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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粽子,是个杯具-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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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就连我也反应过来了:“沙暴!对了,就算是有什么,说不定也都被沙子埋起来了!”
沙漠里的黑沙暴是很可怕的,成吨的沙子好像坐上了高铁一样,从一个地方被运送到另外一个地方,连刮几天的沙暴,能把一辆两米高的车子生生埋在地下。只是,除非有擎天柱大黄蜂一起运输沙子,否则在一天之内把一座巨大的城池全部埋在沙里,基本是不可能的。
九叔没有立刻下命令,他向前走了几步,食指拇指习惯性放在下巴上,四下里看了看。忽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浅坑:“从那里挖下去。”
就连枪哥也没有执行他的命令。我震惊地问:“呃……不会吧?九叔你不会真的要让我们……把一座城挖出来吧!”
九叔摇了摇头:“这里不可能是我们看到的那个黄金城幻影。上午我们看到的海市蜃楼里面,城池主要部分足有几十米高,一天之内不可能全部被掩埋。我们只要向下挖一部分,还原沙暴来临之前的地面就够了。我不相信那样一段送灵通道过去后,会只是一片沙地。”
九叔和苍离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同样是指使人干活,他总能让你觉得为他干活是天经地义的。虽然我很想说,如果这里不是我们上午看到的黄金城的话,那么我们要还原的可能就不是今天一天沙暴之前的地面,而很可能是上千年前的原貌了。但是鉴于现在暂时没有别的好办法,也只能这样干下去。
我、张玄和枪哥干起活来都是很快的。那个沙坑本来就比其他地方下陷不少。没挖多久,下面就露出了潮湿的沙子,还有几根东倒西歪的小绿苗。看来我们走的方向是没错的,这里的确是那条地下河的上游。也许就在沙暴来临前,这里还是一片未来的绿洲雏形。
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兴奋起来。铲子挥得越发勤快,没几下就听到“当”的一声响,铲子前端好像挖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只见在潮湿的沙地中,有一点与周围沙子质地不同的石头面露了出来。石面是坚硬粗糙的砂岩,只露出来一小块,枪哥沿着石头表面小心清理着,渐渐地,那个被埋在沙中的东西显出了全貌。
那是一尊一人多高的石像。石像的雕刻非常细致,宽脸大眼,眉骨和鼻梁都高而突出,看长相不太像中原人。看长相和身材,是个壮硕的成年男人,只是这个男人的手臂却环抱着身体,被雕刻出来的绳子牢牢捆扎着。石像的肌肉虬解的腿也被绳子绑着并在一起,他的面部表情麻木而卑微,好像这么绑着竖在沙堆里是他的荣幸一样。目光虔诚地落在前方。
我看着那个上半身肋骨成排,然而下半身却肌肉发达的严重发育不均衡的石像,依稀觉得有点眼熟。
“我见过这张脸。”我忽然叫起来,“上午沙暴的时候……你们记得吗?那时候我说看到了车窗外有个人在看着我们,好像就是和这个差不多的人。我们是又绕回去了吗?”
“地道是直的,不太可能。”苍离仔细观察着那尊石像,“看这个人的打扮,他的身份可能是奴隶。雕刻成捆绑的样子竖立在沙漠里,而且从我们掉入地下之前就已经出现了。我猜,这个石像的含义说不定和地下那些陪葬的人与骆驼是一样的。地上与地下,生与死的通道,它们像是路标,也像是仪仗队,一起拱迎着死者进入墓穴。”
“仪仗队……你是说,这些石像一直通到黄金城吗?”枪哥琢磨了一会儿,问道。
苍离笑了笑:“只是猜测。不过,就算被沙暴埋住了,也一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我们沿着这些石像痕迹向前,总会发现什么的。”
之前在地道里的时候,九叔他们已经睡过几个小时了,但是我因为害怕死人撑着站了几个小时的岗。现在我无比后悔这个决定。因为九叔这个资本家吸血鬼,已经把那几个小时算作了“天门员工正常休息时间”了!
