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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杀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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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只看到扶疏淡淡的背影,他的头发很长很黑,墨玉一般,用青色的锦带系起一束,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扶疏站在马车之上,见她还在发呆,不禁含了几分笑意:“怎么还不走?难道你打算让我们今晚露宿野外?”
伊红柳捏着瓷瓶追上来。
马车缓缓驶动,徒留一地血色残影。
方小月觉得,命运它就是一只狗,你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偶尔你丢跟骨头出去,它就会跑得没影,等那根骨头啃没了,它又眼巴巴的跟着你,阴魂不散。
方小月觉得,自己这个比喻还是非常中肯的,就好比她处处躲着南宫瑾华,命运这个东西总是有办法把他们凑到一起。这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孽缘!她觉得,除非世上没有南宫瑾华这个人,否则叫她家庄主哥哥改变卖了她的心意是绝无可能的。方小月就奇怪了,怎么她看南宫瑾华没感觉,方无迹却偏偏觉得他是她的夫君不二人选。
长兄如父,她现在真想把说这句话的那个人挖出来,暴打一顿然后再埋了。
方无迹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某个正在碎碎念的姑娘:“小月,你在紧张?女孩子见夫君总会有一点紧张,适应就好。”
方小月抬头,一脸无辜的表情,默默腹诽,方无迹,你哪里看出我紧张了?我这是怨念好不好?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头顶上的那朵乌云已经跟了我一上午?还有还有,我这不是还没嫁吗,你能不能注意点措辞?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庄主,前面出事了。”
方无迹掀开车帘下车,方小月也跟着下车。原来是前方发生了一场打斗,凌乱的尸体挡住了马车的去路。方无迹皱皱眉头,来到尸体旁边。方小月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是女侠,尸体有什么好怕的,也跟着去了,还啧啧感叹着。
方无迹笑道:“你又看出什么了?”
方小月面色深沉:“这群人很凶残。”
“哦?”
“干群架的人都很凶残。”方家小妹下结论。
方无迹微微眯起眼。没错,这群人确实是自相残杀而死的。明显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却自相残杀而死,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玄机?方无迹再次看了一眼尸体,心知如果不处理掉这些尸体马车是无法前行的,遂下令道:“将他们埋了。”
随行的立刻走上来两人,开始挖坑埋尸体。
方小月对南宫瑾华的印象还停留在十一岁。同龄的女孩总比男孩发育的较快,方小月又有几分小聪明,学什么都比同龄人快很多。那年她因看南宫瑾华不顺眼就揍了他一拳还抢了他娘留给他的玉佩,南宫小少爷自然不肯,两个孩子扭打起来。
小孩子打架总是杂乱无章的,小月女侠被小兔崽子拽着头发拽的急红了眼睛,啊呜一口咬在了南宫瑾华水嫩嫩的脸上。南宫小少爷自命风流却被一个小女孩啃了一口,自然觉得面子过不去,以牙还牙也咬了方小月一口,巧的是双方的家长正好撞见这一幕,于是,一对怨偶就这样被月老绑上了红线。
方小月一直觉得一口咬出来一个夫君这事太不靠谱了,可事实摆在那里,南宫瑾华这个夫君确实是她咬出来的。
悲哉悲哉!如果早知道会咬出个夫君,她还不如一开始就去咬红烧肉好了,毕竟红烧肉比南宫瑾华好吃。
南宫凌是江湖上老一辈的侠客,早在二十年前便威名赫赫,五十寿诞自然有不少人捧场。方小月一行人到南宫家的时候夕阳已经落了山,南宫世家笼罩在一片残阳中。门口的侍卫检查过他们的请帖,立刻有人带着他们去找南宫瑾华。
南宫世家的奢华是有目共睹的,方小月打量着楼台朱阁,假山庭院,忽听有人唤道:“小月。”
锦衣男子立于桃树下,笑的眉眼弯弯,想来就是五年未见的南宫瑾华了。方小月想,其实她不久前见过他一次的,就是牡丹花会的那次,因为要躲着方无迹,她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
“小月。”方无迹微微蹙眉,有些不满意她的失礼。
方小月回神,在心里将称呼合计了一番,最后选了个比较疏离却很礼貌的称呼:“南宫少侠。”
南宫瑾华笑意未减,走到她面前:“你可以唤我瑾华。”
方小月微微一笑。
南宫瑾华道:“客房已经给你们备下了,方大哥和小月若是有哪里不满意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
“你费心了。”方无迹道,示意手下将礼品奉上。
这天晚上,南宫世家来了一位神秘客人,由南宫世家的当家人南宫凌亲自接见。
烟雾迷离,茶色清浅。扶疏放下手中的茶盅,乜了惴惴不安的红衣少女一眼:“红柳,你太紧张了。”
伊红柳看了手中剑一眼:“公子,你这样做太冒险了。”
扶疏微微一笑:“南宫凌向来谨慎,我若不亲自前来只怕他会起疑心。”
“可、可是……”
“你怕他杀了我?”
