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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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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通又是拜下,肃然说道:

“张公公,下官明白,可有人这般做,下官粉身碎骨倒是小事,可背后之人这般处心积虑,对陛下却大有妨害,若不有所防备,此次虽然幸免,今后却必然有大祸,下官一定要去追查到底!”

“你准备如何做!?”

“请陛下下一道中旨,准下官密查塞外遇袭以及各处有无沟通鞑虏之事。”

听到王通这个请求,张诚摇头说道:

“旨意无内阁副署,能有什么用处,闹出来,这中旨一样保不住你”

“只求有个凭证而已,证明不是下官肆意妄为即可,莫要下官这边查出了事情,却让人在小节上拿住把柄。”

“王通,你可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为陛下安危,王通愿粉身碎骨”

在虎威营到达宣府城的第三天,就有专人快马向京师传递了消息,慈圣太后李氏和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自然最早了解到,随后万历皇帝和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也知道了,随后想要了解的人自然都知道了。

御马监衙门中伺候的宦官,有不少是当差十几年的,监军、管营、掌司、掌房什么的,和司礼监的宦官人人儒雅风流不同,御马监的大太监则努力做出一副威武模样,不过那天伺候的宦官们人人看到了楚兆仁的狼狈模样。

消息呈上来的时候,楚兆仁正在看勇士营的名册,准备后日前去点检,他亲信人小跑着在他耳边说了消息。

楚兆仁当时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愣怔半响,脸色渐渐白了,一把推开送信的亲信,向着门外就跑。

可动作太急,一下子踩到了自家袍服下摆,整个人被向前绊倒,直接趴在了地上,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匆忙聚过来搀扶,楚兆仁起身的时候,袍服已经破烂,下巴也是磕破,起身时候却全不顾得,惶然四顾,然后拨开面前拦着的人,拔腿向着门外跑去。

楚太监也快要五十,可此时却身轻如燕,脚步如飞,大步向着一个方向跑去,几名亲信宦官急忙跟出来,完全不知道为何,只得快步跟上。

跟着跑了段,二三十岁的人都气喘吁吁,可前面楚太监的速度却不减。

跑了会,后面的人总算看出来了,楚公公这似乎是去慈宁宫的方向

到了慈宁宫的方向,楚兆仁甚至不敢进宫门,直接在大门处跪倒,连连磕头,哭喊着说道: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宣府塞外之事,奴婢毫不知情,和奴婢一点关系也没有,请太后娘娘明鉴啊!!”

翻来覆去说这句话,然后就是不断磕头,后面跟着来的人看到这个光景也各个搜索不敢跟过来,倒是没多久,一位女官走出来说道:

“太后娘娘口谕,禁军历练演武这差事无错,楚兆仁你继续办下去就是,虎威营塞外所遇,楚兆仁有些糊涂,可却不傻,和你没什么关系。”

四百四十四

京师的二月还是冷的。楚兆仁在慈宁宫外的砖地上磕头,没过多久额头上就磕破了,血不住的流淌下来。

这边伺候的多是宫女,可也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一个太监头破血流算什么,门口站立伺候的都是目不斜视,理会都不理会。

好在不多时里面就有女官走了出来,传了慈圣太后李氏的谕旨,女官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也是宫中的人物,和各监司衙门的太监差不多的地位,出来淡淡的传了旨意,然后左右看看说道:

“你们把楚公公扶起来,擦拭了伤口上药,免得上风!”

边上的几名宫女连忙躬身领命,上前去搀扶楚兆仁,楚太监那敢这么起来,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口中高喊道:

“太后娘娘天恩,奴婢定当效死!!”

尖声喊完,这才被人扶了起来。慈宁宫这边伺候的人多,也就是一两句话的功夫,就有人拿了热水和干净手巾过来,直接把伤口那边擦拭干净。

“娘娘说了,那桩事和楚公公无关,不要多想多心,楚公公还是忠心的,会御马监照常办差就是。”

女官温和的说道,楚兆仁听到这个,挣扎着起来又要跪下,女官笑着说道:

“楚公公额头上还没敷药,再跪下真要脏了,外面冷,楚公公快些回去吧!”

