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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你和你的无名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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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来a市一中报名的时候,爸爸就向左邻右舍借了将近一千元的债务作为开学学费,虽然说人穷一旦开口说借钱别人都会躲得远远的生怕你压根就还不起,但村上人一听说亦绾是因为考上了a市一中而没钱去上学,都纷纷慷慨解囊,有热心的村民还特意赶到亦绾的家,拍拍亦绾的肩膀,用老土的方言咯咯地笑道,“老萧啊,你可是苦日子熬到头了,等娃将来有出息了,有你享福的喽!”
父亲虽然也笑咪咪地抚摸着亦绾的头,但只是苦笑着谦虚地说道,“一个女孩子家,顶多就是让她多读点书,多识两个字,总不能像我们这些老东西一样,一辈子窝在这山洼洼子里,想出去也认不得路牌上的字。”
亦绾一直都知道家里这些年的苦都能熬成一锅黄连粥了,除了地里刨出来的一些靠天收的收成和父亲出门打工挣的一些钱,日子基本上过得都是紧巴巴的。在临行的那天晚上,父亲舍不得让亦绾在外面上学苦了自己,就千嘱咐万叮咛的对正在长身体的亦绾说在吃的方面别舍不得花钱,爸爸现在还挣得动钱,别担心家里,最后又叫老妈从五斗橱的抽屉里多拿出几百元趁亦绾不注意的时候塞进她的背包里。
其实父女俩都是犟脾气,萧爸爸也知道亦绾虽然调皮了些,却是个比亦萱更懂事一点的孩子。每当亦绾调皮捣蛋不听话的时候,他都会严厉地批评甚至打她,但为人父母,谁都知道是打在孩子身上,疼在自己心里。萧爸爸不是个擅于表达的人,他只是希望孩子可以在外面吃得好一点,穿得暖一点,但亦绾又舍不得从父母那里多拿一分钱,所以当亦绾从背包的荷包里掏出那几张粉红色的钞票的时候,眼泪哗哗地就流出了,虽然对别人来说这些钱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零用钱而已,但却是父母一点一滴攒出来的血汗钱。
每次回想到这一幕的时候,亦绾都会下定决心要靠自己的努力来减轻父母的负担,所以a市一中丰厚的奖学金对亦绾来说是特别重要的,她不愿荒废光阴在那些漂亮的衣服以及光鲜亮丽的化妆品上,她没有别人可以从一生下来就拥有的良好的家庭条件,所以她必须比别人更加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阳光温柔地在亦绾微微泛青的指关节处翩然流转,握在手里的黑色中性笔也簌簌有了蝴蝶羽翼轻触地微响。为了不打扰到正在睡梦里的姚大少爷,亦绾小心翼翼地从试卷袋里拿出英语试卷开始认真地做习题。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反映出两个重重叠叠的身影,忽然另外一个身影如风中的紫丁香一般轻微地晃动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就紧紧地握住了亦绾的左手。
正在聚精会神地咬着笔头套子想着英语语法的亦绾蓦地唬了一跳,不过在她推开那只手之前,他却比她更先一步地抽了回去。
他的手心在她的手背上簌簌地颤动了一下,就如蜻蜓点水一般掠了过去。四目相对的时候,亦绾才蓦然看到姚丞昊眼里那转瞬即逝的惊惶和一丝藏得很深的怆然失落。
一向连笑容里都带着三分邪魅的姚大少爷竟然也有失魂落魄的时候,不过亦绾看他那欲要解释又端着几分大少爷架子的模样的时候,心里琢磨着,大概是睡觉的时候做恶梦了,也就不忍心再去责备他的冒失,而是“噗哧”一声半开玩笑地说道,“哟,怎么了?做贼心虚了?”
