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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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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的钱多就听谁的。”张阳这主意多好,鼓励他们使劲给钱,反正都归东殿的人了。
“是”那侍卫张嘴刚要说话,张瑛又塞给他五刀币:“就买你闭嘴。”
“你还是闭嘴吧,我没钱了。”张鹏抬腿奔火凤去了。
“哎,我是不是上他当了?”张瑛指着张鹏问张阳,张阳就耸耸肩:“我不知道。”
“阳弟,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啊?”张霁过来抱起张宇,跟张阳一起往前走。
“跟谁也没说呀,丫头们过来热闹一下就行了,没想惊动你们。”
新房里一张大床没有床幔,红色的大床单直垂到地面。床上叠着一红一绿两床棉被,被上放着两个大枕头。床边竖摞着两个木制的柜子,柜门是向侧面滑动打开的,柜子里整整齐齐的衣裳、布料。柜子边上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个圆形的青铜镜还有木梳、胭脂、玫瑰膏、螺子黛等物,一看这就是典型的梳妆台啊。
梳妆台对面也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架短筝,短筝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根竹笛。窗前两盆叫不上名字的绿植,窗户上还贴着成对的大红喜字。
“真好啊”红叶看着这屋子虽简朴却温馨,喜气盈盈的气氛弄的人心潮起伏,不由自主的为这对新人开心。下人能受到此等待遇,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莫说丫头和一个小厮,就是庶出的小姐、少爷也未必都有这样的福气。
“嗯,这柜子真亮。”火凤伸手摸摸柜子,又亮又光滑,纯木色的柜子上系着大红花,透着一股喜气。
“亮吧?我蹭的。”山花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进来,火凤摸着她的头说:“是吗?早就听说你能干,没想到这么厉害。”
“有主子宠着,谁能不厉害?”新阳见山花就没好气,可她这话对山花说说倒无妨,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接着火凤的话茬说,火凤那火暴脾气能受她这阴阳怪气?
“看来你的主子宠你也宠的不轻啊。”火凤最不喜欢的就是冷嘲热讽,有什么话摆到明面上说开了就没事了,这个含沙射影的话头让人心里很不舒服。“你是哪屋的野丫头?有没有点规矩?”
“你是谁呀?你冲我吼什么?我说你了吗?”要是平时新阳就冲火凤的一身红衣也能猜到她是火凤护卫,今天来参加婚礼的都穿得很鲜艳,人家办喜事都尽量穿红的过来赶礼。新阳看看这屋里红叶、朝云、山花、冷雪虽说大家侍候的主子不同,论级别都是一样的大丫头而且好歹都是东殿的,谁也不会帮着外人吧?她以为火凤最多是别殿的大丫头而已,就横眉冷对的跟火凤吼上了。
“不认识我,是吧?”火凤抬手一比划新阳双脚离地向后飘,飘出房门依然停不下来,她吓的连哭带叫也未能改变重重的撞到院墙上的命运。
火凤慢慢的从屋里走出来,新阳蹲在墙角根本就站不起来,吓的脸色惨白,一边呻吟一边哭。
“认识我了吗?”火凤凤眼冷峻,若不看在今天是阳公子给彩凤办喜事的份上,新阳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在两可之间了。新阳呆呆愣愣的直打颤,话也不会说了,一个劲的点头,这时候她再傻也知道面前的人是火凤了,普通的丫头哪有修仙的?
