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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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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只要在外面输了钱,回家就拿老婆当出气筒,拳脚相加是常有的事。

谢队长把李玉秀带到杨树林的时候,她显得很紧张。

谢队长离开后,谈话开始。

“大嫂,我们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不知道你们要问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到谢家庄来,为的是谢家的案子。”

“只要是我知道的。”

“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夜里发生的事情,你还能记得吗?”

“记得,我当时就在场。”

“你男人杨二顺也在场吗?”

“当天夜里,他在外面打麻将,第二天早晨回村才知道家财家出事。”

“他没有跟你说在什么人家打麻将呢?”

“他从不让我过问他的事情,他回来能不发火就谢天谢地了。”

李玉秀所说的“发火”应该是谢队长所说的“拳脚相加”。

在时间上,杨二顺有了作案的可能性。

“六月三十号的晚上,你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呢?”

“十一点钟左右,他先是在大哥家喝酒,回到家以后不久,就有人来喊他了。”

“喊他的人是谁?”

“不知道,二顺听到敲门声就出去了,我关门的时候,他们俩已经走远了。

第五十三章 满眼血丝

“你看见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

“往庄子西头去了。”

谢家在村子的西头。

案发时间是十二点钟左右,杨二顺十一点钟左右离开家,凶手至少是两个人,相吻合的地方不少啊。

“六月三十号的中午,杨二顺是不是在家磨刀呢?”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郑峰没有提谢永国老婆。

九点多钟,郑峰才等到了杨二顺,三号晚上,杨二顺离开哥哥家以后,又去了赌窝。一直赌到日上三竿才散场。

杨二顺刚打开自己家院门上的锁,郑峰、李云帆、刘长松和张鹏随后而至。

杨二顺直愣愣地望着四个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吗?”杨二顺的嗓子有些沙哑。

郑峰走到杨二顺跟前:“你是杨二顺吗?”

“是啊!”

“我们找你有点事情。”

杨二顺满眼血丝,一脸倦容。他朝院门两边看了看,不远处站着几个老人,正在嘀咕着什么?

杨二顺拿下门锁,推开院门,将四个人引进院子,然后迅速掩上院门。

杨二顺将四个人领进堂屋。

“你们想问什么?”杨二顺坐在椅子上,哑着嗓子道。

“杨二顺,我们的问题很简单。”

“请讲。”

“谢家出事是在什么时候?”

“这,你们只要你问谢家庄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的。”

“是在什么时候?”

“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夜里。”

“很好。那么,我问你,当天夜里,警察来勘查现场的时候,谢家庄很多人都来了,你在不在现场呢?”

“我不在现场,我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

“你是说案发当晚,你不在家吗?”

“对头,我确实不在村子里面。”

“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砖瓦厂打麻将。”

“你把六月三十号晚上的活动情况详细说一下。”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打麻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打麻将之前,你在做什么?”

“麻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我上哪能知道呢?我要是知道你们今天来找我了解情况,我就把时间记清楚了。”

“这样吧!你回忆一下,六月三十号夜里,你在打麻将之前,做什么了?”

“在打麻将之前?我——先在我哥哥家喝的酒,后来——回家睡觉,我——刚躺下不一会,杨德荣——来喊我——去打麻将。杨德荣——是什么时候来敲门的,我——没法知道,我出去打麻将,从来不看时间——我也没法看时间——因为我没有手表,别人来喊我——打麻将,我——随叫随走。”

“你杀猪的家伙还在吗?”

“在啊!”

“我们能看看吗?”

“你们——随我来。”

杨二顺将郑峰、李云帆带进厨房——另外两个人——刘长松和张鹏被派去找解放砖瓦厂的杨德荣了解情况去了。

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面,墙上倒挂着一个椭圆形的大木桶,大木桶长约一点五米左右,宽约一米左右,深约五十公分左右,这个木桶是用来烫猪的。

第五十四章 失去方向

杨二顺拉开木桶的下方,从里面拿出一个羊皮口袋。

羊皮口袋里面装的应该是用来杀猪的刀具。否则不会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杨二顺打开羊皮口袋,从里面拿出五把不同形状的刀来,每把刀的刀刃上油光光的,在刀身和刀柄处有一些锈斑。在这五把刀中,有一把剔骨尖刀。

除了五把刀以外,还有一块磨刀石。

“杨二顺,有一件事情,我们想请教你一下。”

“请教不敢当,有话请讲。”

“据我们所知,在六月三十号的中午,有人看见你磨刀,你回忆一下,是不是别人记错了。”

“是不是六月三十号的中午磨刀,我已经记不得了,我经常磨刀,这倒是常有的事情。”

“只有在每年的年底,才会有人请你杀猪,六月里,你磨刀做什么呢?”

