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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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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确实不赖,我们仨就这么吃起来。其实对巴次仁,我有很多事想知道。我也是个不怎么藏得住事的人,吃饭期间我们也不能啥都不说,我就问他,为啥会帮我俩?

铁驴也很在乎答案,抬头看着巴次仁。

巴次仁正嚼着猪眼睛呢,甚至嘴里往外流出一股白汤来。他不在乎,想了想说,“也不算帮你们,我早就想收拾这帮邪喇嘛了。”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又问,“你也是色勒小乘寺的一员,为何跟同寺僧人这么敌对呢?”

巴次仁笑了,把嘴里的东西咽了,这下方便他说话了。他也挺实在,说了一大堆。

他告诉我俩,他是色勒小乘寺的总护院,职责就是保护寺庙的。现在寺庙没外忧,却打根里烂了。要是追溯起来的话,在陈老大拜访寺庙后,这个寺庙就不专心研习佛苯,反倒大部分僧人被主持带的,一门心思放在虫子身上。他原本就犹豫着,想找个机会处理下,这次姜绍炎的身体还被带回来了,他作为总护院,实在忍无可忍,就借此爆发了。

我听上半段话时,想着陈老大会是谁?我猜是我爹狼娃,但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真没法追查了。而听下半段话时,竟又牵扯出姜绍炎来。

我和铁驴一直把姜绍炎放在心上,现在更把其他问题全抛开,几乎一同开口问,“乌鸦真在寺庙内么?”

巴次仁点点头。

我知道巴次仁的意图,他想让我俩入伙,我们仨一起“整顿”下寺庙的歪风邪气,但话说回来,这一寺庙的僧人也不是吃素的,这种整顿法,危险性很大。

我和铁驴只想找姜绍炎,其他事不参与。我看巴次仁点头,就知道我们之前的计划是正确的。

我估计铁驴也跟我想的差不多,吃完这顿饭,我们可以一起出森林回到寺庙附近,但我和铁驴还会专注于救姜绍炎,巴次仁有什么想法和动作,就让他自己忙活去吧。

我还想多套套话,就问巴次仁,“知道姜绍炎被具体关到哪了么?”

巴次仁说知道,不过等他说出地址时,我彻底愣住了。

这地址叫草原小八塔。我心说自己也事先了解过色勒小乘寺,怎么从没听到过这地名呢?

铁驴跟我差不多,还补充一句,“整个寺庙里建筑不少,却哪有八个塔?”

巴次仁呵呵笑了几声,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嘲笑,尤其声调那么尖,我听得一瞬间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巴次仁解释,说草原小八塔在那曲,离这里远着呢。

我心说绕来绕去的,姜绍炎的身体怎么又跟那曲挂上钩了?而且一提到那曲,我想到了骷髅墙,还有天葬。

我隐隐觉得,这里面或许真有什么我没察觉到的联系。

巴次仁对姜绍炎的兴趣不大,就不再多说,又念叨色勒小乘寺的状况。

我和铁驴的想法完全跟他相反,他一说色勒小乘寺,我俩就把话题又往那曲上面绕。

巴次仁长得憨,但不代表他真是个笨人。他品出我俩的意思了,这汉子索性直接撂下一句话,他目的就是清理寺庙的败类,如果我俩能帮忙,他看在狼娃的面上,也会帮我们一起找到姜绍炎的。

我觉得这种“买卖”不公平,尤其说不好听点,我们要在清理寺庙时,都弄个浑身重伤,还怎么继续救姜绍炎去?

我和铁驴有种商人的感觉,跟巴次仁讨价还价。巴次仁毕竟只有一张嘴,尤其汉语不是太好,我和铁驴好几次都把他说的赶不上进度。

最后这爷们一摆手,说那就先救姜绍炎,然后我们仨再一起回来帮他的忙。

我们算是临时组成一个小联盟了,而且此刻半个猪头也都吃的干干净净了。

巴次仁问我俩吃饱没?远处还躺着整个一头猪呢,他能再回去弄点鲜猪肉过来。

说实话,我吃的有些反胃,现在一裹腮帮子,还有一股血啦啦的味道呢。我急忙摆手。

铁驴欲言又止,估计是没吃够。

我和铁驴本该好好歇息,但巴次仁建议,既然吃饱了就动身吧。

我不知道这森林有多大,就跟巴次仁说不急于一时。巴次仁拿出一副很纳闷的样子,说为什么不急,我们快点回去睡床,比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睡法好多了。

