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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贱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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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如今,再让他出面帮忙,恐怕已经是不能的了,更何况,她并不知道,平阳王口中所说的帮她,指的是什么。
面对众人嘲笑的嘴脸,早已不容多想,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以解眼前之辱。再看花丞想,铁青着一张脸,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不难看出,此时的他,也早已经慌乱无形,只是坐着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免得当众出丑,更加下不了台。
太妃与皇上的脸色愈渐阴郁,不等皇上说话,太妃已经按耐不住,怒道:“夺儿,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皇上一言九鼎,岂容你胡乱放肆?”
赵夺皱了皱眉,声音洪亮如钟:“皇上,说什么臣也不会娶花想容为妃,如果皇上不答应,就将臣派到前线去,臣愿领兵守关,终生不返。”
“放肆,你这是在逼迫朕?”赵弈握紧了拳头,那发白的骨节毫无血色,紧皱的眉头预示着此刻的他,相当不满。
赵弈的愤怒丝毫不能触动他半分,他依旧直直地跪着,坚定地回绝道:“皇上,臣心有所属,且已经许愿,非她不娶,也只有她才是臣认定的王妃,所以,恕臣不能从命。”
“心有所属?”赵弈的眼神微微眯起,阴鸷的眸光似猎人打量猎物一般,紧紧地盯着赵夺的脸,“告诉朕,你心中之人是谁?”
“皇上,恕臣不能说”赵夺轻轻地皱了皱眉,随即咬紧了牙关。
“不能说?你以为,朕是三岁的小孩子,可由你随意编些谎话来欺骗?”赵弈盛怒之下,一掌拍在桌子上,手边的茶盏险些击碎。赵弈的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在看花丞想之时,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歉意。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摒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的怒气波及自己。
花想容摒着呼吸,暗暗觉得委屈:好个心有所属,南阳王—赵夺,他果然为了那个女人,要退了这门亲事,可是,他为何要选这样的日子来提退亲之事呢?难道他是存心要她难堪不成?
忽然,她掀开桌子,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场中,曲身而跪。
花丞相一惊,欲伸出手来拉住她,却又不敢轻举动,只是一脸为难地看着她。
花想容从容地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清丽的面庞上,皓眸微启,闪烁如星。
“皇上,南阳王在这样场合当众拒婚,想是逼不得已而为之,还请皇上不要与之计较才是。”
“容儿,你这是”听到花想容替赵夺的一番辩解,花丞想有些惊讶。
太妃一直坐在上座,听了花想容的话,也有一丝丝的不解,忍不住插嘴道:“花想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夺儿当众拒你,你就半分怨言都没有?”
花想容垂首回答道:“回太妃,做为一名待字闺中的女子,自然万分注重名节,可是,臣女也很能理解南阳王的一片苦心。臣女与南阳王从未见过,根本没有任何交流,更别提什么感情,而南阳王也心有所属,在这样的情况下,臣女若是硬要下嫁与南阳王,便是拆散了一对碧人,毁了一桩良缘,而臣女,整日对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亦是苦不堪言。所以,臣女陡胆,恳请太妃与皇上准了南阳王的请求,取消婚约。”
“这是什么话?”太妃面色一凛,冷道,“你们一个心有所属,一个意欲成全,把皇上的威严置于何处?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的婚事,已定事实,不可改变。”
“母妃!”
“太妃!”
两个人急欲争辩,同时开口,一声默契的低呼之后,竟然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注视着对方。
太妃看着跪在地上,急欲说话的两个人,勾了勾唇角,满眼深意地对着赵弈说道:“皇上,您看?夺儿心有所属,容儿意欲成全,可有既可保住皇帝的威严,又能两全其美的方法呢?”