为了躲开白天的太阳,我们连夜行动。枪哥把车子拖了出来,向前开个几百米,就停下来查看一下周围环境,必要的时候挖挖土,发现方向错了再倒回去一段。这样机械又极为缓慢地慢慢向前。曾经在城市道路上耀武扬威挤车占道的越野无比憋屈地在茫茫大沙漠上磨蹭着。到了后半夜,天气阴下来,月亮和星星都躲进了云里。我们不得不在一片漆黑里面用手电筒摸索着前进。这么连续干了六七个小时,直到凌晨时分,我已经瘫到车上累的不会动了。
第一缕晨光穿破薄云照亮周围的时候,景物都还在湿润朦胧的水雾中。沙漠里的日出和日落一样瑰丽神奇。你几乎能清晰看见太阳挪动的每一个步骤。刚才还是一片漆黑的空间,被穿透玫瑰色云朵的阳光迅速照亮。明与暗,光与影,瞬间黑白分明。
我一只手挡着眼睛,其实阳光并没有那么刺眼。刺眼的是眼前阴影的轮廓反射的光芒。
那是一座如同古装战争剧的城门一样高耸的巨大门户,只是哪怕是北京奥运估计都没有这么穷奢极欲暴发户,它的周身都反射着灿烂的金光,简直要刺瞎吾等小市民的狗眼。
“黄、黄金城吗?”我脱口而出。
Chapter 32
传说小月氏的一支在南迁之前,曾经建造过一座黄金城。城池方圆百里,城墙环河,亭台阁榭,甚至花木轩廊都是由黄金铸成。耗费资金心血无数,相传他们就是因为建造黄金城耗空了国库才南迁的,真乃腐败浪费之风兴起的典型。
这座城池在小月氏离开之后,始终矗立在腾格里沙漠中。千百年来有不少探险者曾经深入沙漠想要找到它的踪迹,可是从来没有人回来过。这座空空的城池变成了所有沙漠中流浪的幽魂的家园归宿,每到夜晚,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众鬼过着和生者一样的快乐生活,他们的笑声(?)久久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沙漠中……
苍离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很是感慨地擦了擦眼角:“啊,多么凄美的传说,这种当了鬼还依然不忘尘世逍遥的精神实在太令人感动了!”
我:“……对不起,我一点都没看出来哪里令人感动来着。而且这不是公然宣传封建迷信挑战党的权威吗?”
苍离谴责我:“阿守,你这样简直太对不起那些为了死者的幸福建造黄金城的小月氏前辈了!你难道都不会想要去追寻他们的秘密吗?”
我:“我很注重保护死人隐私的,既然是秘密,就让它永远是个秘密好了。当然,为了表达对他们耗空的国库的敬意,我还是很愿意撬下来一两块金砖的。”
苍离愤怒:“阿守,你对历史文物和死者没有一点敬意,哪一点像是个顶级盗墓组织的成员!”
我奇怪地看着他:“盗墓组织的天职本来就是倒卖历史文物和亵渎死者啊。少年你还没被这个世界伤害过童真吧?还有我本来就是被强拉进来的,不怎么算正式员工的。”
我对于传说的不靠谱程度始终是确信不疑的。所以当一座散发着刺眼金光的城池真的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一座足有十几米高的高大城门矗立在我的正前方。我需要把脖子仰得很酸才能看到头顶那个兽头。门是紧紧封闭的。从钉子到转轴,再到大门旁边延伸的城墙。全部都是由暗沉的黄色金属造成的。
然而这并不是最奇异的,这扇城门,以及旁边的围墙,都充满了野性和怪诞。城门的框架像是一只野兽的胸腔骨骼,绵延的城墙像是巨兽的脊柱。到城墙转弯的地方,又像是另外一只巨兽的尾巴接了上去。我退后两步,城门里面的一些高大的建筑物露出顶来,我确信自己看到了一座用巨兽颅骨作为屋顶的房子。
“这种艺术手法……实在是太后现代了!”我震惊地说,“他们真的是秒杀古今中外所有部落啊——在自己的建筑风格中成功融入了暴发户和洗剪吹青年二者的所有优点,这完美的结合和大胆的创作真是世间罕有!”
“你能更不靠谱一点吗?”枪哥一脸受不了的表情,“这里可是小月氏为归来的亡魂建造的城池,不是卢浮宫。我倒是觉得,这些东西更像是某种图腾崇拜。”
“图腾崇拜?那小月氏更是走在时代的最前沿了,那些崇拜狮子老虎的全都弱爆了,人家小月氏崇拜的可是恐龙!”
我和枪哥一句一句吵着,彼此都觉得对方的说法比自己的更加不靠谱。正吵到热烈的时候,一直望着大门出神的苍离忽然说道:“都不是。”
我和枪哥从鼻孔里出气,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对方:“当然不可能是艺术殿堂(图腾崇拜)!”