我听他的意思,似乎我们很快就会出森林。我心说不会是原路返回吧?那样我们岂不离色勒小乘寺很近?另外谁知道有没有武僧躲在那里等我们。

我摇头说不行,铁驴也跟我一个态度,说了两句。

巴次仁不多解释,让我俩信他的,还强调有一条捷径能迅速出森林。我看他不像撒谎。我们不辞辛苦,继续上路了。

巴次仁考虑到我俩没有武器,就从他的兽皮皮囊里拿出两把折叠刀来。

这种折叠刀很小,展开后也就半米,但对我和铁驴来说,很有用了。我们一直往西面方走。

我时不时看看天空,用北斗星来辨认下方位。巴次仁却几乎不抬头,看出来了,这森林他来过的次数很多。

在下半夜,我们来到一个河床旁边。

这里原本是一条挺宽的河,现在却不知道为啥干枯了,而且河床里没有泥,反倒像是被水泥铺过一样,很光滑。整个河床的走势很明显,坡度很大。

巴次仁指着河床,说这就是出森林的捷径。我承认,我们在河床里走,确实省不少力气,但路程摆在这儿呢,还是个累人的活儿。

其实我还是想的太少了,我们奔着下游走,大约走了两里地时,远处出现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它被放在河床旁边。

我和铁驴还想呢,这会是什么?巴次仁却很兴奋,指着黑东西说,“咱们要出森林了!”

第四十章灾难之线

我实在想不明白巴次仁的话,心说这黑东西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能让我们立刻出森林?难道说它是传说中的传送门么?

等巴次仁带我们离近后,我又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黑东西是个滑板车,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它有雪橇的基础框架,但底下还带着四个木轮子。

巴次仁指了指滑板车,又指了指河床。我目测着,发现它正好比河床宽度窄一点点,能完全放进去。

我也全明白了,我们要乘坐它下河床,然后跑出森林。

不得不说,我佩服滑板车创作人的智慧,我还偷偷看巴次仁一眼,不知道他会不会就是那个创作人。

巴次仁没再说别的,招呼我们一起用力,把滑板车抬下去。

这车别看都以木制为主,但很重。我们仨各抬着一脚,我觉得很沉。不过这也是好事,车的底盘越重,代表行驶时越稳。

等弄到河床后,巴次仁对车上一些地方做了说明,比如这车并没明确的座位,但我们可以竖着并排坐好了,而且每一个“座位”左手边都有一个刹车闸,右手边有一根压杆,我们压着它,就能给车提速。

我再次被这么先进的操作折服。我和铁驴还都当先坐到车上。铁驴挺能折腾的,或者说挺敏性很强。

他摸着屁股底下,咦了一声,又对着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按,竟有一个暗箱出现了。

他把暗箱打开,我看到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罐子,我想起灭火器了。这一刻我想笑,心说这几把破车,连个发动机都没有,还配啥灭火器啊?

我又看着巴次仁,想让他解释一下,但他眉头紧锁的。

我挺纳闷,心说他不解释就算了,还磨蹭个啥?我对他摆手催促下,那意思快点出森林,我请他喝酒。

巴次仁还是那么严肃,没急着上车,反倒跟我们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知道北纬三十度么?”

我忍不住的瞪大眼睛,铁驴反问一句,“啥?”

其实谁没学过地理?北纬三十度也不是啥难懂的名词,但我想的问题是,为啥他突然说三十度呢。

巴次仁继续说,“北纬三十度是个很恐怖的地带,那里有很多神秘与怪异,比如百慕大、埃及金字塔,甚至国内汶川地震的所在地等等,在我们藏民眼里,北纬三十度又另一个外号,叫死亡地带。”

我听完第一反应,不会我们仨现在就处在北纬三十度上吧?但现在没个仪器,我根本没法得出准确数据。

铁驴也皱起眉头,指着河床问,“北纬三十度跟它有什么关系?”

巴次仁盯着河床,说他的先人们说过,如果把森林比作地球的话,这条河床就是它的北纬三十度,换句话的意思,这里充满了神秘,也堪称是灾难的发源地。

我本来还挺高兴,以为我们找到一个出森林的捷径,现在一看,天上不会免费掉馅饼。我问巴次仁,“他是不是乘着滑板车进森林的?”

巴次仁点头。我又问,“他来的路上遇到什么怪异了么?”

