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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之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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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裙裾被整个地掀了起来,尼布甲尼撒伸手进入腿间套弄那柔嫩的部位,激得房廷兔子般惊跳了一记,遂在尼布甲尼撒怀里哆嗦个不停。

    他的动作很粗暴,房廷一边战栗,喉中不自觉地发出嘶哑又惊惶的细细哀鸣,可惜在这种时候发出这种声音,无疑是火上浇油。

    急不可待地扒开覆在房廷身上质地精良的细麻织物,原本就半隐半露的白晰肩颈此时完全暴露出来,尼布甲尼撒把持不住地在那里嗅闻、舔吻,淡淡的熏香和体息此时嗅来是那么好闻,而酒醉之后,房廷那副娇憨模样,更是楚楚可怜。

    尼布甲尼撒欺身上去,舌头探入房廷的口腔,勾引着他与自己的共舞。

    房廷的动作羞涩又笨拙,没一会儿便被吻得气喘吁吁。

    趁着这间隙,尼布甲尼撒的手指开始放肆地钻进他的膝盖,碰触秘境。房廷无意识地夹紧了膝盖,呻吟着,叫疼。

    顿了一下,扳开他纤长细白的双腿,看到昨晚自己进驻的地方,红肿不堪,便怜惜地去爱抚……房廷立刻发出恼人的哦吟,勾得他下半身蠢蠢欲动。

    尼布甲尼撒咽了咽口液,撩起了自己的袍摆,调整了一下伏撑的姿势,执着骄傲的部分,倏地一下就挤进那未被润泽的甬道,身下的肉体剧颤,洞开的秘所渗出惨淡的血色……

    这一回,他又把他弄伤了。

    可亢奋的尼布甲尼撒根本不顾这些,只管追随着欲望律动。房廷在身下,像个孩子般啜泣……

    他醉醺醺地,口里呢喃着对方听不懂的异族语言,似在衰求,又形同索取。

    听闻,尼布甲尼撒更是激动不已,一连好几次,他在那青涩如少年般的体内释放。退出的时候,房廷被迫持续张开的膝盖已经连合都合不上了,股间流出混合着或红或白的体液……

    看到这幕煽情的景致,尼布甲尼撒再度心猿意马。

    从宿醉中醒来,已经是次日的早晨了。

    刺目的光线射进宫室,房廷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又立刻眯起。伏在乌木榻上,他感觉腰部以下就像不属于自己的……麻痹、蛰疼,浑身就像散了架一般,而且比前一晚痛得更加严重!

    那个男人居然大白天的就……无耻地宣淫!还对自己……对自己……

    一想起酒醉后的痴态,房廷羞耻地涨红了脸,把头埋进被裳。忽然,颈后的头发被什么人撩了起来,一吓——房廷急急回首,看到尼布甲尼撒正全身赤裸地坐在榻前,亲吻着自己半长的乌发。

    房廷忌惮地缩了缩肩膀,陡然惊觉自己同样是光着身子的,于是连忙裹紧被子想躲到尼布甲尼撒碰不着的角落,哪知对方却不依不饶地追过来,将自己一把搂住!

    接下来的吻,霸道又没有节制,雨点般漫过他的额、颧、颊、颌、颈——房廷推拒着,怎奈之前的性事耗去了他太多体力,很快便精疲力竭。

    而经过昨夜,尼布甲尼撒新长出来的粗硬唇髭,此时扎扎地擦到房廷柔嫩的肌肤上,蹭得他非常不舒服。

    看到房廷左躲右闪总想逃避自己的亲吻,尼布甲尼撒的胸中浮出些微的不悦,不过他很快便发觉,房廷似乎对自己的胡子颇为在意,便停下动作,问:「不喜欢吗?」

    被吻得昏头转向,房廷还没反应过来,尼布甲尼撒又道:「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把胡子剃掉。」

    听他这么讲,房廷才回过神,战战兢兢地仰视上方。

    刚刚醒来,尼布甲尼撒尚未整理仪容,谈金色的长发随性地披散在肩上,而新生的浅色唇髭,并无损于他的俊美……

    偷偷睨了一眼,察觉对方那琥珀色的眼睛正直视着自己,房廷的脸孔一热,羞惭惭地垂下了眼睫,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回,尼布甲尼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而是起身招来了几个淑吉图,为自己宽衣梳洗。

    「把胡子刮了。」

    待洗漱完毕,尼布甲尼撒这般命令的时候,房廷看到女侍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动手。心中正觉有点蹊跷,只见眼前的淑吉图们拜倒一片。