楚兆仁心里百味杂陈,听到这个说法,自家应该是没被怀疑到,可太后心中必然有火气的,要不然为什么不让自己进殿内回话。

心中如何想是一回事,说是万万不敢说的,那边几个宫女给他把药上完,又用干净白布缠上,楚兆仁从抽中掏出一块鸳鸯玉佩和几个金子打的小花骨朵,笑着说道:

“既然太后娘娘有旨意,咱家这就回去,今日咱家给姐姐们添麻烦了,一点小玩意,还望姐姐收下。”

他这年纪比对方大了可不是十岁。可十二监的太监,对慈宁宫的女官谁都是这般客气的态度,毕竟是慈圣太后娘娘的贴身伺候人。

那传旨的女官迟疑了下,还是笑着接过了那玉佩和金骨朵,玉佩给自家的,金骨朵是给边上几个宫女分的。

看到对方收下自己的小礼物,楚太监多少松了口气,又是谢过,然后走了出去,外面御马监他的亲随也是跟了过来,连忙搀扶着去了。

“娘娘,点翠那边收了一块玉佩和五个金锞子,楚兆仁已经送走了。”

慈宁宫中正殿,慈圣太后李氏端坐在正位,边上站着冯保和张鲸,一名女官正在面前禀报,李太后点点头,随意的说道:

“玉佩和金锞子让点翠自己留下分了吧!”

女官施礼退下,冯保和张鲸神色没什么变化,不过等下说的话却要再斟酌了,不让进慈宁宫中见面。那是太后有不满,可这些礼物还能收下,说明事情还没到做绝的地步。

“张鲸,你也去和楚兆仁讲讲,安心办差,龙骧左卫和虎威营出去了,其余几个营也要出去历练下,毕竟是个善政。”

张鲸躬身领命下来,边上的冯保笑了笑,调侃的说道:

“老楚小心思是有的,却没想到闹的这么大,估摸着听到消息就吓了个半死,这才忙不迭的过来请罪,还是太后娘娘圣明。”

能在慈宁宫说话稍微随便点的也就只有冯保一人而已,李太后微微摇头,在那里笑着说道:

“楚兆仁恨不得杀了王通,这个不假,可在北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没这个本事,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各方禀报,这禁军历练演武的确是个好法子,且好处不光是在禁军自家,各处看了禁军,也知道朝廷的威武,凡是对这江山社稷,对皇上有好处的,就是有功,哀家肯定要护着的。”

“太后娘娘圣明!”

冯保和张诚同时躬身称颂,李太后冲着边上抬了下手。伺候的宫女立刻递过来茶水,李太后抿了口之后,声音变冷了些,开口说道:

“龙骧左卫去塞外的时候,哀家记得九边都有边塞有警的奏折急件,可龙骧左卫也没遇见什么鞑虏,虎威营去的时候,各处都那么太平,怎么就遇见了,冯保,东厂要去查,让锦衣卫也去查。”

冯保脸上有些为难的神色,出列跪在了慈圣太后的面前,开口说道:

“太后娘娘,牵扯到塞外的事情,东厂和锦衣卫用不上力,想要查出什么,有点难,不是奴婢们不去用心办差,在这里跟太后娘娘先告个罪。”

大明九边之地,现在的态势已经是守御为主,加上草原不比大明内陆,哨探暗桩什么的实在是不必提。李太后也明白,听到之后叹了口气却没说话,沉默了会,对边上的张鲸说道:

“虎威营在草原上打的这样好,御马监这边去看看学学,看看其他几个营能不能照此办理。”

张鲸相对于冯保来说,就恭谨了许多,听到询问,眉头却皱了下,跪下回禀说道:

“太后娘娘,王通能战。这个不虚,可能在塞外打出这样的战绩来,奴婢现在还是不信的,总要派人查实之后,再行确认。”

李太后慢慢点头,开口说道:

“哀家也觉得太奇了,先帝在的时候,边镇砍了百余个脑袋就来报大捷,这一下子就杀了几千,偏生各处都说是真的,再查查吧!”