姚丞昊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亦绾耍嘴皮子功夫,而是在手里把玩着亦绾用蓝色圆珠笔一笔一笔勾勒出的英语试卷上的重点单词,忽然又自言自语式地在试卷的空白处涂涂画画,亦绾一开始还以为他在认真地帮自己订正语法错误,谁知道过了半晌,他才慢半拍似地说道,“喂,丫头,我饿了。”
他从来不会称呼亦绾的名字,只是丫头丫头的叫着,而且最让亦绾纠结的是他干嘛总是在丫头前加一个“喂”,就凭这一点,亦绾已经把他归类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一群傲慢家伙的队伍中去了。
虽然心里有小小的不满,但毕竟这家伙是家明的好朋友兼室友,反正也没有多深的交情,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可谁知这家伙鼓捣了半晌竟然在亦绾的试卷上花了一个花里胡哨的大饼,这试卷可是要上交给英语老师检查的。亦绾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毕竟是在安静的阅览室里,她不敢大声喧哗,却被姚丞昊抢了白,他笑眯眯地眯缝着双眼理直气壮地说道,“这叫画饼充饥,懂不懂?喂,丫头……”话说到了一半,却忽然站了起来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舒坦地伸了一个懒腰,亦绾虽然在心里是极度想掐死这个懒到话都不肯说完的家伙,但不得不承认他自有一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年少气质,也许是有一些偏见,但和家明比起来,亦绾还是觉得自家的家明更气宇轩昂一些。
亦绾一开始还以为他会呱呱地缠着自己陪他一起去食堂吃饭,谁知道这家伙在窗子前左照照又照照,末了还不忘向窗子外驻足流连的花痴们打招呼。
连肚子饿了都不忘泡妞,当时的亦绾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自恋到家的家伙,可还没等亦绾从刚才的浑浑噩噩里缓过神,却被他拖着两只胳膊风风火火地拉去学校门外的一家高级餐厅里。
这间餐厅是典型的英伦苏格兰风格,天花板上悬着一盏盏用鹿角装饰的水晶玫瑰吊灯,星星点点的灯光摇曳着落在象牙白色的地板上,像指缝里缓缓流逝的迤逦的沙子。到处都是黑白格子色调的相互映衬,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却自有一种扑面而来的高贵典雅的气派,就像电影慢镜头里优雅从容地向我们走来的奥黛丽。赫本。
a市一中虽然不是地处繁华的闹市黄金地段,却是一所可以称得上富家子弟最多的贵族学校,学校附近有很多这样高楼林立的名邸餐厅,但同时在马路的另一边的商品房前面也有许多用油布蓬子搭成的简易的油炸小摊和麻辣烫小摊,安静与喧嚣尖锐地对峙着。亦绾很少会出来吃饭,基本上一次性在食堂的饭卡里充上足够一个月三餐温饱的钱,然后衣兜里仅留下买各种课外资料和笔纸的零用钱,虽然很多时候亦绾都控制不好自己,但在钱这一点上她会精打细算到锱铢必较的地步,很多家庭优越的孩子都没有吃过钱的苦,但她懂得,每一分钱的背后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千辛万苦才能挣来的,她不舍得乱花,每次都是把它们整整齐齐地一张一张地叠放在钱包里,揣在贴身的衣兜里。
她没有想到姚丞昊会带她到外面的餐厅来吃饭,本来从衣兜里拿出来的食堂饭卡,又被自己给硬生生地塞了回去。
当穿着格子短裙的男服务员礼貌地拿出画面精致包装高雅的点菜菜单的时候,亦绾才倒吸了一口凉气,光一盘最便宜的菜就得一百多元钱。
亦绾咬了咬唇又把菜单重新塞到姚丞昊的手上,然后把手窝在嘴巴边小声地说道,“喂,这里太贵了,咱们直接去路边摊上吃一吃就算了,”亦绾忽然又觉得这家伙指不定在心里鄙视我多寒碜,虽然对自己没什么损失,但总不能给家明跌面子啊,于是又咬了咬牙,特温柔大方地说道,“大不了我请客,怎么样?”
姚丞昊“啪“地一声把菜单拍在桌布上,顺势把两条修长的腿疏疏落落地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跷了起来,一副二大爷的模样眯缝着双眼满腹狐疑地说道,“那玩意能吃?”
