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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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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队再次调头,寅寅用小皮鞭对着领头的几只狗抽了几下,我们继续前行,但寅寅控制着节奏,时不时又挥舞了几鞭子。

我发现这里面有个规律,狗跑快了,鞭声就响了,狗队速度不得不降下来。

我又对比的看了看两旁,觉得我们的速度实在太慢了。我以为跟我之前落队有关呢,寅寅要照顾我,故意压着狗队速度。

我实在过意不去,对寅寅比划着,让她别想那么多,让狗快点跑。

其实我想的太多了,寅寅示意我一会儿说。她依旧让狗队慢吞吞前行着。

这样往前不到一里地,出现了一个黑铁杆子。这铁杆子不怎么粗,但它很长,我得抬头才能看到顶端。

寅寅指挥狗队往铁杆子奔去。这些狗也邪门,似乎对铁杆子很有感觉,嗖嗖的疯跑起来。

等雪橇停在铁杆子旁边后,寅寅叫我和铁驴下来。

这里风相对小一些,我们仨聚在一起,头顶头的,这样方便说话。

我问他俩,“怎么停在这里了?”寅寅回答,“这是通往小北极的休息站,我们赶了一夜路,应该歇一歇了。”

我愣了一会儿,也不敢相信的四下看看,心说休息站?这不是开玩笑吧?就一个铁杆子,哪有休息站的意思?

寅寅又让我俩去砌食垒,她准备食物。

我又懵了一下。铁驴带着我来到铁杆子底下,趁空跟我大声说,“徒弟,你肯定不知道了,这铁杆子是个讯号,底下埋着石砖呢,咱们把石砖垒起来,把够吃一顿的食物埋进去,这样回来了,咱们经过这里就有吃的了。”

我听完琢磨起来,这铁杆子一定是人为立在这里,让去小北极的人能统一在这里存食物的。虽说我们蛮可以一路带着食物,不在中途弄什么食垒,但这样一旦有危险了,我们食物全没了,就容易挨饿,甚至没有力气沿路逃回来,而有食垒,间接等于把食物分开存放了,算是一种变相的保障。

我再次佩服藏民的智慧,也不再多问,跟铁驴忙活起来。

铁杆子下面的雪没那么硬,我们拿出一种像爪子的设备,就能飞快的把雪扒开。

我没数自己扒了几下,反正之后碰到一块硬物,我费劲巴力又把它周围的雪清理干净,这样能看出来了,这是一个有半尺长、一寸宽的长方形石块,也就是铁驴嘴里的石砖了。

我把它拿出来,继续扒。我也想多,想弄一个食垒,至少要扒出十几块砖头来。

我和铁驴都把石砖放在一起,这样便于查看,正当我觉得差不多了,自己再扒出一块石砖就完活时,出了一个岔子。

这次遇到的石砖,乍一看没啥,但我清理它周围的积雪时,发现有红的迹象。

我心说这是咋回事?我也头次见到红雪,我耐着性子,等清理完雪,把石砖拿出来翻着一看,这背面竟有一个血掌印。

掌印和血已经被冻上了,就好像镶上去的一样。我一下想到了尼玛尸体上的伤了。

我比划了一下,发现这掌印的大小跟凶手的很吻合,我压不住性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铁驴本来没在意这些,还闷头扒砖呢,我使劲拽了他几下,又把带血掌印的砖头举在他眼前。

铁驴身子一抖,骂了句卧槽,不过他呛风了,又咳咳几声。

我打手势,那意思,会不会真是凶手跟来了?铁驴不敢确定,还稍微捂着嘴,挡住风后对寅寅大喊。

寅寅走过来,也看着这块血砖头愣了。我们都停下手头工作,铁驴更是在铁杆子附近走一走,跟我们说,“没发现可疑脚印。”

这并不能排除凶手没来过,这里飘着雪,很容易把脚印掩埋住。

但话说回来,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了,总不能因为这一个砖头的恐吓,就调头回去。

铁驴再次拿出猎枪拍了拍,算是给我们鼓劲了。最后我们也都不管那么多了,再次准备砌食垒。

我和铁驴先把石砖摆成一个容器状,寅寅拿来三袋耗牛肉,这就是这次要埋的食物。不过寅寅想的多,又对我们说,“既然凶手知道这里,会不会半路偷偷回来,把肉干偷吃掉?”

我和铁驴都觉得很有可能,而且这么一来,我们的食物岂不是白存了?

