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渗透-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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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金城舞诧异不已，他走到史长新身边，将调出来的资料仔细看了一遍。

从调出的资料看，这个郭守名确实是灵魂研究所的研究员。他不仅是研究员，而且是12级研究员。

科学院的研究员有一种独特的体系，根据研究员的贡献和作用，会给这个研究员进行评级。每当有重大科研成果，就会提升一级，所以这个12级研究员的分量是很重的。

“怎么会这样？”金城舞颇觉不解，在他的印象里，科学院的那帮家伙都是除了科研啥也不管的品种，基本上都属于科学疯子类型。按理说不会有研究员闲着没事，有兴趣搞这种社会活动的。

“你把举报人提到的事情调出来，我们从头看一遍。”金城舞拿不准，决定认真看一遍事情的过程。

史长新登入警察系统，通过天网系统调取当时的映像记录。金城舞认真看了一遍影像，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郭守名这个做法吧，严格来说并没有犯罪，他只是进行了一次推销行为，他通过这个宣讲会收人，然后通过办学习班收贡献度。

这个行为本身并不存在什么太大问题，因为现在全人类都在推广灵魂体操，用以延长灵魂寿命。现在郭守名办的这个学习班，严格来说，也算是满足人类需求，提供增值服务的。

如果说中间有什么问题，也就是他进行的那些宣传，以及他的表演可能存在问题。首先他的宣传内容，比如与吴董同门，自己已经二百余岁等问题，这些可能存在虚假，另外他的表演同样可能存在虚假。

如果从这上认真检查的话，可能会追究他虚假广告的问题，不过这是小问题，并且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最终只能罚款了事。

对于郭守名宣传的与吴董同门的问题，这个很难考证，除非金城舞专门求见吴辉，否则很难获得证实，但是郭守名宣称的其他内容还是有办法考察的。

“把这个郭守名的医疗记录调出来，我看看他是否真的进行过延寿手术。”金城舞吩咐道。

史长新很快吧郭守名的医疗记录调出来，金城舞在里面发现，这个郭守名早已经进行过延寿手术。

“队长，这事怎么处理？”史长新见金城舞一直没反应，便捅捅他，问道。

金城舞想了想，“把这个人最近一年的活动记录全部调出来，全部看一遍。”

“全看啊？队长，你得看多长时间啊？”

“谁说我要看了？”

“你刚才不是说吗？”

“当然是你看了！”

“~~~队长，我今天没得罪你吧？”

“你不想看？”

“不想！”

“真的不想？”

“真的不想！”

“噢~~~本来我还想着，等小琴回来，让她陪你一起看来着，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啊！”

“啊？！队长！这事你放心，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把那个郭守名这一年来的活动认认真真查一遍，绝对不会放过任何疑点。”

“呐~~这是你自己自愿的哦，今天晚上你加班吧，我先走了啊。”

“队长~~~”

？？？？？？

通过调阅郭守名的活动记录，金城舞发现，实际上不知一个郭守名在通过这种所谓的气功学习班来敛财。

办学习班，通过学习班来敛财，几乎成了灵魂研究所的一大特色，灵魂研究所的很多研究员都在做类似的事情，就是所长黎大隐都在办学习班。

发现这个问题之后，金城舞开始调查所有的相关研究员，他从中发现一个特点。所有办学习班的研究员都跟黎大隐保持密切的私人关系，并且私下称黎大隐为师傅。

这是一个存在于灵魂研究所内部的小圈子，这个小圈子被他们自己称之为黎家班。随着调查的深入，金城舞找到更多的介于违法与合法之间的灰色行为。

比如黎大隐自身主要利用学习班来招揽情妇，黎家班其他人有人以此来收刮贡献度，有的以此来狩猎女色，有的兼而有之，还有的则把自己的学习班办成类似于宗教的性质。

那些带有宗教性质的学习班，往往采取严格的收人制度，他们不会轻易扩张人员，经常是通过熟人介绍的方式来扩张。这类学习班已经带有一定的秘密宗教的色彩，他们往往有严格的行为规范，有明确的奖赏制度，有系统化的教义，有传教布道的仪式。身为学习班主办者，往往在自己控制的秘密宗教内享有很高的权利和声望，他们经常会在身体和精神上牢牢掌控住自己的教徒。