“火凤!休要惊了小公子。”张鹏才不在乎新阳的死活,但这时候你要闹事那就是不给阳公子面子,这点事张鹏还是懂的,他就拿张明张宇做借口阻止火凤。他先张嘴说火凤,张阳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也是维护火凤的面子。其实张阳才不在意这点小事,后院的人都让他头疼死了,他对这邻居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他就不好意思亲自出手。
“是”火凤答应一声,转过来对新阳说:“我叫火凤,你记住了吗?”新阳颤抖着点头,火凤和追风在平康府比许多族长地位都高,他们是战功赫赫的护卫,而大丫头也只不过是个奴隶,奴隶可以用钱买,灵兽是买不到的,他们这种战力强又忠诚的更是难遇难求。所以只要他们愿意这府里的奴隶他们饿了都可以无理由的吞食。
“胆真大,这是哪院的丫头敢招惹火凤?”张鲲觉得最宠下人的就是西殿和东殿,这火凤当然是西殿的,那丫头十之八九是东殿的,他们南殿的丫头肯定不会这么不长眼的,而且南殿丫头他就不全认识起码也眼熟啊。这看热闹的也不怕事大,他就说说风凉话。
“后院钺哥的大丫头叫新阳。”张阳见来了这么多兄弟,张钺这前后院住着,不请一声也说不过去,再说新阳也不好扔那儿不管。就命门口的侍卫去请钺公子顺便送新阳回去休息一下。
张阳带着公子们到新房参观,大家谁也没见过新房都觉得很新奇。
“来,上床,从床脚滚到床头,再滚回来,滚三遍。”张阳把张明放到床上,让他在床上打滚儿。
“滚三遍干什么?”张明瞪着明亮清澈的小眼睛问,他粉嫩的小脸怎么看都萌的特别可爱。
“好玩呗,来。”张阳用手一指,他真的就在床上滚了三滚。张阳把他抱下来,又让张宇上去滚。张宇没那么听话,张阳两块糖就诱惑他滚了三遍。
“我要糖。”张宇从床上蹦下来就跟张阳要糖,张阳给他和张明一人一块糖,又给他们一人一块龟甲金。
“不要钱。”张明还不知道一龟甲金的概念,但他知道他不能随便要别人的钱。
“阳哥给你就拿着,回去跟娘说这是滚床挣的喜钱。”张阳蹲下哄着张明,张鹏过来很严肃的说:“为啥让他俩滚床,不让我滚床?我也要喜钱。”
“他俩是童男子。”
“我也是。”
张鹏一句话逗得满屋子人都笑了,这些兄弟里最大的就是他了。
“谁不是啊?我说你超龄了,滚床得是五六岁的才行。”
第211章 闹房
“吉时到!”
公子们正在新房里说笑,忽听院内一声报大家都向外看去。张阳招呼大家出去,那个脑子上了锈的张鹏竟然问了句:“吉时是谁?”
院子里摆了一张正方形四脚的桌子,上面铺着大红布。桌子最后面一排正中央摆着一块木牌,上面只有天地二字。天地牌两侧各一只儿臂粗的红烛,前面有一个盛满粮米的大斗,大斗正面写着‘金玉满堂’,上面用红布封口,还插着木枝,木枝上挂着刀币。斗上横摆着一杆秤,秤杆有十六颗星,还挂着一面铜镜。斗的两侧摆着尺子、剪子、算盘。在大斗的前面一排摆着六个小碗,里面分别装着:枣、栗子、花生、核桃、桂圆、糖块。最前面是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三支香。
这些东西张阳以为都是天经地义的,古代成亲不都是这些玩意儿么?他却忽略了他生活的时代并不是中国的古代,这些玩意儿也就他的脑子里有,别人是不知道的。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围过来看,这些东西太稀奇了。斗看上去就像个形状怪异的大碗还好理解,镜子大家也熟悉,可是秤、尺子、剪子、算盘就没人见过了。张阳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东西在府前街都买不到,全是他按自己的想像做的,标准当然是达不到,也没什么标准可言,都没这些东西哪来的标准?
为了防止大家一拥向前把天地桌撞乱了,张阳布了个阵把桌子罩上了。
“别急,别挤,等他们礼毕随便看。”张阳摆手让侍卫们拉着手站成两排人墙,他才撤去防护阵。
格诺红裤红衫拉着一条红丝带,丝带中间扎一朵大红花,另一端攥在彩凤手里,彩凤红衣红裙头上还顶着红盖头。朝云扶着彩凤慢慢的走到天地桌前,山花站在桌子边上兴奋的小脸通红。
新阳扶着张钺走进院子,那侍卫自从收了张瑛的钱来人就不通报了。他们主仆就悄悄的走了进来,不由得张钺心里一股暗火腾起,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别人进院都高声通报,偏他进院跟没人看见他似的。他们若是早来一会儿或是晚来一会儿张阳怎么也能过去打个招呼,偏赶上正要拜天地的时候他来了,张阳抽出竹笛冲山花点点头,追风也拿出牛角匏,他们轻轻的吹了起来,山花就开始赞礼:“一拜天地!”
早有人备好了两个红布包着的蒲团,格诺和彩凤双双跪倒冲着天地桌叩头。
“二拜高堂!”
他们都没有父母,这院里也没一个长辈,他们就冲着天地桌又磕了一个头。
“夫妻对拜!”
朝云扶着彩凤转过去和格诺对着拜了一拜,然后朝云扶起彩凤,小丫头过来撤去了蒲团。
“送入洞房!”
