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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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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知道一个小路,能绕过凌川桥赶到飞鱼广场。虽然这条路是留给大家晚上步行溜达用的,但我没法,硬着头皮一打方向盘,奔着它开进去。白头翁也没犹豫,尾随着跟进去了。

我发现进小路后,我吃亏了。我在前白头翁在后,我明显给他开路,更蛋疼的是,我还要照顾路人,别把他们误伤了。

我把车笛鸣的震天响。大部分路人都没啥问题,但没一会儿遇到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

他俩听到车笛了,也都回头看了一眼。这俩老人很逗,竟然以为我在很张扬的挑衅呢,他们不仅没躲,反倒故意压慢脚步,往路中间走去,大有拦路的架势。

我没时间下车跟他们讲道理,也没时间慢吞吞跟在他们后面。

我留意路面的宽度,也冒了把险,把车对准马路牙子压去,几乎在快翻车的情形下,跟老人擦肩而过。

不过倒车镜还是碰了老太太一下。其实我心里有数,碰的根本不严重,甚至都不会疼的。

谁知道老太太上来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哭天抹泪的,而那老头扯嗓子喊,说撞人了,司机要逃逸。

我气的都想笑,知道这是遇到传说中讹人的了。

我车是开过去了,但白头翁随后跟上来了。他根本不在乎前面谁挡路,看着老太太坐着,他不管那套,直接冲过来。

这下老太太不干了,她也不傻,而且我看着倒车镜也发现了,她是真人不露相的,关键时刻嗖的一下站起来了,跟她家老头迅速的躲路边了。

当然了,这只是进小路的一个小插曲,我跟白头翁继续死磕着,没多久我俩来到一个危险地带。

这里是铁路,不过不是用来客运,而是用来货运的。这对那些晚间溜达的人来说,走到这里就算到尽头了,而对我来说,不越过这里,就无法赶到飞鱼广场。

要赶在没火车的时候,我一脚油门也就过去了,但现在运气差,远处正过来一辆火车。

我要是就此停下来,让火车先过去,肯定来不及,这期间白头翁保准把我从出租车里揪出来,弄不好还会往死里蹂躏我,跟折磨张队一样,吊在树上用指头戳肚皮啥的。

我一想到这场景,整个后背都发凉,也急忙下个决定,对着铁轨开车冲上了。

小轿车在铁轨上走,有点吃力,我使劲轰油门,生怕这出租车老毛病犯了,别熄火啥的。

但我担心的情况没发生,车稳稳当当的下了铁轨。

我松了一口气,也扭头看看。现在火车离这里很近了,也就二十米的距离吧,白头翁的丰田车还在铁轨上奋斗呢。

他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加大马力,不出岔子的冲过来。但我突然冒出个想法,心说老子逃了一路,现在可是反击的好机会。