苍离的眼睛灼灼发光,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黄金大门,说道:“不是建筑风格,也不是图腾崇拜……不,或者说也都是。这座黄金城,本身就是自然的奇迹与人的奇迹的统一。之所以做成这个样子,是因为黄金城的雏形就是这些骨架。这是一座化石之城。”
苍离抬起头来,凝望着源源不断延伸的城池和兽骨:“这些城门、城墙、建筑,全部都是史前巨兽和恐龙的骨骼,经过上亿年之后变成了化石。小月氏的人在沙漠之中发现了这个埋骨之地,他们又耗费了数十年,聚全族之力,在化石城的基础上建造了这座举世无双的城池。看到那些埋了一半的沙子吗?这里每年都会刮起季节性沙暴,有的时候持续数天的沙子会把城池几乎完全埋没。加上探险者的骆驼不愿意靠近这里,所有因素综合起来,就让黄金城变成了沉睡在沙漠里上千年的一个奇迹。”
“等、等等!”我连忙挥手,止住了他继续更加罗曼蒂克化的猜测感慨,“你说‘化石之城’?怎么可能!你见过这种颜色的化石吗?”
我指着那金灿灿的骨头门柱表示这说法不科学。张玄表示我说得对,枪哥表示楼上+1。
苍离轻笑起来:“金色的化石,不是没有出土过。化石的形成本身就是土壤和沉积岩中的矿物质取代骨骼成分的过程。不是所有的化石都是清一色的硅和钙解的石头。土壤中富含其他矿物元素的地方,矿物质会慢慢渗入骨骼中,经年累月,便形成了黄色的化石。”
苍离用科学证明我们这帮文盲才是不科学的。
我假装自己没有脸红,侧头看着那座黄金城,充满了憧憬:“就是说,这里的黄金特别丰富喽?哇哦,没想到几亿年前,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曾经是一个大金矿!”
苍离奇怪的看着我:“谁告诉你这里是金矿的?”
“你不是说……”
“哦,这个啊。这不是黄金,很明显,这是铜锌混合金属嘛。假货市场很多这种假黄金的,十块钱能买不少。”苍离轻描淡写地击碎了我发家致富的淳朴梦想。
“……”
原来天朝造假行业已经可以追溯到几亿年前的大自然了吗?
我捧着碎了的心受伤地缩到了张玄背后。觉得对黄金城的兴趣少了不止一点。
“说完了吗?管他是什么,这门可以打开了吧?”枪哥叼着烟,跃跃欲试地看着兽骨假黄金门。
“开吧,”苍离很大方地说,顺便好心提醒,“弄坏了也没有关系,值钱的东西应该在里面。”
同为非武装人员,苍离和舒道的不同体现在很多方面。不仅仅是解说更没耐心人品更差,更表现在“历史是个鸟”上面。他似乎从来不在乎这些古物会不会被破坏,好像看了太多的繁华焚毁,已经对这些东西都不在乎了。
枪哥这种破坏狂人显然很喜欢这种风格的向导。他从车上拿出来了一直被舒道禁用但是每次他依然会坚持带着的毁灭性开门工具。我想看清楚那是什么,可我发现那玩意儿和男人的小鸟一样,上面打着密集丰富的马赛克。最后我失败了。
古人当然不可能发明出密码锁之类的门锁,我听到那扇门发出一阵痛苦得该被和谐的声音,然后枪哥一脚踹上去,大门轰然洞开。劫匪枪哥持枪而入,然后居然愣在了当场。
沙漠干热的风吹过茫茫黄沙。这座千年以来没有活人踏入的城市好像被风干的化石,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模样。我看到街道、住房、商铺和高塔。大部分建筑都有一半埋在沙子之中,有那么一刹那我以为自己走入了刚被发掘出来的庞贝古城,说不定房子里桌子上的饭菜还在,只是人已经永远不会回来了。
可是让枪哥愣住的绝不是这么文艺的一幕。而是正对着大门的一个人。
手臂环抱着身体,看上去高大壮硕的男人。早就腐烂完了的绳子残留物还保持着五花大绑的形状。那是个和我们在沙漠里见到的石雕几乎完全一样的人,只是这个不是石头,而是一具风干了的尸体。
枪哥的表情好像是劫匪闯入了金库准备射杀保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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