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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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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澄也压根儿没想到她们私底下的话在马车上都被人听了去,这也实属巧合,谁也不会有事没事钻小姑娘的马车下去偷听。

累了一天,纪澄晚上早早儿就准备休息晚上。

柳叶儿在屋里伺候纪澄梳头发,纪澄每晚都要梳几百下头的。梳头用的是特制的梳子,梳齿大而多,木头也是特别找的香木,这保养头发的法子是纪澄的母亲云娘教的。

云娘当年那豆腐西施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即使到如今这个岁数依然美貌动人,而且秀发堆云,如瀑似缎,之所以对纪青的吸引力下降不过是因为新鲜感过去了。

纪澄对着镜子正拿犀角梳梳发尾时,不知跑哪儿野去了的榆钱儿兴匆匆地就跑了进来,柳叶儿停下手里的梳子指着榆钱儿道:“做什么去了?刚才想叫你找咱们开春制的乌发膏,到处都找不见人。”

榆钱儿耸了耸肩嘻嘻笑道:“刚才我同老祖宗屋里的娟儿、缎儿玩儿去了。”

纪澄闻言看了一眼榆钱儿,这丫头虽然贪玩爱耍,但是她玩儿的对象可都是挑人的,小小年纪看似大大咧咧,实则鬼心眼儿多了。

“姑娘,你猜苏姑娘今儿干什么去了?”榆钱儿凑上前来道。

柳叶儿不解榆钱儿怎么好端端地提苏筠,纪澄那玲珑心肝一转,心里就有了眉目,“她可是跟着老祖宗出门去了?”

“简直什么都瞒不过姑娘。”榆钱儿觉得纪澄一点儿都不好玩,每回都能猜中她出的题。“她跟着苏老夫人和老祖宗去了济世庵。”

济世庵的庵主静语师太是老祖宗的至交好友。说起来这位静语师太也是了不得,她从小就投在悟世老师太门下修行,后来悟世师太驾鹤西去,她发下宏愿要替悟世师太塑像,从此东行西行各八千里,化缘凑足了银子最后在京师建了济世庵。

沈府的老祖宗每个月总会去济世庵上柱香,捐点儿香油钱,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静语师太喜静,所以沈老太太每回都是独自去的,很少带小辈。

“给筠姐姐相看的是哪家的公子?”纪澄出声问道。

第33章 想太多

榆钱儿跺跺脚,跟她家姑娘说话,一点儿关子都卖不了,早就被看穿了,真是太没有意思了,不过她还是得继续说,“听缎儿说是黄御史家的大公子,不过这个消息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呢,我也是把缎儿哄得高兴了她说漏嘴才知道的,她也是无意间听到的。”

纪澄对黄御史家的那位夫人有点儿印象,端午节时见过,想必她就是那时候看中苏筠的。

榆钱儿狡黠地一笑,又接着道:“不过姑娘还是有没猜到的。”

瞧着榆钱儿那一副“我总算考着你”的得意模样,纪澄不由莞尔,“考着我了你就这么高兴?”

榆钱儿道:“自然高兴。姑娘就是太厉害了,所以能考着你我当然高兴。”

“我很厉害么?”纪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依她观察,男人可没几个是喜欢厉害女人的。就拿她大哥纪渊来说,说亲时明明还有个更好的姑娘,纪澄觉得那位方姑娘明艳大方,比现在的嫂嫂各方面都强,偏偏相看时纪渊就指了现在这位各方面都不突出的嫂嫂。

榆钱儿年纪小,还不懂这里面的道道,所以没察觉纪澄的心思,她又继续显摆自己听来的消息道:“听缎儿说,这几日来找苏老夫人的太太可不少,都是相中了的苏姑娘的,不过苏老妇人只带着苏姑娘去给黄御史夫人相看了。”

“缎儿一个小丫头能听见这些?你当老太太的屋子到处都漏风么?”纪澄嗔了榆钱儿一眼,这丫头真是脑子也不过一下,听见风就把雨吹回来了。

“姑娘有所不知,缎儿的娘前不久使钱走了老太太屋里云锦姑娘的路子,如今在云锦姑娘身边服侍,她也是从云锦姑娘哪里听来的一星半点,再加上看见老太太院子里这几天多了许多访客才发现的。”榆钱儿赶紧解释道。

纪澄闻言一笑,转头对着柳叶儿道:“平日里我还当榆钱儿没长大,倒是我看走了眼,这丫头如今办事儿越发牢靠了。”

榆钱儿得了纪澄的赞赏,下巴都快指向天了,这人一得意,就容易说错话,“苏姑娘端午节出去了一天,就有那么多太太相中她,姑娘也莫要着急,总有那慧眼识英雄的。”

