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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贱妾-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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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的手在空中一颤,忽然又感由心生,她轻轻地把手落下,转过身望着远处湖中一片深红,轻道;“平阳王,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冒险把我从南阳王府救出来,谢谢你整天逗我开心。我想,虽然我们做不了知己,但是,我们可以做朋友,一辈都互相帮助的好朋友……”
赵怜闻言,心头一冷,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无奈地将目光移向远处湖水中的金金点点,眼神中有些孤独的犹豫,有些破碎的沧桑,半晌才道:“回去把,起风了。”
花想容才走,赵怜便受气那副受伤脆弱的表情。他负起手,走下浮桥,在一棵树下站定,忽然硬声道;“出来吧。”
话音刚落,树枝摇动,颠下几片落叶飞扬狂舞,接着,一个黑衣人顺着树干迅速滑下,一眨眼的功夫,依然跪在了赵怜的脚下。
“主子!”
赵怜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他虽然跪在地上,却用手捂着胸口,皱着眉头,似是在隐忍极大的痛苦。嘴角依然有鲜血涌出,而渐渐欲呈喷涌之势。
赵怜皱着眉头,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如闪电般地掷了过去,道;“你的功力怎么弱了这么多?连这箫声都敌不过了吗?”
那人接过药丸看,看也不看便放进嘴里服下,运功调息了一会儿,这才道;“主子往日召唤,不是吹‘拂弄意’便是吹‘细无声’,今日吹的却是节奏快律的‘破东风’。况且,以往主子的箫声中,只嵌了五分功力,今日却足足到了十成。属下被快速的节奏扰动心弦,又要运功抵御这十成的功力,的确很困难。而且,属下到的时候,主子正在与人交谈,属下只好找个地方隐没起来。主子的玉箫素有三日不绝的美誉,许久不散的余音硬是在属下隐藏之际,不断地反复侵袭,依属下的功力,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赵怜无意听他细说,又继续问道;“城外的情况如何?”
“回主子,南阳王用捉拿贼寇做幌子,下令全城戒严,如今已呈进城容易出城难的势态。”
“依你看,送她去别院的风险有多少?”
那人闻言,面露难色,终是在赵怜那满是询问的眸光注视下,嚅了嘘嘴,道:“九成。”
赵怜眯起眼,轻喃出声:“九成?真有这么困难吗?”
那人沉默地点点头,而那紧张的势态却凝固在他的眼中,溢于言表。
半晌,赵怜才厉声道;“既然如此,这事就暂且放一放。你去问问那个人,到底什么时候动手?本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告诉他,本王承诺的,一定会兑现,但是,他要是临阵倒戈,本王绝不会放过他以及他的家人。”
终于,夕阳只剩下一条亮线,四周暗了下来。微风乍起,吹动他的发缕,
……
住进平阳王府好几天了,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就只有睡觉这么一项差事了。花想容坐在桌前去了地打着哈欠,就听见房顶上哗啦哗啦地一阵乱响。
糟了,南阳王府的人找上门来了。花想容想也不想,立即动手去推那些被自己用来封住暗道的椅子,手忙脚乱地还没推开几把,从房顶上直刷刷地下来一个人,落在她的身后。
“容容,干什么呢?”
赵怜那戏谑的声音从身后袭来,花想容身子一顿,险些闪了腰。
她回过头来,咬牙切齿地道;“怎么是你?”
“呵呵……”赵怜露出一脸得逞般的笑容,“不这么做,怎么能让你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呢?”
赵怜一边说,一边搬过一把椅子坐下,抬起一条腿,横搭在另一条腿上,显得颇为随意。
“我有什么错误?”
赵怜指了指堆在一起横七竖八地椅子:“你把这些都用来挡暗道,如果坏人来了,你要到哪里藏?”