    「陛下,我等不敢……」

    尼布甲尼撒「哼」了一声,驱走了她们,自己取了磨利的小铁片和香油递予房廷。

    「伯提沙撒,你来。」

    他不容拒绝地发号施令,然后大刺刺地倚在露台前的乌木椅子上,抬了抬下巴,示意房廷过去服侍。

    越想越不对劲,但房廷还是乖乖地走上前。

    接连两天索需无度的欢爱造成了他身体的负担,所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地。好不容易挨到尼布甲尼撒的身边,又毫无预警的被猛地一拉,房廷不由得惊呼,直直跌进了尼布甲尼撒宽阔的怀中。

    尼布甲尼撒把房廷抱到膝盖上,环着他的腰,就要他以这么亲呢的姿势替自己剃须。

    房廷怔了一怔,踌躇了半刻才抬起胳膊,可他的手在发抖,看着尼布甲尼撒的脸庞,磨蹭了半天,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终于尼布甲尼撒等得不耐,催促般轻捏他的臀,这才鼓足勇气,把铁片贴上了对方的面孔。

    唇髭本来应该很简单就可以剃净,可是房廷第一次替别人刮,对象又是那不可一世的狂王,教他如何不紧张,虽然小心翼翼地操持着手中利刃,可房廷还是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割伤了对方……

    越是抱着这种想法,越是容易出纰漏。

    果然,刮颔须的时候,刀锋在狂王的颔上拉出一条短小的红痕,细细的血珠立刻冒出来,瞧得房廷心惊胆战!

    尼布甲尼撒微微地拧了拧眉,这个表情吓得房廷差点连铁片都拿不住!

    可是尼布甲尼撒井未出声责怪,或者惩罚房廷的鲁莽,而是抬起一只手,用食指在他的两瓣嘴唇上拨弄了一记,旋即又在自己的伤口上点了点。

    房廷呆了一下,会意——脸「噌」地一下红透了!

    他向四周望了望,这里虽是禁宫深处,也难保不会有窥探的仆从;但视线所及并无他人,于是房廷怯怯地弯下腰,把嘴唇凑近伤处,闭上跟轻舔那里……

    被房廷舔舐的滋味,教尼布甲尼撒受用十分。没两下,他便被撩拨得心痒难耐,不规矩的双臂缓缓箍紧房廷的肩膀,然后——

    又一出颠倒黑夜白天的戏码,在此上演。

    巴比伦有留须的传统,但凡成年男子都有蓄美髯的嗜好。

    之后房廷才明白淑吉图不敢替狂王剃须的原因,他想起自己曾经在一本风俗书上看到过,对一个普通的巴比伦人而言,胡子便是尊严的标志;对王者来说,更是如此。

    巴比伦人留着他们引以为豪的胡子,花大量的时间打理它们;有甚者还喜欢把颔下的长须编成一条条辫子,再抹上香油,锃亮可鉴。

    相传,只有发愿或赌咒的时候,王的胡子才能由祭司剃去。就连依修塔尔门前的瑞兽都有胡子,一个「王」,又怎么可以没有胡子呢?

    不过这些对于尼布甲尼撒,似乎都是无足轻重的;他可以为了发愿攻打迦南而剃须,他可以为了释梦成功而剃须……他同样可以为了无关紧要的一句话,而把自己「宝贵的胡须」剃得干干净净!

    房廷不明白,为什么仅凭自己的只字片语,尼布甲尼撒就能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只是心血来潮?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旁支末节?

    夜半醒来,望着酣然入睡的枕边人,房廷心潮难平。虽然,他能历数这一代狂王一生传奇的事迹,却找不出一点办法去洞察他的心思。

    夜色沉沉,明月悬至中天。

    宫室内窗椟大开,雪花石膏镶嵌的玄武石地面,铺满了银色的华彩。

    寂寞的颜色,寂寞的景致。

    月光笼罩下,房廷目不转睛盯着那掌握自己生死、与自己同卧起的男人,回忆着这数月来从耶路撒冷到巴比伦城的种种,他的心中布满了阴翳。

    叹一口气,房廷试图踱到露台前。但就在坐起身的那刻,他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竟被尼布甲尼撒攥在掌心!

    怎么?就连沉睡的时候他都不肯放过自己么?

    房廷苦笑着,想起了自己获得更名「伯提沙撒」时,曾经立下的那句——

    「永世效忠,为其臣仆,不得背叛,不得忤逆……」

    宛如魔咒般的誓言,是不是果真如自己预感的那样,他与尼布甲尼撒的未来,将有绵绵不断的牵系呢?