纪澄闻言默然,红米分不比英雄,英雄可以不问出处,世家娶儿媳却是只看出身和教养的。若在平时纪澄的感触也不会这么大,可是将她自己和苏筠这么一比,落差就太大了。

纪澄自然各方面都不比苏筠差,可是在京城这些闺秀贵妇的圈子里所受的待遇可那就千差万别了。

纪澄心中升起一股烦躁,放下手里的梳子道:“我去舞一会儿剑,你们给我备好水,我回来洗沐。”

如今纪澄在磬园里和沈芫、沈萃同一个院子而居,与以往住在纪兰的小跨院里不同,所以她无法在院子里舞剑,只能背着剑去园子里隐蔽之处。

可是偌大个园子处处皆景,要说隐蔽之处还真没有几个,纪澄曾经溜达过一圈,挑来选去就只有沈彻住的九里院脚下那片竹林还算隐秘,平日里去那儿的人也少。

那竹林深幽,小径不过人宽,晚上瞧不清内里,听见竹叶在晚风中簌簌作响,真有些怕人,榆钱儿跟在纪澄身后有些害怕地道:“姑娘,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里面万一……”

有蛇?有鬼?榆钱儿都不敢把这些东西的名字说出来。

可纪澄的心里却烧着一把火,必须发泄发泄,她转过身用刻意柔和的声音道:“你就在外面等我吧,我进去舞一会儿,若是有什么事儿我就叫你,你也能听见。”

“我还是跟着姑娘进去吧。”榆钱儿可是个忠心为主的丫头,瞬间就压制了害怕。

“你就待在这儿吧,咱们里外有个照应还好。”纪澄又道,“你知道的,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榆钱儿再不说话了。

纪澄背着她的桃木剑进了竹林,以桃木做剑可以驱邪,所以纪澄心里倒是不怕鬼怪,她寻到一处略微宽敞之地再也按捺不住瞬间就舞动了起来。

剑如游龙,气吞霄汉。

此时剑舞无需配曲,纪澄心里自有一曲《破坚阵》,那些世俗的眼光就是她的藩篱。纪澄瞧着通透其实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从她的角度看来实在无法理解那些只看人出身的太太们。

说实话,苏家如今早已败落,不过剩下个空壳子,娶了苏筠未必就能比娶她纪澄好。纪澄自认嫁人为妻之后相夫教子之事她绝对不会输给这些京城闺秀,而且以她的能力,即使不靠纪家的财富,她也有办法让一家子兴盛起来,至少绝不会让夫家为钱财皱眉,也不用像某些世家需要靠放印子钱和典当东西维持表面的风光。

纪澄平日看似明白那些夫人太太为何看重儿媳出身,可她又打从心底觉得她们不思变通,难道出身好的儿媳就真的好?纪澄可觉得未必。纪澄心里一团乱麻,甚至愤愤地觉得那些太太都是些蠢货这已经是钻了牛角尖了,纪澄赶紧甩了甩脑子,知道自己埋怨得太多了,可是再多的埋怨都改变不了事实,她还是得面对现实。

纪澄收回刺出的剑,柔缓了腰肢,像被雪压弯的竹子,柔韧地反弹了回去,她这套无招无式的剑舞只跟着她的心情变动,反而似行云流水般自如。

纪澄的心思已经转到了老太太那边儿,先前是她想左了,先入为主就觉得老太太肯定不会管自己这个纪家的外人,可是听她今日为苏筠出面,就知道老太太十分照顾晚辈,纪澄想去试一试,路多一点儿总是好的。

纪澄最后舞出一段月轮,急旋而收尾。若是以铁剑舞来,其光定然成带,美丽异常。

纪澄以剑舞发泄之后,虽然人累得气喘吁吁,但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人呀,有时候不得不认命,可又不能完全认命,总得去拼一拼。

纪澄重新背好剑,抬脚往回走,却发现明明一盏茶就能走出去的竹林,纪澄偏偏绕了一炷香的时间都还没摸着边儿,她心里第一个反应是莫不是遇上了鬼打墙。

竹叶簌簌,心中起了疑,就仿佛无数的鬼步声,纪澄花容已经失色,却还克制着没有高喊出声,只低声喊道:“榆钱儿、榆钱儿。”

榆钱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却仿佛是从西边过来,纪澄明明记得榆钱儿应该在她的东边儿的。

