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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药香-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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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清楚么?再者说,所挂之物,都是那药商喜欢的。又不是我喜欢的,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关系?”

春露皱眉歪着脑袋,“小姐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婢子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起锚”

外头一声长啸。

船身随风动了起来。

春露脚下一晃,扑倒在桌上。

“妈呀!”她惊叫一声,“不是说水路稳么?怎么比马车还晃荡呢?”

柴素锦笑了笑,“你若坐不惯船,一开始也许会晕的,别乱跑,老实坐下。”

春露再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柴素锦却一直立在窗边,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船驶离码头之时,速度尚有些慢。当来到江心,扬起风帆。顺风而行,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两岸景致飞速后退,像是擦肩而过的时光,再也寻不回的年华……

春露坐了不多时,便习惯了这船的摇晃。

船身虽有些晃动,却与马车的颠簸不同,且船舱空间大,比马车车厢更是敞亮许多。

她很快便坐不住,一会儿趴在窗边指着窗外的景色惊呼,一会儿趴在船舷上,望着水里的游鱼,“哇,有鱼有鱼!好肥美的鱼!这鱼捞上来一定好吃!”

春露虽是第一次坐船,却丝毫没有晕船的征兆。

柴素锦记得自己第一次坐这种大船,是和赵元甄一起。他说要带她去看江南美景,可没行出京城多远,京中便有要事传来,拖出了他。

他们无功而返,约好了日后一定要好好南下游玩。

可是昔日的约定尚在,他们却再没有机会去实现了。

因为再也没有长公主,没有那般宠爱长公主的驸马爷了。

“柴、柴小姐!”

柴素锦正兀自出神,船舱门口却传来小心翼翼的呼唤声。

她回头去看。

门口立着的青年人却立时红着脸垂下头去,“那个……那个……”

他急得挠头。

柴素锦被他的样子逗乐,不禁莞尔,“哪个?”

男子脸面更红。“云公子说,您是神医大夫,那个……他晕船晕的厉害,看看您能不能给他开些治晕船的药?”

“哦。”柴素锦点头,看着青年人窘迫的样子颇为好笑。“你是镖师?”

“是!在下是新入行的镖师,这是第一次走镖,但在下跟着师父勤学武艺,定不负镖主所托!”他立时站直了身子,声音铿锵有力。

柴素锦抿嘴轻笑。“镖师,可不是功夫好就行的。”

“是,师父说了,镖师的功夫还在其次,最重要的谨慎。心思缜密!”他像是回答主家问题一般,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柴素锦点点头不再逗他,“我同你去看看云公子吧,晕船症状也多有不同,对症下药,方能更快见效。”

那年轻的镖师见她提步走近,立时又红了脸,“是、是,您这边、这边请。”

人紧张之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云子仪正半歪在床榻上,脸色发白,手按在额角,双目紧闭,看似十分痛苦。

听闻脚步声。鼻端似乎嗅到阵阵清香,他连忙睁开眼来,“柴小姐亲自来了?”

他慌忙起身相迎,以正衣冠。

船恰被浪晃动,他顿时跌扑向她。

柴素锦侧身避开,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他也顺势握住她的手。

待他站稳之后,她便淡然的松了手,面上带着从容的笑。

他却不由收紧了那只抓过她柔荑的手,手掌心似乎还遗留着她细滑柔软的触感。他苍白的双颊之上,更莫名的爬上了点点红晕。

“云公子不常坐船?”柴素锦示意他坐下。

云子仪点头。“几次来往京城都是走陆路,鲜少坐船。年少时倒是和他们划过小船,画舫,这种大商船还是第一次乘坐。”

柴素锦的指尖落在他手腕之上。

他只觉自己浑身都热烫起来,呼吸更是微微急促。鼻翼之间。好似都是她清甜的香气。

柴素锦勾了勾嘴角,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现,“恰好船上药材齐全,待会儿我取了药,让春露煎好给公子送来。”

“不必那么麻烦。我雇了船家船娘……”云子仪的话还未说完,就瞧见柴素锦从袖袋中取出针馕。

他抿嘴倒吸了一口气,那针比指头还长,是要扎他么?

