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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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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作为反击,一股攻章浪潮猛然兴起。香港《中国日报》连篇累牍发表文章谴责章太炎。吴稚晖也开始兴风作浪,他在巴黎《新世纪》上连续撰文大肆攻击章太炎和陶成章。
一时间,“满洲鹰犬”、“出卖革命”、“中国革命党之罪人”、“《民报》之罪人”等大帽子,一顶一顶都落在章太炎头上。章太炎昔日革命的经历及主编《民报》之功,在只图一时之快的反击中被全盘否定了。
攻讦双方都用了极为尖锐的刺目伤心的语言,双方均将污水泼得对手满头满身。事实上,同盟会在组织上的分裂已经无可挽回了。
而复兴会在这个时候采取主动姿态,且名义是团结、联合革命志士,又有西南起事的轰动影响,东京同盟会的部分会员,甚至大部分会员转而他投,是可以预料的事情。
“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吗?”黄兴站起身,冷冷地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开始行动,此番商谈便毫无意义了。”
“有意义。”陈文强转向黄兴,诚恳地说道:“同盟会的分裂缘于门户之见,我们复兴会邀请黄先生及诸位革命同志,却不想如此。黄先生可以仔细考虑一下,从革命的目标和宗旨上看,革命团体之间并无太大的分歧,求同存异,精诚团结,早日促革命成功,应该是每个人都希望的。您认定革命事业中不能有丝毫私意、私见、私利、私图”,并为自己取名‘轸’,陈某是深为钦佩的。”
黄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苦笑道:“是钝初讲的吧?”
“宋先生正在西南根据地亲自指挥革命。”陈文强笑着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宋先生写给您的,他殷切地期望能与您并肩作战。革命的老战友,殊途同归,岂不是一段佳话?”
黄兴迟疑着接过书信,并没有立刻打开,显然在做着思考。
“如果黄先生想去革命根据地走一走,看一看,我们自会妥善安排,保证您来去自由,不受阻碍。”陈文强继续说道:“在革命军中有很多原来同盟会的革命同志,他们或者领兵打仗,或者管理政务,您可以看看他们现在的状况,问问他们现在的心情和感想。”
“真的无法挽回了吗?”黄兴抬起头,沉重地又问了一遍。
陈文强垂下眼睑,沉思了一下,说道:“我的命令其实还未下达,但最迟也就是在明天。告诉您实话,也就不担心您打电报到东京。东京同盟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您心里与清楚。所以,我还是希望您能接受我的提议,使东京同盟会不致于分裂,同志不致于反目成仇,最终实现与本会的联合。”
“明天!”黄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你,给了我一天的时间。你们复兴会的手段,实在是厉害呀!请容我考虑一下,最迟明天早上便给你答复,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吗?”
“当然可以。”陈文强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笑道:“宋先生说您是宽厚君子,立志自爱,凡一切谋利禄、争权势与夫寡廉鲜耻、卑鄙阴贼之念,不待禁革,早能自绝于心。今日一见,陈某深以为然,哪里敢有半分不信之理?”
