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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算命先生1-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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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南部四省的主意,也被江飞燕打了回来,他心里恨啊。江淮多富庶,南粤少战火,谁都知道这是两块肥肉,钱跃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祖爷和江飞燕实力都很强,他干着急没办法,又不愿意屈尊投靠祖爷,于是,便和秦百川勾结了。
勾结,其实是虚弱的表现,他们私下合计过,如果再不联合对付祖爷,几年后,“江相派”恐就真的要统一在祖爷的麾下了!
秦百川和钱跃霖商量,无论如何都要做掉祖爷,做掉祖爷后,江飞燕就好办了,到时候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秦百川依旧执掌西派,然后把南方四省收归自己的麾下,钱跃霖执掌东派,接管祖爷的所有地盘。这两人还商量着将江飞燕手下的女阿宝瓜分掉,江飞燕同意则罢,不同意就灭掉!
最后两人决定,让钱跃霖假装投靠祖爷,只有接近祖爷,才能摸清祖爷堂口的底细,看看能不能策反几个坝头,来个里应外合,将东派彻底端掉。
从钱跃霖来堂口那天起,祖爷就起疑心了,祖爷喜欢“下棋”,直接把钱跃霖搞死就没意思了。于是下了一盘大棋,他故意让钱跃霖参与堂口的堂会,让他参与一些重大事情的探讨,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祖爷想看看他到底有多深,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更为重要的是,祖爷想借钱跃霖之手牵出堂口的不稳定分子。祖爷知道,尽管各个坝头平日里都对他忌惮三分,但“江相派”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些人都是智商上的高手,道德上的人渣,个个心狠手辣,祖爷永远记得当年张丹成手下的坝头造反的事,从上任那天起,祖爷就对所有坝头心存戒备。
祖爷从不让坝头们团结,故意让他们斗,他们斗得越厉害,自己越安全。解放战争爆发后,堂口的日子越来越紧,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缺钱了,堂口就不稳定了。尤其是祖爷将堂口的银子赠给其他堂口这件事,更是遭到三坝头、五坝头多次直接反对。1949年开春以来,三坝头曾建议祖爷移师南下,他说的南下,可不是形式上的,而是要抢江飞燕的地盘,祖爷没应,他就建议祖爷向西南进军,夺下秦百川的几个省份。
其实,三坝头这样想没有错,错就错在他没在祖爷的步调里,他走得太快了,他这样做会打乱祖爷这盘大棋。
祖爷知道三坝头、五坝头、七坝头一直是沆瀣一气的,这三个人不同于大坝头、二坝头,他们都是知识型的,工于心计,祖爷想借钱跃霖来堂口之机看看这三块料究竟能反到什么程度。
这三人终于没经受住考验,真的就被策反了。带头的就是三坝头。
三坝头自从跟祖爷以来,一直有野心,他总觉得自己的智商和祖爷不分上下,他认为祖爷退位以后,堂口肯定由他执掌。在他眼里,大坝头有勇无谋,二坝头不人不鬼,四坝头就是一书呆子,五坝头和他穿一条裤子,除了他,没人能接替祖爷。
让他没想到的是,历史走到了1935年,祖爷从王亚樵那里带来了一个14岁的孩子,这个在祖爷的庇护下慢慢长大的小六子,越来越显现出与众不同,他头脑聪明,有胆有谋,还有一身好武艺,而且出身“斧头帮”,黑白两道的人脉都很广,这下麻烦了,争夺大位的对手来了。于是他在挑拨其他几位坝头关系的同时,极力培养自己的势力,推荐王家贤当七坝头就是他的一步棋。
曾有一段时间,三坝头想“单飞”,祖爷看出来了,鉴于堂口的整体利益,敲打了他几次,他不再吭声了。
三坝头还很贪财,他对堂口的“抽头”制度颇有意见,曾多次给祖爷提过建议,当然是借着稳定堂口军心的借口,祖爷没应。
解放战争打响后,各大堂口生意日渐凋零,全国的阿宝们都浮躁起来,大家都不知道历史究竟走向何方,自己命运终归何处。三坝头多次试探祖爷口风,想知道祖爷的打算,但祖爷就是不吐口。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钱跃霖来了,也给三坝头带来了“主心骨”,钱跃霖说:“现在正是‘江相派’大洗牌的好时机,‘江相派’不能都被一个人把持了!”
