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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当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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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所,岳兆麟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也让袁肃见识到了这个时代不乏精工心计。他故作凝重的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正色说道:“多谢大人忠告,在下一定谨记在心。这就不难怪了,白队正和胡干事他们从来都不待见在下。”

岳兆麟用同样正色的姿态说道:“总之,梓镜你能看清楚时下的状况那是最好不过。此外,如果你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大可来找我,但凡过分之举我自是不会坐视不理。”

袁肃赶紧说道:“多谢大人,有大人这番话,在下甚是安心,大人之恩必然铭记不忘。”

岳兆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就先这样,你回去之后与林仁卿也好好谈一谈,他这个年轻人性子浮躁,就怕会不理智。”

袁肃承应下来,随后又向岳兆麟说了一些奉承之话,这才离开了押房。

出了标部营楼,袁肃顺道先去了军医处更换伤口纱布和药粉。在军医处处理伤口时,他脑海里一直在盘算着岳兆麟刚才所说的话,滦州起义前期策划了大半个月时间,结果却只经历一天一夜的奋战最终以失败收场,实在想不通这些革命党前期到底策划出什么东西来。既然岳兆麟有心拉拢自己,自己也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与革命党划清界限,省的在起义失败之后惹一身脏水。

就在从军医处出来时,袁肃碰巧看到林伯深从正大门处向标部营楼走去,刚想走上去打一声招呼,却赫然发现原来林伯深并不是一个人,左右还有三、四个军官。定睛细看才辨认清楚,这几个军官不是别人,正是那几个谋划起义的革命党核心成员,除了七十九标一营管带王金铭、二营管代施从云之外,就连共和会会长白雅雨也在其中。

他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岳兆麟找这些人到标部来,按照岳兆麟一贯的作风,自然要保持含蓄的态度,就算要见白雅雨等人也只会趁着晚上暗中接见。可想而知这些人是主动来找岳兆麟商榷起义行动的细节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他忽然看到白雅雨抬眼向这边瞥了一眼,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竟是一种分明的鄙夷。自滦州兵谏失败之后,之前叫嚣起义的革命军官们一直对那些见风使舵者分外憎恨,尽管白雅雨是后来才调入七十九标担任队官,但想必也是听人介绍过七十九标的情况,因此才对他如此轻视。

既然对方冷眼相待,袁肃索性不去跟他们打交道,正好林伯深也没看到他,当即转过身去从另外一边走开。

第7章,起义前夕

对于七十九标起义之事,袁肃确实打算找到林伯深好好谈一谈,对方不仅是自己的同窗,更是来到这个时代第一个朋友,于情于理都不希望其站错队伍。但是想到林伯深内心深处充满强烈的革命情怀,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此这件事暂且搁置了下来。

然而就在两天之后的清晨时分,不等袁肃去找林伯深,林伯深反而主动跑到袁肃的宿舍门口,敲响了宿舍的木门。

袁肃刚好洗漱完毕,准备前往军官食堂吃早饭,打开房门口看到林伯深时,不禁有几分诧异。他发现林伯深双眼带着些许血丝,眉宇间颇有疲倦之意,整个人倒是显得十分亢奋和激动,见了面之后迫不及待的迈步向宿舍里面走去。

“仁卿,你昨夜没有休息吗?”袁肃忍不住问道。

“是啊,昨天晚上胡干事在望泉酒楼召集我们开会,一直开到深夜两点钟。梓镜,你肯定猜不到,起义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白会长大前天亲自去找过标统大人,标统大人业已下定决心。这可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啊。”林伯深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只是不管他怎么压,都有一种欲罢而不能的冲动,可见这次起义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袁肃当然不相信岳兆麟已经下定决心,大前天他可是先见过岳兆麟,之后白雅雨等人才再找过去,这位岳标统必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过他还是皱了皱眉头,脸上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仁卿,你什么时候跟白会长他们走的那么近?之前这些人不是一直认为你我是见习军官,在军中并无势力,所以把我们当外人来看吗?”他问道。