我有个招儿。我们的行李包里还带着一部分的药品,这里面包括毒药。我去翻了一通,选了四亚甲基二砜四氨。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耗子药,只要吃上了,不及时洗胃,必死无疑。

我觉得自己也是够损的了,但跟凶手对阵,不损不行。

我选了一袋肉干,把耗子药全偷偷弄到肉中了,另外我也配合另一种药使用,它没啥毒,却能掩盖住耗子药的味道。

这样这三袋肉干里,哪个有毒哪个无毒,只有我们仨知道。

等把肉干叠着放好后,我们又把食垒的封口弄死,我以为这样就算完事了呢,尤其我还使劲拍了几下,发现食垒很坚固。

我站起身想抻个懒腰,但寅寅突然对铁驴和我做了个手势,又转过身往远处走,大有避嫌的意思。

我搞不懂她这是干嘛,心说自己抻懒腰而已,至于嘛?铁驴却给我解释了,说我俩弄点水,把食垒浇湿了,这样外表冻成冰以后,更保险。

我猜之所以这样,是为了防范小动物,别看这里寒冷,却依旧有像雪狐或雪狼的动物存在。

我点头说行。我承认自己还是想的太少,本想拿水囊往上面浇呢,但铁驴很直接的站起来,拉开裤子,对着食垒嗤嗤尿上了。

我算明白寅寅为啥回避了,而且用尿确实有好处,至少不浪费我们的水。

我也学着铁驴,问题是在这零下三十多度的地方,我撒尿冻得底下很难受。我给自己鼓劲,说很快就尿完了,一会就暖和了。

铁驴先一步尿完的,他急忙收拾,而在我尿完还没收拾时,身后方传来呜啊、呜啊的声音。

这声音很低沉,但穿透力真强,让我听得异常清楚,细品之下,更像是一种鬼叫。

我冷不丁以为寅寅呢,也想不明白,她咋做到的,能发出这种声。

怪声并没持续太久,停止后,寅寅对我和铁驴喊话,让我们快来。

寅寅声调有点高,表明她很着急。我这么在乎寅寅,也一下急了,迅速把小家伙弄到裤子里,又一边转身一边拉鸡架门。但我是关心则乱,一下没拉好,这把我疼的,脸都有点扭曲了。

我没在乎这个,盯着前方看着。在百米外的雪地上,站着一个浑身长着白毛的人。

其实在这种天气里,我们根本看不太清,也不能确定是他浑身长毛还是穿了什么带毛的衣服。

我和铁驴赶到寅寅身边,我们一起观察着这个怪人。按我初步估计,它少说比我们的个子高出一头,另外更比铁驴胖了好几圈。

我想到熊了,也问他俩,有没有这种可能。

寅寅没回答,铁驴想想后,把猎枪拿到手里,跟我俩说,“你们在这儿别动,我过去看看,是熊更好,打死了有鲜肉吃。”

我和寅寅知道铁驴的本事,也都没放心不下。

铁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掌握一个度,没那么快。怪人一直低着头,对铁驴置之不理。

这样等铁驴离怪人只有十多米的距离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身子一哆嗦,看得出来,这就要举枪射击。

但怪人同时行动了,他抬起头,再次鬼叫了一声。

我能感觉得到,这次鬼叫更加刺耳,我忍不住的直想捂耳朵。铁驴更被鬼叫声一刺激,呆呆的放下枪,站在那里了。

第七章鬼怪

我不知道驴哥咋了,为何会变成这德行。看着怪人把身子站直,甚至还在原地扭动时,我意识到危险了。

我和寅寅不由分说,全把左轮枪拿出来,但这枪太老了,射程不行,离这么远就算打到怪人身上也没啥威力了。

我俩举着枪,迈开大步往铁驴那里奔。

铁驴一直静静地站着,怪人发现我和寅寅的举动后,他突然高举双手,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学起大猩猩。

铁驴竟有了反应,也跟怪人一样,学起大猩猩来。

这哥俩都那么壮,个顶个学得惟妙惟肖的。但我看的更加心急,也在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鬼上身。

我急了,也不管距离不距离的,对着远处砰砰打了两枪。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铁驴离怪人不远,我枪法不行,怕误伤铁驴,所以打枪有顾忌,这两发子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打到哪去了。

