝对的完败,被胖揍一顿也是早晚的事。但如此时刻,铁驴发威了。
他压根就是在装睡,而且他跟这俩打手不一样,什么讲究不讲究的?地地道道来了一把偷袭。
他猛地坐起身子,踹出双脚来。每一脚都踢在一个打手的肩膀上。
铁驴用的力道很大,我就觉得整个床都往后悠了一下子。但那俩打手都只往后退了半步,也没要摔到的意思。
我看傻眼了,因为这俩人的实力,远在我估计之上。
铁驴不耽误,又一个翻身从上铺跳了下来,他凌空还来个双掌齐出。
这种打掌的法子威力很大,但这俩打手一看就是经验老道,更是练家子的主儿。他俩同时半蹲马步,一起轻喝一声,把铁驴的铁掌硬生生接住了。
砰砰两声响,铁驴和两个打手都往后退。
两个打手背后没有挡着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俩退的比较痛快,而铁驴呢,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我本想往床外爬,被铁驴这么一坐,我就觉得有堵肉山贴在我脸前一样。
我一下子又被推到床里面去了。铁驴不敢耽误,立刻又站了起来。我慢半拍,等起来时显得有些狼狈,头型也乱了。
但现在谁在乎这个?我随便摸了摸头,就算捋顺头型了。
铁驴望着这俩人,一脸严肃的跟我念叨一句,“今晚不好整,这俩是硬茬子。”
而这俩打手同样严肃的望着铁驴,或许在他们心里,也觉得铁驴是个难缠的主儿。
我稍微有点内疚,心说自己就是功夫不好,不然帮铁驴打打下手,形势绝不会像现在这么严峻。
铁驴和两个打手都没急着出手,而我识相的往旁边站一站,这算是腾地方了。
我猜测,他们三个都在找对方的破绽,或者等对方出手,逼其露出破绽来。我还合计呢,自己要不要骂几句,干扰两个打手的心态,让他俩不得已而先出手呢?
但没等我措词要骂什么呢,整个监区的灯唰的一下全灭了。
我们一下陷入到黑暗当中了。我猜测现在正好是晚上九点,到了熄灯的时间了。
我特别无奈,也想吐槽,心说咋就不能晚熄灯五分钟,就跟我上大学那会儿一样,就差五分钟,结果游戏没存档,一晚上白玩了。
但话说回来,今晚的熄灯,带来的后果可比玩游戏不存档要严重的多。
在我不知道接下来咋办好的时候,就觉得身旁传来一股力道。这一定是铁驴推我。
我止不住的往旁边退了几步,还失衡的脚一滑坐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铁驴和两个打手全动手了。
这是一场二对一的较量,还是在黑暗中。我就听到啪啪的打拳踢脚声,虽然眼睛挣得大大的,却看不到结果。
我也不知道谁输谁赢,但打心里暗暗发愁,觉得铁驴输的面大。
我很清楚,自己不帮忙肯定不行了。我纯属下意识的,往腰间摸去,这是我原来挂魔鼎的地方,但魔鼎在入狱前就被警方收走了,我现在没有鼎可用。
我又想自己有啥别的武器。
我穿的狱服,都是系扣子的,裤子也没裤带,里面带着松紧带。
我突然来了一计,心说不行就用松紧带吧,这东西不如裤带,但也能勒人。
我伸手往下摸,还使劲扯着一个地方,想把裤子弄坏,把松紧带抽出来。
其实我也想过,这么一来,打斗完时,松紧带很可能被勒坏或勒断了,我就没松紧带用了,但我在洗衣房工作,实在不行明儿偷别人裤子的松紧带去,至于挨偷这位的裤子怎么解决,他自己想办法去吧。
我是下定决心了,也加重手上力道。没用上十秒钟,松紧带就被我抽了出来。
我握着它,又瞪大眼睛往战圈里瞄着,只等稍微能看到人影,辨认出谁是谁了,我就扑过去帮忙。
第二十一章狂暴兽归来
我发现大黑天的,想看清点东西也真难,我这么瞪眼睛少说瞪了半分钟,还没啥效果呢。
我纠结上了,心说到底是坚持用松紧带还是赶紧再想其他办法呢?
没等我下结论呢,牢房外有反应了,监区大厅的灯亮了。
监区大厅的灯比牢房里的灯要相对高级一些,能调亮度的,现在开的是弱光灯,并不影响犯人们的正常休息。
但我的牢房正打的热火朝天呢,我整个心都绷得紧紧地,冷不丁外面灯一亮,虽然是弱光,却还把我吓一跳。
我扭头看了看。
我觉得这灯绝不会无缘无故亮的,难不成狱警发现我们牢房的异常了?可细想想又不像,因为没有狱警对我们牢房喊停手这类的话。
这时监区大门处也有动静了,嗡嗡声传来,说明大门被打开了。
铁驴和两个打手也不打了,其中一个打手还说,“咱们缓一缓,去牢门口看看怎么回事?”
铁驴没吭声,但他们仨各自保持着警惕,一起往牢门处靠去。
等他们离近牢门了,借着外面的昏暗光线,我看出来了,这哥仨都挺惨。铁驴上衣裂了好几个大口子,身上还有血点子。
而那俩打手呢,一个人的上衣没了一截袖子,另一个人的鼻子往下流血,估计铁驴身上的血点子就是他留下的。
这么一看,我反倒松口气,因为这现象告诉我,铁驴没吃亏。
我心说驴哥行啊,挺能摸瞎打人的,这让我想起姜绍炎了,他的夜视能力很棒,我估摸着,铁驴跟姜绍炎那么熟,一定跟他学了点这方面的本事。
我也不在地上蹲着了,赶紧向铁驴凑过去。但我的裤子没松紧带,跑着跑着自己往下秃噜。
这把铁驴和两个打手都弄得一愣,他们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也没法解释啥,也就没理会他们。
我们四个都看向监区大门。现在有两个狱警进来了,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个人。
我看不太清,只模糊瞧个大概,这人双手双脚都带着铁链子,一走路就发出轻微的咣当咣当的响声。另外他还低个头不认路,打定主意跟着狱警走。
我对这人没啥感觉,也是一时间没想明白。但那两个打手呼吸都重了,其中一个还忍不住骂了句,“艹他娘的,坏事了。”
我搞不懂他啥意思,心说半夜进来一个犯人,他至于这么紧张么?
但另一个打手提醒一句,我全懂了,也打心里一哆嗦。
这打手说,“娘亲的,狂暴兽怎么回来了?”
我知道,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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