“其实之前我并非没有跟他们来往,只不过不常见到胡干事、白会长罢了,倒是经常跟第一营和第二营的两位管带在一起说过话。上次我们安山镇征得军资回来后,白会长那天夜里找到我,对我们上次行动很满意,还说在革命成功之后委任我掌管义军全部的后勤军需。”林伯深笑容洋溢的说道。

袁肃心里很清楚,上次从安山镇征收上来的军姿大部分都交到标统岳兆麟手里了,也许岳兆麟为了中饱私囊,所以对白雅雨说这笔军资目前由林伯深监管,故而白雅雨才找到林伯深,还许下一些好处来拉拢其。当然,也有可能白雅雨打听到林家在上海颇有家底,为了给财政多找一条后路,因此才一改往日的态度。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他都觉得这些革命党太不地道,林伯深本来是一个赤诚的革命志士,这些人却还是唯利是图。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大前天岳兆麟的话,放眼中国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革命志士?又到底有多少是打着革命旗号争权夺利?

“原来如此。”默然一阵过后,他平静的说道,“那么,昨天晚上的会议,可曾讨论出什么结果吗?”

“是的,胡干事和白会长向我们布置了详细的起义工作,另外驻唐山的七十八标、驻遵化的八十标都已经安排好内应。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第一时间攻入唐山,夺取总镇的指挥权。细节方面现在告诉你也没有用,因为今天晚上胡干事还会召开一次全体会议,所有营级以上的革命军官都会到场,到时候不仅会制订详细作战计划,还会定下义举确时。”林伯深接着说道,他的神态再次显出了振奋。

“是吗?这还真是一场隆重的大聚会,胡干事、白会长他们就不怕起义计划会遭到泄露吗?”袁肃隐隐带着几分揶揄说道,虽然如今革命狂潮已经席卷全国,但这里毕竟是北方,起义这种事可不是家常便饭,多少先烈付出鲜血教训,甚至就连武昌起义都是因为泄密而不得不提前行动。

“放心吧,这一点白会长早有准备,之前这么多天一直秘密行事,目的就是要先在咱们七十九标上上下下散布革命义理。这次起义就是以我们七十九标为主力部队,只要能成功突袭总镇,二十镇便可全镇揭竿。”林伯深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显得铿锵有力。

袁肃并不想告诉林伯深现实是多么残酷,他之前已经说过很多这样的话,既然林伯深听不进去,再多说也是无益。他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脸上显出一副深思的样子。

这时,林伯深又开口说道:“梓镜,晚些时候必然会有人来通知你参加会议,白会长说过,一定要尽可能争取更多的军官参加义举,只有这样才能团结我们七十九标上下。”

袁肃略微想了想,然后说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昨晚一夜未休,没有精神还怎么行动?”

林伯深点头应道:“你说的是,那你就等候消息,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

送走了林伯深之后,袁肃在宿舍里闲坐了一会儿,暗暗盘算着今天晚上到底要不要去参加这次革命大会。先不说之前岳兆麟特意找他谈过话,只说自己明明知道这次起义是失败的结局,现在还要掺和进去岂不是自讨烦恼?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明言拒绝的话,弄不好还会被视为反革命,等到起义之时这些革命党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寻思一阵之后,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既然七十九标现在是革命主力,身在其中当然不能太不识趣,若真是邀请自己前去赴会,顺便了解一下革命党的行动步骤,到时候也好留一手准备。反正只要起义时不出手,事后自然算不到自己什么事!

计议已定,袁肃站起身来离开了宿舍,前往军官食堂吃过早餐,然后又去军医处更换了伤口纱布、服下一剂消炎的中药。到了晌午时,他一时兴起前去标部参谋处,整理了一下参谋处的文档文件。本以为中午时会有革命党的联络人来通知晚上开会的消息,不过他一直在参谋处待到下午两点钟都不见任何人影,就连七十九标参谋处原有的两名参谋官都没来。

当然,平日里参谋处的参谋官也没有天天都到押房当值的习惯,反正非战时参谋处的工作仅仅是处理军用文件和军事电讯等杂务,文件电讯并不是天天都有,大部分时候军官们都会私下喝酒、聚赌之类的来打发时间。

到了下午四点,袁肃从标部出来返回宿舍,突然发现今天整个标部营区都很安静,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他总觉得这是一个不正常的现象,就算官兵们闲其无聊午睡,都快到吃晚饭的钟点了,怎么可能还是这么安静?

