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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贱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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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暗涌,所有的人都死死地盯着前方,暗暗地憋着一股劲儿,似乎只为了等着主子一声令下,大开杀戒一般。
赵怜竖起冷眸,嘴角弯起一丝弧度:“三哥硬要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总得给哥理由吧?我做过的事千万件,不知道三哥你指的是哪件。”
“花想容……”
身处人群的花想容听见赵夺咬牙切齿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胸口一悸,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赵怜没有想到,他会直接说出她的名字,也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问他。他迅速地理了理思绪,咧开嘴笑道:“原来是那件事。那天我喝多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事隔这么久,三哥还把它翻出来说,有点太较真儿了吧?不瞒三哥,她在我的眼里就好比是杏花、菊花,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赵夺怒不可遏地低吼道;“你少装蒜,把人交出来。”
“交什么人?”
“花想容。我知道她在你这里。”
赵怜笑道:“她是你的小妾,你怎么来管我要?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毁我皇室的名声?”
“废话少说,你到底交不交?”赵夺明显已经没了耐心与赵怜周旋,索性直说了个痛快,“昨天夜里,她被人掳走,我思来想去,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
“三哥真是抬举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有这样的本领。人,我真的没见到,如果三哥不信,可以向皇上请旨,只要皇上点头,整个平阳王府随你搜。”
赵夺竖起双目,眼中怒意尽显,他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我不敢?”
“堂堂的南阳王,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请来圣旨,我随时在此恭候。”
赵夺见赵怜如此强硬,也没有再纠缠下去的耐心,他仍不甘心地随处扫视了一眼,这才冷哼一声,转身大步而去。
“三哥,若是人手不够,可以来我这里调,虽然你对小弟有所误会,但这点小忙,我总还是会帮的……”
看着赵夺远去的身影,赵怜的嘴角轻轻地勾起了胜利的弧度。
花想容呆立在人群中,双腿打颤,差一点坐在地上。赵怜看着她一副将要虚脱的模样,笑道;“以前挨打的时候不是挺强硬的?怎么今天就吓成这样?”
花想容不得不小声回答说:“我怕他看见我。”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下人的习惯。”
花想容点了点头,又忽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不安地问道;“他是不是知道我在这里了,不然他不会这么问的。”
赵怜回头,望着赵夺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叹道;“他只是怀疑,所以才会带来那口箱子,隐讳地询问。如果他肯定你躲在我这里,只怕我这王府早就被他抄个底儿朝天了。”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而来,小声禀报道;“回王爷,下面奏报,刚刚果然有人潜入府中,依王爷的吩咐,我们的人暗中不动,只让秀吉假意发现他们,与其中一个人缠斗了一会儿,就假装不敌,让他们走了。”
赵怜抬头看了看天空,在心中估了估时辰,道;“现在,你立即按我事先安排的计划去布置,特别是那几个地方要安排重兵把守。如果有人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最近强盗反贼横行,王爷为了府里的安全,特意多加了人手……”
赵怜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道;“去吧。”
侍卫恭敬地弯了弯身子;“是,属下告退。”
那人走后,花想容才一脸疑惑地看着赵怜道:“你又耍什么把戏?为什么任他们搜府?”
赵怜一脸宠溺地说:“搜了府,他们才会甘心,难道你向夜夜受他们打扰不成?”
花想容假意忽视赵怜的表情,又说:“那有什么,你不是安排重兵把守了吗?想要找我,必先要过他们这一关,难道说,你手底下都是若将残兵,不堪一击吗?”