消息到了御马监提督太监楚兆仁这里,监督太监林书禄也自然拿到了,他所在堂屋也有各处的管事宦官进出,也是一个系统,楚兆仁那边的消息不时的传过来,听到楚太监这般狼狈,不少人都是幸灾乐祸。

禁军各营出京历练,事情是好是坏且不论,在腊月正月间,大家伙都想在宫里安生过年守岁,却被支派出去,谁心里也不高兴,对这楚兆仁的怨气很大,听到这般狼狈,人人暗地叫好。

林书禄的表现就矜持了许多,不过是摇头笑笑,开口说道:

“大家各办自己差事就是,楚公公那边,自然有他的计较。”

不过到了下午,一向是坐衙到天黑的林书禄比往日提前走了一个时辰,他是主官,众人自然不会说什么。

林书禄出门后上了软轿,开口笑着说道:

“今早被院子里的麻雀吵醒,睡的不太好,快些抬咱家回住处安歇,明日还有差事要办。”

抬轿伺候的小宦官齐声说了句“辛苦”,一起抬轿回去。

回到院子。他宅中的贴身宦官却只有双喜一人,林书禄脸色如常的进了院子,走过门槛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绊倒,双喜慌忙上前搀扶,林书禄站在那里自嘲的笑了笑,摆手说道:

“先去关门!”

双喜关上门,在边上备上了茶叶点心去了正厅,一进门,手中的东西差点掉下去,在人前从来都是气定神闲,从容自若的林书禄此时却瘫倒在太师椅中,宦官双喜慌忙跑过去,放下手中东西,惶急的问道:

“大林公公,您怎么了”

“闭嘴,咱家还没死,不用这么大动静,你想把宫里的人全惊动起来吗?”

林书禄挣扎着从椅子中坐直了身体,压低了声音呵斥了一句,双喜连忙退开,林书禄的声音都已经沙哑了,低着头闷了半天,才涩声说道:

“怪不得山西那边没消息传过来可怎么可能大明的几千步卒,又都是新兵,居然砍了鞑子的几千脑袋这怎么可能”

声音愈发嘶哑,说到最后,林书禄双手捂住脸,边上的双喜已经急了,在那里手足无措的说道:

“您老不要吓小的,您老顺顺气,您老”

话没说完,林书禄突然站起,抓起手边的茶碗就要摔出,可手臂举起,在那里喘了几口粗气,却又放下来,低声嘶哑道:

“不急,不急,他们查不出什么,只是余家那边麻烦,不过赔的也是银子,补给他们就是,双喜,咱家说,你来记,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关闭宫门,出去后去老三的庄子上,越快告诉越好”

二月下旬的治安司官署,李、邹、吕三人照例早晚碰头议事,这次一进门,吕万才脱下自己棉袍,就笑着对李文远说道:

“兵部武选司那边已经议定了,大人那边报首级上来,就按照首级论功,擢升为锦衣卫指挥佥事,还是管天津卫千户。”

李文远在那里点点头,脸色却不那么轻松,在那里沉着脸说道:

“大人交办过来的事情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去过北边的人实在是太多,若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巧呢!能动这么多鞑子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物”

那边吕万才刚坐下,后面邹义却跟着进来,进门就开口说道:

“宫内经厂、宫外东厂和锦衣亲军那边今日都接了密派的差事,要去宣府那边查,尽管差事没明说,估摸着就是查王大人那桩事。”

“千头万绪,没个下手处啊!”

那边李文远又是叹了口气。

四百四十五

“本官必不辜负尔等家人。放心去吧!!”

在天津卫城北的校场上,王通肃声在木台上说道,说完之后,对着北边的方向躬身拜下,后面鼓乐板子奏起了哀乐调子,战死的那几名兵卒家人在那里哭声一片。

塞外的战斗中,虎威营一直是阵型没有散,而且又在车阵的遮蔽之中,士卒的死伤不大,战死六名都是被鞑虏在外面射进来的箭杀伤。

回到天津卫,因为已经快要三月,天津卫又有无数客商前来,那些有头脸的都来相请,王通都推拒了。

正在那里修建马场的劳力工匠被急调回了近千人,要在校场之外修建一座祠堂,成为英烈祠,专门供奉虎威营战死将士的牌位。

下葬的仪式,王通也是慎重的请来人商议,尽管许多人想不明白,可王通却不马虎了一点。

三月初二这一天,虎威营全军集合。肃立在校场之上,王通大声的述说这几名战死士兵的英勇,又亲手发下了给家属的抚恤和犒赏最后是几门号炮齐声打响。

“三弟,你看到没有,虎威营上下的腰板都挺直了许多,就连老爷带兵的时候,也没有想出这样的法子!”

“大哥看周围的那保安军和香众青壮,那些四处看热闹的青壮,那个脸上不是满脸羡慕,热血沸腾的模样,怕是恨不得此时死的是他们。”

说话的人却是谭将和谭兵,他们清楚的观察到,在这般庄严肃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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