“公子当年当着天下群雄面前发下血誓永不出南疆,如今却出现在南宫世家中,只怕南宫凌会起杀心。”
“呵,他不会杀我的,因为我于他已无任何威胁,我带来的东西却是他毕生所求。”扶疏笃定的看着伊红柳的眼睛。正说话间,下人来报家主已到。
扶疏抱着琴站起来,从门外走进来一人,那人神色肃穆,虽已过不惑之年,却仍旧神采奕奕,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伊红柳握紧了手中的剑,不动声色的立于扶疏身前。如果南宫凌敢对扶疏出手,她一定会先杀了他。
扶疏淡淡笑道:“南宫老前辈,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南宫凌皱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扶疏有要事与南宫老前辈相商,不得不违背血誓与南宫老前辈一见。”
南宫凌负手立于二人面前,似是有些漫不经心:“什么事?”
“长生蛊。”扶疏垂下眼睑,眼中闪着魅人的光泽。
南宫凌的脚步一顿,惊愕的看着那个抱琴而立的男子,他真的很瘦,瘦的像一棵翠竹,挺拔修长,风雨难摧。
扶疏忽然抬起头来,眸中一片清亮之色:“想必南宫老前辈还记得六年前五大名门为何急着攻打白衣教,扶疏已无能力再守护长生蛊。扶疏知道,南宫老前辈一直被江湖上的人称为真君子,如果长生蛊失守,江湖上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还希望老前辈应了晚辈的要求,晚辈在此代替白衣教的上上下下感激不尽。”
南宫凌抬眼望向天际,微微沉吟着。
浩瀚长空中,一弯残月如钩。
、第六章
方小月有些认床,是以这夜睡得并不安宁,不多时,茫茫夜色中忽然传来一缕琴声,那琴声若隐若现,如泣如诉,似有万般愁思。
方小月躺在床上怅怅然的想起自己的身世,忽然落下泪来。她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多愁善感到会因为静夜里的琴声而哭,还好方小月一向是个豁达的姑娘,她迅速的抹干净眼泪,从床上跳起来,穿好衣服开门去寻那缕琴声。
夜色朦胧,微云点点。夜风有些凉,吹得回廊中的灯笼左右摇晃,连带着落在地上的花影也有些摇曳不定。
方小月自小习武,听力还是不错的,虽然这缕琴声虚无缥缈,却还是让她很快的寻到了来源。那是一方小小的院落,院落中只有一个房间亮了灯,窗户大开着,窗边坐着一个青衣男子,手拨素弦,正是那琴声的来源。
方小月趴在屋顶上怔然看着那人,恍恍惚惚的想着,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无论你跑得多远都能遇上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命中注定?她好像用错词了吧,毕竟她只见过他一面,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呢。
方小月觉得他弹琴的姿势真是好看,就这样在月光下看着美人弹琴真是一件享受的事,如果忽略掉隔壁的吵闹声。
“格老子的,大晚上谁不睡觉跟那卖唱呢,再不消停点,小心老子过去一巴掌扇的你连老娘都认不出来。”
彼时小月女侠正站起身来,打算寻个更好的角度观赏美人,乍一听这声暴喝,惊得脚下一滑,顿时噼里啪啦掉下几块瓦片。小月女侠身手敏捷的接住瓦片,稳稳当当的落在院子里,对着屋子里的青衣男子讪笑。
扶疏有些意外的看着方小月举着瓦片对他傻笑,这姑娘虽然生得不是顶好,配着此情此景,倒是十分的娇憨。他以为她已经死了,倒是想不到她生龙活虎的出现在这里。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方小月看着扶疏笑,顿时呆了。他笑的真好看,像茶树一样不染尘俗。诚然,小月女侠已经忘记了她的至理名言——凡是越好看的,骨子里越可能是坏胚子。
扶疏开门出来,站在长廊上,月光下的他愈发的清雅逼人:“夜色清凉,姑娘不如进屋一叙。”
诚然,江湖儿女多豪放之辈,半夜邀请姑娘进屋倒不是一件多么不合理的事。
方小月回神,飞上屋顶将瓦片置好,又落到扶疏面前,笑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听你弹琴。”说完小姑娘跑进扶疏的屋子里,拎出一个茶壶,“这个先借我一用。”看扶疏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方小月乐颠颠的越墙而过,落入另外一间院子。