寅寅被我这么一带,也忍不住举枪了。但寅寅沉得住气,停下来单腿跪在地上,稳稳的瞄准。

寅寅打枪很慢,一发子弹射出去,就在怪人面前的雪面上激起一股雪线。

我心中大赞,也给寅寅鼓劲,让她再来一发。

寅寅继续瞄准。怪人等不及了,或许是被左轮枪吓住了,他一扭头,向远处跑去。

铁驴这傻玩意儿,也不学猩猩了,用一副能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跟着怪人一起跑。

但怪人跑的没啥问题,铁驴跑出去不到五米,身子一侧歪,竟一下落到雪中了。

我看的直想跺脚,心说我的驴哥,他这是掉坑里的节奏啊。

我跟寅寅跟在乎铁驴的安危,我俩嗖嗖的赶过去,这一路上我俩也留意着,防止误陷入深坑之中。

我俩很幸运,没摊上麻烦。等来到铁驴落坑的前面时,我们都停下来,我还对着远处看看。

我很惊讶的发现,远处雪面上竟一点脚印都没有。我刚才可是眼睁睁看着怪人跑开的,怎么可能没留下脚印呢,鬼的想法又充斥在我脑海中了。

我没时间顾忌这个,因为铁驴还没出来,我怕再拖一会儿,他会被闷死的。

我试探的又往前走走,突然间脚下一空,说明到坑的边缘了。但我不敢往坑里跳,因为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坑特别的深。

寅寅有办法,她一直背着包,这时把包拿下来,从里面搜出一个伸缩棍来。

这玩意儿原本没啥大用,外形有点像能拉伸的卫星天线,但现在用它来找铁驴,很方便。

寅寅把伸缩棍完全展开,卡死后又把它戳到雪坑中,这么一点点的换地方,试图找到铁驴。

我在旁边留意着,也不住扯嗓子喊几声,希望铁驴能听到。

忙活有半分钟吧,寅寅再次戳下伸缩棍时,它明显一顿,寅寅面露喜色。而且棍子上很快传来一股力道,似乎是铁驴再往下拽棍子。

我看在眼里,不等寅寅说啥呢,我赶紧凑过去,和寅寅一起拽着伸缩棍。

我发现铁驴真沉,一定是最近又胖了,但我和寅寅合着力,也能把铁驴拽动。

寅寅是死死拽着伸缩棍,让自己身子慢慢往后,拿出一副拔河样儿。我跟她不同,是原地不动,一截一截的往上拽。

我俩这么死扛了一会儿,有一个胖手从雪坑里伸出来了,它还四下乱摸呢,明显想找到借力的东西。

我心里一喜,心说凭这胖手这么活跃,铁驴就没啥事。

我又大喊一声,让驴哥稳住,我冒险把身子往前探了探,拽住胖手。

我绝对是拼了,这一刻力气又大了许多,几下子就把铁驴拽出来好多。。

但看着铁驴的表情时,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有种嘻嘻傻笑的意思,眼珠子来贼溜溜的来回转,不知道想啥呢。

而等他上半身全出来时,我看到猎枪还挂在铁驴的胸前。

铁驴是玩枪的行家,别看现在这状态,却依旧熟练的松开伸缩棍,用这只手把枪从胸前摘下来了。

之后他更是把枪口往前一指,冲着我的脸。

我有种直冒冷汗的冲动,心说他要干嘛,我想问他,但看到他手指有动作,似乎要扣扳机。

我的话到嘴边却没时间说了,急忙一歪脑袋,避过枪口。而且险之又险的,在我刚避开的那一刻,砰的一声响。

铁驴这畜生,竟真的开枪了。也幸好我离得近,不然猎枪子弹是散射的,一旦形成散开的局面,我这么躲也躲不了。

我脑袋里乱作一团,但没时间缓口气,铁驴又一转枪头,把它对准我脑袋。

我叫苦连天,心说这哥们也没嗑药啊?咋变成现在这狗德行了呢?我又一歪脑袋。

铁驴这次没急着打枪,嘻嘻哈哈笑着,让枪口跟我脑袋一起挪了位置。

我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一时间我上来一股狠劲,将身子再次往前,用嘎鸡窝(腋下)把猎枪夹住了。

我一边抓着铁驴,不让他滑到坑里去,一边又用力,跟铁驴较劲,这种两头出力的举动,让我冷不丁很难受。

铁驴也在跟我争执,不过他力气没正常时那么大了,发现根本没法赢过我后,这胖子索性砰砰砰连续三枪,把猎枪子弹全打光了。

我夹着枪管,什么感觉可想而知,我耳朵嗡成啥样就不说了,枪管打出子弹瞬间带来的冲击力,更是让我上半身有种疼的要散架子的节奏。

我不想让铁驴这么发疯下去了,尤其看他又摸向腰间,要掏左轮枪时,我爆发了,抬脚对他脸上狠狠来了一下子。

我这硬底皮靴很有威力,铁驴脸上印着一块雪,鼻子也呼呼往外冒血,就在这种状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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