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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锁重门 作者:浮生若(3g书城2012-3-26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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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沐薰起身,从身侧的舞女手中接过酒杯,向月皇走去。“父皇,薰儿听说药谷的鬼医能治天下各种疑难杂症,更有灵露包治百病,于是薰儿这段时间便去了药谷,向鬼医求了这仙药。薰儿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薰儿只希望父皇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白沐薰双手托杯递与月皇,眸中一片诚孝。
 “嗯。闻着倒挺香的!”月皇接过酒杯,凑在鼻端轻轻的闻了一下,眼底精光一闪,看向薰儿,“这灵露真有这么灵么?”说着便将唇俯上酒杯。
 “且慢!”眼看月皇就要饮下,我连忙出声阻止,说话的同时也起身走向圣殿中心,俯身跪下。“陛下,请听民女一言!所谓医者,望闻问切,这灵露虽灵,却终非对症下药,切不可妄饮!”
 这药谷鬼医我也略有耳闻,灵露却只是一个传说,是否真有其事还有待考证。而这白沐薰,既然也卷入这夺位之争中,那么,她在此刻觐献的“灵露”,也许不是什么毒药,但却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放下酒杯,月皇一双淡眸射向我,明明云淡风轻,我却如芒在背。“哦,那照你这么说,薰儿是要害朕不成?”月皇将目光定在我身上,话落又扫向白沐薰,目光更是温然一片。
 “父皇,父皇最疼薰儿,薰儿也最爱父皇,薰儿怎么会害父皇呢?都是这个女人,是她挑拨离间。”白沐薰突然转过身来,眸中的怨恨一闪而逝,随即又被委屈和泪水代替,转身看向父皇,“若父皇不相信薰儿,薰儿便将它饮下,以证薰儿的清白!”白沐薰话落便抓过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时还不忘倒置过来,挑衅的看向我,只是那满眼的泪水,在外人看来便成了无尽的委屈。
 我在心里翻翻白眼,面上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果然,皇家的人都是狐狸,一群小狐狸,还有一个老狐狸。月皇,我是不是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他了?心中思绪万千,闹成现在的局面是我始料未及的,正当我纠结该怎么解释才能全身而退时,又一只狐狸打断了我的思绪。
 “薰儿,不得胡闹,今儿个是你父皇的寿辰,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过来母妃这边。”静妃出声喝止道,一张倾国倾城的素颜上薄怒微蕴。
 我微侧头打量静妃,这静妃的气质就跟我初见月心时在她身上看见的气质一样,沉静而内敛,是一种毫不张扬的美,但无形中却有一股冲淡的霸气。静妃膝下有一儿一女,能够如此盛宠而不衰,想必有一半便是靠着九王爷白沐堇的势力。白沐薰瞪了我一眼,止住泪,走到静妃身边坐下。
 收回微侧的目光,我再次凝视着月皇,“陛下明鉴,民女并无挑拨之意,只因民女略懂医术,医者父母心,对症下药乃医之根本,望闻问切乃医之基石,如无此二样,一切皆为妄谈!药谷鬼医民女也曾有所耳闻,灵露却止于传说,陛下圣体,不可轻试!民女以为,药以缓为佳,循序渐进,方可根治,大凡大灵大补之药,却是因人的体质而异,份量火候,皆不能相差分毫,否则,亦可成为毒药!”
 我一席话徐徐道来,目光每扫过白沐薰一次,白沐薰的脸色便惨白一分。不过我话到此便止,白沐薰并不是我能动的,她身后代表的是白沐堇,一个手握月国几近半壁兵权的男人,还有无伤,我这世的哥哥,他选择的竟然也是白沐堇,或者说尹家,一开始就是静妃培植的势力。目光再一次偷偷的扫向静妃,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小觑。
 月国还有一半多的兵权分别在七王爷白沐然和太子白沐风手中,而太子手中的兵权几乎可以微到不计。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月国的皇帝到底作何打算,若说他无意传位于太子,而他的意图又是那么的明显,这也是为什么太子手无兵权却依然能稳坐太子之位,在三股势力中缠斗而不落下风。但若说他有意传位于太子,却也不尽其然,不然不会任由其他两股势力疯长如斯。他,到底意欲何为?
