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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摇滚 (又名非主流穿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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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ve it to me! You mother fucker! The guitar is mine!! God dammit!!”
从少年接连嚷出一连串毫无头绪之话音,确非中原之音。看来沈境也不曾听过这样的语言,对此束手无策。
不由得又对上了那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手上的物件,瞳仁分明因而倍显其愤怒。
高涉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年幼的五弟高汨抱了个鸳鸯饼盒,见有人靠近也是这副眼神。
“松开他的手。”
“皇上!”
“朕说松开!”
侍卫们只好照办,缓缓收手后握住腰间的配刀。
“拿去。”高涉将木器递到少年高挺的鼻前。
5
我被这个人的行为困惑了,这个英俊的中国男人,他把吉他递到了我面前。要我演奏它?也许吧,那副表情是我前所未见的高傲——见鬼!我从没想过会在别人的命令下弹吉他!
有种预感:这是机会,这是决定生死的机会,甚至自由。
我看着他的眼睛,完全不躲避,我从他的神色判断自己要把握的是怎样的机会。
大约几秒后,我接过吉他——噢,我的宝贝,她可真沉!接触到那樱桃木的的面板时,我的指尖像要沸腾了,还没有哪个女孩让我这么激动过。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叙旧,由于身后的伤,我只能直起背跪着弹奏——我发誓今后无论是谁都不能让我以这样的姿势演奏,决不!
哐——
“……!!!”
我习惯性地试探琴弦的松紧度,突然的声响让处在过于安静房间里的人多少受到惊吓。警卫冲过来警告我,从腰间拔出明亮的刀,但他的上司挥手阻止了他;必须承认,这个人的一切举动都是那么优雅而充满权势,致密让人几乎透不过气。
好了,我伸展一下手指,它们显然已经蠢蠢欲动了,看着这几天长出来的指甲:刚好合适。
无关听众的数目,这将是我最重要的一次音乐会,绝对。
……
来到英伦,他们带着淤青,但我们不是要说那些。
你是这附近的吗?你好吗?我喜欢说那样的话。
聊天,茶杯里的杜松子酒。
草坪上的落叶,汽车站的斗殴。
以及目光惨淡的苍白瘦女孩。
茶杯里再来点杜松子酒。
草坪上的落叶,领救济队伍里的斗殴。
以及站在柜台后,苍白的瘦女孩。
如果你在找那些,放错位置的便宜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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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等在地铁站里的自助快照间。
那么走吧,你不是要走吗?
我们可以去……英伦的任何地方。
……
※※※z※※y※※z※※z※※※
Oh come away; won't you come away?
We're going to。。。
果真是乐器!傅燕转着眼珠看站在不远处的沈境,原本以为这个一向不屑收敛的人会照例露出得意的神色,结果却呆板得不像他本人——是因为圣上在此么?傅侍郎想到这里,赶紧收转目光,专心看那犯人弹奏。
不过这乐器的音色未免太不同寻常,未见那人使什么力气奋力拨弦,乐音竟充盈了这不小的刑房。曲调也从未听闻,傅燕平日作客盛宴时,也听那些乐伎坊工弹过不少古乐和时下小曲,而所闻之旋律竟全不与之搭调,宛如隔世之音。
侍郎大人自然听不懂那番邦少年隐隐唱的是什么,只觉得他这样轻吟浅唱下去还好,声音虽比那歌伎之妙嗓差不下千里,却也纯朴干净、柔柔动人;然而其间几次陡地一下,不仅听者心头一顿,怕是他自己的嗓子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嘶吼。饶是当今圣上年轻力强,如若不然,就是这行刺罪名不着,惊了圣驾,一样小命难保。
待那人唱完第一句后,沈境就把目光收回来看高涉:他应该下令停止了,既然证明了这是毫无危险的乐器,而且皇帝从来不是喜欢音乐之人,凡他参加的宴会,是基本不会有歌舞的。难道因为这是罕有人闻的海外奇音?但这听起来全不悦耳啊?乐器的声音还好说,那少年用夷语唱的东西简直粗陋不堪,连上等歌伎唱的曲都嫌嘈杂的高涉,为什么今天听着这呕哑嘲哳的夷人番唱竟浑然忘我了?