钱跃霖承诺事成之后,划分几个省给三坝头,让三坝头独挑大梁,执掌一方。这正中三坝头下怀,他憋了这么多年了,做梦都梦到自己当了大师爸。
于是他们俩暗地里和秦百川勾结,计划来个里应外合。他们分析了,要想除掉祖爷,首先要除掉六坝头“风子手”,这是祖爷的贴身护卫,智勇双全,是最大的绊脚石,只要拿掉他,其他的坝头不足虑!
怎么拿?直接打打不过他,暗杀更不行,无论是下毒还是枪杀,都相当于直接告诉祖爷有人要谋反。关键时刻,钱跃霖这个老狐狸又发挥作用了,他掏出一张食谱,是他早年在北方直隶行骗时,从一个老太监手里得到的一个宫廷“食杀秘方”。
第六章“四大算命先生”各显独门绝技
三坝头的灭派之心
历史上,宫廷内斗,总是有些皇帝、妃子、太子死得不明不白,原因就在这“食杀秘方”上!
确切地说,这些秘方就是食谱,单说每一道菜,从原料到做工,都没任何问题,但当一种菜和另一种菜放在一起吃时,就出大问题了!
万物都有阴阳属性,比如男为阳,女为阴,白天为阳,夜晚为阴,太阳为阳,月亮为阴,火为阳,水为阴,晴天为阳,雨天为阴……食物也不例外!最常见的就是中医里有一句话:“晚吃萝卜早吃姜,不用大夫开药方。”说的就是通过饮食养生的道理。为什么要晚吃萝卜,因为夜晚为阴,晚上人体阳气渐歇,阴气回转,而萝卜正好属阴,吃萝卜就是顺应体内阴气之循环;同理,早晨是人体阳气回暖之际,姜是属阳的,吃点姜丝下去,帮助体内阳气运行,这都是阴阳之道!如果吃反了呢?中医里还有一句话,回答了吃反了的后果:“早吃姜,保健康;晚吃姜,如砒霜!”可见,悖逆阴阳之道,是多么可怕!
“风子手”近两个月来吃的那些饭菜,都是五行相冲相克的混搭,“混沌开元猪肉”加“阴阳大菱角”,大阴撞大阳,水漫木漂,摧肝;“老坛鸡丝黄瓜”加“九阴醉花生”,少阴冲老阳,木多金摧,断肺;“三阳开泰狗肉”加“双色秘制豆”,老阳拔少阴,伤肾……每七日一个轮转,轮番摧残五脏六腑。
这是借用五行之气来杀人!杀得诡异,杀得悄无声息!
饭菜是慢慢起作用的,一开始根本看不出什么,吃的人至多是烧心拉肚子。其实,那时,五脏六腑已被慢慢毁损,当事人有时会感到疲劳,力不从心,一般认为是干活累了,不会太在意,时间久了,五脏元气消耗殆尽,人体会瞬间失去阴阳之平衡。人命就在阴阳之间,阴阳均衡,人活着,阴阳崩殂,轻者病,重者死!
“风子手”自幼习武,体格强壮,刚开始吃时有点不舒服,也没当回事,而且还是坚持练武,这就更坏了,打拳时,需要运气,本来全身气血已经紊乱了,他硬要憋着气运行起来,这叫以硬碰硬,可悲的是,战场是自己的身体。
终于有一天,他打着拳,突然一阵胸闷,竟吐出一口血,没出几日就开始脱发掉眉毛,等到看医生时,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大夫才会判断出他所有器官都衰竭了,但就是找不出原因,因为谁也想不到吃饭能把人吃死!
听着王家贤讲这道要命的食谱,祖爷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骂:“杂种!杂种!”我听出祖爷的声音都在颤抖!
王家贤吓得把头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祖爷饶命,祖爷饶命!”