“钝初——言而其实了。”黄兴叹息着伸出手,与陈文强紧紧一握,转身向船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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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撒手不管,讨价还价
革命者,不管是殒身不恤、杀身成仁的吴樾、徐锡麟等人,还是破衣敝屣、奔走革命的陶成章等人,陈文强打心里是敬佩,是尊重的。
很简单,他做不到这样的激情,这样的忘我,这样的不顾一切。
但敬佩和尊重并不代表着崇拜和服从,因此陈文强对北辰是敬而远之,实在是因为北辰过于强势、固执,或者说是专横、不知妥协调和。
一个人不可能是神,却认为自己是神,或乾认为自己是始终正确的,认为真理掌握在自己手里,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因为人既然不是神,无论多么英明、智慧,也总会有犯错误的时候。而当他的周围没有人敢指出他的错误,或者说他根本不会听的时候,一个普通人也还罢了,一个领袖却会造成一场灾难。
一个人的意志,就是团体的意志,一个人的行为,就是团体的行为,一个人的愤怒,就是团体的愤怒。那这个团体就会在两个极端摇摆,或是一举成功,或是一败涂地。显然,风险却是大于机遇的。
宋复华则不同,他勤奋好学,理论知识扎实,对当时世界重要国家的政治、经济、法律各种制度有相当深刻的认识,也适应和理解妥协调和这样的政治手段。所以,推他作为领袖,把他塑造成职业革命家,比较符合陈文强的思想和习惯。
没有谁能让陈文强俯首贴耳、绝对服从,不信权威的思想已经深入他的头脑,而这种思想则贯穿于他的行动之中。
北辰也好,黄兴也罢,陈文强能争取便争取,不能争取便顺其自然。反正革命不是离了某个人就玩不转,更没有谁是真理的化身,是革命的代名词。
况且,此时招聚东京同盟会成员,统合革命力量,正是一个好时机。
机会不是陈文强创造的。而是同盟会内部门户、地域矛盾的总爆发。反对北辰最力者为章太严和陶成章,其他则多以江浙、湖湘人士为主,既是光复会与同盟会的矛盾,也是地域差别对北辰只注重在南方沿海地区发动起义的不满。
再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北辰的强硬和过于自信,他对劝他向东京本部引咎严词拒绝,复函“谓党内纠纷,惟事实足以解决,无引咎之理由可言”;同时又是断绝东京同盟会的经济来援,又另起炉灶。重新组建“中华革命党”;还派汪精卫回东京另出《民报》,实在是火上浇油。
说到北辰的过于自信,则是陈文强从工商经营方面所看出的大问题。一个品牌要打响,那不是平白无故的,是时间,是宣传,是打造,才能深入人心。而中华革命党算什么呢。北辰显然过分高估了自己在革命领域的德高望重,觉得自己登高一呼。便会应者云集。同盟会完全是靠着他的影响,才能发展到如今这个规模的。
历史上北辰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南洋同盟会各分会积极响应,统统改名为中华革命党,可是这个新名称,民众并不怎么认可。无奈何。他又重新拾起了同盟会这个壳,继续经营。
但现在,一错而不可挽回,陈文强机敏地抓住了这个空当,中华革命党没有什么影响。东京同盟会又是人心涣散,若走民主程序,东京同盟会中倒孙力量还是占有多数的。
这一点,黄兴看出来了,他必须做出选择。一是继续维护北辰,保住同盟会这个品牌,但分裂不可避免,实力大损也是眼见的事实;二是应东京同盟会众人之请,召开特别大会,罢免北辰,由自己接任,然后再率东京同盟会与复兴会实现联合。
不管怎么选择,在这场名为联合,实为收购的行动中,复兴会凭借雄厚的实力,占据主导是确定无疑的事实。
形势很严峻,不仅仅是复兴会将要采取的行动,东京同盟会内部的分裂已经难以挽回。以陶成章等人为首的光复会是其一;还有焦达峰、刘公等人正在发起一个有实力的团体“共进会”,要与同盟会分道扬镳;谭人凤等人亦要会召集十一省区同盟会分会长会议,组建所谓的中部同盟会,以全力推进长江流域革命运动。
经过痛苦又矛盾的思考,黄兴终于还是不肯陷自己于不义,第二天便转告陈文强留在澳门的联络人。他采取的是一种消极回避的策略,既不回东京召集会议讨论以代总理之职,也不阻挠东京同盟会会员的个人选择。换句话说,他就是顺其自然,不管不问了。
当然,黄兴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是对东京同盟会的一种放纵,也是一种放弃。要知道,在同盟会中,华兴会会员成为骨干是不争的事实,而兴中会则没有一个会员成为著名人物。黄兴这个原华兴会会长不压制的话,倒孙风潮便不可收拾。
“孙总理德高望重,诸君乞勿误会,而倾心拥护。愚才浅名薄,实难堪大任,亦不忍见诸同志反目成仇,决意投身沙场,以血鉴吾心。凡此皆非为个人,实为大局。盖吾人矢志革命,未尝依一人,亦不以某革命团体势大而转投他效,实为革命此唯一目的也……
“此前数次起事袭击,虽有所获,实不能使清人大创,徒欲使人知革命党可畏耳。愚意当储蓄财用,得新式枪械三千枝,机关枪两三门,或可下一道州府,然后四方响应,群力以仆之,若数以小故动众,劳师费财,焉能有功?”
