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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金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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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难道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被一群将军荼毒,然后被推拿揉到半死,最后跟一位精明的女士斗智斗勇么?!

不甘心!

“周奕!”周奕闻言回头,罗耀阳龙行虎步的走过来,“该回去了。”

唉,不甘心也不行啊!

走在通向官道的小径上,风雷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老远就跟周奕打招呼,“今天好玩吗?”

“雷,你看他的样子像开心吗?”纪珂也走过来,笑着打趣道,“嘴都嘟着呢。”

风雷咧嘴笑。“嘿嘿,知道你不开心,明日带你去听戏,我请客!”

周奕看着风雷一脸了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风雷,护国公可真难搞定,下次可不可以不给我出这种难题。”

风雷拍了拍周奕,语重心长,“就是顶不过,才让你拉兄弟一把!”

周奕绷着的一张苦瓜脸,终也忍不住笑出来。

越近官道人越熙攘,大多数人前进的速度渐渐缓下来,甚至有不少品阶较低的官员和还没入朝堂的进士,紧守礼节侧立道边,给众多大人物让路。所幸,周奕正处的这伙人是大人物里的大人物,依然畅通无阻。

权势这东西……有时还真……他妈的……过分!

周奕环视周围,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错过……几乎……就……再难碰面了!

推着轮椅的殷离平稳的走着,突然觉得手上一沉,轮椅好似遇到阻力,猛然转向停下来。还没等他反应,周奕闷哼一声,直直摔出去。

殷离在后,殷震在右,他们两人奉命保护周奕,离他最近,偏偏周奕摔的方向是左前方,隔着轮椅,再近也来不及,一片衣角也拉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奕摔下去。

忽地,从路边上挺过来一人,一跨步顺手拉住周奕。

无奈那人,人单力薄,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堪堪拉住周奕以后,被冲力一撞,两个人一起摔倒路旁。

周奕没伤到,下面那个见义勇为的书生,权当了肉垫。

殷离、殷震在下一秒赶到,赶紧把周奕抱回轮椅上。检查一番,发现罪魁祸首是盖在周奕腿上的毯子——被搅进轮轴里了。

前面罗耀阳几人此刻也停下来回望。

罗耀阳站在原地没动——这是上位者需要做出的姿态——但是敏锐的眼,细细探过周奕周遭确定没有任何实质损伤。

他侧头看了纪珂一眼,纪珂微微颌首,举步过来。

纪珂是这次春闱的考官之一,有‘内相’之名的翰林学士,由他来问再合适不过。

那书生揉着后腰正哼哼唧唧,忽见太子身边的官员举步站定在自己面前,赶忙连滚带爬的跪起来。

“报上名来,何方人氏,有无举荐,这次春闱几甲几名?”

“小……小人,名叫叶汉,东吉人氏,拜……拜了礼部安,安大人门下,春……春闱二甲第八名。”跪在地上的人,身如筛糠结结巴巴,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抬起头。”

纪珂一看此人,瘦小枯干,额窄眉散,眼细嘴宽,形容猥亵,面相不好;身上的布衣蓝中透白,显然家境也不好。没有靠山,更无骄人成绩……

纪珂皱皱眉,这样的人每次科考遇到不知凡几,都是默默无闻之辈,没有才华也不堪当大任。任他在京城投机营生,熬个三年五载,这辈子最多熬上个县府小吏就算功成名就了。

也罢,他救小奕免去一摔,且给他个机会试试,省却这三五年汲汲营生的功夫,至于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就看他自己的本事和造化。

“明日带着你的印章去吏部评估一下吧。”说完,纪珂转头继续往前走,留下那位不住叩头谢恩一脸奴才相的二甲第八名进士,和旁边或吃惊,或不屑,或羡慕的视线及窃窃私语。

众人目送太子一行人,直到周奕被抱上了车,太子、督尉、和翰林学士纷纷上马,左右护卫摆开架势扬长而去,才算罢了。

待众人回过神,绝大多数人的议论话题都转移到那个俊美非凡、身份神秘、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只有极少数人注意到刚刚走狗屎运的穷酸进士片刻之间已不知所踪。

不过,无人理会。

……

话说那进士抄着小道,七拐八拐拐进城,又花了半个时辰的功夫走到城南一条小巷里的一个小门前,开锁,推门,进去。

谨慎地闪过空空的天井处,进了屋。

他从床头木匣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黄色粉末状的东西在手巾上,打湿,轻轻拂过脸庞,手背……再仔细洗去尘土,擦干,解下腰带放在一旁,换掉那脏旧的蓝布衣裳。