“郑局长,你说得对,这些刀一年才派上一次用场,大半年不用,能不锈吗?刀一锈,就没法用了,这是我吃饭的家伙,我怎么能让它锈呢?所以,我每隔一两个月都要磨一次刀,磨好以后再用猪皮擦一遍,你们看——”杨二顺从羊皮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包,打开牛皮纸包,里面有两块肉皮。两块肉皮也是油光光的——上面摽了半公分厚的肥膘,肥膘已经发黑。

杨二顺的回答合情合理,但到底是真是假,还得找杨德荣核实。

郑峰一行三人回到谢家后半个小时左右,刘长松和张鹏回来了,杨德荣提供的情况证实了杨二顺的话。六月三十号夜里,杨德荣十一点钟左右喊的杨二顺,之后,杨二顺一直在砖瓦厂打麻将,中途也不曾离开过半步。麻将一直打到第二天天亮。

无巧不成书,杨德荣随口提到了另外两个打麻将的人,其中一人就是被郑峰和李云帆纳入视线的龚元江,另一个人的名字叫伍文彬,此人是新华大队的治保主任。

龚元江虽然也是一个杀猪的,但他和杨二顺不同,杨二顺平时务农,杀猪只是他的副业,一年中,杨二顺大部分时间都在地里干农活;龚元江则不同,他在谢家集食品供应站工作,食品供应站有一个生猪收购屠宰厂,龚元江就在这个收购屠宰厂工作,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早晨杀一头猪,然后卖掉,逢十五号和月底赶集的日子,杀几头猪。除此以外,每年过年之前,也会有一些村民找他杀猪。

说来更巧,谢家集食品供应站就是谢家集供销社的一个下属单位。

这些情况是杨德荣无意之中说出来的,笔者也随口提一下,算是闲笔吧!

基于凶手至少是两个人的基本判断,郑峰派卞一鸣、刘长松和张鹏找龚元江和伍文彬核实,两个人的口径和杨二顺与杨德荣的说辞是一致的。

本来,郑峰打算把龚元江作为下一个调查对象,现在,已经用不着了。

至此,郑峰和他的战友们失去了刑侦的方向。

三月四号的下午,大家无所事事。

第五十五章 案情分析

无所事事,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暂时还没有新的线索,另一个原因是老天爷也来凑热闹,同志们吃完中饭,从派出所往回走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

下雨的时候,大家正走在半道上,回到谢家的时候,大家的衣服湿了多半。

谢永国和老婆送来了炉子和煤炭,大家把大衣脱下来挂在绳子上。

五点钟左右,大衣和帽子上的热气才冒完。

五点半钟,大家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披上雨衣,走出院门——到派出所去吃饭。

大家抄小路,走河东村,经过张庄。

从河东村到张庄,是一条河堤,雨幕之中,路上没有一个人影。

走在谢家集的街道上,大家也没有看到行人。

张鹏看郑峰和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就特地嘱咐食堂的师傅包了白菜饺子。食堂的师傅,准备了酱油,醋和辣椒酱。

饺子很好吃,但没法冲淡大家心中的失落和沮丧。

吃完水饺以后,雨还没有停。

雨一直下着,大家的心情一直阴沉着。

现在,郑峰和李云帆终于明白刘长松、解平和段安平三人和地区专案组的同志为什么没有查出结果来了。

“6。30凶杀案”不是一般的案子,这倒不是它有多复杂和诡异,关键是此案的背景非常模糊,五年前,刘长松等人没有弄清楚,郑峰和同志们介入此案以后,还是没有弄清楚。比较而言,此案的复杂和诡异程度一般化,如同一团乱麻,你无法确定哪一条线是主线,你虽然发现了几条线,但全是假的,排除法在这个案子上不起作用,因为主线藏在线团的深处。也许有人会说,既然线头在这团乱麻的深处,那就把这团乱麻一层一层地打开,不就能只找到主线了吗?问题是,如果没有线头,就无法将这团乱麻一层一层地打开,现在,郑峰和李云帆所遇到的就是这个问题,仅有的三根线头被证明和主线毫无关系,当然,包括周银锁那条线,应该是四条线。

案子的玄机究竟在哪里呢?