“我没安排重兵,确切地说,我没在你住的地方安排重兵把手,有重兵把守的是我十个小妾住的地方。”
花想容张口结舌地看着赵怜,突然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忽然怒道;“为什么?他们是冲着我来,你至少也应该派人保护我一下,否则,我不明白你当初答应救我的意义。”
赵怜伸手抚了抚下巴,邪肆地笑道;“废话,大半夜的满院子跑男人,我不保护好我的小妾怎么行?至于你,他们是不会跑到你的院子里去的。”
“我想知道原因。”
赵怜看着花想容一脸严肃的表情,只得无奈地解释道;“原以为你聪明过人,没想到,失了忆,连脑子也丢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他们以为,我救了你之后,一定会派重兵把守,所以,晚上来袭的时候,只会到人多的地方去。而我恰恰知道他们的意图,所以在你住的地方不设一兵一卒,他们万万也想不到,他们辛苦地找了一夜,只能无功而返。”
花想容听了赵怜那周密的计划,终于长吁一口气,只是看着他那副欠揍的表情,怎么也不甘心就这么被他耍。
……
小翠坐立不安地在屋里,一会儿坐下喝水,一会儿起身踱步,在得知花想容随着赵怜去见赵夺的消息之后,她便担心的不得了。除此之外,让她如芒在背的,便是站在屋子另一角,双手抱胸,认真看护她的莫离。
“喂,你说小姐会不会被王爷认出来呀。”
莫离抬起头,看了看小翠,一言不发。
小翠因上次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一次,火气更甚。她愤怒地插起腰,厉声道;“如果你什么都不肯说的话,就滚出去,像根木桩子似的,很碍眼。”
莫离闻言,冷道;“王爷要我看着你。”
“我又不是犯人?告诉你,要不是你家王爷求着我家小姐,我们还不来呢,识相的赶紧滚,要不然,等你家王爷来了,有你好看的。”
莫离冷眼看着无理取闹的小翠,最终选择了不予理会。
“喂,你走不走?”
莫离皱了皱眉,依然不语,身子却越发显得高大挺拔。
“走,你走,不要在我的屋子里,快走!”小翠终于被莫离的沉默弄得勃然大怒,她伸直双臂,低头用力地推着莫离,欲要把他赶出去,岂料,一心执行命令的莫离如同一堵钢墙,半分不移。
花想容和赵怜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两个人对峙的情景。
花想容猛地抛过去,将小翠拦在身后,厉声道:“莫侍卫是不是对我的妹妹感兴趣?因何三番两次地调戏于她?”
莫离闻言,一下子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着;“谁……回……回王爷,属下没有调戏她……是她……是她主动推我的……”
赵怜眯起眼,好整以暇地看着花想容,似乎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花想容回过头来看看小翠,小翠低下头,轻道:“小姐,这个人老是站在这里,一动也不动,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像个闷葫芦,所以,我……”
花想容刚向说些什么,反倒被赵怜抢在了头里。他嘿嘿地笑了两声,意味深长地说;“容容,原来不是我的侍卫调戏她,而是她主动调戏我的侍卫啊……”
小翠急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辩解道:“可是,昨天晚上,是他先亲我的,是他不对在先……”
莫离急道:“小翠姑娘,在下是逼不得已,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如果不采取应急措施,只怕你们都会被抓回去。”
“你不要说的那么邪乎,你看王爷不是带着小姐躲得好好的吗,怎么到了你那里,就变得手脚都慢半拍?分明是你的功夫不好,却非要说成是逼不得已。”小翠不服气地说,“我问你,谁逼你了?谁在后头逼着你了?”
“我……我……”莫离不善言辞,很明显,他已经被小翠逼问的说不出话来。
赵怜见状,上前一步,笑眯眯地看着小翠,声音柔和的如同一缕温阳:“小翠,我问你,他在那种情况下亲了你,你是不是心中很气恼,很不甘心,很不服气?”
小翠点点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赵怜。
“那么,本王出哥主意让你报仇好不好?”赵怜依旧笑的灿烂。
花想容一声低呼道;“王爷,那天莫侍卫的确不是故意的,依我看,让他给小翠赔个不是就算了吧。”
赵怜摇了摇头道:“你不要插手,听我的。”
随即,他又把视线落在小翠的身上:“你只管说,要不要报仇?”
小翠本想听从花想容的话,可是,心中那股怨气怎么也难在平复,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赵怜笑盈盈地道;“他非礼你,你很愤怒。这样,本王给你一个时辰,你可以肆无忌惮地非礼他,本网保证,他绝对不敢闪躲半分。”
赵怜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小翠张大了嘴,一脸错愕。花想容在惊愕之后,看着小翠那张黑垮垮的脸,忍不住转过身去,偷偷地咧开了嘴角,窃笑出声。
……
南阳王府。
赵夺怒急冲冲地回来,眉儿立即端了一杯茶,亲自送到他的嘴边,他接过茶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夺哥哥,平阳王他怎么说?”