他坐在书桌旁边,把腰带拿在手上,深吸几口气,直到手不再颤抖,才从中取出个小字条,摊开,上面只有一个地名:「怀中县湘州」

水润的菱唇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清亮的声音饱含笑意,“死家伙,装神弄鬼,害人不浅。”

贴近字条,唇齿口鼻笼罩着几不可闻的墨香,一遍一遍,

翻看字条,秀气白嫩的手指划过零乱的字迹,一道一道,

多日的阴霾,多日的忧心,多日的思念,多日的努力……全在一张纸条上找到宣泄。

「明天我就会回来」他说。

一共六个月又十一天,他这个‘明天’可真长啊……

终于……盼到了!

海宁握着手里的字条,细细回想着今天的一幕……

明日要去吏部评估……也算阴差阳错的了个便宜,省却自己不少心思。但……不可不小心,海宁闭上眼仰起头,怀中县……没有听说过,大概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地方。

要怀中县的县令一职……应该会容易得手吧!

得好好计划一下,一定要争取到!

28不算不告而别

依稀还记得上次在这里跟周奕相遇,美玉一样的人,一身富贵,呼喝叫好,张狂得旁若无人。

此时台上依然咿咿呀呀的说唱,全武的行头打得正热闹,而身边的某人早已睡得昏天黑地,若不是他一手揽着,怕早摔在地上了。

一出戏已近尾声,当风雷不无炫耀的把视线从台上调转到身边想邀功的时候,张大了嘴,“这……这么精彩的戏,他居然睡着了?”

“雷,叫他们先停了吧。”纪珂笑着打着手势,“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些……”

他回头看着周奕睡得红扑扑的脸,声音不知不觉消无,微微皱眉。

“纪,你怎么了,看什么呢?”风雷听着纪珂说着说着没了动静,伸手拍了拍他。

“嗯,没有!”纪珂摆摆手。

人有相近,物有相同,一两点儿的神似在所难免。他摇摇头笑了笑,那种熟悉感忽强忽弱,太想抓住的结果,导致有时自己都有点儿分不清了。“我说要不要把他叫起来,问问他喜欢什么?”

“哎,他怎么这么能睡,晚上都干嘛了?”

要说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大好时节,只有这头太子亲手喂养的小狐狸,依然把自己蜷缩在冬眠的状态下,任外界春雷惊蛰,他,岿然不动。

大概是突然静下来,环境反差太大,周奕咛嘤出声,揉揉眼睛醒过来,坐直身体“怎么,结束了?”

“周奕,你想看什么,自己点。”罗耀阳暗暗活动有些麻痹的肩膀。

“是啊,说好了今天请你,你是主人,你喜欢什么点什么。”

“那就……杂耍吧!”虽然没法跟现代的杂技和魔术相比,但起码看得懂。那些戏曲……天,理解起来简直比破译密码还费神。

杂耍……很多传统节目对于学过现代物理力学的周奕来说无疑像笑话,比如说踩钉板,比如说头开砖头。

至于戏法……连大变活人这类——这里人想都不敢想的把戏——对周奕都是过景了的,那么眼下就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了。

还不如街边捏面人的手艺人能吸引他。

台上的表演刚刚进行了一半,就被罗耀阳伸手示意暂停了,对着不住呵欠,强打精神的周奕说,“不喜欢就别勉强。”招招手上了些小食。

周奕眉开眼笑的对着桌上各色小点心,风雷则嗤之以鼻,“你上次不是很喜欢信月楼里的杂耍吗?全场就数你叫得欢。”

“障眼法!”罗耀阳坐在桌边细细品茶。

对上太子的视线,周奕满脸装无辜。后来想了想,厚着脸皮问,“你是怎么拆穿我的?”明明设了那么多重障碍,怎么一点儿都没糊弄住他?

“欲盖弥彰。”太子几字轻吐,别开眼不再理他。

周奕侧头想了想,呵呵自己笑出来。

嗯,当时他们一行人那么显眼,行注目礼已然是正常的,自己为了避免被认出来,一眼也不敢多看,的确欲盖弥彰。

吃一堑长一智,值得注意,值得学习!

