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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药香-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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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死讯,便是关系匪浅,也不该会如此牵肠挂肚啊?”
柴素锦摇了摇头,关系匪浅?她同韩元镇甚至连关系匪浅都算不上吧?
可莫名的心烦意乱,甚至难以安寝究竟是何缘故?
“也许你说的有理,我该给自己开些安神的汤药。”柴素锦喃喃说道。
“是啊,公主日日夜夜睡不好,看起来都有些精神恍惚了。”棠溪连连点头。
柴素锦仔细琢磨了对腹中胎儿不会有太大影响的药,配着灵芝仙露同服。
服药这夜,她终于睡着了。
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这梦里终于不再有血淋淋的死人。
可梦里也没有她想见之人,眼前是一片荒芜的草场,草场上有几匹瘦削的马在啃着草皮。
她四下看去,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她认不出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有人吗?”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不远处的山谷里回荡。
“妧妧。”有人轻喃她的名字。
她却分辨不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我是妧妧,是谁?谁在那里?”
她嘶声问道。
回答她的,似乎只有山谷中渐渐远去的回声。
过了片刻才有人道:“妧妧,你竟将我忘了?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了么?”
那人的声音里带着略略的嗔怒,略略的抱怨。
柴素锦瞪大了眼,“你是谁?”
忽而有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她惊慌四顾,那脚步声像是从四边八方而来,可草场之上,却不见人影。
这情形,太过诡异,叫人心生惊恐。
“是谁?”
“是我,妧妧。”那人应道。
这声音,是有些耳熟,可她偏偏就是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
“想不起来了么?”那声音忽而笑了,“若是想不起我是谁,你就不能醒过来。”
“醒过来?”柴素锦一愣。
“这是梦,妧妧,这是你的梦。”那人解释说道。
柴素锦吸了一口气,她的梦?旁人的声音为何会在她的梦里?旁人怎知道她在梦中?
一个一个的问题,占据着她纷乱的脑袋,叫她愈发混沌不清。
“睁开眼,看看我是谁?”那人又说道。
柴素锦瞪大了眼。可眼前只有一片草地,远处起伏的山脉,几匹马慢慢吞吞的啃着草。
“果真想不起来了?看来在你的心里,从不曾有我一席之地?”那人轻叹一声,又带了几分笑意,“不过没关系,以前不曾有过,以后我总会占据你全部的心神。”
柴素锦皱眉,忽觉身上一痛。
她喘着气,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猛推了一下。
草场,远处的山脉尽都消失不见。眼前一片漆黑,她猛的睁开眼。
有淡淡的灯光映照在车厢壁上,身下是柔软的厚垫子,她躺卧在疾驰的马车上。
而在她身边。坐着一个许久不曾见的人。
“马文昭?!”柴素锦冷喝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文昭轻笑看她,“因为想你。”
柴素锦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哪里?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马文昭目光深深的望着她,“带你去做我的皇后,如何?”
“不如何!”柴素锦想要从车上的床榻上坐起,可却发觉自己浑身竟使不上一丝力气,“你最好放了我,你其实也不希望大周和楚国开战吧?你是楚国的皇帝,你从你叔叔手中夺回皇位,难道就是为了让楚国的百姓,落入战乱,落入民不聊生的境地么?我以为,你会励志作一位明君。”
马文昭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确实要做明君。”
柴素锦皱眉,“可你的行为,却并不像什么明君。”
“难道江山与美人,注定不能同得么?”马文昭摇了摇头,“我不信的。”
柴素锦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发觉浑身上下,甚至连手指尖,都绵软无力,“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临睡前,不过是给自己喝了一碗安神汤,睡的略沉些而已,不至于醒过来,会这般无力。倘若有人在她的药里,或是饭菜之中动手脚,她不应当发现了不了才对?
想到适才那个诡异的梦,柴素锦望向马文昭的目光,充满警惕。
“你是神医,对各种药材都异常熟悉,想来没有人能对你下药而不被你察觉的。”马文昭笑了笑,“但是人都有软肋,都有自己不擅长之处。听闻法术在你身上格外有用,所以我请了术士来。”
柴素锦心中一滞,“你想做什么?”
