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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那些事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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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芷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继续默默地吃饭。西娴知道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了,一个人伤心地躲在屋子里,好几天都没什么胃口,容芷怕她病了,就劝她出去走走。

太阳渐渐爬上了瑾萱的袍脚,缓缓地点在细腻的手指上。她背对着阳光,阳光如同刀片一般,从她的侧脸切了进去,瑾萱晃动的手指,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里,对照鲜明,只觉得半边的手渐渐地热了起来,脸也莫名地发烫。

陶大帅这时才回过神来,瞥了瑾萱一眼,不禁呵呵地笑了。

瑾萱原本是紧张,听得那爽朗的笑声,现在悬着的一颗心也就落下了。

饭间无人再说话,瑾萱也只是默默地吃着。铭章一直看着她,见她嘴角沾着油渍,拿了纸巾想替她擦掉。瑾萱见众人都在,绯红早已洇上了脸颊,不好意思开口,只是将纸巾接了过去。

吃到半途,一个近侍官匆匆跑了进来,敬了个军礼。铭章一看,那信件上钤着红色的朱砂,又是一封急件。

只见陶大帅放下碗筷,一个人上楼去了。太太说,“他总是这样,不用理会,继续吃。”瑾萱其实已经吃得半饱,只是铭章一直往自己的碗里夹菜,看上去碗里的东西还是满满的,好像一点也没吃下。而他顾着她,碗里还是满满的白米饭,竟像一口未动似的。

六小姐看不过去了,说道,“七弟,你还让瑾萱吃不吃了,你再这样瑾萱吃得下去,我就吃不下去了!”

铭章的嘴角一直浮着笑意,此刻更为明朗,说道,“所以六姐你得赶紧找个人嫁了才是!”六小姐气不过铭章的话,便说,“母亲,你看看他那副得意样儿!”忽转脸对瑾萱道,“瑾萱,这都是被众人宠坏的,你可不能宠他!”

瑾萱脸上顿时涨得愈发红了,讪讪地笑着。放下筷子,偷偷伸下手,在桌底下拉了拉铭章的衣襟。铭章握着她的手倒是不理,神采奕奕说道,“她由我宠着就得了,六姐你管得太多了!”

见他们姐弟开玩笑,太太心情也不错,凑了一句,“你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可不能像过去,像孩子一般不懂事!”铭章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做,她自然是有些难堪,又听得太太的话,不由地瞪了铭章一眼。铭章却也不闹了,对太太说,“是是是,母亲教训得是!”

餐桌上摆着一盘清蒸螃蟹几乎无人动筷,容芷见铭章伸手抓了一只过去,便说,“下次让厨子挑了壳再端上来,这样多麻烦!”

铭章翻了蟹盖,用小勺子舀了出来挪到瑾萱面前,笑着对容芷说,“那你就不懂吃螃蟹的乐趣了,这螃蟹要亲自动手,吃下去才香。”又一面对瑾萱说,“你们那没有这东西吧!”小勺里金灿灿的油光在膏状的蟹黄上流动,香气瞬间冲进鼻间,一口下去,满嘴鲜香。

“倒还真没有!不过小时候在家的时候吃过,那时候不知道父亲从哪里弄来的,只觉得这腿脚长毛的奇怪动物居然能吃,真是稀奇。”笑容一点一点地在唇边绽放。

“这几只也是刚刚从海泞那边送过来的,差一点就死在半路上了!”他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又专心致志地挑着蟹肉。“你不知道,吃这个可讲究了!”他拿着那只蟹摆在瑾萱面前,“这里头有四个地方不能吃,这一片像腮状的不能吃,还有这儿、这儿……”

陶大帅走后,他们的饭桌才活跃了起来。想着铭章的生活,除了被大帅压制着,其他倒也逍遥自在。只是不知道他那副俏皮样儿,是从哪里学来的。

阳光覆了她的全身,她稍稍地挪了挪身子,避开那强烈的光线。骄阳虽似火,却没让人闷热难耐。这倒像是冬日里的一把暖阳,可以轻轻地握在手心里,让温暖渐渐融进心里。

瑾萱现在还住在六小姐给她安排的房间里,房间开着灯,粉红色的灯罩,染着一层又一层的暖意。那暖暖的颜色,缀在锦被上,又缀在瑾萱的脸上,细腻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