格诺拉着红丝带在前面走,朝云扶着彩凤在后面跟着,进了新房就只把彩凤一个人留在屋里,其余的人推着格诺出来喝酒。
酒宴正式开席,大家歌舞弹唱尽情的欢乐。山花悄悄拿些好吃的跑到新房给彩凤送去,生怕她饿着。
酒阑人散残月初升,新房内红烛高烧自是一堂喜气满室温馨。格诺关好房门,心里十分的紧张,他慢慢的走到彩凤身边坐好,夜静的连烛花报喜的声音都分外清晰。更清晰的是两个新人的心跳声,他们都感觉心跳的特别有力。
格诺拉起彩凤的手,暗暗的深呼吸一下,鼓足勇气叫了声:“姐姐”彩凤一动没动也没有应声,格诺‘呵呵’的笑了起来,他知道这时候不该叫姐姐了。
“娘”格诺张嘴就叫出一个字,“娘”,格诺头上都渗出了汗珠,这少一个字不要紧,可足足降了一辈儿。
彩凤扭过头去,险些就笑出声了,这格诺平时弹琴唱曲活泼得很,话虽不多嘴也不笨,今天竟然连两个字都能叫丢一个。
“娘子”格诺总算是把两个字叫全了,他脸比蜡烛都红,手心里全是汗。彩凤低下头抿着嘴乐,她也不好意思应声。
“娘子,以后你就是我娘子了。”格诺感觉像做梦似的,这会儿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做了新郎,真的娶了彩凤,真的有那么多人过来祝福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对吗?
格诺揉搓着彩凤那柔若无骨的玉手,心潮澎湃就像饿了三天的人捧着馒头一样,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把彩凤推倒的冲动,一股急切的欲火从心底蹿起。他深呼吸一下,走到桌子边上拿起秤,总要先掀盖头再饮合卺酒才好。
彩凤头顶着红盖头,身穿着红衣红裙,脚下一双红绣鞋,处处透着春光和温柔。
“娘子,我要挑了。”格诺听公子说用秤杆挑盖头,以后的日子必能称心如意。他轻轻的挑起红巾,见彩凤螓首蛾眉娇羞诱人,忽觉小腹间一团火热,他低头看自己一眼好在衣衫宽松看不出什么。他转身把秤和盖头放到柜子上,拿起桌子上的两个葫芦瓢,两个葫芦瓢尾端用一根很长的红绳连接在一起。他倒好酒递给彩凤一只,两个人都含情脉脉深情的看着对方。
“娘子,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一起生好多的孩子,好不好?”格诺心里已经没别的事了,生多少孩子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早点开始吧。
彩凤一下笑了,这格诺今天看起来这么傻呢?
“从今往后我这辈子就依靠你了。”彩凤双手捧着葫芦瓢和格诺轻轻的碰撞一下,他们缓缓的喝下了里面的酒。
“娘子,我都叫你娘子了,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夫郎?”格诺往彩凤身边挪了挪,紧紧的贴着她。
“我不。”彩凤张不开嘴,她伸手接过格诺手里的葫芦瓢,心里‘咚咚’的打鼓。
“你叫不叫?”格诺双手搭着彩凤的肩膀,头凑到她的耳旁,口中呼出的热气让彩凤顿时紧张起来,浑身燥热难耐。
“不叫。”彩凤死死的低下头,呼吸急促起来,她努力的控制自己深吸气慢呼气,她不想让格诺知道她的心里有多慌。
“叫不叫?”格诺搬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他慢慢的凑向她。格诺的呼吸也很急,喷出的气很热。彩凤面似火烧,还未贴到她的脸就能感觉到灸热的温度。
“就不叫。”
‘啪’彩凤把手中的葫芦瓢扔到了地上,她手往右面扔眼睛往左面看。
“嗯?”格诺不往前凑了,他看看地上的两个葫芦瓢,一脸的茫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他心慌慌的,不知哪里得罪了彩凤,莫不是他太心急了惹恼了她?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子,为何动怒啊?”
彩凤一扭身子转向左面,只问了句:“仰乎?覆乎?”
“啊?”格诺越来越糊涂了,这女人可是真怪,无缘无故的把葫芦瓢给扔了,扔就扔了吧,还问问是仰是覆,刚才白看了,没注意这个事。只好再看一眼,一只仰面朝天,另一只覆于其上,最巧的是这两只葫芦瓢并不是分散开的,而是一上一下,几乎就复原成了原来整个葫芦的样子。“一仰一覆。”
“是吗?”彩凤闻言转过来俯身一望,不由得心花怒放。一时间又喜又羞她双手捂着脸偷偷的乐。
“你笑什么呢?这什么意思啊?”格诺让她弄的一头雾水,这怎么成个亲把彩凤整成精神病了呢?
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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