太妃的眼色,越弈心领神会,他故做着重地清了清喉咙,大声宣布道:“既然如此,朕就做主,将花想容嫁于南阳王为妾,南阳王与花想容均不得借故拒绝,三日后即刻完婚。花丞相劳苦功高,即日起,俸禄加倍,赐免金牌,三次法效。”
将花想容嫁与南阳王为妾,既不影响他纳妃,又可让他退一步答应娶了花想容,皇帝也算保住了面子。而对于花丞相的封赏,则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给花丞想垫了一步台阶。
此结果,皆大欢喜,再好不过。花丞相虽有不服,却也只得起身跪地,高呼万岁。此举一起,百官呼应,全部离席而跪,大赞皇帝英明。
婚礼,三天后如期举行
008 拜堂
花府门外,一片锣鼓喧天,花丞相虽然不大甘心,却也不得不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从南阳王府来的花轿。
穿上红嫁衣,盖上红盖头,一手抓一个苹果,花想容在小翠的搀扶下,憧憬希冀着美好的将来,缓缓地坐上了花轿。
虽然她知道,赵夺喜欢的不是她,可是,她想,既然嫁他为妾,以后就有好多机会相处,那么,他多多少少会发现自己的好处吧。
花轿颤悠悠地前进,花想容紧紧地着两个象征着平安吉祥的苹果,就像下定了决心要紧紧抓住自己的幸福一样。
走着走着,花轿突然停了下来,前方似是出现了争吵的声音。花想容掀开轿帘,唤过小翠,轻声问道:“小翠,我们到了哪里?为什么不再前进了?”
小翠低下头,小声说道:“小姐,我们已经到了南阳王府门前了。”
“那为何还不将花轿抬进去呢?”
花想容这么一问,小翠越发地觉得委屈,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怒道:“小姐,南阳王府大门紧闭,守在门口的家丁说,南阳王吩咐下来,妾室不得由正门抬入,让我们绕到后门去。”
轻轻地放下轿帘,花想容苦涩一笑。看来,赵夺对自己颇为不满,还没进门就要竖规矩了。
“小翠,问清了路,我们绕到后门去吧。”
花想容的让步,让小翠大吃一惊:“小姐,您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人,怎么能走后门呢/。更何况,这是皇上和太妃作主赐的婚,他南阳王再了不起,也得看着皇上和太妃的几分薄面吧?”
花想容摇了摇头,赵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道理,让自己走后门,一方面是提醒太妃和皇上,对于这桩婚事,他并不是自愿的,另一方面,他也可此机会灭一灭相府的威风。唉,他连当众拒婚的事都敢做,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算了,还是绕到后门去吧。”
平淡无波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一点不满的情绪,小翠也怕误了吉时,只得招呼着轿夫与吹鼓手们绕路而行。
一路吹吹打打,花轿终于到了南阳王府的后门。小翠才将花想容从轿子里搀了出来,便有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围了过来。
一位身穿大红裙装的女人,扭着水蛇腰,猛地揭了花想容的喜帕,细细地打量着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哟,这位就是新来的?我以为皇上赐婚有什么了不起呢,不还是跟我们一样,是个妾?”
一位绿衣薄纱的女人更是一脸不屑地道:“她呀,还不如咱们呢,好歹,咱们也是堂堂正正从大门口走进来的,哪像她,放着大门不走,偏偏要走后门。”
“就是就是,兰姐姐说的是,不知道王爷是特意为她改了规矩呢,还是她天生就低人一等。只怕以后,经不得场面,给王爷丢脸呢。”说话的,是一位黄衣女子。
花想容脸色一黯,知道眼前的几位都是赵夺的妾室。虽然她们个个花容月貌,眼里却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花想容心下了解,她们是存心找茬儿来的,刚要应她们几句,却有一位公公从人群中闪了出来,细声细气地道:“哎哟,几位夫人都在这儿聚着干什么?前厅里那些个官员的夫人小姐们,都等着跟众位夫人说话呢?”
“好好,有劳王公公,我们这就去。”红衣女子见了王爷身边的红人,立即收起了飞扬跋扈的表情,瞥了花想容一眼,才领着众人悻悻而去。
王公公目送着众人远去,这才转过身来,恭敬地对花想容说道:“新夫人,喜堂就在前面,请跟着老奴走吧。”
花想容点了点头,从脖子上摘下一串翠珠递给王公公,笑道:“公公,以后还请多多照应。”
王公公也不推辞,眯起眼睛,将翠珠举了起来看了看成色,这才满意地收了起来,客气地说:“新夫人言重了,您是丞相的千金,老奴自是不敢怠慢的。”
“那就多谢公公了。”
跟着王公公左拐在绕,经过了几处假山和浮桥,终于来到了喜堂之上。
喜堂里一片喜气洋洋,大红色的绸花绕梁而挂,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地毯,一切都极其奢华。花想容摒着呼吸,在小翠的搀扶下,踏上了红地毯,一步一步地走到场中。
所有的宾客都纷纷围在四周,小声地猜测着新娘子的长相,还有几个人,一脸鄙夷地看着花想容,谈论着她如何不受南阳王的宠爱,如何由妃贬身为侍妾的故事。
面对这些议论,花想容也只得淡然,堂堂相府的千金,当众被人拒婚,自然是要掀起一阵风波的。
等了好一会,新郎倌才一身红袍地姗姗来迟。众人一见,忍不住低呼:“这不是卓言卓侍卫吗?王爷呢?”