回到谢家以后,大家围炉而坐,谢永国将炉子和铜水壶留在了谢家,他还拎来了半筐煤炭。

王萍给每个人泡了一杯茶。

大家一边喝茶,一边抽烟,一边谈案子的事情。

算是一个非正式的案情分析会吧!

今天晚上,如果理不出一点头绪来,明天,同志们就要无所事事了。

案情分析会围绕三个方面进行。

郑峰和李云帆最初的判断没有丝毫的改变:凶手至少是两人以上。

大家都赞同郑峰和李云帆的意见。

这是第一个方面,在此基础上,李云帆又产生了一点新的想法:他认为,如果凶手是两个人的话,谋财害命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关于李云帆的新想法,认同的人只有刘长松一个人,其他人还在消化之中。

卞一鸣始终坚持原来的想法:纵观整个案子,凶手一定是和谢家比较熟悉的人,谢家财家的狗只会吃熟人扔的食物,谢永国已经拿杨德荣家的狗做过试验了。卞一鸣对此深信不疑。

第五十六章 略有分歧

凶手煞费苦心,将阿旺毒死,目的非常明显,他们是想把刑侦人员引向歧途,因为同志们只有在和谢家有关联的人中才能找到凶手,这涉及到“6。30凶杀案”的背景,如果我们思维的触角离开这个范围,我们就远离了此案的背景,在茫茫的人海中,我们上哪去寻找凶手的踪迹呢?

卞一鸣还特别强调:凶手和谢家的关系可能不仅仅是熟悉那么简单。卞一鸣的意思是,周家除了周银锁和曹宜黄以外,还有两个人,大家都知道卞一鸣所指何人,这两个人就是周风英的大哥大嫂,还有大姐和大姐夫。

前面,笔者已经交代过了,那谢家财从小便是一个孤儿,是吃了百家饭长大的,要说和谢家走得很近的亲戚就只有周风英的娘家人了,在卞一鸣看来,周凤英的娘家人和阿旺应该是很熟悉的,阿旺对谢家的亲戚应该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它一定会吃他们扔给它的东西;第二,只有和谢家特别是周风英的家人才可能知道谢家的钱放在哪里,因为,周凤英是不大会对他们存有戒心的——大家已经知道,周风英对兄弟姐妹一向很好;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凶手在谢家财的身上扎了五刀——而且是刀刀毙命,凶手在周凤英的身上——背部扎了两刀,这两刀是在周风英和凶手纠缠到院子门口才扎到她的身上,种种迹象表明,杀死周凤英不是凶手的初衷和本意,凶手一定是在周凤英认出自己的情况下才下此狠手的。这一点,在招娣的身上,表现的有为明显,招娣之所以能幸免于难,是因为他没有认出凶手的嘴脸,招娣前前后后两次谈话记录都说明了这一点。

大家一致赞同卞一鸣的想法。只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他就是谭科长。

谭科长认为,如果凶手也是这么想的话,那问题就比较复杂了,如果凶手真是和谢家最亲近的人的话,这不是自我暴露吗?如果凶手是生人——或者是和谢家关系一般的话,他可以这么想,也可以不这么想。凶手只要不暴露自己,目的就达到了。更何况杀人并不是他们的目的,谭科长甚至认为凶手是奔谢家的钱财去的,至于谢家财连中五刀,极有可能是凶手在打开橱门拿出抽屉的时候,被谢家财发现了,凶手之所以刀刀毙命,有两种可能,一是谢家财看清了凶手的嘴脸,凶手不得不下此狠手;第二,凶手如果不把谢家财杀死,他就无法脱身,更没法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从谢家财身上连中五刀和刀口所在的位置来看,谢家财很可能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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