金城舞不仅在这些学习班内找到了秘密宗教的雏形，甚至找到了一些更奇特的组织形式。

有一个学习班，他的主办者明显颇为精通催眠术，他通过各种高新技术，让催眠术发展得更具效力，并且带有强烈的迷幻色彩。

这个主办者通过各种催眠和暗示，将所有学员牢牢掌控在手中，因为这些学员已经被影响到潜意识，所以几乎对他的惟命是从。通过这个方式，这个主办者在学习班内肆意妄为，很多女人在意识层面被控制，成了他的私人宠物。

金城舞又调查了灵魂研究所除黎家班以外的研究员，他现在这些研究员基本正常，多数仍然专注于灵魂寿命领域的研究和实验。不过确实有一部分被黎大隐影响，正在效仿黎大隐的做法，利用灵魂研究所的名头，在外面为自己谋取个人利益。

金城舞有种感觉，他觉得黎大隐和整个黎家班都是不什么好东西。但是从目前看到的情况，黎大隐所做的事并不违法，他的那个黎家班，多数也不存在严重的违法事件。几个搞秘密教会的，实际上也并不触犯法律，只有那个那个搞催眠的，他才是真正存在严重的违法行为。

因为他明显已经涉嫌控制人身自由，虽然他的手段比较隐蔽特殊，但是这一条罪名相信他是逃不过的，只要提交上去，一定会判刑的。

想到这里金城舞有点拿不定主意，不知是现在开始钳制黎家班呢，还是等黎大隐的真面目暴漏出来，再来个一网打尽呢？

整个调查过程史长新都参与了，于是金城舞把这个问题拿出来问史长新。

“队长！这事呢，还得你拿主意，不过这种情况吧，我觉得可以做几个比喻。”

“啥比喻？”

“一个比喻是，太空中有两艘挤满人的飞船，两艘船的氧气都要耗尽了。一艘是只有十个人的救生艇，一艘是有一百人的登陆艇。现在救生艇的引擎是正常的，但是登陆艇的引擎已经坏掉，而引擎是他们唯一的能量来源，只有通过引擎他们才能维持氧气的循环。”

“现在有个解决办法就是，引擎可以拆装。你是决定把引擎一直留在救生艇上，让救生艇一直有能源供应，从而一直有氧气供应呢？还是把引擎装到登陆艇上，让登陆艇有氧气供应呢？”

“第二个比喻是，一个庞大的幼儿园里，其中有几个孩子做了错事，但是实际上这几个孩子是一群坏孩子中的几个，只不过现在只有他们几个做错事了。我们是应该现在就把这几个坏孩子就出来呢？还是应该再等等，等所有这些坏孩子都做了错事再揪出来呢？”

“或者，我们先把这几个坏孩子揪出来，然后通过这震慑其他坏孩子，让他们不该再犯错，虽然这有可能让他们隐藏得更深，更加隐蔽，从而一旦犯错可能危害更大。”

“再或者，我们揪出几个坏孩子，然后其他坏孩子从此变成好孩子了，再不会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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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史长新讲得非常绕，但是金城舞明白他的意思了，史长新讲得这个其实是几个伦理难题。

比如现在黎大隐和他的黎家班实际上大部分并没有犯罪，但是金城舞凭自己的直觉认为黎大隐有可能造成更大危害。

这里有三个损失级别，比如现在已有的犯罪是10，那么放纵后一网打尽损失是100，而打草惊蛇，可能最终导致损失1000。

现在对于金城舞的选择难题就是，应该现在制止已有的犯罪10，打草惊蛇，留下更大的隐患，导致可能损失1000呢？还是暂时麻痹他们，等他们全部暴漏出来，通过损失100，来一网打尽，从而制止可能的最大损失1000呢？

这里存在第一问题，就是金城舞无权断定任何人的主观恶意，你不能仅凭自己的感觉就给人家划上潜在罪犯的标签。

同时还存在另一个问题，如果金城舞是对的，那么就意味着，现在动黎家班就是打草惊蛇，意味着金城舞的行为很可能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