我急忙算计着距离,挂上倒档,等丰田车刚下铁轨的一刹那,我急忙倒车,对它撞过去。

咣的一声响,丰田车卡在铁轨上了。白头翁终于着急了,他使劲踩油门,想把我顶开,而且这一瞬间,他的车也往外溜出一截来。

我心里一紧,也使劲给油,跟他顶牛。我不想给他任何活命的机会了。

如果我俩是长时间做这种较劲,我肯定要输给他。但现在没那么多时间,没过几秒钟,火车冲过来,一下子撞在丰田车上了。

那一刻传出的声音让人一辈子都难忘,简直有点天崩地裂的感觉了,另外出租车的车身也抖了抖。

我怕出租车别意外躺枪,被火车这股劲给带进去,而且这时候也没必要再顶牛了。

我又赶紧挂一档,把出租车开出去。

我说不好现在什么感觉,但心里很爽,我还把电话拿出来了,想跟警局汇报一下,白头翁已被我搞定,让狙击手回家继续休息。

但我想的太美了。丰田车位置特殊,没被火车碾过去,反倒让它被撞得横着出了铁轨。

突然间丰田车的副驾驶门掉了下来,白翁头挣扎着从里面爬出来。

他现在叫白头翁都有点不恰当了,脑袋上全是血,肩膀也阴红一大块,不过身子骨没啥大碍。

他太执着了,这时候竟还不忘对付我,举着刀,踉跄的奔过来要开车门。

我害怕了,也顾不上打电话,想开车走人,先避一避白头翁的杀气。

但我车刚起步,白头翁有大动作了,他不甘心让我走掉,索性晃晃悠悠的急跑几步,对着车顶扑了上来,还把刀刺了进去。

出租车的车皮太薄,他的刀还锋利,这一刀,一下子把车顶盖戳个窟窿,他就紧紧握着刀把,挂在车顶上了。

我一扭头就能见到戳进来的刀,这可是赤裸裸的威胁,我一时间都有点慌了,脑袋里就打定一个主意,别干别的了,赶紧老实的去飞鱼广场找援军吧。

第四十八章联手擒敌

接下来的路不好走,我生怕白头翁能腾出手有可乘之机,只好把车开得离了歪斜。

我是一心奔着广场去的,但没等到地方,刚绕过凌川桥上了正路,有一辆吉普车奔我开了过来。

我对这车太熟悉了,是寅寅。虽然她不是狙击手,她的出现却让我也跟被打了鸡血一样。

寅寅车技好,很快就追上出租车与之平齐,她还把车窗摇下来,举起手枪。

白头翁着急了,想躲避,但他人在车顶,一点障碍物都没有,又怎么找掩体呢?

寅寅连续砰砰开了两枪,一枪打偏,彻底连白头翁的边儿都没沾,另一枪倒挺准,打在白头翁的肩膀上。

白头翁惨叫一声,握不住刀了。他先是手一滑,跌落在出租车的后车盖上,又顺势滚到地上了。

我跟寅寅一起停车,也都顾不上给车熄火,争先下车了。

这么久没见到寅寅,我特想跟她聊聊家常,但没那时间。我看到白头翁在不远处侧歪着,不知是死是活。

寅寅一手拿枪,一手摸出手铐子,对我使眼色,我俩一前一后的靠过去。

我知道白头翁很滑头,就怕他装死,所以离近后,我让寅寅止步举枪,自己先小心翼翼靠了过去。

我对白头翁踹了一脚,没反应。我又拽他,让他平躺着。

这一下很明显的看到,白头翁的嘴角挂着一大条血沫子。就冲这个我能肯定,白头翁的肺部受伤了,要是不及时医治的话,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对寅寅解除警报,那意思白头翁彻底晕了。

寅寅有行动了,大步走过来,俯身要给白头翁上手铐。但邪门的是,白头翁竟突然睁开了眼睛,还暴起一般的坐起来。

他先用左胳膊夹住寅寅握枪的手,又用右手对寅寅手腕狠狠切了一下。

寅寅一疼,把枪丢了。她也意识到不好,想赶紧后退。但白头翁打定主意不松胳膊,被这么一带,他竟跟着站了起来。

白头翁的贴身格斗技术很好,他来了个扫腿,再用肩膀狠狠一顶,寅寅竟失衡的摔倒在地。

我本来想过去搭救寅寅,但又看到地上那支枪了。稍微纠结一下,我又改了主意,想过去捡枪。

之前遇到刀疤脸兄弟时,他们会一个绝活,就是突然后蹬腿,跟驴一样,我真没想到,白头翁也会这招。

我刚一低头,手还没摸到枪呢,白头翁就对我来这么一下子。

他当杀手的,为了奔跑和行走方便,穿的是一双跑鞋,虽然鞋底软,蹬到我后,并不怎么疼,但这里的路面很脏,他鞋底带出一股烟。

噗的一下子,我就觉得眼前全是白灰。我心里这个郁闷,心说陈诗雨那帮畜生,是不是平时都养驴啊?咋都这么损呢?

我怕白头翁趁机打我,赶紧往后退了退,伸手对着脸上摸了摸。可这么一耽误,等睁开眼睛时,白头翁刚把枪捡起来了。

我彻底急了,也上来拼命劲,又扑了上去。这次我学起白头翁,一手夹住他握枪的手,还使劲往旁边带了带,让白头翁根本瞄不准。

我纯属现学现用,也知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对着他的手腕切一下,逼他丢枪。

问题是,我不会这技术。我灵机一动,想了别的招。

我对着白头翁一呲牙,吓唬他一下,又对准他手腕咬过去。

白头翁被我咬过,他吓住了,这次我不敢肯定咬的厉不厉害,但他也失手了,把枪弄丢。

我又想来个扫腿,但不会,索性省略这步了,就用肩膀头子狠狠撞白头翁。

我想好了,白头翁受伤很重,我跟他硬碰硬的死撞,我撞赢的优势很大。

我这么狠丢丢的来了两下子,白头翁真受不了了,他本身是个硬汉,却忍不住惨哼几声,可想而知他疼的什么程度了。

但白头翁也没放弃,对我突然喂了一声。

我吃亏在太没打斗经验了,不经意的一抬头。白头翁真是个畜生,他对着我脸噗了一声。

我看到他嘴里出现一股红东西,也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

这红东西倒是没进我的眼睛里,但糊了我一脸。白头疼又来个扫腿,把我绊倒了。

如果只有我自己,白头翁肯定大发淫威的就此收拾我了,但还有寅寅。

这时候她缓过来了,也从地上爬起来。

白头翁知道我俩这么轮盘上阵,他斗不过,这爷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着身旁的手枪狠狠一踢,把它弄出挺远去,又一扭头,嗖嗖跑了。

