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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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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猪和小伟是他在幼儿园里的小同学,很明显,这愿望许得有那么点重色轻友……
我看着苗条的蜡烛‘兹兹’的烧得很欢快,眼看就要烧掉半截了,很是替他担忧的在旁边善意的提醒他,“儿子……你就不,许些实际点的、宏伟点的愿?”
苏彻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一只瞟了我一眼,好像有些恍然大悟,顺带也瞟了小图一眼,“嗯……我希望小妈给我买变形金刚……”
艾小图一听这愿望,立刻龇牙咧嘴的指着我,嘴唇哆嗦,“喂,那才是你妈耶,我跟你不是很熟吧,才认识五年不到……”
“嘘!”我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打断某人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许愿长途。
果然,苏彻还在絮絮叨叨,有一股在蜡烛烧尽湮灭前许他个几打愿望的架势,真让人担心,再不吹可真的要自然灭了……
终于,苏彻嘀咕了最后一个愿望,然后特华丽的喷了蛋糕一面的口水把蜡烛吹灭了,然后再用他小绵羊般的笑容看着我们俩露出整齐的八颗看门牙。
我想小图也听到了苏彻最后小声嘀咕的那个愿望,不然她也不会和我一样微僵了一下。感动像只小蚂蚁轻轻的爬过,留下一路湿润的痕迹,那句小小的声音刻在那里,轻轻的说着,“我希望……妈妈和小妈每天都开心。”
蛋糕很快就被我们仨消灭殆尽,苏彻的脸上额头上都遭受了一定的袭击,此刻顶着白花花的额头还在努力把手上沾到的奶油舔干净,看得我顿生罪恶——看来真的很久没买蛋糕给他吃了,看这孩子馋的,我真是罪孽啊深重。
苏彻突然‘啊’了一声,引得我们俩特期待的看着他,以为他要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时,他悲切切的说,“没唱生日歌……”
“……”我跟艾小图一起默了,蛋糕都吃完了才想起这茬,还唱个P啊……
“行了宝贝,没唱就没唱呗,那么俗的歌听了对人生也没太大的意义,明天小妈再买一个蛋糕给你做补偿哈,走,我们讲故事去!”小图抽了纸巾抓过苏彻的手,三下五除就把他擦干净了,拧起来就扛着走了,要不是我早已对她的这些德性太过熟悉,我铁定会以为她以前是干贩卖儿童的。
我很严肃的警告她:“艾小图,你要敢再讲什么白雪公主跟凤姐抢男人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故事污染我儿子的心灵,我跟你没完!”
她乐颠乐颠的擦着我的肩走过,很是斩钉截铁的保证,“不会不会,这回真的不会了,今天我们要讲的是三国,三国知道吗?算了,像你这种盲流是不会懂流行与历史的并存的。”
“……”看着她得瑟的一步三摇,如果白眼可以化作箭的话,我真想射她一背。
后来,等我收拾完桌子,并把整间房里挂得相当混搭的彩带都卸下来,并切了水果准备叫那两只出来消灭时,我在门口听到了这样一段话。
“……然后你知道,像曹操这种闷骚型的男人打仗还行,在感情上简直就跟你那木头妈一样朽木,喜欢人家又不敢说,死要面子活受罪,结果好了,人家小乔等他来表白等得都要便秘了他还不来,就只好忧郁的嫁给了周瑜,可是这个时候曹操又不高兴了,于是就挑起了战端下了战帖,另一边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只好应对,于是就开始出谋划策啊出谋划策,嗯……你知道出谋划策是什么意思吧……嗯,对对对,可是又没钱,只好去借箭……”
我发誓,我听了这么多没晕过去,是因为我扶着墙。
这么多年,我无数次的怀疑苏彻早熟的原因,最终归结于‘没有老爸的孩子早当家’,可是今天,我真相了!
第一次听艾小图讲那些扭曲的故事给苏彻听的时候我只是有点想抽风的冲动而已,今天,我很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保证,我想铲除了她这个祸害!
中国的历史有可能已经在她嘴里经历过无法弥补的跌宕起伏、改朝换代,作为中国的子民,我真是再也无法忍受了。特别是此刻,她对着的是我儿子,祖国未来的花朵啊,残害未来祖国的栋梁如何能再叫我忍受?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将她赶出家门!