纪澄又往回走,可每一次榆钱儿的回应似乎都是从不同方向传来的,纪澄到最后已经成了没头的苍蝇胡乱闯了。

天上本有半轮明月,可人一害怕起来,连抬头望月都觉得月亮被阴翳所暗,越发觉得阴气逼人,纪澄害命的事儿没做过,但是谋财可是在所难免的,这前后一细思,寒气打从脚底下涌起,突然前面一抹人影轻轻晃了晃,纪澄用手捂住了嘴巴才没尖叫出声,但浑身已经吓得打哆嗦,她的右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到了背后背的桃木剑柄上。

“纪姑娘。”

虽说没听过几次这声音,但却出奇的让人印象深刻,而它的主人正是纪澄不那么想看到的人之一。不过此刻,纪澄只觉得如闻天籁,就差扑过去求救了。

“是彻表哥吗?”纪澄的声音发着抖,直接无视了沈彻疏离的一声“纪姑娘”,叫他一声表哥也不为错对吧?

沈彻没有回答,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月色下。

纪澄仔细打量了几眼,尤其是沈彻的脚后跟,确定他是个活生生的完整的人之后,她这才彻底放下了心,吸口气稳了稳嗓子,低眉顺目地又唤了声,“彻表哥。”

“我带你出去。”沈彻淡扫纪澄一眼,迈过她往前走去。

竹林并不大,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纪澄跟着沈彻就走了出去,榆钱儿并没在外面,而是从远处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个总角小童。

榆钱儿看见纪澄后更是加快了脚步跑过来,她眼里本只有纪澄的,哪知到了近处,眼眶里突然撞进了沈彻,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抵挡不住美男子的魅力,脚步一收,没控制好身体险些跌个狗啃死。

踉跄两步后,榆钱儿满脸羞红地站到了纪澄身边,小声地唤道:“姑娘,你可算出来了。”

那小童儿也恭敬地跟在沈彻身后唤了声,“公子。”

沈彻对着纪澄道:“竹林不大,表妹不会再迷路了吧?”

纪澄的脸已经红成了猴子屁股。沈彻领着小童走后,榆钱儿这才呼出一口气道:“姑娘,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姑娘的声音时断时续的,就是不见人出来,我跑进去就找不到路出来了,吓得我胡乱窜,好容易钻出来就再不敢进去了,我就跑到山上去找人了。”

榆钱儿口中的山上,就是九里院的人。

纪澄心想,大概就是那时候惊动了沈彻,沈彻才会出现来带自己么?所以他一句话都没问,直接就说带自己出去。

可是为何榆钱儿已经找了小童儿领路,这位彻表哥却依然出现了呢?

纪澄一边走一边寻思,她的性子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要想个明白,而榆钱儿就断然没想过为什么沈家二公子那时候会在那里出现。

纪澄自娱自乐地想,沈彻该不会是为了自己才出现的吧?

第34章 砒霜乙

显然连纪澄自己都不相信沈彻是为她出现的。若是没见过沈彻,光听沈荨嘴里的只言片语,纪澄倒是能相信沈彻是个色迷心窍的膏粱纨袴,但她看到沈彻时,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神清气蕴,哪里是被女色所迷之人。

但凡一个人在外面要戴上假面具,甚至刻意引导流言时,他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遮掩。

纪澄甚至在想,为何沈荨屡屡说漏嘴沈彻的那些风流韵事?若非沈彻放纵甚至鼓励,沈荨能这样说她的胞兄?

思及此,纪澄一下子就想起那片“鬼打墙”的竹林来。纪澄对鬼神是似信非信的,她更愿意相信是那片林子有古怪,沈彻是为了怕自己胡乱闯入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所以才现身领自己出去的吧?

纪澄哆嗦了一下,万幸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她也不想去探究沈彻的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躲得远远儿的才好。

偏偏榆钱儿不知死活地问纪澄道:“姑娘,刚才那位就是二公子呀?话本子里常说的貌比潘安也不过如是吧?”

纪澄没奈何地摇了摇头,榆钱儿这丫头也不知打哪儿学来的,看人先看脸,尤其喜欢品评这个人美那个人俊之流,这长相稍微抱歉一点儿的,她对人就简直看都懒得看,为着她这性格,柳叶儿私下不知说了她多少回了,可就是死性不改。

“看人不能光看脸的。貌比潘安,身似浮叶,风一吹就飘的,嫁过去没几年都成了寡妇,岂不是一辈子就被祸害了。”纪澄道,“再有那表里不一的,美如天仙,心如毒蝎的,你还没想着福呢就被折腾死了。倒是毛脸粗汉子,一眼就能看到底,粗壮有力,即使家道中落,只要有一把力气,能耕地做工,就饿不死一家人,多有安全感。”

这回轮到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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