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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未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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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
经年开门走了出去,他一点都不开心,没有一点痛快的感觉,相反的心里痛得要窒息,撕心裂肺的感觉。脚步沉重得像是拖着千斤的铁链,好几次,他真想转身再跑回去,可他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那样做,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说,就是做了说了,因为他恨她。
未染向门口跑过去,可还是没有抓住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她无助地倚着门坐在地上,目光茫然不知所措,她看着屋子里的一切,沙发、茶几、书柜、餐桌……都是冷冰冰的,像是森然的怪物,在冷冷嘲笑着她的失败。
原来这间房子这样大,大到让人觉得寒冷,她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也不属于她,她是孤独的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更是。
作者有话要说:
、你已经报复成功了,不用再装作对我好了。
经年回家之后就开始蒙头大睡,中秋节的上午被梁妈妈叫醒了,他只摆了摆手又躺了下去,他不愿意醒着,醒着心就在痛,像是压了千斤的重物,喘不过气来。他强迫自己睡去,一直到了下午,他饿醒了,起床从冰箱里拿了一块月饼,几口咽了下去。
再次回到卧室,拉开窗帘,秋天灿烂的阳光从窗户里漏进来,经年有些睁不开眼。什么时候,阳光也这么讨人厌了,他霍地又把窗帘拉上了,他不想见阳光,他什么都不想干,没有兴致,也没有力气。
这样坚持了几天,经年憋得想要发疯,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找未染,他现在不恨她了,他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就是放不下她!周五的下午,秘书下了班没跟他说一声就走了,他硬是把秘书叫回来,把秘书骂得想要拿把刀抹脖子,骂完之后自己都愣住了,他这是怎么了?
摆了摆手让秘书回去,经年失魂落魄地进了办公室,天长了,这时候办公室里已经很昏暗,但是他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发呆,可心里慌慌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呼吸像是滚了铅,穿过胸腔的时候总是那么沉重。
他有一种想要咆哮的冲动,他真想去质问未染——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化身,为什么我想不爱都不行?对,他得去问问她!
经年仿佛一下想通了,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心急火燎地去找未染,他一刻钟也呆不下去,比起忍受那年被她抛弃的不甘,离开她的日子更难熬。
门铃按了许久,没有人来开,经年焦躁地从口袋里拿钥匙,他有点庆幸那时忘了把钥匙还给未染。屋子里很黑,像是没有人在,经年开了门口的灯,屋子里的家具轮廓清晰起来,摆放整齐,但落了一层灰。
经年不死心,他找遍了整间屋子,甚至连衣柜里也找过了,的确没有人。茶几上的灰尘说明,这里的主人,至少有好几天没有回来了。经年坐到沙发上,望着空空的房间,开始明白,他爱未染,无论她怎么待他,他就是爱她。他怎么舍得报复她的呢?眼睛有点酸,伸手摸了一把,手竟然湿了,怎么会?
经年给未染打电话,电话在书柜上响了,原来她没有带电话,那么她会回来?经年决定这这里等未染。
又是三天,未染没有回来,经年却要发疯了,他去未染公司,“枣核”告诉他未染辞职了;他去找楚杉,楚杉只望着他冷笑,他知道自己找错了人,心太急,理智都没了。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那次的豆角焖面……
几乎是火烧火燎地赶到了赵松子的店面,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店铺歇业,经年只好去旁边的小卖部里询问,小卖部里穿着睡衣的大姐拿起十字绣上别着的针脚挠头皮,想了半天说:“你找小赵,你是她的朋友?原来你不知道啊,前几天她的店里出事了,有小光头来闹事,小赵跟那小光头厮打起来,小赵瘦瘦小小的,哪里是那光头的对手,不仅一点便宜没占到,她的一个朋友还受了伤;晕过去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经年焦急地听大姐说着,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头脑有点蒙,恐慌感席卷而来,手不自觉有些抖。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角,声音很不自然,“您知道她们在哪家医院吗?”
大姐低头在十字绣底子上数着格子,在经年几乎想要上去揪她的衣领的时候,她终于数完了,把针往上一插,“都晕过去了,当然是最近的医院,你这小伙子,忒笨!”