“喂喂,想干嘛?!这是我干儿子的家……宝贝啊,你妈赶我,你赶快来帮我啊……”艾小图这女人抱着苏彻的小木床不撒手,表情那叫一个悲切,声音那是一个凄凉,瞬间就穷摇附体,“你这个无情、冷酷、无理取闹的女人!枉我当初对你不离不弃,用一颗纯天然般的心接受了一个破碎的你,可是现在,你竟然赶我……呜……你竟然赶我!你敢说你不无情你不冷酷……”
“……”苏彻竟然像入无人之境,对小图的抽风适应得很自然。
可是我不行,我对穷摇过敏,以她对我的了解必然是知道我这个死穴的,所以她现在就拿这个来使劲的兑我,兑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额角青筋猛抽。
“行了行了,您慢演,我先去洗澡了,等下我出来的时候请自行消失,不然就是你鼻孔张得比尔康还大也挽救不了咱俩的友谊。”
洗澡的时候我在想,明天是不是跟老赵提醒一下那个帮《蓓拉拉》做的宣传画册的稿费也该给我了,上个月的工资刚交了一季度的房租又买了新床,已经所剩无几,我想着也该给苏彻再买几套衣服。小家伙现在长得贼快,半个月前的裤子现在穿得露出脚踝。
这样想着时我出了浴室的门,只见那个本该自动消失的人非但没消失,竟然还一本正经的跟苏彻在讨论“某某明星诈捐门背后的故事”然后苏彻很也一本正经的在回答她“现在已经不流行讨论这个了,现在我们应该关注富士康到底还要跳几跳的问题。”
“……”我就知道,我的威胁从来得不到尊重。不过还好,总算还是比较靠谱的话题,总比凤姐来得让人好接受一些。
抬头看到我出来,小图放弃了继续荼毒苏彻幼小心灵的举动,神叨叨的飘过来依着我的耳朵,吐气如兰,声音慵懒而暧昧,“这么特别的日子,林剑锋那厮没在,你有没有觉得特空~虚,特寂~寞呀?”
我捂着额头看她,无比淡定的用一句话就把她这妖精样打回了原形。
我说:“李柏杨,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1女2男,哎呀呀,选谁好捏……
儿子
“李,李柏杨……回来了?李柏杨回来啦!!!”艾小图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外星人,并且声音还特别大声,以及惊诧。
上个星期,我告诉她她买的那支股票正在持续暴跌时,她也没用像现在这样惊悚的表情看我,可见,这个消息的确很劲爆。
我把她张成O型的嘴合起来,然后扭头跟苏彻说:“儿子,妈妈已经帮你把水放好了,洗澡去吧,要不要帮忙搓背背?”
苏彻今天也玩累了,懂事的摇摇头,然后抱起衣服自个就走向浴室,临进门前还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们一眼,我说:“没事,你小妈只是间歇性抽风而已,等下就好了。”
听了我的话,他才放心的走进浴室,然后关门。
把小家伙遣开了,艾小图更加无顾忌的对我开始炸弹式的扔问题过来。
“那王八糕子真的回来啦?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你们见面了吗?他怎么还有脸来见你?他怎么没客死他乡?……啊啊啊?你说话啊说话啊,怎么不说话啊?”
“……”我扶住脑门,对艾小图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说话啊说话啊?”
“……你机关枪啊,能不能说话的时候好歹中途喘息换个气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不憋我都替你憋得慌。”
“我这不急吗?你看你作为当事人怎么都没点情绪波动啊?你也太神了吧,这么大个消息,你怎么就能保持这么淡定嘞?”