寅寅想追他,但白头翁速度太快了。他先奔到寅寅的吉普车旁,又上车、挂档、逃跑,一气呵成。

寅寅慢了一步,只能气的骂了句,“你个怂蛋,偷我车!”

我是没法帮忙了,因为在全力擦脸。

我生怕白头翁吐出来的东西有毒,把上衣脱了当毛巾用。但等我擦干净仔细一看,认出来了,这红东西好像是红糖浆和染料配的。

这在法医研究案情时也经常用到,尤其是研究血迹喷溅这一块,这种红色液体能充当血迹来用。

我有点明白了,心说白头翁的力士牙后面一定挂着小药囊之类的东西,刚才他就把药囊咬破了,用舌头挤点“血”出来,吐在嘴边上装死,硬生生骗过了我的眼睛。

另外他也耍滑头,把血当武器喷出来了。

我算被这个杀手的奇招给打败了,只是现在反应过来有啥用?我也只能爬起来,把枪找到,又凑过去跟寅寅汇合。

寅寅依旧那么犟,指着出租车说,“继续追!”

要在平时,遇到个一般的小毛贼啥的,我弄不好都放弃追的打算了,但面对白头翁,别说有个出租车,就算现在没车,我跟寅寅跑步,也要再试试。

我俩都上车了,寅寅当司机,我趁空还给指挥中心打个电话,说了现在的形势,又把吉普车的车牌号上报,申请让指挥中心调度一下,看附近有没有区派出所的巡逻车,能做一下拦截的配合。

指挥中心很重视这件事,只是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这里有点偏僻,很少有巡逻车经过。而且我也发现过怪事,白头翁开着吉普车,行驶并不快,他不让出租车跟近了,也不把出租车甩的太远,始终保持在一定距离内。

我跟寅寅交流下看法,寅寅说不出个啥来,我们这么跟了一支烟的时间吧,对这路线也有点清楚了。

白头翁竟然奔着五福精神病院去的。

我突然觉得前一阵的那个晚上又回来了,就是我跟寅寅被追杀那次,我相信这不是巧合,白头翁是在引诱我们,落入另一个圈套。

这次寅寅先下了决定,跟我说,“冷哥,到底谁是螳螂谁是蝉还不一定呢,咱们追过去。”

我觉得寅寅这话说的不恰当,什么螳螂什么蝉的,难道我俩跟白头翁都这么衰么?咋就不能是黄雀呢?

我也没太较真,又掏出电话,想给姜绍炎打过去,告诉他让铁驴那帮人准备好,尤其是指挥老鼠那个大帝,有他出面,白头翁这帮人算个屁啊?

但真等要拨号时,我又纠结一下,我怕他正在任务,不方便接听。我又转给我师父播了过去,心说有他带话也一样。

邪门了,师父电话关机。

我纯属郁闷的,气的骂了句娘。

寅寅都看在眼里,让我稍等,她拿出手机挂了个电话。接通后,她还给电话那头叫驴哥,说了我们的情况。

我一听驴哥,一琢磨反应过来了,那不就是铁驴嘛?

我心说行啊,几天不见,寅寅当上姜绍炎的徒弟后,人脉大了这么多?看来当徒弟还是香饽饽,以后我也得申请一个耍耍。

这样撩了电话,寅寅对我点头,说铁驴那边都知道了。

但我看寅寅的神色有点不对劲,觉得她没把话说全,我又问她,“还有啥?”

寅寅苦笑了,说铁驴也嘱咐她,一会随机应变。

我被这四个字雷到了,心说什么叫随机应变?就跟请客吃饭一样,我问客人吃啥,对方来句随便,乍一听没啥,其实是最难把握的事了。

我跟寅寅没招,没时间研究,只好打着走一步算一步的主意了。

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吧,等我们跟随白头翁一路来到那个上坡后,寅寅不得已的踩了一下刹车,白头翁开着吉普没停,奔着下坡停靠的一辆黑面包车赶了过去。

这一定是他们的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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