扶疏走到墙角下,细细听着墙那面的动静。
“你是……”方才骂人的声音。
“大侠,这是我家少爷命人送来的茶水,请大侠享用。”
一盏茶的时间后。
“唔……”茶壶落地被摔碎的声音。
方小月拍拍手道:“这下清净多了,这药出自绝尘谷,大侠您就好好享受吧,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真的不是什么坏人,喏,三个时辰后你就能再开口说话了。”
扶疏失笑,转回房内,寻出一副新的茶具,开始烹茶。等茶烹的差不多的时候,方小月出现在门口。扶疏将用竹筷将茶水轻轻搅拌,端详着水面上的白色泡沫,将茶盏推给方小月:“喝茶。”
方小月跑到他对面坐下,捧起茶盏,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白,放下茶盏,呵呵笑道:“我不渴,我还是听你弹琴好了。”
扶疏也不在意,取了琴,随手拨了拨弦,一曲高山流水便自指尖溢出。方小月听得如痴如醉,只觉得这琴声跟之前的大不相同。
曲毕,扶疏看向方小月。方小月的眼睛很亮,像是月光都落进了她的眼中。少女红唇微启,声音清脆的像深谷里的黄莺:“这首曲子我听过,你弹得真好听,你是特意为我弹得吗?”
扶疏不言,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方小月赧然的笑了笑:“我想交你这个朋友,我叫方小月,虽然我的名字比较简单,不过你得体会它的意境,弯弯小月,多么美好的意境。对了,你的名字呢?”
“扶疏,花木扶疏的扶疏。”扶疏的声音很轻,却惊得方小月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扶疏伸手将她拉住,扬眉笑了笑。方小月觉得,他这笑中带着几分温柔。
方小月捂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犹抱几分期待的问:“不是那个……白衣教主扶疏吧?”
扶疏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方小月欲哭无泪的指着他的青衫:“据闻历代白衣教主只着白衣。”
扶疏笑的更加温柔:“难洗。”
他说的是白衣难洗,堂堂一教之主竟然嫌白衣比较难洗视祖宗的规矩如无物。方小月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已经受伤了,她颤抖着指尖,伤心欲绝的问道:“那日我诋毁你的话,你必是记得一清二楚了。”
扶疏颔首:“我这人有一个优点,就是记忆力比较好。”
方小月觉得自己可以扒条地缝直接钻进去了。
小月女侠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一般诋毁人家名誉的事她是抵死也不会干的,如意楼的那次是个意外,着实是因为扶疏这个名字是传说一般的存在,她打死也不会想到第一次说人家坏话就被逮个正着,可见世上的报应之说不是诓人的。
小月女侠觉得扶疏真是大度啊,要是搁她好不容易逮着个说自己坏话的人,肯定恨得将对方剥皮拆骨,可是扶疏只是喂了她毒药,再次见到她照样弹琴给她听烹茶给她喝,当然,他的茶她没敢再喝。
牺牲自己成全大家这么高尚的一件事被她诋毁的那么龌龊不堪,方小月自己都觉得自己忒不是人了,可见白衣教虽然被江湖奉为魔教,其行事作风还是相当正派的。
诚然,以上想法,只能表明我们的小月女侠其实是个思想单纯的姑娘。
方小月做梦一般的从扶疏的院子里飘回自己的房间,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被江湖人称颂的白衣教主会亲自奉茶给她喝,还不计前嫌的跟她做朋友。他弹的琴真好听,叮叮咚咚的,像山泉的声音,听得特舒服,着实是小月女侠不通音律,只能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受。
方小月有些晕乎乎的,低着头飘飘然的推开房门,飘飘然的往自己的床边移,移到一半的时候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用手推推,有点热,似乎不是墙。方小月抬起头,眨眨眼睛,因为房中没有燃灯,只能借着月光瞧个大致轮廓,不过这一瞧倒是将方小月瞧的三魂去了七魄。
方小月惊叫一声,吓得转身就跑,满脑子都是“报应不爽”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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