“今西南革命如火如荼,革命志士与清人浴血奋战,仆甚钦服。革命目的相同,宗旨亦相差无几,门户之见似可不必。今以一白身前往,欲洒热血于沙场,一酬平生之志……”
黄兴发出的电报有些矛盾,有些令人不解,但这也正是他的心情,无奈却无力改变。既捧了北辰。却也对小打小闹的所谓起义提出了批评,既不想同盟会内部继续纷争、分裂,又撒手不管。既不是投入复兴会,却又以投身西南革命、血染沙场为酬平生之志……
总之,黄兴的意思就是我话说到这了,你们愿意怎样随便吧。我不管了,我去真的革命去了,拿着枪上战场,虽死无憾。
陈文强接到消息,有些遗憾,但这并不影响已经计划好的行动。向东京发出电报后,他便离开澳门,前往广州赴任。
……………
政坛风云诡谲,既防不胜防。又杀人不见血。
奕劻、袁世凯一派对瞿鸿禨、岑春煊一伙的党争终于有了结果,不出所料,奕、袁大胜,瞿鸿禨、岑春煊及相关的数人(包括军机大臣林绍年,当时是瞿鸿禨一派参与弹劾段芝贵,后被挤出京城)相继垮台。
但这场政坛地震对陈文强没有什么影响,岑春煊本来就不是他的铁杆盟友,他现在的靠山是张之洞。而且。张之洞要调入朝廷中枢的风声再度兴起,连两广总督张人骏也对陈文强客客气气。
当然。这其中也有从琼州调来的五百精兵的作用。这些兵看起来比新军还要强悍,更不要说旧式的巡防营了。
西南动乱已经使张人骏的位置岌岌可危,如果不是岑春煊政争失败,两广总督现在已经换了人。尽管他还能继续任职,但时间肯定不会长,大家都是心里清楚得很。
“广东盗匪。以广肇二府为最,广更多于肇,广府属则以六大县为多,六大则以南海为多。”张人骏知道陈文强此来不仅是来赴职领命的,还是来要好处的。但西南一乱,又是调兵,又是征粮,广东财政实在是拿不出什么钱来。
“卑职的意思也是先广后肇,先南海再其他。”陈文强停顿了一下,说道:“珠江三角洲地区剿匪,当有各内河水师配合,还请大人予以调遣。”
“这个,本部堂会知会水师提督李准,让他予以调遣配合。”张人骏眨了眨老眼,等着陈文强再提条件。
“旧时剿匪的成效不大,多因兵、警不力,职有意汰劣择优,这花费——”陈文强欲言又止地看着张人骏。
“陈总办哪,你也知道这西南乱党猖獗,两广深受其累呀!”张人骏咧了咧嘴,苦笑道:“这财政上实在是不敷使用,难以调拔资金啊!”
陈文强轻轻点了点头,似乎理解张人骏的难处,但旋即又说道:“职与商绅倒是有些关系,可劝捐一些。另外,厘金局总办一职,李大人率军在外,恐怕无力管理吧?”
张人骏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厘金局总办一职,可由你兼任,但李准的水师所需经费,你也要予以承担啊!”
“那广东钱局提调一职呢?”陈文强狡黠地一笑,“卑职听说已经停铸了,若是度支部与英人妥协,恐怕会造成些动乱吧?”
广东钱局的开办是洋务派的主要代表人物、当时的两广总督张之洞在广东的洋务活动之一,目的是为了解决制钱短缺和抵制外国银元大量流人中国市场。
光绪三十二年(1906),清政府决定广东钱局直属度支部管辖,改为“度支部造币粤厂”。但广东钱局在技术上依赖英国,不仅全套设备由英国进口,而且由英方派四人为钱局工程师。铸造铜银币本属一国的主权,但英国借口广东所铸小银币太多,影响香港商务,无理要求停铸。
张人骏眨巴着眼睛,有些明白了陈文强的意思。西南动乱,朝廷焦头烂额,生怕别的地方也不安宁。借着度支部与英人的交涉,或许可以将造币厂收回地方。
“如何能让朝廷把铸币厂还给地方?你,你可不要搞出大乱子来要挟啊?”张人骏瞪大了眼睛。
“大人多虑了。”陈文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只要舆论上造势,再加上大人帮腔,此事便可成。况且,停铸也无不可。这其中的关窍,大人请听我一一道来……”
张人骏听陈文强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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