赵夺气急败坏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扔;“怎么说?哼,他居然跟我说,那些从园子收来的烂石头叫什么三生石。”
“那花想容的事呢、”
赵夺神情一黯,低声道;“他说他不知道。”
眉儿一愣:“不知道?看那房顶上的大窟窿,劫走花想容的一定是个会武功的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带走,不是他还能有谁?难道,这个贱人真的跟别的男人跑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
眉儿的话让赵夺更加心烦意乱,他深深地皱着眉头,胸中的缺失感溢满全身,空洞洞地想要拿什么缝补起来。
他无心再逗留在梅园,因为这里有太多关于花想容的回忆,她的欢笑,她的眼泪,她的坚定,她的勇敢,无不在他的脑海里一一闪过。每闪过一次,他的心就会空洞地疼,疼的彻骨,疼的难忘。
“我走了。”蛋腚交待了一句,赵夺扭头便走,毫不迟疑,毫不留恋。
“唉……夺哥哥,夺哥哥……”
眉儿的呼唤依然留不住他匆忙的脚步,他急切地想要从这里逃开,他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心,越来越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眉儿一脸不甘地靠在门口,目送着赵夺的身影,一颗心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081 发现
一道残阳普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赵怜站在浮桥上,望着天边那如血的夕阳,竖起玉箫,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斜阳下,散发飞舞,他白色的身影浅映在水中,波光粼粼,洒脱飘逸;金光点点,如魅如仙。
花想容闲来无事,在园中散步,恰巧听到那悠扬的笛声,情不自禁地朝着湖边走去。当她看到这样鬼斧天工的吹箫图时,忍不住拍起手来。
赵怜停止吹箫,猛一回头,一见是她,立即堆起温柔的笑容;“好听吗?”
花想容点点头道;“好听是好听,但是会让人觉得一种血脉猛地扩张开来,全身的血液想要喷涌而出的感觉。”
赵怜笑了笑道:“怎么会呢?是不是今天的场面让你太紧张了,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呢?”
花想容矢口否认道;“绝对不是。我听出来了,你这箫声中暗含着一种诱惑的因子,虽然吹奏的人非常普通的曲子,但是却让人听了有一种过耳不忘的感觉,刚刚,我虽然离你很远,但你的箫声却传来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我的脚步,似乎整颗心都跟着你的音符一起飞扬跳动。”
“哦?”赵怜眯起眼,探究地看着花想容,半晌才勾起了唇角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变相地告诉我,我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好到如同伯牙与子期?”
说完,赵怜更是心有感怀地缓缓吟道:“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再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赵怜吟完回首,正好对上花想容那略显忧郁的眸子,一时愣住了:“怎么了?”
花想容受气心中的感怀,淡淡地道:“没事,只是不想和你做知音罢了。”
赵怜扑逞一笑,应道;“那你是想和我做知己,或者是夫妻?当初是你不要我,现在想要吃回头草,作梦吧。”
花想容早就看管了他这套把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装作惊讶地说:“呀,我以为你主动要求救我出来,是想和我在一起双宿双栖,原来都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呀,唉,算了,我还是不要做梦的好,看清现实最最重要。眼下,我也不再痴心妄想了,只等着城门解禁的时候赶紧走,远离你们这些脑筋有问题的家伙。”
赵怜伸出手,在花想容的脑袋上留下一个栗暴,笑盈盈地说;“看来,我的路数早就被你摸清了,我投降,这局算你赢。给你的赏赐时,平阳王亲手赐打一下。”
花想容不禁气结;“分明是我赢了,你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抛夫弃家,与人私奔的女人。”
花想容闻言,扬起手,作势要打他。赵怜指着花想容欲要落下的手道;“你敢打我,我就把你送回南阳王府去,反正你也知道挨家训的滋味,只怕这次,不把你的脸打肿到把眼睛挤成一条缝才怪。”
花想容的手在空中一颤,忽然又感由心生,她轻轻地把手落下,转过身望着远处湖中一片深红,轻道;“平阳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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