    房廷不得而知。

    可此时此刻,被沉睡的男人占有式地紧握着,一瞬间,他内心感受到的并非以往的惶恐与无奈,而是截然不同的一种——

    温暖与安详。

    ——全书完——

    
 


河之殇卷 巴比伦迷情(河之殇卷第二部) 第11章
章节字数:4792 更新时间:07…09…12 12:16
    “王妃薨了!”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胡说!”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赛美拉丝殿下是今天一早咽的气!”

    “呀……真可怜,王刚从迦南凯旋而归,她就……”

    “嘘!有人来了……”

    才从宫中出来,就听到内廷中女侍们的窃窃私语……

    多嘴的女人,和那些大臣们一般大惊小怪呢。

    尼布甲尼撒寻思,不悦地轻哼,疾步踱出宫门的时候,四下纷纷噤声。

    十几年来自己虽对那米底王妃无甚感情,不过作为米底同巴比伦的重要亲媒,尼布甲尼撒还是对她还是颇为重视──从乌尔连夜赶回巴比伦探望……只可惜,回来还不过半个月,赛美拉丝便香消玉陨。

    以一个丈夫而言,自己并无丧妻之痛的切实感受,但若是以一个君王而言,便不得不在地位崇高的妃子过身之後扮演一个悲伤的角色──

    这般一早就派传令官去到赛美拉丝的故乡──北方的米底王国通告其病逝的噩耗,然後又招来群臣商议王妃的殡葬事宜。

    “将来要以依修塔尔女神的名义祭奠赛美拉丝殿下,她既是陛下的王妃、也就是马度克神的神妃──”

    “赛美拉丝殿下是米底的长公主,身份高贵──又嫁於王十数年,情谊深重──请王一定厚葬她!”

    “不要教米底人看我们的笑话……”

    巴比伦失去女主人的早晨,大臣间的唾液飞扬搅得上位的男子心烦意乱,可群臣们商议了半天仍是没有确定如何善後……就在尼布甲尼撒不耐地想要终结君臣间的会晤时,忽然有人冒出了一句:

    “陛下,该如何处置那俘获的一万犹太人呢?”

    原本滞留在王都和乌尔城的犹太俘虏们,是要按照惯例被分散发配至巴比伦的各个属国的,只是因为赛美拉丝的病情,自己这半月都无闲适的功夫顾及其他──这才耽搁了,如今被提到,才突然想起。

    “留下其中的工匠修葺巴别塔,其他的……”男人顿了一顿,灵感乍现──

    唇角忽然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就用来祭奠我妻赛美拉丝──陪她一道殉葬吧。”

    道出这麽一条残酷的血令,却是以一副完全不以为意的轻闲姿态──就算是侍奉他多年的迦勒底群臣也不禁动容。

    “可、可是……”还有人想提出异议,可是遭尼布甲尼撒一睨,反对的话便被径自咽入喉中。

    爽快多了。

    男子起身,丢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迈出议事殿的宫门。

    下雨了。

    五月的末旬,巴比伦的最後一场雨,淅淅沥沥。

    雨珠垂於殿门的雕饰上,一滴一滴地挂落,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耶路撒冷-巴比伦。

    两地风光相距千里,景致却迥然不同。

    房廷凭栏而立,遥望细雨朦胧遮盖的景色──即使隔了那麽远还是看得到呢,隐没於重重椰枣林那道蓝色的城关……伊斯塔尔,那座为整个巴比伦所骄傲……亦是自己初次莅临此地,第一次倍受震撼的建筑物。

    记忆中鹅卵铺城的石路,从巴比伦港口一直蜿蜒至伊斯塔尔大门,关门墙上镶嵌著彩色的羊、鹿、龙的浮雕──门前两侧对立著的单翼人面牛身的巨大彩色雕像──狰狞的形象震慑人心!

    过去仅仅在历史绘本上才能窥见的胜景,今次居然为自己这个千年之後的现代人亲眼目睹……不过,房廷却完全兴奋不起来呢……

    繁华的古都──“神之门”。它的美丽并非为了自己这样的人而存在的。

    以一个虏囚的身份瞻视此地,只会让人陷入愈深的惶惑。

    自己,果然是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啊……

    “房廷……房廷?你在发呆麽?”

    听闻但以理的呼唤,方才回魂,房廷怔怔地回过头,看到了一对储满担忧的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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