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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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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那个晚上,吴炎杀妻满门的时候,你就在窗外看着,心里想:死吧,全都死吧,下一个就是你。找上我,是你对吴炎作的心理暗示,之前我想不通动机,现在知道了。”

“哦?为什么要选你?”

第48章仇恨

在我的惊愣中,杜向远终于开始接话,话题似乎进入了正轨。

高城抿唇浅笑:“你不可能知道我有这能力来侦破整个案件,唯一可能的动机是你想与警方玩个游戏,让我成为案件的切入点。前提是警方得能查到现在这一步。究其最终,你期待死亡,又恐惧死亡,想让一切幻灭,仍希望这个时间点来得晚一些。”

杜向远并没急着接话,而是沉吟了片刻才抬眼,定定看着高城:“我自认掩藏的十分好,也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刚才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却见高城嘴角勾出讥嘲的弧度,凉凉的声音里带了倨傲与不屑:“你错了,不是刚才,而是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

杜向远愣了愣,直觉反驳:“不可能。”

高城默然,但我知道他不是在打诳语,事实上当他出神入化地道出别人看不到的事实时,没有一次是带有夸张或者吹嘘成份在。

虚妄的外表,掩饰不了内心的极度疯狂。

这句话是高城对杜向远说的。他说在他眼里,只存在两种人:心理疾病者和心理常态者。无疑杜向远是前者,他的眼神、肢体语言,甚至细微到每个动作,都会透露疯狂基因,这是潜在的压制不了的东西。

也就是说,高城从一开始就将杜向远锁定为了目标,之后的每一步棋都是针对他展开。真正的攻心战是从三位证人分别坐进审讯室,接受刑警问话开始。第一步,普通的笔录;第二步,三人合关一间密室;第三步,分开提审;(此时杜向远的心中难抑得意,因为他不是被留在最后的人。)第四步,走廊尽头被审讯的别墅保安;第五步,别墅情景重现。

一环扣一环,只为一个目标,让杜向远无所遁形。

甚至这一周的搁置,任由警方结案,都在他的布局之内。人心其实是最脆弱的东西,它看似坚盾,实则只要找准契口,刀尖一捅而进。杜向远的心结并非于秀萍的死亡,而是那个他亲眼见证的场景居然被人复制在眼前,那一刻他的心理防线被击穿。

分析到这处有盲点,当然唯有找高城解惑:“他为什么要让我陪审?”假如是这种情形,我不会再天真的以为他沉浸在惨剧悲恸中,将我当成于秀萍。

高城面色突然犯冷,眯起眼沉声道:“心理疾病者,对一种东西深信不疑。”

“是什么?”

“宿命。”高城微顿了两秒又道:“你能将于秀萍的语言、表情以及逃跑的路线都分毫不差地诠释,于他而言只有一种解释:于秀萍的鬼魂复生在你身上。他对你动了杀心!”

“那么你呢?你不也配合我一同情景还原了吗?”

高城淡然回答:“我不同,在那场戏里充其量我只能算是配角,行为肢体都是在配合你做,所以难免有出入。另外,杀心的起因是仇恨,他对于秀萍的恨已经超过了一切。”

仇恨!

我不由去看铁栏后睁大着眼,明显情绪在失控边缘的杜向远,轻声而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他不惜借刀杀人?”甚至这个女人还与他有苟且之情。

第49章定局

高城说:“仇恨分很多种: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失子之痛。而有一种仇恨却是脱离这些,在不经意间悄悄滋生。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玩笑话,都可能是仇恨的源头。当他觉得自己受到伤害,他就有理由仇恨。于秀萍曾经一定做过某件事,导致他感受到了伤害,甚或与他们三人一同经历的特殊性意外事件有关。”

当高城说完这些,杜向远突然从椅子里跳起来指着这边嘶吼:“是你,就是你,你是那个魔鬼!”由于他的手是被铐在椅子上的,这一剧烈反应连带着椅子也摔倒,发出巨大的动静,几乎是立即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一干刑警冲入,铁栏那边也同样,刑警挥起警棍,杜向远被击打的软倒在地。

只是他眼中的疯狂未灭,死死瞪着高城,那里面全是仇恨之火。

一切来得始料未及,等杜向远被拖走后,局长才惊惶未定地问:“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杜向远突然情绪变得如此激动?”