大姐的话还没完,经年就已经跑了出去,油门开到最大,飞车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在前台一打听,未染果然在这里。他直接跑着去住院部,呼吸仿佛停止了,恐惧感焦躁感笼罩了他,他想快一点见到未染,他不知道原来他这样怕她有事。
什么都没想,经年推门进了病房,未染躺在病床上,没有其他人在。未染瘦了,脸色蜡黄,没有一点血色,她正闭着眼睛假寐,听到声音她翻了个身朝着窗户侧卧,没睁眼,声音很是虚弱沙哑,“松子,我现在不想吃桂花糖芋苗了,你放到一边吧,不用管我,等我醒了自己吃。”
经年没说话,他轻步走到病床前坐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然后就那么看着未染,一动不动,目不转睛。
未染觉得有些奇怪,睁开了眼,见到经年的时候她的脸色很平静,甚至很是茫然,她呆了有十秒钟,然后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终于能够确认眼前的是经年本人。很不争气的,未染几乎立刻就要流泪,她忙翻了身朝着另一面,不动也不说话,眼泪却把枕头打湿了。
经年叹了一口气,柔声问:“你想吃桂花糖芋苗?我去买。”
未染的声音更加沙哑了些,“谢谢,不用麻烦了,松子去了,这时候应该就快回来了。”
经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里很难受,呆坐了半天说:“你怎么受伤的?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这么半天了,医生怎么一次都没来?”
未染只有三个字,“我没事。”
“没事能来医院?”经年的语气不自觉有些埋怨。
未染不说话,身体卷缩得像一只小猫。
经年又坐了几分钟,然后站起来,不声不响走了出去。他是想去找医生问一下未染的情况,但他刚出门就碰到了赵松子,她正提着一个食盒向这边走。
松子看到了经年,原本很是轻松的脸色立刻如临大敌,眼神也充满了敌意,她走到他身边,“吆,梁太子,您不是奏着凯哥班师回朝了么,怎么还没过瘾,想再来打扫一次战场?对不住了您呢,我们未染不玩了,您哪来回哪去吧。”
经年默默受着松子的奚落,他没发作,“未染怎么了?”
“谢谢关心,她没事。”松子很不客气。
“我看她的脸色不大好。”
“被畜生骗了,难道还让我们满面红光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吗?”
经年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在松子这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他沉默了几秒钟,还是决定去找医生。结果没走出几步,松子又把他叫住了,她脸上是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辉腾,你是来找未染的吗?”
经年点了点头,面上的神色很是认真。
松子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他,“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但有一件事还是要你帮忙,未染这一阵子几乎什么都没吃,好不容易吃一点,也都出吐出来了,我想她既然没怀孕,就是因为心情不好吧。怎么样,你开心吗?开心也请在心里偷偷的,先让未染吃点东西。”
经年心里不是滋味,不仅仅是内疚,更多的是自责,他在做什么呢?他捧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欺负的人,他自己怎么就不珍惜呢?
“给我吧。”经年接过了饭盒进了病房。
未染坐起来了,眼睛红红的,正望着房门发呆,见到经年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还有一丝慌张。
经年走过去打开饭盒,他把粥举到未染口边想要喂她,未染眼里的泪沿着眼角流下来,她看着经年,“你的报复已经成功了,不用再假装对我好了。”
经年的手晃了一晃,“未染……”
“经年。”未染打断他的话,“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玩不起的!”
经年举着勺子的手没动,他看着未染,只说:“喝粥。”
未染见经年这样,只好伸手接了他手里的饭盒,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喝粥。但没几秒钟,她便有些忍不住,霍地从病床上跑下来,对着垃圾桶狂吐,吐得比吃的还多,脸色更加蜡黄了。
经年忙给未染拍背,“你到底怎么了?”
未染喝了一口水漱口,放下杯子,她尽量对着经年挤出一丝笑意,但脸上尽是凄凉,“失恋了,我没出息,就这样了。经年,你都看到了,满意吗,我现在的状态?”
经年走上前抱住了未染,紧紧的,“未染,不要这样说,我一点都不高兴,那么对你是我的错,我后悔了,你能原谅我一次吗?”