“这……”

“再为公子施上两针,不消一刻钟,云公子这晕船的症状便能够缓解了。”柴素锦说道。

云子仪张了张嘴,目中露出抗拒和惊恐。

记得小时候被奶娘吓唬过,说他若是跟着旁的小孩子翻墙头,掏鸟蛋,不学好。就让大夫拿着那大针扎他,一扎就会变成小傻子……

如今虽然知道那仅仅是吓唬而已,可对大夫手中针的恐惧,却已经不可磨灭。

看着柴素锦专注落在针尖上的目光,他鼓足了勇气。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无论如何吐不出口。

倘若说他害怕,怕针,她会不会笑话他?会不会看不起他?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会在一根小小金针面前低头么?

绝不,绝!不!

“唔……”他轻哼一声。

柴素锦手中的金针已经捻入他颈后风池穴内。只有那么一点点疼,很快就变成木木沉沉的感觉,丝毫感觉不到痛了。

她行针的手法很快,好似不过眨眼之间,她便已经将针又都收回到针馕之中。

云子仪第一次发现,施针不仅不恐怖,却还十分美好。

佳人就在身侧,专注只对着他一个人。

静悄悄的船舱里头,两人距离不过一两拳之远。

江风吹动窗帘,带着岸边的花香,吹来虫鸣鸟语……

时光若是能停驻于此刻,该有多好?

第七十九章 扔进江里喂鱼

“好了,待会儿春露会把药送过来。”柴素锦说完,转身出了他的船舱。

云子仪愣愣的看着她恍如一朵美不胜收的却可望不可即的云气,飘飘扬扬的离他而去。

他伸手,只抓了一把江风在手心。

那眩晕的感觉果真没有了,只留下痴痴地迷醉,仍绕心头。

云子仪喝了春露送来的汤药,又小睡了一觉,那晕船的感觉就一点儿也没有了。

可如此,还怎么接近佳人呢?

他在船舱之中来回踱步,带来的书一本也看不进去。

却忽而从书册中掉出一本棋谱来。

云子仪眼前一亮,连忙抓起那本棋谱在手中。

下晌的清闲时光,云子仪带着笃定的笑容,寻到了正在抄录着药典的柴素锦。

“小姐可得闲?”云子仪捧着棋篓,他身后书童夹着棋盘。立在门口。

柴素锦抬眼看他,略略一笑,“云公子还要对弈?”

“闲着也是闲着。”瞧见总是挡着门的春露不在,柴素锦也没有赶人,主仆两个便自觉地迈步进来。

书童摆上棋盘。摆好棋篓,退到一旁寻了茶具开始烹茶。

江风阵阵,茶香袅袅,还真是对弈的好时光。

云子仪脸上笑容比先前多了几分从容镇定。

柴素锦请他先行时,他倒还捡了白子在手中。将黑子让给了她。

吧嗒的清脆落子声,更显得船舱之中宁静怡然。

局势从舒缓逐渐显现焦灼之势,忽有人从船舱外大步流星的闯了进来。

带着舱外热气腾腾的风,卷进船舱里一股子灼热的气息。

柴素锦和云子仪同时抬头。

“马……”云子仪话未出口,便被闯进来的马文昭拦腰抱起。他还不明所以,尚未清楚状况,便被马文昭扛出了柴素锦的房间。

柴素锦愕然看着眼前变故,正要低头去看棋局之时,只听噗通一声有人落水了!

“啊我家公子不会水呀!你这是干什么?!救人!快救人!”

云子仪的书童大叫起来。

船上的镖师们都被惊动了。

柴素锦奔出门外。只见云子仪在江面上浮浮沉沉,似乎呛了水,连声音都发不出。

噗通噗通几声,有几个会水的镖师连衣服都顾不得解,便跳进了水中。

船家连忙抛锚停船,船帆也被收了起来。

剩下的镖师一头雾水,听完那书童指着马文昭哭诉喝骂之后,立时拔剑相向。

马文昭被一众镖师举剑围困。

不过眨眼之间,形势就从恬淡安逸,变得如此剑拔弩张。

柴素锦抚了抚额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船终于停下,云子仪被镖师们救起,几个人拖着他,向刚放下前去救他们的小船游了过去。

春露正同瑄哥儿带着赤焰在船的另一侧钓鱼。

这会儿听闻动静,也都蹬蹬跑了过来。

瑄哥儿瞧见自己的师父被人拿剑指着,不由分说提剑蹿了上去,“坐我们的船,你们还嚣张了!?”