花想容忿忿地说:“如果我不把暗道封住,只怕夜夜都会进来一匹狼。”
赵怜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放心,狼不吃人,只会偷香。”
说罢,赵怜意味深地看着花想容,眼中暧昧不清的意味更深。
花想容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忙别过眼去,不再看他。
“平阳王,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赵怜眼中的炽火顿时熄灭,随即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三哥对你是动了真心,如今不禁城门没有解禁,反而多了几个暗哨,只待你自投罗网。”
说道这儿,赵怜忍不住抬眼,上下扫视着花想容道:“没看出你那里特别了,甚至还比不上我府里的侍妾,三哥怎么会为了找你,不惜欺瞒皇上,欺骗百姓,说有什么反贼和盗匪,弄得人心惶惶。就连青楼也改了规矩,不接陌生人的生意了。”
“哦?”花想容眉睛一动,不禁暗暗思量着:难道说,赵夺的真的……爱上自己了吗……应该不会呀,如果他唉她,怎么会伤她这么深呢……
赵怜叫花想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心思慎密的他早就看出她一个人又在想些什么,生怕她坚定如铁的心再度发生动摇,连忙打岔道;“唉,可怜啊。你要知道我刚刚在青楼里投了一笔银子,原想着与人合股,不用劳作,只在年底拿分成。这倒好,因为你,青楼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了,只怕用不了几天,就要关张大吉了。”
听到这里,花想容忍不住低呼;“怎么会?你是王爷,只要你想,不管多少钱都会有人送到你的身边,你又何必去赚那些昧良心的银子?”
忽然,花想容意识到了什么,连连后退了几步道:“你……你该不会做过逼良为娼的事吧?”
赵怜别有深意地扫了花想容一眼;“逼良为娼的事倒是没做过,不过救人于水深火热的事,倒是做过一回。只可惜,那个蠢女人不肯领情,如若不然,现在必定过着美满的生活。”
花想容忽然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来,都说她以前是个妓子,可是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如今听了赵怜的话,更是有些感怀。
赵怜见花想容低头不语,忽然道;“你是不是……呆的闷了?”
花想容点点头:“有点。不过闷倒不是最主要的,我只是怕在这里呆得太久,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被抓回去。你知道,我太渴望自由,我不想回去,看人脸色过日子。”
“你是怕我保护不了你?”赵怜的脸上扬起一丝怒意。
“我是怕连累你。你知道吗?有一个曾经给我看过病的大夫,就因为给我逼功化药,被南阳王给……杀了……我不想再看到我身边的朋友一个接连一个地因为我而受难,害得我身心倍受煎熬,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呀。”
花想容轻轻诉说着,流露出满眼的凄楚,透过窗子,呆呆地望着远处的黑暗,似乎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赵怜为她的难过感到动容,他上前一步,满脸疼惜地想要将她揽进怀里,而她却像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一个闪身,便避开了他的宽厚的手掌。
赵怜愣了愣,悬在半空的手竟然有些无措,最终,他还是将他手掌里的温情与疼惜握在了手里,顺着指缝,慢慢释放……
……
一夜好眠,花想容睁开眼,已经是午时了。也许是赵怜太过用心,不管是吃住玩乐,还是平时肆无忌惮的拌嘴逗趣,都能使她曾经紧悬着的心在平阳王府里得到了短暂的释放。
柜子里发出一串沉闷的咚咚声,接着便是赵怜那一副懒洋洋的嗓音:“容容,你起了没?快些打扮好,一会儿我的几位世侄要来,我带你见见去。”
花想容一愣,好笑道;“放着大门不进,跑到暗道里作什么?”
“人家还没起呢,头不梳,脸没洗,衣服也穿的半落不落的,你若是不嫌,现在把椅子挪开。”
花想容一怒,抓起枕头就往柜子上扔了过去。赵怜闷在暗道里,只听得砰地一声响,接着就是花想容那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滚!!!”
赵怜穿戴完毕,早早地等在花想容的门口,待她穿着一身精短细致的男装出来,这才勾起了唇角;“快走,他们已经到了。”
“你这么带我去,不会出什么事吧?万一他们要是认出我来……”
赵怜胸有成竹地摇了摇头到;“放心,有我那十个小妾在,他们是没有闲工夫注意你的。更何况,他们又没见过你……”
花想容虽是跟在赵怜的身后,脚步却越发的虚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的被认出来,一切就都完了……
“快走,再晚一些,只怕要错过好戏了。”
花想容无奈,只得加快了步子。
庭院中,早已摆好了酒筵,菜色俱全,酒香四溢。六名世子正坐在一处,指着立于院中的十名女子交头接耳,几名公公垂着头,只等着赵怜入座。
花想容往前凑了凑,小声道:“怎么还摆了酒,难不成要我站在一边看着你们吃?”