假设现在黎家班损害10个人的利益，那么放纵黎家班，那么可能会损害100人的利益。但是如果现在打草惊蛇，让黎家班隐藏得更深，等再次事发的时候，可能就是损失1000人的利益。那么本来可以不损失的这900人的利益，实际上是因为金城舞的行为间接造成的损失。

但是金城舞还面临一个选择，他是警察，他的天职就是制止犯罪。既然已经有犯罪发生，并且被发现，已经有10个人的利益被损失，那么他应该第一时间去制止。

可是如果他现在制止了，就会造成990人的利益损失，如果他不制止，就是用现在这10个人，以及随后的90人，总计100人；来换取后面900人的利益不受损失。

可是他凭什么决定别人的命运？

金城舞还没想明白该怎么办，黎家班开始出现新的变化。黎家班成员，以及他们的学员们纷纷开始消失在虚拟世界里。

史长新把这事报告给金城舞之后，金城舞感觉这里可能有问题，因为这个黎家班的动作太一致了，并且连带核心学员都一起从虚拟世界里消失。

“把消失这些人前一段时间的活动记录调出来，查查看是否有什么问题。”

史长新将这些人活动记录调出来，仔细查了一遍，但是没有太多有价值的地方。这些人都被是被要求离开虚拟世界，在现实世界举行学习班。

这些黎家班用了一个共同的结构，说是学习气功的话，想要有真正的突破，必须在现实世界里进行。因为虚拟世界里只有人的意识，而气功需要人体的配合，否则很难练出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气功。

黎家班找的这个借口非常正当，连金城舞这种存心找茬的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队长！怎么办？”史长新算得上是金城舞的小跟班，他知道金城舞大概怎么想的，金城舞肯定觉得黎家班可疑。

“等等吧，我跟上面申请，调阅下他们在现实世界的监控记录。”金城舞只是虚拟世界的一个警察，他并不负责现实世界。如果办案的过程中必须要介入现实世界，就必须向上打申请，通过上级协调现实世界警察部门，才能调动相应资源。

金城舞有点不甘，因为这次黎家班几乎团体脱离了他的视线，这个感觉非常不好，他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长新，你把黎大隐的监控全部调出来，从头开始查一遍，看看是否有什么可以的地方。”金城舞破天荒采用语气温和的商量口吻。

“从头？从什么时候开始？”

“恩……有记录开始吧。”

“……队长，我强烈要求跟小琴一起查。”

“行！行！我来安排，你赶快给我结果，你知道的，这事很重要。”

“好吧，好吧，我就是个加班跑腿的命。”

？？？？？？

金城舞在绞尽脑汁的琢磨黎家班的时候，现实世界里黎家班的学员已经全部苏醒，并且开始逐步聚集起来。

这些学员分布在五艘地球号生活舰的各处，他们如果想要在现实世界聚集起来，经常要在地球号内部跨越上千公里距离。

好在每人都有自己的机甲，可以驾驶机甲在地球号快速飞行，这让聚集活动不至于那么困难，这些学员先后聚集在各个地球号选定的会议中心里。

黎家班的学习班已经举办很长时间了，黎家班从中选取了很多核心学员，这些学员都和老师保持这紧密的私人关系。

因为现在正好处在曲率航行状态，绝大多数人类都处在休眠状态，地球号内部空空荡荡人迹稀少。

于此同时，黎大隐正在其中一处会议中心，与荣书香坐在一个幽静的房间里。

“书香，你知道吗，我正在做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你会知道的，你会亲眼见证这一时刻。”黎大隐深情的望着荣书香，他顺手抓过荣书香的手，忘情的摩挲着。

荣书香惊讶的挺直了脊背，用力的抽回手。“黎大师，请你自重。”

“书香，你怎么了？我们不是一直相处得很好嘛？”黎大隐诧异的望着荣书香，他自问该做的功夫已经做透，该收获甜美果实了。“我们志趣相投，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黎大师，我只是敬重你的文化功底，并没有其他想法。”

“可是……”黎大隐觉得有点不理解，“无论我什么时候约你，你都很少拒绝，这次约你来现实世界，你也一口答应下来，如果你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