她对着灯恍惚着出神,想着明天就要搬过去和铭章一起住,心里就砰砰直跳,害怕明天到来又期待着明天到来。已经深夜了,四下里静悄悄的。

瑾萱好像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无比剧烈,像一面小鼓没有节奏地咚咚响。

瑾萱洗完澡换了睡衣,正要躺下,却听见一阵敲门声。心想这个时候了还有谁来,轻轻问了一句“谁啊?”柔和的声音绽放在安静的房间内,瞬间打破孤寂。

门外没有任何声响,可刚刚那一阵敲门声是那样真切,瑾萱疑惑间不敢去开门,又听见敲门声,不知道谁半夜恶作剧,她不由得有些恼了,打开门正要发怒,却见铭章一身长袍马褂未换,扑了进来,她来不及反应,只听到“哐当”一声,门随即又被关了去,紧接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瑾萱的身体被箍着,在他热吻之下早就难以自持,只能依附着他,忽觉一阵天旋地转,铭章将她打横抱起,下一秒,她的背已经贴在那温软的床上。她呼吸紧促,满眼迷乱地看着他,夜灯照着他英俊的面庞,眼中带着一丝水汽。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阵阵热气传了过来。双眼清澈透亮,带着某种深深的欲望,只是这样看着她,眼底只有她。

瑾萱的脖子修长白皙,此时脸上的红晕一点一点漫开,一直延伸至脖颈。在灯光下,她肌骨更是莹润,他早已乱了思绪,肌肤一寸一寸地收紧,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千万只虫子在咬一般,将他啃得难受。

他正欲吻下去,瑾萱双手抵着他的胸,轻声说,“不行!”他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丝的疑惑,却见她的脸色更加绯红,羞涩局促地说,“今晚不行!”

他眼中疑惑顿时消除,满满的欢喜都溢在嘴角,他轻轻拨了拨她散乱的头发,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散着淡淡地清香。

他和她紧贴着,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听他亲昵地问,“这天下到底有几个卓文君啊!”瑾萱嘴唇一抿,心想他还惦记着这件事来取笑自己,粉拳不禁打在他胸前,撅着嘴说道,“我不知道!”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挠着她的腰际,“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31

31、永结连理 。。。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挠着她的腰际,“你说不说,你说不说!”瑾萱极为怕痒,笑声早就漾在了室内,漾在了安静的夜晚。

赶紧求饶,铭章突然停住,那如深潭的眼睛一直紧紧地锁着她,许久许久,才听他十分柔和地说,“我不管他天下有几个卓文君,我只要你!”

他的声音如同棉花糖一般,含在嘴里一点一点地融化,甜蜜溢在唇齿间。又如无比纯净洁白的棉絮拢在心间,将人裹得暖暖的。

瑾萱满心甜蜜,微微一笑,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就印在自己的心上,这样的夜晚,仿佛做梦一般。她眼中带着迷离,喃喃地问,“为什么是我?”

他朝她脸颊轻轻一吻,附在耳畔说道,“我想应该是这辈子注定的吧!”他温软的话语就在自己的耳旁,唇角轻触着耳畔,痒痒的,麻麻的,让人恍惚。

他忽想起一件事,起身从怀中拿出两个小本子,瑾萱一看,大红色的纸面。

他笑着摊开其中的一本,说,我念给你听,“喜今日红绳牵定,永结连理。琴瑟和鸣,桂馥兰馨。”他一字一句,念得如此珍重。

那声音流进耳朵,比任何音乐还要动听。瑾萱笑道,“哪来的红绳牵定!”谁知话音刚落,铭章就从兜里掏出两条红绳,说道,“我就知道你爱挑事儿!”

瑾萱看着他那样,忍俊不禁,扑哧一笑。他一把拉过去她的手,见她手上戴着象牙镯子,心里又是一阵欢喜,缓缓地替她系上红绳,动作十分缓慢,似乎想把这每一刻的时光深深烙在脑海中。他的目光久久地停在她那白皙的手腕上,指腹轻轻地拨动那已经系好的红绳。

瑾萱也帮他系红绳,听得他问道,“几时戴上去的?”瑾萱知道他问的是那象牙镯子,“来之前戴的!”系好之后她拿起其中一本婚书,上面金色的字,十分耀眼,闪得她快睁不开眼睛,只见上面证婚人、主婚人,各种章印钤在上面。

瑾萱笑道,“这张薄薄的纸,竟然有这么大的魔力,将两个人紧紧栓在一起。”

铭章笑了笑,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抬起她的手问道,“你可知道这象牙镯子的意义?”瑾萱摇摇头,好奇地看着他。铭章认真地说,“这是给陶家儿媳妇的!”

瑾萱吃惊不小,喊了一声,“那你怎么当时就给我了,我还戴着它招摇过市!”