高城难得地蹙起眉,不过也就那么一瞬,回身往门边走时顺带环了我肩,听他口中道:“你们可以重审了,将他列为杀人嫌疑犯,并剥夺他精神豁免权。因为,”他顿住步伐,以从没有过的严峻口吻:“他一旦被释放,将会成为杀人机器。”

徐江伦就站在门外,我刚好看到他惊惶地瞪大眼,相信不止是他,身后的如许刑警都是这般表情。案件颠覆,一切从头审过,等走出警局时,身后的刑警们又都投入了紧张工作中。

突然想到什么,我顿住步伐,“刚才忘记问那个标记的事了。”

高城淡声道:“不用问了,不是他刻的。”

“为什么?”

“心理特征太明显,杜向远看似隐忍实则内心疯狂,他如果要刻标记,会是在极明显的位置,那才彰显他的智慧。这个人心理扭曲程度已经到了一个等级,他的心因性精神障碍看似痊愈,实则被压抑在深处,比另两人都严重。”

听到此处,我突然想起那天在警局,高城首次暂露锋芒时,就曾先后描绘出两个男人的心理画像。前一个描述是:男性,体型中等,年龄在28岁到35岁之间,相貌中等偏上。心思比较细腻,有一定反侦查意识;口齿比较伶俐,能言会道。这个应该是杜向远。后一个描述是:男,年龄在25岁到30岁之间,体格健壮,双臂可能受过特殊训练,相貌普通,属于走在人群中不会被注意到。这个人显然要比杜向远年轻、普通,他究竟是谁?

当时高城就以肯定的口吻判断这两人都不是凶手,而是到过现场的人。倏然而惊,脑中有个念闪过:是否在那时,他就其实已经看透了整个案件,知道吴炎故布疑阵实则是自杀?

禁不住侧眸仔细看他,假如这些是真的,那么他的心思当真是深沉到令人感觉可怕。

“我脸上长花了吗?你要这样傻乎乎地盯着看。”

我没好气地接话:“你长得好看行了吧。”哪知他煞有介事点头:“这是实话。”

第50章根源

不得不承认,在斗嘴上面,我的天赋绝对没他强,基本上每次都是完败。最好的办法是无视,或者像此刻转移话题:“诶,你是不是一上来就瞧出吴炎不是被谋杀了?”

他给以一个无聊的眼神:“连你这榆木脑袋都能发现的问题,能难倒我?”不由一呆,没给我开口的机会,他就又道:“人坠落在底楼墙前一米之处,仰面向上,怀抱女童,只可能是一种情况:双脚垂在阳台之外,身体微微前倾,坠落时发生微小角度的偏离。假如人是被从阳台上推下去的,那么身体多为后仰,与楼墙间隔距离是一米半到两米,身体坠落地面时微侧六十度角,左侧或者右侧骨骼震碎,使其地面有明显的侧方位深陷。”

我只能用惊愕来形容,两种坠楼方式真的能精确到如此吗?那天晚上我在楼上看他出现在吴炎坠楼处,实则他就是去观察这些,然后那时答案已经在心中?

“既然你早发现了,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已经说了。”

“你何时说了?”问出口我就意识到他确实早说了,会议室里他列举了两个不是凶手却在现场的人,并没再为真正凶手作出心理画像。当时除他之外的所有人,恐怕都只当成凶手另有其人,殊不知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凶手,一切只是吴炎自导自演,也或者说是杜向远与他一起操纵的双重戏幕。

不究其根本,无人能想到背后藏了这许多秘密。

我看着他,问出困扰了很久的疑问:“你脑袋瓜是怎么长的?怎么会连坠楼方式的角度问题都能知道这么精确?”高城斜瞥了我一眼,“我也想问你这问题的,学校里物理课不及格吗?简单的自由落体运动与空间距离测算都不会?”

“。。。。。。”觉得自己是纯粹找黑,自告奋勇地供他消遣呢。

但见他眉峰一蹙了道:“不过有件事看来是没答案了。”

“什么事?”