巴次仁说没有。其实我都想好了,要是他说有,我绝对和铁驴掂量一番,再决定用不用滑板车。但既然他都没遇到,我估计十有八九是他的祖先扯犊子瞎忽悠呢。

我又放下心思,甚至跟铁驴一起劝了劝巴次仁,让他别多想了。

巴次仁也就是临时有的一种感悟,最后也没了顾虑。我们三个并排坐在滑板车上。

巴次仁在先,铁驴居中,我最后。这种坐法说白了,巴次仁成了领队,我和铁驴得听他的命令。

巴次仁先让我们都握住压杆,又喊了三二一,之后我们一起用力。

我本以为这压杆会很沉,至少冷不丁压着给车提速,是个很艰苦的活儿呢,谁知道它这么轻快,我们仨全嗖的一下把它压到最底下。

滑板车本来是静止的,现在竟飞似的冲了出去,就那速度,要我说一瞬间就飙到三十迈了。

我们没座位挡着,巴次仁被惯性一带,上半身往后一退,撞到铁驴身上了,而铁驴带着两股劲也往后一退,撞到我身上了。

我算倒霉了,因为自己被一股奇大的力道一带,也往后退,但后面没人来挡我了。

我嗷一嗓子,跟个土豆一样从车上滚了下去。也幸亏车离地不高,我并没摔个好歹的。

等我爬起来一眼,滑板车都离开很远了,甚至巴次仁和铁驴还继续疯狂的压压杆呢。我心说这俩畜生啊,光顾着逃走了,咋就把兄弟忘了呢?

我扯嗓子喊,尤其这时候嗓门绝不能低,不然我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铁驴先有反应的,猛地掰车闸。等滑板车停下来后,我都快看不到他们了,估计得有百八十米的距离。

我嗖嗖往前赶,因为这滑板车并没倒车的功能,这一路跑的那叫一个揪心。

等跟他们汇合时,巴次仁和铁驴都嘿嘿笑着看我。我发现这哥俩有挺像的地方,就是坏笑起来都那么损呢。

我不想坐后面了,就跟铁驴商量换座。

铁驴也理解我,痛快的答应了。而且再次上车了,我跟巴次仁很严肃的强调,别冷不丁把车速挺那么快。

巴次仁再次喊三二一,我们压杆都拿捏一个尺度,车速是一点点升上去的。

这种滑板车,操作并不难,所以适应起来也快。大约过了一刻钟吧,我已经完全不紧张了,还能趁空往四下看看。

我们的车速也被控制在一个范围内,我估计在四十迈左右。其实要换做轿车,四十迈根本不算个啥,但滑板车没挡风玻璃,所以四十迈下,我们的头发都乱舞着,风也把眼睛吹得快睁不开了。

我们都没把北纬三十度当回事,也把河床神秘的传说抛在脑后了,但渐渐地,我闻到一股腥腥的味道。

而且在闻到怪味的同时,我还精神一震,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把这情况说出来,没想到铁驴和巴次仁也有这感觉。铁驴还大声问巴次仁,“他来时候遇到过没?”

巴次仁点点头,不过也接话,说他来的时候,这股味道没这么强烈。

我对气味很敏感,第一反应是血,我就又问他俩,“会不会这附近有大股的血液呢?”

铁驴说不可能,还说能有这种腥味,那得多少血呢?另外他分析,我们之所以这么精神,很可能这附近的氧气充足。

我对他后面的观点很赞同,尤其我又四下看看,附近植被很茂盛。

我们虽然警惕,但没遇到危险,也就没把这些当回事。这样又往前行进一些后,巴次仁没好声调的嘀咕了一句。

我和铁驴都歪着脑袋往前看。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方的河床变红了,就好像说,河床底部漂着一层红色液体一样。

这次没等我们问,巴次仁就先摇头,其实他也纳闷了,说怎么突然出现这个呢?

我发现巴次仁挺能想的,最后还硬憋出一个理由来,跟我们说,“这里既然是灾难地带,那些红液体弄不好就是幻觉,迷惑人的。”

我才不认可这种观点呢,尤其我们仨都眼睁睁看到了。

我们都显得有点紧张,甚至都停下压杆,一只手放在刹车上,另一只手把武器拿了出来。

我也想过,要不要真的刹车,我们三人先凑过去瞧瞧,但这么一犹豫,车没停,直接冲了过去。

车刚压到红色液体的一刹那,我听到吧嗒、吧嗒的声音,就好像用自行车压到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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