未染的嗓子有点哑,“我不恨你,谈不上原谅,可是经年,算我求你,你别再耍我了。”
“我是认真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
“未染,我爱你,真的,请你相信。”
相信?未染有些悲凉,“经年,我不信我自己。”曾经她那样卑微,也许不是因为相信经年爱自己,而是她傻傻的以为,自己可以让他再一次爱上自己,如今,她不敢再相信了。
未染推开经年要去倒垃圾,经年夺过她手里的垃圾桶,推开门出去了,很久很久都没再进来。未染又有些矫情了,心里空空的,失落,无助,恐惧,经年带给她的快乐有多大,痛苦就有多大;他来了,她害怕;如今他走了,她还是害怕,怕光,怕人,更怕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愿意见我,真好!
又在医院里墨迹了两天,第三天松子进病房的时候,面上有释然而又悲痛的表情,眼神中尽是爱恨交织。
“怎么了?你这表情,很像失恋之后又被深情高富帅表白过。”
松子白了未染一眼,兀自低头闷了半天,然后抬起头,“未染,今天可以出院了。”
“事情摆平了?我的化验报告出来了?至少得是脑震荡吧,没想到我那个半拉熟的高中同学很靠谱么!”未染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不是因为身体抱恙进的医院,而是故意赖在医院里不出来。
几天前,未染失魂落魄地去找赵松子,没想到在她店里没多久,就遇到了砸场子的,是松子的叔叔。松子的爸妈几年前去世了,这世上除了未染,就只有那么一个亲人了,可那亲人,远不如没有。松子的叔叔年轻的时候就不上班,多年来,靠着去松子家闹事生存,他也不打砸抢,就去松子家门口叫骂撒泼,这种事情警察管不了,所以他有恃无恐。
松子爸妈活着的时候,为了一个清静,时常给松子叔叔一些钱,只要他安分。爸妈去世之后,松子一个人经营着面馆,她叔叔见她一个小姑娘,更是不安分,时不时上门闹一场,就为了能讹几个钱。一次两次松子忍了,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未染终于明白松子那次借钱的缘故,这些年跟着“枣核”南征北战,人渣滓见得多了,她多少有些见不得台面的办法。所以在松子叔叔一进门倒在地上撒泼的时候,未染很冷静,她没管蹲在一边惊慌失措的松子,只慢慢走过来,扯着松子叔叔的一方衣角狠拉了一下,松子叔叔是个男人,力气自然大,所以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就这么一个回力,未染顺势飞了出去,倒下去的时候位置很特殊,头正好垫在桌子的一角上,她再也没起来。
松子叔叔看出了事情,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跑了,松子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忙打电话叫救火车。等上了救火车,未染才慢慢“苏醒”,松子忙俯身问她,“未染,你感觉怎么样?”
未染笑得很疲惫,“还好,我没事的。”
“那也要检查一下。”松子的神色还是很紧张,“不然我不放心。”
未染不再说什么,只伸手去掏松子包里的手机,然后很认真地上起了网。松子想要把她的手机夺回来,“手机等会儿再玩。”
未染避开了松子的手,又玩了一会儿才把手机还给松子,“你手机里没有好玩的。”
等到了医院,松子才知道,未染在车上之所以用上手机上网,是因为她联系了一个做法医的高中同学,想让同学给她定个脑震荡,然后把民事案办成刑事案,吓唬吓唬松子叔叔。
由于高中同学很多年不联系了,未染半截蹦出来要人家帮忙,人家几乎是爱答不理的,就先让她在医院住着。结果第二天经年就来了,以为她是因为悲伤过度,诚然她是悲伤的,几乎觉得活着没有希望,可她早已不是当初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即便内心再悲凉,她也已经学会坚强如铁。
“是脑震荡,那个疯子被带进刑警队过了两天两夜,现在见了我怕得要死。”松子说完沉默了半响,看着未染说:“但不是你高中同学的功劳。”
“那是谁?”
松子开始给未染收拾东西,背对着她,忙来忙去,“是梁经年,那个辉腾,是他干净利落地安排了所有事。”
未染的心霍地乱了,感觉血气在往头脑里冲,“他……”怎么又是他?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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