赵怜笑道:“没见他们身后都有侍卫吗?你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坐在我身后吃。”
花想容这才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坐在了赵怜的身后。
几名世子原先还是按捺不住,几欲离席去抱女人,见到赵怜来了,这才有所收敛,纷纷起身道;“见过七叔。”
赵怜笑吟吟地道;“免了,免了,你们许久不来,我还以为这十个小伶真就送给我当小妾了呢。”
其中一名世子站出来恭敬地道;“七叔若有中意的,只管挑了去便是。”
赵怜摆摆手道:“那怎么行,当叔叔也忒不要脸了。到了我这儿,你们就敞开了玩儿,不要拘束,也不负我为了成全你们,硬是担着好色的坏名声。”
“是,让叔叔受委屈了,我们侄儿几个敬您一杯。”
赵怜兴致大起,端起酒盏,豪爽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先干一杯。”
气氛越发地活路起来,几巡酒过,几名世子都不再正襟危坐,眼神也不再盯着无怜,而是频频扫过在庭院中垂手而立的女子。
花想容坐在赵怜的身后,一边吃,一边好奇地小声道:“虽然这些都是他们的女人,却在名誉上是你的小妾,小心传了出去,丢面子的事你。”
赵怜咧开邪肆的唇角,笑道:“难得你这么为我着想,该奖励你才是,想要什么只管说,就是要本王以身相许,本王也一定会应你。”
花想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继续将目光投向了几位世子的身上。
忽然,她注意到,六名世子中间,竟然有一个十岁大小的孩子,她惊讶道;“怎么还有一个小孩子?”
赵怜放眼望去,答道;“看那个穿白衣服是安阳王的世子赵非,那个小孩子是虎阳王的世子赵诚,生下的都不是我的亲侄儿。那些将军家的孩子们跟非儿的关系好的不得了,因此,我也让他们顺着非儿,管我叫叔叔。至于诚儿嘛……开始,非儿他们几个来是不带他的,可是这件事居然被鬼精灵的诚儿发现了,这不,几个孩子受了诚儿的要挟,不得不加上他这个小不点。”
花想容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忽然发现赵怜还有赵诚,都是那种具有狐狸本质的人。
这时,赵非站起身来,提议道;“酒也喝了,饭也吃了,是不是该找找乐子了?”
几个人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酒盏,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其中一名世子站起来说:“我有新点子。这次,咱们玩‘撞天婚’吧。咱们几个蒙了眼睛,站在她们中间,随意摸,随意抓,抓着了谁,谁就归咱们享用,你们说怎么样?”
话音刚落,立即有人表示赞同。甚至有一名世子已经率先解了身后侍卫的腰带,跃跃欲试。
花想容垮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出闹剧,悄悄捅了捅赵怜;“你就允许他们这么胡闹?那些女人都是从哪里来的?虎阳王家的小世子,你们就不怕教坏了他吗?”
不等赵怜回答,赵诚已然起身,大声道;“来就来,我先摸……”
吴一舟不服气地道:“你先摸就你先摸,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一个小毛孩子能玩得过我们。”
赵诚一脸阴邪地扫着在坐的每一个人,忽然冲向场中的人堆里,大叫着:“心肝门儿,我来了。”
随着赵诚一声大喊,原本安静的人群一下子像炸沸了锅一般涌动起来。女人们纷纷四处逃散,时不时地将眼光瞄准自己中意的男人,又同时大吼大叫的躲闪着,谁也不愿意被一个小孩子给摸了去。
赵诚摸了半晌摸不到,一下子急了起来,扩大了搜索范围,一时间,桌子被他踢翻了,盘子酒盏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所有人都从座位上起来,往四处散开。赵诚一时恼羞成怒,摸的更紧了些。
花想容躲在赵怜的身后,心中暗道着看这出闹剧怎么出场,却不料,赵诚也正蒙着腰带,往这边摸来。
“小心,小心,七叔,诚儿好男色,他朝你摸过去了。”赵非幸灾乐祸地笑闹着,引得众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赵诚的脚步越来越近,赵怜护着花想容步步后退,不知是谁,猛地在花想容的背上推了一把,她一个趔趄,直直地向前冲了过去。
等赵怜有了意识的时候,为时已晚,只见花想容被赵诚紧紧地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抓到了,我抓到了……”赵诚兴奋地揭下蒙布,却在看见花想容的下一秒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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