“……”我绕过艾小图走到客厅拿水喝,看她说话我都觉得口干,“不都说了要忘记了好好过平静的生活吗,既然要忘记,就把他当陌生人好了,我有什么好激动的。”拿杯子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我赶紧用另一只手也一起握住,还好,小图没发现我这个轻微的异常。
“忘记?你真能忘记?你……每天看到苏彻,你能忘得掉?我不信。”
艾小图这娃脑袋转起来的时候,快得令我无法招架,这句话一针见血,而我,还以为我隐藏得够深够好了。被她这样直接的揭开伤疤,我有点堵。
当然,对于不想继续深究的话题,我有权利回避以及给予终止,艾小图挑起这话端实在是我此刻最不想说,也最说不清的,我只好用手做了一个‘STOP’的动作表达我的心情。
好姐妹的定义是什么,就是在你不想说的时候绝不逼你说,在你想说话的时候准备好了一堆棉签及纸巾恭候在你的面前不离不弃。
艾小图就是这样一个人,她陪我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期,我每每想起那段灰白的岁月都会感动得很想以身相许来报答她,可惜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我,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她的性向很正常。其实我想跟她说,我也是,那个事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交代一下,据艾小图自己的定位,她的主业是心理医生。注意,是据她个人的定位而已,其中的专业水平,实在不忍心揭穿她。可是由于这职业在前期因为知名度的关系如果没太多人来预约的话难免显得冷清及空闲,人一旦清闲了就容易比较三八。
彼时的我深陷灰暗的心理泥沼中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病号,而如今,离我走出那抑郁时期已经三四年,她始终没再接到第二位病号。
于是,为了规避这样极度的空虚状态,她又搞了个副业——百货商场的导购员。
多么牛马不相及的两种职业却在她身上和谐得相当水鱼交融,她解释说,“其实这两个职业是很有共同点的,都需要口吐莲花的口才及坚定如磐石的意志力和感染力。”我觉得有那么点点道理。
话说回来,艾小图因为我的拒绝交谈态度,便对关于‘李柏杨是否真的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又来招惹我这母刺猬’还是‘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比天大、比海深的误会冤情,他不过是来拨乱反正、澄清过去、破镜重圆如此如此’的话题没再继续,她抓了包挂在肩上,像以前那么矫情的捏了我的脸——相当不手软的捏,然后拍了拍浴室的门对苏彻吼了一声她要走了,才满足的滚出了我的窝。
我打开电脑,还有两篇稿子没校对,一个版面没排,下期定好的访谈对象还没着落,以及《美丽如斯》的插图都还没开工,这些都是我利于了我的私人关系很波折才勾搭到的兼职,最直接的影响了我的额外收入,所以……我晚上估计得加会小班了。
加班之前,我还是勤劳不息的没忘记到开心农场收一下萝卜草莓,顺便偷了艾小图几根玉米,再顺便在她的车位上停了一辆劳斯莱斯。
“妈妈……”苏彻早已从浴室出来,让我扔上了床,此刻正从床上探出脑袋,从上而下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啊?我……我没偷你的,我就偷你干妈的……”
被抓奸在床的错觉竟然让我在苏彻面前脸红脖子燥,真是相当令人气愤。为了掩饰得更纯天然点,我脚一蹬,背靠椅的轮子旋转,一下就带着我滚到了床边,“宝贝睡不着吗?那妈妈把灯关了?”
“不是……”小嘴儿嘟哝着咬字不清,还一脸欲语还休。
呵,那犹豫劲看得我直想笑,也不知跟谁学的扭捏样,跟个小娘们似的,我佯怒:“嗯!作为男人是不可以扭扭捏捏的,男人要够大气,有一是一,有二说二。有屁快放,没屁散会。”
受了我的鼓舞,苏彻很痛快的说出了他想说的,可是我突然发现,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真是后悔在这个时候犯了这个冒进的错误,不该这样鼓动苏彻。
这娃从来没问过我关于他爸爸的事,而我也几乎没有在他面前提过。
其实从来没有刻意,不刻意渲染他的坏,更没有念旧情的说起他的好,我不希望把自己的爱恨情仇带给孩子,他有他的世界,以后的事他自有他的处理方式,孩子的感情也是感情,不能以为他们不懂。其实很多时候大人的一言一行,他们容易邯郸学步,所以我便更加少主动提及这方面。
也许等到某天,他懂事明事理了,我会慢慢告诉他那些关于青春年少做的冲动的事,那时的我应该再也没有恨了。
我想,这样未尝不是件好事。
现在就算我能说得清,他也未必能体会得明白。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长大,我也还没来得及整理好思绪,他已经迫不及待的问我:“妈妈,那个叔叔真的是爸爸吗?”
对于苏彻所有的问题我都不会刻意隐瞒——当然,主要是因为他也很少没问过我太过严肃的问题,大多跟这基因啦遗传之类的,关系到人身问题的大多时候都被旁人挡了去,这个旁人有时是我妈,有时是我爸,更多时候是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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