亦绾腾得一下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拍着胸脯保证,“放心,绝对吃不死人。”
事实证明,那玩意不但吃不死人,而且味道绝对地道够味。
麻辣烫小摊永远是人满为患,寒冬腊月的天气,大家都喜欢迟迟热气腾腾的东西来让身上暖和起来。虽然亦绾拽着还在犹豫中的姚丞昊是紧赶慢赶地横穿整条马路才抢到了位子,但却是红色篷布里最拐角的位置。
缓缓沉下去的夕阳透过红色的绸布帐篷映得满座晕黄,姚丞昊看着油渍渍的桌面和台布是一副敬而远之的神态用餐巾纸擦了一遍又一遍。
亦绾懒得管他,就自顾自地拿起铁夹子在冰柜前拣了平时最爱吃的海带和豆腐干,鱼香菜混搅着菠菜的香味,牛肉的膻味和煤炉里呲啦冒着青烟的呛辛味,在咕嘟嘟冒着滚烫气泡的麻辣汤里腾腾地翻滚着。
亦绾忽然觉得自己食欲大开,本来没什么胃口的她被姚丞昊这么一折腾竟然也觉得饿了,倒是一开始就嚷嚷着饿了的姚丞昊擦完了桌子,又不放心似地把筷子在滚烫的开水里搅了一遍又一遍。
这家伙,真是个自恋式地洁癖患者,也许纨绔子弟们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的优越感,他哪里晓得就算是这些不起眼的小摊贩们也是起早贪黑才能挣得养家糊口的钱。不过想想,亦绾与他也只是萍水相逢,他有他天长水阔的生活,亦绾不想去打扰他,亦不容许别人来打搅她,除了家明,别无一人。
姚丞昊忙活了半天,亦绾早就着一瓶辣椒酱吃得是满头大汗,他看着她吃,亦绾吃得不亦乐乎,在蒙蒙的雾气里,他一口气闷完最后一罐啤酒,酡红上了脸。亦绾是到后来才知道,姚丞昊是不能喝酒的,一喝酒身上就会起密密麻麻的小红疹子。
但是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一罐接着一罐,最后在淡淡的啤酒花的香气里,在迷朦的眼神里,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倾诉心事一般地说道,“只可惜,我始终比他晚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我旁边的旁边是你,只是忽然想起安妮宝贝的文里有过这样一种悲怆的故事,忽然觉得隔绝我们的不是距离,而是时间。
 第29章 情无钟贪心的你偏爱哪一边
那天晚上;亦绾也记不清姚丞昊到底灌了多少啤酒下了肚,只是后来和麻辣烫老板算账的时候,亦绾才倒吸了一口凉气,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亦绾这一个星期的伙食费是要打水漂了。
亦绾本来以为这个家伙会借酒装疯或是胡言乱语什么的;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清醒地把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迎着风吹着潇洒的口哨走直线。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校园里的林荫道上;林荫道旁两侧的路灯是一盏盏赤铜边镶玻璃彩绘仿古宫灯;a市一中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年代久远的古朴建筑和陈设,在莽莽的寒风里;只看见绿玻璃灯罩里簌簌摇曳着灯光,绿幽幽地,仿佛小时候那些被藏在铁匣子里的五彩缤纷的糖纸,在月光中闪耀着鳞鳞地绿色的光棱。
姚丞昊是大步流星地向前迈着步子,凛冽的寒风将他的衣角吹得翻扑起来,淅沥哗啦的,像阁楼铁栏窗里那群呼哧呼哧乱飞的灰鸽子。
亦绾没有刻意去追上他的步伐,冷风咝溜溜地钻进她的脖颈里,她只是觉得今夜格外地冷,冷得整个半边耳朵都快冻僵了。
亦绾用手捂着冻得发疼的耳朵,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在哈出的一团蒙蒙的雾气里,她忽然仰起头看了看初冬的星空。十二月尾的纤月是一钩眉黛的烟青色,冻得发青的天色里只有几点寂寥的星子还在闪耀着微弱的光芒,而此时的姚丞昊却也停止了那五音不全的流氓口哨,回过头来,眯缝着眼睛,只是轻微地喊了一声,“喂,丫头……”
亦绾因为望着星空晃了回神,已经被他落了一小截,虽然是在幽暗的夜幕里,但在流丽的灯光里,亦绾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姚丞昊那弧度优美的唇线颤颤地擎动了一下,但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好把两只手做喇叭状窝在嘴边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姚丞昊很少会等人,但这一次他却停下脚步等了等落在后面的亦绾。待亦绾赶上来的时候,他才神秘悠然地说道,“好话不说第二遍,猜猜看,刚刚我说了什么?”
不愧和阮家明同学有着这么浓厚的交情,原来都喜欢玩神秘啊!亦绾好整以暇地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手指,对着幽幽的黑夜深深地哈出一团白雾,笑着说道,“又没有鉴证人,我猜不猜得对,多半你都会赖皮。况且你会有什么好话,多半是在骂我呢?”
姚丞昊“噗哧”一声,笑着说道,“这么了解我,那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骂你吗?”
亦绾小鸡啄米似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末了,还浓墨重彩地添了一句,“像。”
姚丞昊笑得更欢了,虽然此时的亦绾可以稍微跟得上姚丞昊的大步流星,但更多的时候,他都与亦绾保持着一种刻意的距离,不会太亲近,亦不会太疏离。亦绾觉得这样的距离刚刚好,不多不少,不远不近,算是萍水相逢的有那么点交情的朋友,但中间始终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纱。亦绾爱上了那面纱,就注定要与他隔绝。这一点,姚丞昊在心里比他计算地更加清楚,任何东西都需要分清界限,他计算地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亦绾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这样的姚丞昊,在她的印象里,姚丞昊虽然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但也与人无害。他的身上有太多的标签,学校橱窗里光荣榜上的佼佼者,老师眼里的天之骄子,女生眼里的不可方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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