正好在路过炊事班营房时,三名伙夫正抬着一大筐生土豆从营房里走出来,看样子是要开始准备全营的晚饭。袁肃感到十分奇怪,照理说这个钟点晚饭应该快准备好了才是,而不是还没下锅,就算偷懒误时也不至于延误这么久。

他立刻快步迎了上去,拦下伙夫问道:“你们为何这么迟还没有准备晚饭?”

伙夫长见袁肃一身军官的行头,连忙说道:“大人,今天晌午上面吩咐过,晚饭延迟一个钟点再准备,俺们也是按照吩咐办事。”

袁肃疑惑道:“谁吩咐的?”

伙夫长搔了搔脑袋,说道:“就是陈副官啊,陈副官说是标统大人吩咐的,还说已经通知到各营各队了。”

袁肃知道这件事不会有假,这个年代当兵的大部分都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如果炊事班敢延误开饭的钟点,只怕士兵们早就闹上门来了。如今营区静悄悄的,显然是接到上面的命令,可是岳兆麟为什么要在今天推延开晚饭的时间?

他感觉到这绝不是一次巧合,今天早上林伯深刚说过今晚胡鄂公、白雅雨要召开大会,或许与这次大会有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他一时半会也拿捏不准,索性不再多问,当即自顾自的返回军官宿舍了。

袁肃刚回到宿舍没多久,房间的门就被“啪啪”急促的敲响了。他猜测应该是革命党派人来通知自己,不过这时间也太晚了一点吧。

………………………

【多谢各位大大的支持!】

第8章,似有变故

起身打开房门,站在门外的正是林伯深,不过袁肃发现对方的脸色竟是一副疑虑重重。

“仁卿,你脸色怎么这么难堪,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边闪身让林伯深进来,一边奇怪的问道,同时还在心里思索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二营施管带来找我了,他说让立刻去后勤处领一匹马,然后随他一起去城北参加今晚的大会。”林伯深语气无力的说道。

袁肃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今天早晨林伯深还是一副亢奋激动的状态,怎么一转眼的时间突然变的如此心事重重、颇显忧虑?他想开口说些话,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毕竟林伯深的一番话只说到一半,自己只好平静的看着对方。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林伯深鼓起一股底气沉重的说道:“我得到施管带的通知后,说要叫上你同去,不过……不过施管带突然强调说,今晚不要叫你去,他说白会长和胡干事那边根本没把你算在其内。”

听到这里,袁肃的表情多了几分凝重,不得不说这件事还真让他感到意外,闹革命这么大的事情,既然要以七十九标为主力,那自然应该尽可能的团结所有人,岂能因为之前的介怀而任意排挤?再说,滦州兵谏时投机观望的军官多得去了,就连标统岳兆麟就是典型,难不成白雅雨、胡鄂公连岳兆麟都不算在其内?

事前谋划起义时弄得七十九标人人尽知,眼看就要定大局之际又开始排挤人,这些天真的革命党还真不怕这些被排挤的人去告密吗?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他忽然又觉得这一切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白雅雨、胡鄂公这些人以为武昌起义的影响足以掀起全国性的革命浪潮,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而这必然是此次起义失败的关键原因之一。正好他也不想掺和这件事,革命党人如此冷待自己,索性就顺理成章的置身事外。

林伯深见袁肃沉默不语,以为对方心中有所芥蒂,于是连忙说道:“梓镜,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唐突,真不知道白会长他们是怎么想的。你向来都很有见地,必然能为起义提出更有建设性的意见。唉,我已经向施管带说了好多遍,可是他们……唉……”

袁肃微微笑了笑,坦然的说道:“仁卿,你不必多说了,其实你我都明白这些道理,毕竟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人,我自始至终都选择保守,他们当然不会拿我当自己人来看。不过无妨,反正我有伤在身,行动环节也帮不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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