春露疾奔到柴素锦身边,紧张的小声问道:“小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柴素锦轻哼,“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

“啊?”春露愕然。

赤焰嗷唔叫了一声。

云子仪被拖上了小船,小船上浑身湿淋淋的镖师冲着大船上的人打了个手势。

这边的镖师立刻动起手来。

寂静的江面上,只听得铮铮然刀剑碰撞之声。

下晌暖融融的阳光洒落江面,洒落夹板,像是有金子在流淌。

原本静好的下午,这会儿突然阴翳的只剩下刀光剑影了。

两边的人似乎都动了怒,动作越发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柴素锦一开始尚面无表情,可瞧见瑄哥儿也同人打的热切。小脸儿涨得通红,便心下有些难安。

他毕竟习武没多久,就算有天赋,又有灵芝仙露的滋养,进步很快,也不能同习武多年的镖师匹敌呀。他们若是下手没轻重,刀剑更是不长眼,伤了他,自己从哪里再赔柴家一个男丁来?

“住手。”柴素锦冷喝一声。

但没人停下。

她身边的獒犬蹭的站起,高扬着那硕大的头颅,“嗷唔”长啸一声。

像犬吠,又像狼啸。

江水两岸的山林都霎时寂静了。

可甲板上开打之人却仍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春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公子被他们伤了怎么办?”

载着云子仪的小船恰在此时靠上了大船,有船家在拉他们上来。

柴素锦冷着脸,忽而迈步靠近甲板上正在打斗之人。

余光瞥见她靠近。马文昭吓了一跳。

他猛然出腿,踢开自己身边的几个镖师,翻身而起,远离柴素锦,“退远些,你过来干什么?”

“瑄哥儿若受伤,我叫你们一个个拿命来偿。”柴素锦脸上半分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这艘死过人的船,好似瞬间阴风阵阵。

正在恼怒之中的镖师们,只觉背后寒意嗖嗖,双方竟然不由自主,都收手站好。

瑄哥儿也站直了身子,他脸红红的,胸膛一起一伏,似乎累的不轻。

但见他身上并无外伤。

忽而他鼻孔里淌出一道刺目的鲜红来。

他对面站着的镖师立时吓了一跳,“不是我打的。”

瑄哥儿拿袖子一蹭,“姐,我没事儿!”

“你没事儿,云公子有事儿!”上了船的镖师甩着头上脸上的水,沉着脸说道。

云七公子紧闭着双眸,抿着唇,脸面发白,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怎的。

柴素锦走上前去。

那镖师似乎十分气愤,想冲她发火,忍了几忍。没有开口。

柴素锦看了看云七公子,“呛了水,水吐出来,再压压惊就好了。”

“哼!”那镖师哼了一声,扶着云子仪进了房间。

“怎么回事啊姐?好好的坐着船。他怎么掉水里了?”瑄哥儿不开口还好。

他一开口,那书童立时大哭起来,“还不是他!我家公子好好坐着下棋,他上来,二话不说。抱着我家公子就往水里扔!你讲不讲道理啊?我家公子招你惹你了?”

“云家当初欺辱柴小姐是个孤女,想方设法退了婚事。如今柴小姐病愈,他却又回头怀非分之想?”马文昭冷笑,“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日后,莫叫我看见他靠近柴小姐。我见一次。打他一次!”

说完,马文昭冷笑着负手离开夹板。

留下一船的人目瞪口呆。

众人再看向柴素锦的目光,便不由有些躲闪起来。

瑄哥儿有些生气,拽着自家姐姐回了船舱。

“这……马公子怎么能这般行事?”

“云家那小白脸就不是个好东西!”

春露和瑄哥儿同声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都抿嘴气鼓鼓的,没再说话。

柴素锦却是笑了笑,在棋盘一旁坐了下来,左手同右手继续未下完的棋局来。

次日一早,云七公子醒过来,就直奔柴素锦的船舱。

书童将马文昭昨日的话说了。却仍旧怎么都拉不住他。

春露瞧见有些苍白的云子公子,很是愣了一愣,“您还敢来呀?”

云子仪却没看她,只眺望着窗边站着的柴素锦,“昨日没吓着你吧?”

柴素锦回眸一笑。整个船舱好似都亮堂起来,“云公子,我们还是分开走吧。”

云子仪立时摇头,脸上的笑容恍如此时初升的朝阳。

“我还是一开始的话,既然我们一起从宋州出发,那就要一起到了京城再分开。”

“你就不怕马公子再把你扔江里喂鱼?”春露啧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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