闻言,花想容顾不得礼束,猛地掀起喜帕,十分惊讶地盯着一脸窘态的卓言。
卓言迎上花想容的目光,神情忽然一凛,上前几步,双手相抱,深鞠了一躬道:“夫人,王爷身体突感不适,又唯恐怠慢了夫人,所以,要小人前来代替王爷与夫人成礼。”
话音刚落,喜堂之上哄地一声,乱了起来,哪有侍卫替王爷成婚礼的,虽然宾客中大有见多识广的人,却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
几个侍妾一听王爷不舒服,立即拥上前来,向卓言询问南阳王的病情,卓言也只解释说王爷只是偶感不适,没有大碍,随即又将眼神落在花想容的身上。
此时此刻,他早已是满心歉疚,王爷哪里是什么身体不适,分明是不想与她拜堂才会打发他前来应付,孰料,当他第一眼看见花想容的时候,便有了一份异样的感觉由心底袭来。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此时的自己正是同情心泛滥,若不是受命于王爷,而她也不是王爷新娶的小妾,他倒是有一股恨不得要带她远离是非的冲动。
花想容怔愣愣地看着一身红衣的卓言,再看看自己一身的红色喜服,心中泛起一股酸涩。她本能地动了动身子,却觉得头重脚轻,几欲昏倒,幸而卓言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她,轻轻一带,将她抱住。
花想容无力地靠在卓言的怀里,泪水潸然而落:赵夺,到底我做错了什么?竟让你连与我拜堂这过场都懒得走了么?
009 洞房之夜
花想容无力地靠在卓言的怀里,泪水潸然而落:赵夺,到底我做错了什么?竟让你连与我拜堂这过场都懒得走了么?
在众人一片揶揄的眼光和嘲讽的言辞之下,花想容木讷地与卓言拜完天地之后,立即被搀进了新房。大红盖头之下的她,狠狠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那深深陷入肉里的指甲却向众人说明了一切。
她的确是心有不甘啊。
虽说赵夺是她看中的人,可她也不是硬要嫁给他呀,宫宴之上,她不顾女子的尊颜,顺着他的意,与太妃和皇上都说清楚了,只是太妃和皇上不愿意,非要赐婚罢了,这怪的了她吗?
红色的喜帕,映着花想容的面颊,没有娇羞的红,而是苍冷的白,那轻轻上扬的嘴角略过一丝冷意,眼中的酸楚越来越深。
赵夺,竟然在拜堂之时,随意找了一个侍卫来敷衍,那么,一会儿的洞房花烛,他准备派谁过来替他呢?难不成是那个王公公么?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外面的更鼓已经敲过三更,可是,新房之内,依旧只有花想容蒙着盖头,独自坐在床头。
“小翠姑娘,王公公遣我来偷偷支会新夫人一声,王爷今晚怕是不会过来了,让新夫人不要再等了,早些歇息。”
“知道了,有劳小公公了。”
门外传来的对话声,让花想容心中一揪,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紧。走后门、替拜堂、守空闺赵夺,在这一天之中,让她尝尽了羞辱,今后的日子,她要怎么过呢?
门咯地一声开了,小翠轻轻地走了进来,无奈地替她揭开喜帕:“小姐,王爷有政事处理,今晚恐怕不能来了,您还是早点歇息了吧。”
花想容摇了摇头:“小翠,你说我该怎么办?受到如此的羞辱与慢怠,就这么忍气吞声吗?”
“小姐,您想怎么办?这里是南阳王府,不是丞相府啊。所有的奴才都看着王爷的脸色行事,有几个人会听您的?”
“不行,我要去问问他,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他府中诸多侍妾,偏就容不得我一人么?”下定了主意,花想容想也不想就冲出了新房,小翠拦不住,只得紧紧地跟在身后。
王公公站在兰园门口,见暗处闪过一抹大红,仔细一看,是花想容带着小翠匆匆而至,连忙上前拦住,将她们引入侧厅。
“新夫人,老奴不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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