……难道?沈境不敢贸然往那里想,不动声色地察看了其他众人的表情:一边的傅燕只是一副作惯了的毕恭毕敬,再看随行而来的几名侍卫,有疑惑惊讶或至不堪噪音之烦皱眉歪嘴者,俱是合情合理的表现。
沈境不敢,却又愈发想要证实一下他的猜想了。
当——
众人皆惊了一跳,乐声也戛然而止。
“沈大人……”傅燕不禁脱口一问,而沈境已经弯下腰去捡什么了。
“无妨,乃是在下的腰佩不慎落下,惊扰了诸位,”把捡起的那块翠玉盘龙壁的碎片拿白帕包好后,对高涉作揖道:“望皇上恕罪。”
过了有一阵,皇帝才转过身,低着眼皮看他:“平身,大惊小怪!”
沈境拿出平时的轻谑神色,朝高涉一笑,待皇帝不再理会他后又瞟一眼去看那唱歌的少年……
“不好——”眼见那人倾身朝皇帝而去,沈境丢开尚未揣进袖中的碎玉冲过去试图抵挡——
然而却是高涉抬手将他挡开,未能反应过来的沈境被推开好几步远,竟是蹲坐在地上了。等到心神稍定,只看到高涉微微弓起的背影,手里扶着那名少年——此时双目已是紧闭。
6
当老爸告诉我Molly要来跟我们过周末的时候,我在心底轻轻地骂了一句——我订了这周末The Arcade Fire来纽约的演出票,打算跟Jake他们一起开车去的!
而且他还说已经答应了带她去迪斯尼乐园(妈的!我恨Walt Disney!),机票买了三个人的,因为Molly总说想要在她自己的父亲和哥哥的陪伴下去跟米老鼠合影——“我不喜欢跟Bobby(她的继父)拍照,他一点也不好看。”
“你要是没空就算了!到时候别为难你妹妹!”爸爸看出了我难看的脸色。
“当然!我当然要去!”既然那是Molly要求的,我不能拒绝。
我们玩了很多东西,也拍了很多照,差不多都是我拍的,因为我发现Molly现在变漂亮了,想想过去我是多么讨厌这个丑陋的大肉球,虽然曾经我也许比她还不堪入目。
“Percy,你来亚特兰大跟我住好吗?”我们坐在睡美人城堡前的椅子上,她举着棉花糖对我说,爸爸去上洗手间了。
“为什么?”我从那团粉红的大糖果上撕下一片放进嘴里,我喜欢甜食。
“Grace交了个男朋友,她总是很得意地跟我讲那男孩有多帅,但我见过那个人,长着一脸的雀斑和粉刺,还总喜欢啃指甲。”
“哦,那么?”我确实心不在焉。
“你可以来亚特兰大,跟我在一起,这样她就不再觉得自己的男朋友有多好看了,也不会跟我说那些废话了。”
“你让我去做她的男友?”哈,没门!我见过Grace(Bobby的女儿),一个皮包骨的苍白红头发女孩,完全不性感。
“不!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愚蠢!”
“不,Percy!我喜欢你,不要说我蠢……”
我把她惹哭了,正好这时爸爸走了过来。
眼前是几朵摇晃的火苗,眼眶里的泪水使他们看起来像一座座跳舞的十字架——我还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受伤的身体依然疼痛,胃也还是空的。
仍然不能确定我还活着。
虽然这里已经不是那间阴森的牢房。
没法移动身体,我只能转着眼珠力所能及地把这里观察清楚:这是间很大的屋子,估计我最多只能看清它的三分之一;非常干净,而且豪华——看看那些古典风格的画吧,我敢打赌它们都是真的古董!还有一些黑白的抽象画,都是用一种独特的方式装裱的,挂满房间的角落。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只造型简洁的花瓶,天蓝色,里面插了一支开着粉红小花的树枝。然后是一排窗户,用的是磨砂玻璃,外面的情况一点也看不到。
我的视野到这里结束了,一块华丽的幔帐把外面的大部分情况挡住,算了,看这些有什么用呢?我既不喜欢古董也欣赏不了艺术品,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团粉红的棉花糖,白色也可以。
住在这里的是谁呢?(思维不自觉又回到现状上,令人沮丧)我盯着床里的幔帐顶:从色泽上看,似乎是丝绸,上面是不很明显的几何花纹——谁会使用这样的奢侈物品?