 我想破脑袋,依然想不出这月皇的意图。凝望他的眼,有一瞬间的迷离。他的眼睛云淡风轻,就好像月戈的,他们,尽都隐藏得如此之深。收起思绪,只一瞬间,我的眼睛又澄澈一片。我唯一的优势便是清楚这局势,而这一优势已让我有足够的把握应对接下来的事情。我现在要做的,便是等,以不变应万变。
 “好一个份量火候,皆不能相差分毫!望闻问切,对症下药,你既然知晓医理,那你看,朕这衰老,可有得治?”月皇的目光扫过静妃和白沐薰,再一次落在我身上。他的目光透着希冀,那丝丝热切打着我的心。他现在不是一国之君,只是一个与病魔做斗争的老人。
 我心里闪过不忍,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民女虽然略懂医术,却只是皮毛而已,陛下这病,民女不能治。”在二十一世纪那个医学泛滥的年代,理论上的东西我是一背一大堆,可真要我治病,我还真不敢,何况是当今天子,御医都素手无策的病,搞不好便是一个欺君之罪。
 “罢了!”月皇的眼睛瞬间黯淡,随㊣(5)即又恢复云淡风轻。“听说你是十一的准雪王妃,过来让朕好好看看!”
 我瑟缩的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跪得太久,脚已经发麻了,刚一站立,便又倒了下去,落入雪歌的怀抱,才发觉原来他的胸膛也是如此的温暖厚实。雪歌半俯着身,一只手臂拖着我的纤腰,鼻尖轻点我的鼻尖。我一愣,雪歌也是微楞,一脸潮红的扶我起身,柔情似水的眼睛里倒映着我同样潮红的脸。我尴尬的别过目光,却正好掉进月戈晦暗如潮的眸子。
 月戈凝视着那娇脸上的一片酡红,云淡风轻的眸子变得幽深,就像那碧潭里的深水,霸气一闪而聚,越聚越盛。一个决定,在他脑海里坚定。今晚,他便要成为改变历史的人。
 收回目光,我挽着雪歌向月皇走去,心中忐忑一片,隐隐的不安又躁动起来。无数道不尽相一的目光向我袭来,而最直接的那一道便是白沐薰射来的,仿佛又回到了那晚的悬崖,她的怨恨依然毫不掩饰,虽然只是一瞬间。
 “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玲珑剔透的人儿,十一,就你到现在连个小妾都没有纳过一个,这次,可不许再让我失望了。”月皇一脸慈祥的看向我和雪歌,再一次,我被月皇打动,这一次,却是因为他眼里的关切和慈爱,那是一个父亲对一个儿子的真情流露。这样的真情,出自一个帝王的眼里,我似乎开始渐渐的明白月皇了。
 月皇,一生有十九个儿子,两位公主,除了幼年病死的一位公主,二十位子女皆得到很好的培养,琴棋书画骑射谋,无论是文韬还是武略,每一位子女皆各有所长,兼而有之的更是大有人在。作为一个父亲,月皇真的很成功。而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我想亦是月皇所不愿看到的。自古帝王便是踏着兄弟的白骨坐上那个位置的,月皇,想要保住他的每一个子女,只怕会很难。           




☆、044 拢铙@,九鎖連環4

月皇,一生有十九个儿子,两位公主,除了幼年病死的一位公主,二十位子女皆得到很好的培养,琴棋书画骑射谋,无论是文韬还是武略,每一位子女皆各有所长,兼而有之的更是大有人在。作为一个父亲,月皇真的很成功。而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我想亦是月皇所不愿看到的。自古帝王便是踏着兄弟的白骨坐上那个位置的,月皇,想要保住他的每一个子女,只怕会很难。
 “谢父皇,儿臣,”雪歌侧过头来看向我,眸光如水,我亦对雪歌相视一笑,手牵住雪歌的手,雪歌眸光渐炽,凝视着我说道,“儿臣定会好好待她,此生不负!”