祖爷算是很聪明的人了,自从钱跃霖来到堂口,处处提防,但没想到他会出此毒计!后来我陪祖爷去六坝头厨房,祖爷才感到或许这菜谱有问题。
其实当时祖爷并不确定是否是这食谱的问题,所以第二天才以“食禄”的形式,请大家吃饭。钱跃霖和三坝头等人做梦也不会想到,祖爷会对一张不起眼的菜谱起兴趣!因为“风子手”一年四季,每个季节都会换多个菜谱,十几年了,一直都是这样,这张新加的菜谱,“风子手”自己都没留意,但,祖爷留意了,所以他是祖爷。
三坝头等人心里有鬼,他们明白,“风子手”体格这么强壮的人,两个月就给放棺材里去,他们这身板,吃不了几次估计就完蛋,即便死不了,也会大病一场。现在祖爷把菜摆出来了,还不能不吃,不吃就露馅了,他们明白只要别搭配着吃,就没事,所以每人都吃一道菜,或者只吃阴阳属性一致的菜。这个细节没躲过祖爷的眼睛,回来就告诉我了。也告诉了大坝头、二坝头、四坝头。
三坝头、钱跃霖等人以为自己吃了菜就能蒙混过关了,没想到祖爷第二天要求接着“食禄”,而且还说连续“食禄”一个月。席间,三坝头和钱跃霖等人发现除他们之外的其他坝头也都只吃一道菜了,他们感觉事情已经败露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祖爷用了一个缓军之计,故意起了一个补充新坝头的话题,一来迷惑三坝头等人,让他们闹不清祖爷是真起疑心了,还是依然蒙在鼓里;二来,借三坝头之手牵出其他不稳定分子,于是“小时迁”被牵出来了。
王家贤紧接着又道出另一个更大的阴谋。原来这伙人是这样安排的,除掉“风子手”后,秦百川马上修书给祖爷,就说四川有个大买卖要做,要求祖爷配合做局,将祖爷骗到四川,然后做个局中局,让祖爷不明不白地死掉。与此同时,钱跃霖和三坝头带领五坝头、七坝头,还有早就收买的“小时迁”,一起在家里造反,“风子手”已死,搞掉大坝头、二坝头、四坝头不成问题,里应外合,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地将东派灭掉!
祖爷问:“菜谱是通过什么方式送到六爷的厨房的?”
王家贤说:“我们控制了六爷的厨子,他要不配合,就杀了他父母,他被逼策反了。”
祖爷大喝一声:“大坝头,你马上过去,把王厨子给我切了!”
大坝头说:“是!”提枪刚要走,祖爷又说:“传令二坝头,可以出击了!”大坝头领命后,带着两个小脚出去了。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一声闷闷的枪声,紧接着枪声大作,噼里啪啦,响作一团。
不一会儿,大坝头回来了,对祖爷说:“祖爷,王厨子自杀了,留了一封信。”
祖爷一看,信中满是悔咎之词,意思是说被逼无奈,自己没脸再活着了。祖爷看后说:“厚待他的父母。”
王家贤接着说:“钱跃霖和三坝头知道祖爷识破了,他们要先动手了,就在明天!拼个鱼死网破!堂口几十个兄弟都被他们策反了!戏园子已经埋好他们的伏兵!小的感觉祖爷对我恩重如山,小的不忍心,所以偷偷前来报信……”
话音未落,几个小脚从外面抬进来一个大口袋,进屋后,将口袋一抖,哗啦,一堆人头滚了出来。
我吓得好悬没叫出来,十几颗人头,血糊糊的,有的还睁着眼。
祖爷指着地上的十几颗人头,冷冷地说:“戏园子里埋伏的人都在这里。”
王家贤大惊:“这……祖爷,这……”
祖爷转身坐在椅子上:“大头,泡茶!”
我一愣,都啥时候,祖爷还有心喝茶?
“聋了?”祖爷又是一声大喝。
我赶忙绕过地上的颗颗脑袋,走到茶几处,哆哆嗦嗦地拿出龙井,为祖爷泡上。
祖爷慢慢地喝着,一边喝,一边眯着眼思考着什么,又像等待着什么。屋子里一片寂静,远处不时传来阵阵枪声。
约摸半个时辰,枪声渐渐消退了,不一会儿,二坝头冒着汗跑进来了:“祖爷,结束了,钱跃霖自杀了,其他的抓住了。”
我往院中一看,江飞燕提着枪,几个阿宝推着五花大绑的三坝头、五坝头,还有刚上任的六坝头“小时迁”,走了进来。
“跪下!”二坝头大喊。
三坝头、五坝头、“小时迁”,一同跪在祖爷面前。
我抱着茶壶,悄悄地看他们,三人脑门子上都是汗,三坝头脸上还有血。
祖爷喝了一口茶,说:“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吗?”
三坝头一仰头:“祖爷,给我个痛快吧!”
祖爷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来,慢慢走到三坝头跟前,摸着他的脑袋说:“老三啊,下辈子做人,不要再这么聪明了……”突然,祖爷抬起手,随即一拍,噗的一声,三坝头身子一挺,栽倒在地,死了。祖爷把一根钉子打入他的后脑。
五坝头和“小时迁”一看,拼命地磕头:“祖爷饶命啊!”
祖爷抬起头,伤感地说:“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有哪做得不当位的可以提出来,你们缘何会受三坝头的蛊惑!兄弟情同手足,切了你们相当于断了我的胳膊,也断了堂口的财路!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
五坝头和“小时迁”一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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