回程的路上,周奕又睡着了。

如果一个人白天时常昏昏欲睡,总有缘由的。要么是晚上不睡,要么是身体不好。

周奕的体质在罗耀阳他们的眼里根本就算个豆腐渣,除却让太医定日过来请平安脉,确保没有生病。睡就让他睡吧!

周奕这人睡癖不好,喜欢裸睡床气又重。

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那么和气的人,一旦被打扰了睡眠,转身就变成个恶魔,非得把人折腾到他气顺了才算作罢。

下人们摸透了他的性子,每天的午睡时分必定退避三舍,连院子里也是半人不留,生怕弄醒了魔王,自讨苦吃。

所以,当这日下午,刘太医被请来诊平安脉的时候,周奕意外还没起,也没人敢去叫。

“照往常,这会儿早起了,不知道……”侍女清清犹犹豫豫地把情况说给刘太医听。

老太医捋着胡须笑道,“不妨不妨,公子气血不足,不宜骤然把他从深眠中拉出,顺其自然,顺其自然……老朽暂且等一等。”说完,在花厅坐定,随手拿出一本医术信手翻看着排遣时间。

清清跑过去守门,这一等又是一个时辰。

清清守在卧房门口等着,时站时坐,间或还趴在门板上屏气侧听……

不寻常,非常不寻常,较往日多睡了何止一个时辰?

刘太医渐渐也察觉有些不对,叫来清清,拿出一小撮药草,“你且把这个药草落到香炉里,两刻以后他若再不醒,立刻告知老朽。”

清清拿着药草轻手轻脚的进屋去了。

屋子里静的只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清清走到香炉旁,落下药草,抬眼见叠叠床幔中隐约隆起一块,动也不动,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

清清就势坐在脚踏上,眼盯着屋角的水滴铜壶,两刻不快不慢的过去了,床上的人甚至连呼噜也没打一个。

清清心里有些不安,再也顾不得许多,吩咐门口的人去请老太医过来,自己则跑去查看周奕。

“公子,公子?”她轻唤两声,不见反应。

又走近几步,挑开幔帘,一步步就近床边,“公子,该起了,刘太医在等。公子,公……啊,公子!?”清清的声音慌乱中拔高了八度,她放下手中的被子,身形急退,环顾四周,边看边唤。

跑出内寝,到正厅,到花厅,到耳房,到庭院……

领着太医进来的小太监见了,一脸茫然的对着慌张的领头侍女,“清姐,你这是怎么了?”

清清惨白着脸,“公子……公子不在房里。”

周奕身边的奴才这才全都慌起来,召集人手把东厢房翻个底朝天……未果,

然后报告给管家,把昭阳殿翻个底朝天……未果;

然后报告给侍卫总管,整个太子府都被翻个底朝天……未果,

最后报到太子那里,打断了工部官员的条陈,太子只是挥挥手,让闲杂人等都退下了。

殷乾跪立于书房大厅,报告这几个时辰的异变。

太子自始自终,神色不改……

只是……直到传来微微撕裂脆响,才发现太子手里的纸笺不知不觉被他捏破开来……

……夹层?

罗耀阳心头一震。

他小心抽出夹在纸笺中的纸片——张扬的字迹,就像写字的人永远不羁的心。

寥寥几句话,像是告别,也像是示威,落款处是一幅小画,匆匆几笔,勾勒出一幅眉飞色舞的吐舌怪脸形象,似极了周奕作弄人成功时得意洋洋的神态。

罗耀阳一眼扫尽上面的内容,目光缓缓落在落款处,似乎真切地看到那人不可一世的狂妄模样。

半响之后,唇慢慢的上扬了。

这是他得知周奕离开以后第一个明显的表情,——竟然是微笑?!

他身边这几个近身心腹,都为主子莫名的反应而有些心慌。周奕于主子心中的地位,他们最清楚不过,这会儿爷不悲反喜,是刺激太大了吗?

“你说他的轮椅还在?”罗耀阳好像确认般的自语。

原来……他的腿已经好了……

他的嗜睡恐怕就是为了在半夜的时候偷偷锻炼双腿的力量,很早以前就开始……偏偏还装作内急骗过自己……

狡猾的小狐狸,真是片刻也要人放松不得。

“殷乾,我一直都忽略了一个人。”

“爷?”殷乾愣了愣,“您是说……?”

那日跟周奕一起出现在信月楼的人,是卫龚的幼子,有锦瑜神童之称的卫海宁——纪珂很早便认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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