 和雪歌再次入座,我略微尴尬。歌舞很快便又开始了,经过刚才的那一段插曲,圣殿的气氛稍微缓解,但我仍然嗅到了浓重的不安的影子。趁着欣赏歌舞的这段时间,我仔细的打量起了圣殿里的众位妃嫔、皇子和大臣。
 首先,便是坐在主位右下侧的辰妃,沐然的母妃。不同于皇后的妩媚沉稳,也有别于静妃的沉静内敛,辰妃给人的感觉很温和,和沐然一样拥有着琥珀色的眸子,淡如春风的笑意丝丝溶泻,不经意间便能划进每个角落。
 静妃坐在主位的左下侧,两妃之下,还有一些其他妃嫔。古代礼仪分宾主而坐,位置则是以右为尊。宾位分两条,右侧以太子为首,下面依次坐着七王爷,三王爷,十四王爷等。左侧则是以九王爷为首,我随着雪歌也坐在左侧。皇子之下便是众臣。右侧以丞相为首,左侧以兵部尚书为首,无伤的座位仅次于兵部尚书之下,不到半年,无伤竟然能在月国位居要臣,堇王的实力,可想而知。
 目光扫过众人,扫过他身旁的王妃,再一次停留在月戈身上。今晚的月戈身着一袭紫袍,隐隐的龙纹霸气而沉敛,依然俊美无双的外表,犹如下凡的天神,浑身散发着一股致命的诱惑,让人喘不过气来,那是一种既让人疏离又沉沦的压迫。今晚的月戈,浑身散发着的是帝王才有的气息。突然,我想起了一个可怕的词。
 抽回目光,倒一杯茶,我一饮而尽。天啊,我到底在想什么?雪歌关切的眼神投来,我抿唇苦笑,思绪逐渐平静下来,希望这只是我的敏感,对月戈的敏感。
 几场歌舞下来,宴会的气氛已经极其融洽,至少,表面上是这样。随着又一曲歌舞的结束,宴会也推向了高潮。
 “父皇,儿臣听说天山雪莲有缓解衰老、延年益寿的作用,于是特地去了一趟天山,幸不辱命采摘到两朵。”白沐风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离开座位,呈给月皇。盒子的盖子是透明的,两朵盛放的天山雪莲静躺其中。这天山雪莲极其珍贵,百年难得一见,实乃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白沐风能同时采摘到两朵,不单是运气,更可见其用心。我不得不多看白沐风两眼,孝感于天,也大抵如此了。
 “风儿有心了!”月皇一个眼神,便有太监上来接过盒子,“风儿若能多用一些心思在朝堂上,父皇将会更高兴!”月皇看向白沐风,一双眸子闪烁不定。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白沐风躬身说道,一幅谆谆听教的模样。月皇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太子落座,其他皇子也纷纷献上了自己的寿礼。七王爷白沐然的寿礼为残月,竟然是残月。我记得残月应该在蓝国皇宫的,为何会到了他手上,而且是作为寿礼献给月皇。九王爷白沐堇的寿礼为千年玄铁铸造的古剑,莫邪。
 雪歌的寿礼是我给挑的,一个九锁连环。九锁连环由九个用环杆相套连的圆环和一只长形的框柄组成,框柄套在九个圆环里,解九连环就是指将框柄从圆环上套离出来。这九连环早在一百年前就横空出世,当时是家喻户晓,然而至今却无人能解,到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死锁。而我,之所以挑中这个九锁连环,就好比,这月国风云变幻的局势。
 “父皇,儿臣的寿礼是九锁连环!”雪歌拿着一个九锁连环走到圣殿中央,呈给月皇。众人在听到这四个字时无不倒抽一口气。“儿臣外出游历时,所见趣事甚多,这九锁连环倒是有意思得很,尤其是这解法,让儿臣悟出了许多道理,因此,儿臣斗胆将这九锁连环及其解法一并献给父皇。”
 “哦,呈上来让父皇看看。”月皇接过太监递过来的九锁连环,端详了一阵,摇摇头将目光转向雪歌,“如此说来,十一是解了这九锁连环了?”
 “父皇赎罪,解连环的并非儿臣,而是儿臣的准王妃,碧儿。”
 月皇将目光扫向我,眼底精光忽闪,随即便隐没,我再次觉得如芒在背。“碧儿,过来解给朕看。”
 我起身离座向月皇走去,再一次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接过月皇递过来的九锁连环,手指飞速运转,仅几秒钟,九锁连环便解了,九环和框柄各自分开。
 “告诉朕,你是怎么做到的。”月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明媚冷静的女子,这九锁连环他并非没有玩过,少年时的他自恃甚高,却就因这个冥思了几天,最终也不得不气馁。与月皇一同吃惊的还有众人,谁也没有想到百年来都无人能解的九锁连环会被一个女子如此轻易地解掉,轻易得就好像拾起地上的一颗石子。
 “将框柄套入或套出九连环皆有含有深奥的数学原理,如果找不出其中的规律,是很难解开的。”我手指再次飞速运转,各自分开的九环和框柄再次连接成一体,一个新的九锁连环瞬间便成了。我将连环呈给月皇,“陛下,有兴趣听一个梦境么?㊣(5)这连环解法,便是梦中得来,非民女真能解此连环。”
 月皇接过我手中的连环,并未说话,把玩一阵,目光越过连环扫向我。清清嗓子,我看向月皇,抿唇一笑,又将目光扫向众人,众人皆是凝神屏息,唯有月戈,嘴角诡异的翘起,见我看向他,笑意更甚。
 心一惊,我忙敛了心神,朗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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