听他轻吐两字:“根源。”

怔然过后立即领悟,他是在指:导致吴炎、于秀萍以及杜向远得那“心因性精神障碍”的意外事件。回眸看了眼身后的警局,臆测了道:“应该能审讯出来吧。”

高城摇头:“他不会说的。当一件事沉到最底已经变成心魔的时候,就成了永恒的秘密。”

我不太赞同,觉得是:“只要事情存在就有切入口,再深的秘密都能被挖出。”吴炎与杜向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相信警方吧,张继他们一定能让他开口的。”冷面刑警队长张继那震慑力,还是有目共睹的。

而高城致以嗤之以鼻。

两天后,我接到徐江伦的电话,本以为他是跟我讲有关案子的事,却没想上来就是一句:“夏竹,杜向远死了。”

等电话收线后心绪难平,拉开卧室的门见高城还在客厅安静看书,似乎他这人对书籍的兴趣十分浓烈。而他在入室我屋后,几乎将我收藏的各种书籍都翻阅过了,现在他手上拿了看的是我这次制作插画舞台剧的剧本。

第51章仪式

走至沙发旁见高城仍神情专注在剧本里,我只得轻咳了声:“诶。”

“什么事?”他头也没抬。

我微默了下道:“刚刚徐江伦给我打来电话说。。。。。。杜向远死了。”

“死因?”

“自杀。工具是藏在他手臂表皮层内的细鱼线。”

“哦。”淡应了声后再没后续。没忍住纳闷了问:“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吃惊?”这时他才抬起头来微仰目光看我:“你觉得很吃惊?”

我诚实地点头,却听他道:“那是你将我说得话当成耳旁风。”

“啊?”是真跟不上他思维,他之前有预料过这件事吗?

他在陈述:“第一次提及‘心因性精神障碍’时,我列举过它的症状:无助、恐慌是前期表现,后期产生幻觉,有背叛、仇恨,以及死亡。它们分别代表了某一阶段,杜向远做这许多与其说是在发泄内心恐惧,不如说他在举行仪式,而死亡是终极。”

“你意思是。。。。。。他从没将自己撇除在外,从一开始就有心要死?”

高城抿唇:“心理疾病者的内心有一种特殊的凝聚力,在你这俗人来看,吴炎爱于秀萍,于秀萍双重爱着两个男的,实则他们的心理上根本就没有爱,只是认定三个人是整体。”

我沉默了下来,因为曾参与案件中,听完这些总难免会感到压抑。尤其是,孩子、老人无辜,却成为了三个精神病态者的陪葬。

人间之悲哀,莫过于此。

“停止你那悲悯心态。有那功夫,不如过来把这读给我听。”

手里被塞进了那剧本,而高城顺手一拽,将我拽着坐在了他身侧。随后将头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径自闭了目。

我用手肘推了推他,“你不想知道杜向远有没说出他们发病的根源吗?”

“不想。”他淡淡抛来两字,我不由气结,将剧本甩在了茶几上准备起身,他又突然睁了眼漫不经心地说:“憋不住就说,我耳朵空着呢。”

最终我还是别扭地开口:“徐江伦说。。。。。。”

他出声打断:“直入主题。”

咬咬牙继续:“这两天杜向远的表现为前一天情绪极度不稳,时常在禁闭室里狂吼,甚至有几次拿头去撞墙,都被看守人员给及时制止了。到了第二天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完全没了前一天的暴躁,只沉寂地呆在禁闭室内,无论谁审问他都不回一句话。到了夜里,刑警打算再次提审时,却发现他人还被单手铐在铁栏上,却已没了气息。死亡原因:窒息。脖绕一圈细线,悬挂在铁杆上。”

徐江伦是提审刑警,他最先发现的,从刚才微颤的语音可听出,这事对他造成的冲击挺大的。也难怪,原本他只是普通的民警,因为涉及到案件跟踪调查,后被张继提升到了刑警大队,但在接触这类命案到底还是生手。

沉顿了片刻,高城没任何反应,忍不住问:“这事你怎么看?”

“没什么可论性,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满足你诉说的愿望了,现在总可以读了吧。”

我瞪眼:“你早知他想死,为什么不提醒警方?”

他却说:“相信我,死亡是最好的结局。法律对精神病患者有相对豁免权,一旦他被豁免,那将会是灾难。”

第52章巧合

怔怔看着他,即使此刻他面无表情,我也读出了他眼神里的认真。恍然记起那天他离开警局前曾以从没有过的严峻口吻说:杜向远一旦被释放,将会成为杀人机器。心底深处浮出某念:这或许才是他愿意插手此案,将背后的真正操纵者揪出来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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