“如你所见,当然是带你离开了。”马文昭笑了笑。
他的脸庞依旧是熟悉的样子,他的声音也未曾改变什么,只是他的眼睛不一样了,昏黄的壁灯下,他眼中的神色不一样了。
柴素锦轻闭了闭眼眸,脑中飞快的转着。
“若是累了,就再睡一会儿。”马文昭的声音传入耳中。
“马文昭,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我的这幅皮囊么?”柴素锦缓缓问道。
马文昭沉默片刻,轻笑,“我想要你,你的一切,你的人,你的心。”
“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么?这样,只会将我的心,推得更加远离你。”柴素锦说道。
马文昭轻叹一声,“若是不能得到心,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他说的坚决,似乎已经想的十分清楚。
柴素锦心头顿生无力之感。
她不知道自己在术法之下昏睡了多久,但马车外的天色,不难看出,现在仍旧是在晚上。
马文昭如何混进京城,又如何从京城之中将她掳走,她丝毫不知,但按着时间判断,他们现在仍旧是在大周境内的。
若是能叫他们被拦下来,是不是她就有机会获救?
过城邑之时,定有盘查,他们如何有文牒可过城邑呢?
柴素锦闭着眼睛,思量着脱身的办法。
马文昭忽而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手心略有些粗糙,掌心干燥,却凉凉的。叫人感觉不到温暖。
她心中一阵厌烦,却连抽手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放开。”她冷冷说道。
“不用费心想该如何脱身了,”马文昭轻缓说道,“我想叫你睡,你便会睡过去,如今不过是我太过想念你,想要同你说说话,才将你唤醒过来。你若将心思花在旁的地方,浪费精力,我只好再叫你好好睡会儿了。”
“真卑鄙。”柴素锦睁开眼,却没有看他。
马文昭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没错。为了我喜欢的人,自然是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他说话间忽而俯下身来。靠近她。
柴素锦立时浑身紧张,却连逃开的可能都没有,如此才叫人绝望。
“好香。”马文昭在她耳畔轻轻说道,“你知道么,你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香味,不经意间就会钻入人的鼻翼,仔细去嗅的时候,却好似又没有了。便是这若有似无的香味,让人越发着迷。”
柴素锦别开视线,心跳有些快,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她如今连捏一根针的力气都没有,全然是俎上鱼肉。
他的气息笼罩在她面前,叫她觉得危险。
她的心跳几乎就在嗓子眼儿,却不敢说什么,唯恐自己说了什么话,再刺激了他有过激举动。
她如今不是一个人,她腹中还有她和赵元甄的孩子。
“妧妧,你这样的女子,怎能不叫人魂牵梦绕呢?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指的就是你这般吧?”马文昭轻笑一声。
柴素锦抿住唇,一言不发。
“你帮助柴贤,同虞震德对抗之时,我是想回来帮你的。可你知道我身负大仇,我必然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了仇,必然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之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是不想陪着你守着你。”马文昭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你信么?”
柴素锦依旧不说话,也并不看他。
“倘若,那个时候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你说……你如今心里装着的人,会不会也就是我了?”马文昭问道。
见柴素锦不知声,他忽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看着我。”
柴素锦的眼眸看向别处。
“在这种事情上和我作对,对你没有好处。”马文昭轻笑,“你知道,你若不情愿,我总会有让你‘情愿’的办法。”
柴素锦微微皱眉,视线慢腾腾的转向他,“不会。”
马文昭表情一滞,“不会么?就算陪在你身边,也不会在你心中占据一定的位置?”
“绝对不会。”柴素锦咬牙切齿。
马文昭点了点头,“那就了无遗憾了。既然陪在你身边也没有用,不若我完成了复仇大计,再来接你。”
柴素锦翻了个白眼,懒得在开口。
话不投机半句多,更可况是在此情此景之下。
“我累了。”柴素锦闭上眼睛,抿住嘴唇。
既然没有反抗之力,就算昏睡,也比要继续面对他强。
“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我却还有许多话想对你说。”马文昭笑了笑,他冰凉的手指,像是一条小蛇,在她脸上游动,让她浑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立起,“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你都没有想过我么?”