一双冰冷的黑色眼睛。
这是我的头脑里最先出现的事物,然后很快被自己抹掉——我不喜欢这个家伙,在我最屈辱的时候,他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但他的权势和气质的确是压倒性的,在这里,简直像一位君主。
哼,开什么玩笑?我知道中国的元首是一个叫“Who”的戴眼镜的老人,而像那样一个留长发的英俊青年应该出现在好莱坞或米兰,而不是学着独裁者的姿态,在地牢里冲一名战斗力几乎为零的美国中学生耀武扬威!
垃圾!
我的精神反抗到此为止——有脚步声从某个方向传来,很轻,但步伐很快,我想到的是一个穿保龄球鞋跳踢踏舞的小个子爱尔兰人。
当这个人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是面朝床边侧躺的,想想背后的伤吧!),我困惑了:这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她穿着青灰色的长袍,头上黑色的帽子遮住了绾起的发髻——这里的人似乎全都蓄长发,然后梳成高高的髻——从服装来看,我应该将他归纳为“男人”,一个尚处在青春初期的男孩。
如果他/她没有在看到我之后用尖利的嗓音大叫一声后跑开的话。
我敢打赌,学校合唱团的女孩都唱不出这么高的音。
大约一分钟后,更多的人进来了,包括那个尖叫跑开的家伙。我又一次成了被参观的对象,更糟糕的是,这次更像是一次学术研讨——当我看到一个坐在一边、下巴留胡子的年长男人伸手过来翻看我的眼皮和鼻子时,悲哀地想。
他对站在后面的其他人平静地说了些话,语气让我想起学校的训导老师Lowe先生——那个说话慢吞吞的老秃头……见鬼,他还掏出手帕擦自己的手,难道我是一具躺在解剖台的尸体?
然后,“训导老师”站了起来伸出手指对那些人说了什么,那副姿态仿佛是在下达命令。随即发生了让我骤然紧张的事:那些仆人(我估计)突然拥挤进我所躺的床里,一个人将我盖的被子揭下来——
我看到了让我下半辈子都不敢回想的情景:我的下半身居然一丝不挂!!!身上唯一的遮挡是一件只到腰的白色日式睡衣!
天呐!我无法不探究在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我的下半身发生了什么事?!
不,还是关心一下现在吧!那些人推着我的身体将它翻转过来,这样的姿势让我的脸立刻发烫了:不,我不是玻璃!别那样对我!我简直是在拼着命挣扎,但无论这里哪一个人都可以用一只手指将我降伏,我仿佛听到他们猥亵的笑声……上帝啊,我发誓再也不讥笑Scissor Sisters是一群变态了,让这一切结束吧!
他们要干什么?我斜着眼看到有人端了一只盆子过来,里面热气腾腾的是水吗?另一个人从里面捞出一块手帕,拧干后拿在手里朝我过来了……不,他要干什么?天呐,是在做清洁工作吗?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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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样的热度施加在伤口上实在太疼了,我条件反射地痉挛一下,终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全身松弛下来。
当我明白过来他们只是要为我受伤的地方上药时,已经没有精力去嘲笑自己的胡思乱想或者感激这些人对俘虏的怜悯了;无论如何,我太累了,连眼泪淌到嘴唇上都不想去舔它。
再后来,屋里的人少了一些,我看得见的只有那个分不清性别的孩子,他/她站在床边用一把圆型的扇子朝我上药的部位轻轻地扇——仍然暴露在外,因此,我认为他最好是个男孩,这样我就不用那么难堪了。
又一个人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他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已经接近中年,眼角各有几条明显的皱纹,似乎随时都在微笑的面孔。
他也意识到我在看他,尴尬地笑了一下,举起一把勺子伸到我嘴边。我惊了一下,嘴唇把勺子里盛的东西碰洒了,下意识地去舔被沾湿的嘴唇……好甜。
不管那里面放的是氰化钾、吐真剂或者催情药,我只知道我的身体非常需要它,那股带着奇异芬芳的甜味……当新的一勺送到我嘴边的时候,我简直迫不及待地张嘴咬住勺子,结果液体流进了气管,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还听到那个年轻的仆人咯咯的笑声。然后那个年长的男仆好像吩咐了他什么,使他很快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来给我擦脸,还轻轻地为我拍打后背。
我当然觉得舒服,但却面临了一个新的困惑——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们从虐待我变成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
冥冥中的预感,这一切跟那个英俊的男人有关。
7
今日的西御花园是难得地热闹,几位重要的嫔妃都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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