瑾萱不禁懊恼,想着在医院的那些日子,又涨红了脸。铭章笑得如同孩子般,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想给你,心里只有这一种想法。现在想来,看来是上天注定的!”他的嘴角满是幸福的微笑,幸福得让人沉醉。这样的笑意,仿佛可以敌过寸寸光阴,让它停滞。

他们相拥而坐了好一会儿,瑾萱推了推他道,“天色不早了,该回去睡了!”

铭章应了一声,又坐了好一会儿,才念念不舍走了出来。瑾萱跟着他,房间本就不大,他几步就走了出去,正要关门,铭章却一手把住门,唇角动了动。

瑾萱羞道,“不害臊,不怕让人看见!”铭章道,“我管他谁看呢,快嘛!”

瑾萱抿抿唇,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心里又是一阵砰砰乱跳,她拽着自己的睡衣,忽而脚尖一踮,红唇毫不犹豫地往铭章脸颊一贴,之后迅速关上了门。隔着门,那颗心还是不停地跳,听到铭章在外头轻声说,“明天见!”她笑着点头,却未出声。

瑾萱吃完早饭回客厅,容芷见到她,笑逐颜开地说道,“瞧瞧,多登对啊!”她手里捧着报纸,仍目不转睛地看着。

瑾萱忍不住凑了过去,见报纸上刊载了他们结婚的消息,瑾萱的目光一下子锁在前几日他们一起去照相馆拍的照片,照片赫然占据了半个版面,两个人眉宇舒展,嘴角弯起的弧度竟然有几分相似。

只是瑾萱没想到这报纸竟然这么神速,七公子结婚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平昌的大街小巷。就连那卖报纸的口中都吆喝着:“七公子大婚,买一份报纸看看!”瑾萱也不管它上面写着什么,只是盯着那照片,看得神情恍惚。

许泽之进来,行了个礼说,“戴……”自觉失言,十分愧疚地改口说道,“少夫人,东西都帮您打点好了,您还需要什么,让泽之一并去办!”

瑾萱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多,这会儿搬过去也不过是一下子的功夫,她笑了笑说,“泽之,不用了,谢谢!”

许泽之刚走出去,瑾萱又见他急匆匆走了进来。瑾萱以为他还有什么事,却见他匆匆往楼上去了。六小姐见状,不禁慨叹,“哎,看来这仗是没完没了了。”

瑾萱疑惑,心想怎么又要打仗了,还没开口问,便听得容芷道,“见许泽之的样子就知道了,虽外面一点风声也没有,但不出十天半个月准有事!”瑾萱点点头,眼神重新回到那照片上。

照片印在报纸上,这回真是洗不掉也忘不掉。她看着照片出神,不知道报纸会不会送到十里戴,父亲母亲看见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瑾萱之前幻想过,她像正常人家的女儿风风光光地出嫁,那个时候,父亲亲自送自己上婚车,而母亲早就泪湿脸颊。她以为洪致远会是她的未来,只是未来的一切都太难预料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忽见铭章也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瑾萱心里一绷,以为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却见铭章笑嘻嘻地对容芷说,“六姐,我借瑾萱一会儿。”他一进来就拉起瑾萱,瑾萱惊奇地看着他,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总是这样,做事不经商量。

容芷看了瑾萱一眼,笑意堆上了脸,只是对铭章说,“去吧,改日我再向你借吧!”铭章拉着瑾萱的手出来,瑾萱忙向容芷道别。

他的脚步极快,她穿着紫华缎织锦裙,云锦勾花金丝缀着些小花朵,那金丝簇在一起,远看好似一只只美丽的金蝴蝶飞在云端。她有些跟不上了,喘着气问,“你这样着急做啥?”

铭章带着深深的笑意,却不回答。他将瑾萱领到后院,几个侍卫早早就在那里候着。瑾萱看着眼前的空地,还有一棵刚刚运过来的木棉树,不解地看着铭章。阳光洒在他脸上,将几缕发丝衬得闪闪发光,显出非一般的舒畅和欢喜。

铭章说,“这木棉树在早春二三月的时候,枯枝绽放出满树火红,就像刚点燃的灯一盏一盏挂在枝头上。等果子成熟,那棉絮又如六月飞雪般纷纷飘扬,铺染大地。这一年四季要是有它陪伴,定是不会寂寞。”

瑾萱这才知道他要做什么,笑嗔,“天气那样严寒,这木棉在北方哪里种得开啊。”铭章满腹自信地说,“只要精心照料,就没有什么东西是我种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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