“赵元甄有什么好的?据我知道,你前世身为长公主的时候,就是因他而死。这是多没有骨气,投胎还魂之后,还要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是中了他的毒?”
柴素锦一直没有应声。
马文昭絮絮说了几句,便觉无聊,说不下去。
外头似有人向他禀报什么。
柴素锦发觉马车慢了下来,她侧耳细听,却发觉自己的神智竟渐渐模糊,耳畔的声音似乎也一点点远去。
“启禀圣上,苏武苏业兄弟二人,已借着所劫获的药物,将他们都引开。但他们所派兵力甚多。只怕他兄弟二人如今难以脱身了。”
“尽力营救他们,最重要的是将那药夺到手。那药不是凡品,当初柴贤之所以能夺得帝位,凭借的就是那药。若是能得手,我楚国必能称霸。”马文昭的声音,哪还有适才的一番温情,冰冷的只有一派雄心。
柴素锦冷嗤一声,意识全然陷入混沌之中。
整个身子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像是风浪之中的一叶浮萍。
咣当一声,精致的铜盆落地。
京城,长明公主府。
“公主不见了!”当值的丫鬟,把这话告诉棠溪的时候,棠溪整个人如被雷击。
“你说什么?”
“公主不见了,婢子醒来,想要为公主洗漱之时,便看见床榻上没有人了!”丫鬟哭道。
“莫哭!”棠溪冷喝一声,“昨夜里你当值,难道不是一直守在外间么?公主何时出入,你竟会不知道?”
棠溪的表情声音都十分冷厉。
那丫鬟忍住哭腔,“婢子是一直守在外间,可昨夜不知怎的,竟睡的很沉。”
“还有谁知道公主不见的事儿?”棠溪压低了声音,问道。
丫鬟哭着摇了摇头,“只有婢子和另外两个守在公主门前的丫鬟。她们两个并没瞧见,只是听到我手中铜盆摔落,就冲进屋去,我拦住不叫她们进去,她们问我怎么了,我告诉她们说,公主不在屋里……”
“府上各处都找了么?”棠溪问道,“她们两个人呢?”
“在外间候着。”丫鬟哭道。
棠溪看了那丫鬟一眼,“你哭成这样,只怕她们多少也能猜出些什么。”
丫鬟愁眉苦脸,“那……现下该怎么办?公主去了哪里啊?为什么婢子一点都不知道?是公主自己离开,还是……还是……”
“你闭嘴。”棠溪冷喝了一声。
丫鬟吓的不敢再开口。
“来人,”棠溪朝外喊道,“这三个丫鬟,当值不利,惹了公主不高兴,将她们看管在此,等候发落。”
丫鬟闻言吓了一跳,“棠溪姐姐,棠溪姐姐……婢子们,婢子们如何惹了公主不高兴了?公主她,她是不见了呀!”
棠溪深深看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愚不可及!”
丫鬟连忙拽住棠溪的衣袖,“棠溪姐姐,你说说清楚,婢子不懂,婢子不懂呀?”
棠溪闭了闭眼经,叹了口气,“公主晨起散步,你却比主子睡的还沉,公主起身,你都不上前伺候。难道是等着公主来伺候你吗?如此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丫鬟怔怔的看着棠溪,吸了吸鼻子,抬手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真的么?棠溪姐姐,公主只是去散步?不是被人掳走了?”
“大胆!”棠溪抬手狠敲她一下,“再敢胡说,我看你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丫鬟连忙垂下头去,“婢子不敢了。”
棠溪吐出一口气来,“好好跪着,等候主子回来发落!”
“是。”丫鬟垂眸敛气,弯身跪了下来。
棠溪一面脚步虚浮的向外走,一面喃喃道:“不是你蠢,是我蠢,我怎么就派了你昨晚当值?”
丫鬟没听清。却也不敢多问,只低头等着公主散步回来发落她。
她却不知,棠溪踉踉跄跄的上了马车,直奔伯爵府。
“停停,不去伯爵府,我们去相府。”棠溪在马车上拍着车厢吩咐道。
车夫连忙勒停马车,“伯爵府都快到了……”
“我叫你去相府!啰嗦什么?”棠溪语气急躁,且带着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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